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GL）》姬子

4、第四章

　　今天天气不错，街上的行人多了不少。小玉在其中走着，如此普通。
　　午饭如何解决？昨天毫无收获还背上了一个包袱，现在没什么钱买东西了，怎么办？小玉决定了，目标就是那家便利店。
　　店不大，生意却很好，人多才容易下手，小玉平静地走了进去……

　　一切顺利，小玉满载而归。
　　小玉心情愉快地走到自己的房间。门开着，小玉马上紧张起来，奔入房间。空的，根本没有季晓。去了哪里？不会的，自己的痛苦经历绝对不会再次发生的。小玉这么告诉自己，可心总是定不下，她快失去理智了。
　　冲出房间，碰上一堵人墙。
　　“小玉，老大叫你过去。”是小尖。
　　“不去，告诉他，我不去。”小玉抓狂地大叫。
　　小尖没想到小玉竟这么说，她对那小乞丐好的有点过分了。“小玉，那小乞丐在老大那里。”
　　“真他妈的混蛋。”小玉虽然情绪不稳定，但小尖的话她还是听到了。她骂了一句就向老大房间跑去。

　　小玉明白了，对季晓，她有一份情，就是有钱人所谓的爱情。可是，这一点的觉悟却使她艰难地承受了巨大打击。
　　季晓是个女的？“他”是“她”？这绝对不是真的，没理由的。这怎么可能？怎么会变成这样？她竟爱上了“同性”，这太不可思议了。可是，老大的床上躺着的确实是一个女的，一个衣服被撕得破破烂烂的女人，她双手被绑着。
　　“小玉，你怎么待在那里？进来。”老大用命令式的口吻对小玉说，口气很不善，显然刚受过气。
　　小玉依然处于震惊之中，她真的一下子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听到没有？进来，把门关上。”老大发火了。
　　小玉如梦初醒，她并没有听老大的话，而是向季晓走去。走到旁边，她蹲下身，轻轻抚上季晓的脸。季晓在挣扎。“是我。”小玉轻轻地开口。季晓的挣扎停止了，眼旁滑下了久忍的泪水。小玉慢慢地解开了季晓双手的束缚，也解开了心灵的结。
　　老大起初想阻止，可他看出来了，看出了她们两人间不寻常的气氛。算了，今天放过她们吧！“你带她回去吧，等我有心情再去找你。快出去。”老大依然很不爽，好不容易碰到两个自己喜欢的女人，却白白地要放她们走，他自己都有点迷惑。
　　小玉扶起季晓，正准备脱下身上的马夹，想给季晓穿上……
　　“慢着。”老大突然激动起来，奔向季晓，不顾季晓的恐惧，撕去季晓身上剩余的布块。赫然“季希楠”三个字跃入眼中。没错，是她的名字，那么眼前的“她”是？哦！他差点就铸成了大错，这时的老大心情比谁都复杂。为什么刚才没看出季晓和她是如此的相似，而且她姓“季”，一定是了。他陷入了往事的浮云中……

