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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再逢呛呛 再访青楼 ...


  •   “好大的醋味!是哪家的醋坛子翻掉了!”林渊这一进来便闻着好大醋味,皱着眉又抬起手在面上扇了扇风,再一挑嘴角:“我说柏生,可是你在镇江几日,出去拈花惹草,惹得南洲妹妹不快,这不用一桌醋招待我们,好让我们评评理!”

      被指责拈花惹草的那人反唇相讥:“前几日不知是谁,带着小昀去了那金玉坊。”

      话音刚刚落地,下一秒。

      “沈昀,你能耐了,你着实长本事了!你竟然去那种地方!你竟然去那么好的地方不带上我们!”沈昀的耳朵毫无意外的被揪住,一边一个,画面甚是熟悉。

      “是衍哥哥说你们肯定歇下了,才不去叫你们的!”烫手的山芋被丢给了屋内二位一贯以君子之风行事的这位,沈衍倒是一脸泰然,也不辩解,仿佛此事与他无关。

      “你净瞎扯,我们衍哥哥怎么会去!你现在为了开脱自己,可是连这种谎都能撒!”

      “阿昀着实能耐了,睁着眼说瞎话都不用打腹稿了!”

      也是,沈衍是谁?对于月许、相宜来说是最是君子的大哥,是这么些年让她们担心会不会找不到嫂子的不近女色一号种子,他去青楼?这可是太不搭了。

      可是人生嘛,总是反转不断的。这二位在扬州的夜色中呼呼大睡时,这几个可正是去了好几次嘛。

      “阿月,阿相,是我允阿昀去的,”沈衍放下了茶:“为兄也是想去看看令你们魂牵梦萦的地方是何模样。”这话里尽是风流,但他偏说的仿佛去办什么正经事一样。

      呆了,这是自家亲哥哥?

      “好了好了,是我拉着你家衍哥哥去的,我倒要看看他是否真的是柳下惠,是不是真的不近女色?”林渊不想那二位深究,有些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而这两位偏生是个越挖越深的,不必知道自是最好。

      月许、相宜、阿虞觉得,这么解释倒是甚是合理了,虽林渊在金陵倒是没啥特别的风流逸事,但他这幅样子,去这烟花之地也是不稀奇。但,三个看看面色无常的南洲,便心里打起了嘀咕。

      “那柏生哥哥去了吗?”阿虞忍不住想,既然衍哥哥都去了,柏生哥哥大概也去了吧,所以才引得南洲姐姐不高兴,才好大的醋味。她想着,觉得自己是个推理鬼才,此等繁杂之事,竟然被她如此轻轻松松地解出了,真是厉害!回家之后,一定要给二哥哥好好炫耀,推理谁不会呢,我可不比他那自诩推理公子的林羡弱!

      “没有。阿虞,柏生哥哥没去。”

      “啊?”阿虞想,算了,我好女不跟男斗,谁稀罕做那个什么推理公子,反正我不稀罕,一点都不稀罕,真的,一点点都不稀罕。

      “你柏生哥哥那晚,皓月当空,佳人抚琴,哪有功夫陪我们这些个可怜人!”林渊一笑倒是带着这酸意了。

      阿虞觉得自己还是有点点稀罕二哥那个名号的,所以柏生哥哥那晚是在听南洲姐姐弹琴,我就说嘛,那可是柏生哥哥!不是自己这大哥、二哥,怎么会去烟花之地呢!衍哥哥想必也是被自己大哥逼着去的!她安慰自己,把之前碎了一点的衍哥哥不近女色形象一点点找补回来。

      赵柏生没作声,沈南洲也没多言。

      那晚用过晚膳,只听柏生:“南洲,扬州城内买的那把琴可好,音可准,我不会旁的,稍通些调音之道。”

      后来,便是一曲又一曲,那夜的月色照的屋内甚是温柔。

      客栈掌柜的这时恰巧进来:“几位客官,这几道菜,正是用了当地出名的香醋,只是闻着有些酸,吃起来自有一番风味。”

      原来如此!不同于淮扬饮食的精致可口,镇江正是以这浓郁香醋在这天下美食界出名,最终占得一席之地。

      只见掌柜的又道:“不知哪位是阿月小姐,刚有一位称自己是蜀中不知酒弟子的人,说是要送这几壶酒给你。他说家中有急事,不便久留,便央我把这些给你。”说罢,便把几壶酒呈上。“客官慢用。”随即退下。

      “对对对,是呛呛酒,他原先说了自己是镇江人,没想到这么快就又能喝上了!阿相,我们有机会一定要去蜀中看看,看看这位不知酒先生究竟是何方神圣,怎能酿出如此绝妙之酒!”月许很是激动,随即又狗腿子道:“其实,我觉得也没有那么好喝,阿姐的各色花酒是这天底下最最好的,姐夫你说是吧!”

      “倒是你机灵,先叫上姐夫了!”林渊看着这个小脑袋转着快的。

      “那可不就是姐夫吗,倒是渊哥哥可惜了,我们家只有一个姐姐,你做不成我们姐夫咯!”相宜帮腔。

      这你一言我一语地,也就将青楼之事翻篇了。

      “咳咳,我看哪,阿月阿相近来是我太娇纵你们了,明天就在这客栈跟姐姐学学煮茶抚琴吧!”

      “阿姐、阿姐,我错了!”

      赵柏生第一次听得她们叫姐夫,一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但是他知道心底是有一丝欣喜的。姐夫?也没错,自是没错的。太早?算算日子,也快了,离那天还有十几日罢。

      这饭菜确实爽口,不负香醋之名。说起来,这日的相宜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另一爱好——喝醋。沈昀吃着这菜,只觉得还可以再来一些醋,便唤来小二要了一壶,他夹着这菜放进自己的碗内,又添了些醋。其余几人顿时觉得牙根一酸。

      而相宜直接倒了点醋,一饮而下。众人这次觉得牙齿可能是要酸掉了。他人饮酒,她饮醋,着实……别致。

      “阿相,倒是很像祖母、母亲。”南洲想起来祖母、母亲爱醋的样子,又想起相宜写的那秘事里“夫纲不振”的桩桩件件。

      这顿饭自是再热闹不过了。

      这日,镇江城内,都说着呛呛酒,说喝了这呛呛酒,便可呛出隐着的才华,再不济也可作出内心一直想做却又不敢的事。后来,据说喝了这呛呛酒的淮城王家小公子,借着酒胆终于向赵四小姐道出心事。据说喝了这呛呛酒的老夫子,挥笔一就,写出平生最引以为傲的一封书法。据说喝了这呛呛酒的当地才女,更是晃晃悠悠几步之后,又是一副绝妙丹青。

      可是大家都不知道,原本这呛呛酒,正是一个初次饮酒的小丫头,妙手偶得之。

      这世上啊,哪能知道所有的事情呢?就算有所耳闻,但到底也只是略知一二。若是看不出对手的出棋之意,等待则是上计。若是看出了对手所图,顺着他再一网打尽,切不可打草惊蛇。

      就在沈衍、林渊带着九岁的沈昀,这夜色中瞒着几个女孩子,去那金玉坊的时候。赵柏生为何不去?也是,这沈南洲到底是当今陛下指婚的,他到底也得顾忌几分。

      而这三个,到底去青楼干什么?从扬州到镇江,倒是一直有双眼睛在盯着他们,一封封的密信发出,倒也没发现什么异常。什么潇洒公子?什么饱读诗书?都是骗世人的罢了,还不是个凡夫俗子,不足为惧。

      密信上没有旁的,写着几句:林渊风流,沈衍和沈昀亦然,白日无所事事,夜间流连金玉坊。赵柏生因沈南洲之故,未与同行。

      这密信到了金陵,那人看过,随即烧掉。再转过身对另一人:“凡夫俗子,乳臭未干能成什么气候,也是,是我多虑了。”

      “我还以为沈修之是只老狐狸,这致仕只是个幌子,大抵是陛下的一颗暗棋。是我高看他了,一介迂腐书生,成不了什么大气候,你看看他这养出的儿子一介武夫,孙子也是个迂腐书生罢了,能成什么气候!”

      “姐夫怕是多心了,这些年他哪有什么动作,怎可与姐夫相提并论!”

      那人想了想,是啊,也许是自己多心了,但事情越顺利,便越是觉得不安心,没有一丝阻碍,只怕是一招请君入瓮啊。他还是有些不放心,便吩咐道:“派几个去青楼会会他们,看看那沈衍又有几分能耐。”

      这日依然三人夜间出行,大摇大摆,仿佛怕别人不知道他们要去干什么似的,依然是金玉坊。不过这日的金玉坊,倒是热闹,说是为了一位姑娘好几位公子打了起来呢!那长相颇为俊俏的两位公子,还有一位小公子,只有一位会武功,这打起来了啊,只见会武功的这个把那两个推进了厢房,一人和那几个厮打起来,过了好几招呢!

      本来这二位俊俏的公子都是极受欢迎的,甚至沈公子还是更受欢迎点的呢!不过这晚一过,风向大变!沈公子今晚委实窝囊了些,一把被林公子推进厢房,再也没出来,全等着林公子收拾烂摊子!真是没什么风度,要我看呐,还是林公子好,为人风趣,还会些功夫,沈公子虽长得更好看些,但却是个没什么情趣的书生罢了!

      这日的客栈房内,那几个倒是将息地晚:“迂腐儒生,手无缚鸡之力,我看衍弟倒是真是月许、相宜的亲哥哥,表演确实精彩,不露破绽。”

      “渊兄,谬赞。”

      赵柏生和一脸倦色的沈昀看这二人对话,也是一笑。

      这日的密信:沈衍其人,全然不会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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