　　“大哥，该行动了。”一小子低声叫着他的大哥——罗义杰，他不明白大哥为什么发呆。顺着大哥的视线望去，一个美艳绝伦的女人进入眼中。女人怎么会那么美？他感叹。
　　“我们今天不干了，你先回去吧。”罗义杰眼睛依然盯着那个女人，没有移开的打算。
　　“大哥，你……”
　　“我今天要定了她。”罗义杰露出了坚定的表情。
　　“那我先走了，大哥，你小心点。这里防卫森严，千万不要硬闯。”那小子还是不放心大哥一人。
　　罗义杰没有理会他，开始了他自己的行动。
　　她正在换睡衣，看那白皙水嫩的肌肤，再看那娇艳欲滴的红唇，那一切都将是他的。她叫季希楠吧，原还以为会是个没什么看头的黄毛丫头，没料到会是如此诱人。罗义杰以最快的速度突破机关，来到了她的窗前。
　　窗没关？真是大意，不过，对他却是好事。罗义杰打开窗，跳了进去。
　　“你……”
　　对方显然吓坏了。也好，免得大吵大闹。
　　“我要你。”罗义杰毫无掩饰地把来意说明。
　　季希楠不知如何是好，她想叫。不过晚了一步，她被敲昏了。
　　醒来时，一切都晚了，她已经被他……
　　“你醒了？你不要再回去了，以后跟着我。”罗义杰轻松地说。
　　“为什么？”两行泪滑了下来，季希楠用力地拭去，“我要回去，我的爸爸会担心的，求你了。”
　　罗义杰帮她擦去眼泪，笑得很欢：“不会得，不过他们会在地下保佑你的。”
　　一秒，两秒，三秒……“啊……”季希楠昏死了过去。
　　为了不让季希楠反抗，罗义杰命人对她下了药。日子在昏昏沉沉中渡过了几个月。
　　手下一时的失误，使季希楠清醒了过来。她逃了，她竟然就这么逃走了，带着他们的骨肉，离开了他。罗义杰无法接受如此打击，他残忍地杀死了那名手下，出高价命人找寻。一切都徒然……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没想到还能见到自己的女儿，而且在这种情况下。
　　罗义杰轻轻搭上季晓的肩，不让她有退缩的机会，就说：“季晓，我是你爸爸，我是你爸爸啊！”
　　季晓的脸上出现了惶恐的表情，她母亲曾说过那个男人杀了母亲一家。这么残忍可怕的人，季晓她绝对不会承认他是她爸爸这一事实的。
　　小玉的惊讶绝不亚于任何人，她刚经历了一次内心挣扎，却又受到了另一次打击。这怎么可能！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她只不过从路边捡回个乞丐，怎么会引出这么复杂的事，她现在只想逃离现场。她也这么做了。
　　从老大手中扶过季晓，一声不响，就向门口走去。
　　罗义杰没有阻拦，他也需要时间去消化这个突如其来的事实。
　　一切似乎又归于平静！？

　　事情全变了，小玉茫然地想着所发生的一切，一成不变的生活太厚待自己了，才会出现今天让人无法接受的事实。季晓是女的，她认了，没关系，没有什么人会注意她的生活。可季晓是老大的女儿，这是真的吗？
　　小玉回过神，望向季晓。她从回来后，就那么半裸地坐在那儿，一动不动，好似灵魂已不附体了。现在怎么办？接下去该用什么心态去承受接下来会发生的事？小玉看着季晓，却无心关注现在她是否有穿衣服，一心只放在季晓的两眉间。她在皱眉，两道眉越皱越近。她有反应了，这好过刚才的一动不动。
　　小玉走向季晓，脱下身上的马夹给季晓披上。显然那没什么意义，可她所有的衣服都在身上了。一阵鼻酸，眼角淌下了多年未见的泪水，她不为自己哭。季晓似乎感应到有那么一人为她流泪，她也哭了。妈妈死后，这是第一次哭，她以为泪已干，眼瞎的事实告诉她，她流的泪太多了，不必了。现在为何又会哭？轻轻拭去自己的泪，伸手找寻另一哭声的来源。
　　“你也哭了？”不知为什么，小玉又有大笑的冲动，“对不起，让你陷入这一团混乱中。一切会好的。”小玉紧握着季晓的手，好似承诺什么，又好似在自我安慰。

　　“今天是怎么了？老大火气特别大，还是少惹他为妙。”一个小混混刚从老大处来，满身是伤，很明显刚被修理过。
　　“不太可能，与老大相处这么多年来，就算他再生气，也不找自己的兄弟出气。”比哥意有所指地说。
　　“妈的，你说的轻松。难道我身上的伤是假的啊？”那混混也是一肚子火。
　　可就是有人不买帐，从人群中冒出一句：“说不定你有自虐倾向，鬼知道。”很好，就这么一句话，大厅里就乱了套，狗咬狗的把戏开始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