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欢乐结局》水合青天

33、纯黑的噩梦（4）

　　“这简直太惊悚了。”浅野边向摩天轮走去，边和身边的女人说，“我刚刚都傻了！”
　　莎朗一笑：“你的反应比我想得好很多。我以为你会恨死我这个抛下你的母亲。”
　　“如果不是今天才发现，我可能会恨你。”浅野承认道，“但我知道你们一定有苦衷。你是组织成员，爱上他一定很艰难。”
　　“是很艰难，但也很快乐。”她坦然说道，“当然，当时有多快乐，过后就有多痛苦……”
　　“我很抱歉。你是个很好的人，值得过幸福的生活。”浅野同情道。
　　她耸了耸肩：“你还不了解我。他也不知道……这些年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已经告诉他了，你吃下那个药变年轻的事情。”浅野说道，“虽然他之前没有在任上，但他的判断很准确，我一直在按他的指示行事，机密也都告诉他了。”
　　“这些都只是一部分。当然了，我也希望这就是全部的真相……”她长出了一口气，“毕竟，我不想再失去他了。”
　　“什么？你的意思是，有什么事情可能会让他讨厌你吗？”
　　“太多了，孩子。”她苦涩地一笑，“但我不会瞒着他，战争结束后，我会告诉他一切。然后就是他的抉择了。”
　　“无论如何，艾伦不会放弃你的。”尽管这样安慰着她，浅野仍开始好奇，莎朗到底有什么秘密没有说出来。
　　“嗯，我也希望不会。你要知道，对于我这样的人，如果我还有自尊、还能够珍视自己的生命，那完全是因为我知道有一个人全心全意地爱我……啊。”
　　她戛然止住了话题，走向自己的汽车。众人都在找寻的库拉索正在车边上站着。
　　“库拉索？”她不确定地说。
　　“贝尔摩德。”库拉索点点头：看来她的记忆完全恢复了，“Chardonnay。”
　　浅野暗暗握住手枪。
　　“我是来请求帮助的。”库拉索冷静地说，“贝尔摩德，你是上午的藤峰纯子，对吧？”
　　“是。”她没有试图演戏。
　　“我不愿再待在组织里了。”她说道，“请你们帮我伪造死亡并离开。”
　　“什么？你要背叛组织？”浅野插话。
　　“别装傻了，Chardonnay。”库拉索说话很快，“你们FBI有证人保护计划，对吧？”
　　“真是的。”莎朗叹了口气，轻声一笑，“你不怕我是敌人？”
　　“他这个样子，能骗过你贝尔摩德？”库拉索也一笑。
　　浅野莫名地觉得好委屈……
　　我有这么傻吗？
　　“好吧，那看在旧日的情分上，我就帮你一把。”女演员轻快地说。
　　什么旧日的情分？浅野皱起眉毛。
　　莎朗打开车门，“我车上有易容的道具。你开枪打我，然后以我为人质开车逃走。到那座桥上，我给你易容。浅野，你开自己的车追上，之后见证她死了。”
　　她安排得如此迅速，浅野不禁叹服。库拉索点头，举起枪来，直接打中她的大腿，鲜血汩汩流出。
　　“喂！”浅野不禁大叫，“太狠啦！”
　　“这只是皮外伤，太假了。”莎朗咬牙说道，但也站立不住，靠在车上滑了下来。浅野心疼，想要上前扶住，但库拉索一手勒住她的脖子，另一手用手枪指着她的太阳穴。
　　银发女子的气势很有威慑力，浅野明知是演戏，却也被吓住了。他眼睁睁地看着库拉索把莎朗拖上了副驾驶位置，把车开走了，才想起来去追。
　　此时，有电话打来。耳机里传来琴酒的怒吼：“贝尔摩德，Chardonnay，你们在哪？”
　　“我……刚刚库拉索偷袭，开着贝尔摩德的车跑了！”浅野慌忙喊道，“我现在就去追！”
　　“废物，还不快去！我被FBI埋伏了，过不去！”琴酒低声吼道。
　　浅野关掉耳机，觉得自己冷汗直冒，慌得几乎找不到自己的车。等找到了车，他却发现志保还在车上。
　　“快，快躲起来！”他喊道，提起志保放到一边，跨上驾驶座，迅速发动汽车。
　　“什么情况？”她着急叫道。
　　“来不及解释了，你躲起来！”浅野的车箭一般窜了出去，直奔江上的大桥。他很快看见了前面莎朗的车，拔出手枪，开枪打爆了前车的轮胎。
　　前车开始打滑，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响，在路边横过来停下。浅野看着车门猛地打开，莎朗已经反夺过库拉索的枪，和她扭打着，翻滚到桥边。浅野随即刹车，举枪跑下车，对准库拉索的上臂放了一枪，擦破了她的肩膀。
　　莎朗也趁机打中了她的腰部，但手下留情，未伤及要害。随后，库拉索腾空后跃，翻下桥梁掉入江里。
　　浅野冲上去抱起女人：“没事吧？我给你包扎。”
　　她微微一笑，摇了摇头，拿起手机：“琴酒，你们怎么样了？库拉索已经解决了。”
　　浅野也凑上耳朵，听到琴酒的冷哼：“勉强逃出来了，FBI的人又给了我好看。话说回来，波本跑到哪里去了？”
　　“他说你无故怀疑他，所以不肯和我回来。现在告诉他没有嫌疑了的话，就没关系了吧。”莎朗随意地说。
　　“哼，虽然库拉索是在逃走之前就发了短信，但我还是不放心。”琴酒的声音冰冷，“基尔和波本……在我这里还是灰色名单。”
　　“你还真是多疑呢。”莎朗轻笑一声，“我被库拉索打伤了，先和Chardonnay回去了。”
　　“罢了。据说FBI前一阵子从美国调来了一个厉害人物来日本，今天碰上的八成就是。你有没有情报？”
　　“你确定是FBI？赤井秀一不是死了吗。”
　　“哼，公安没有这个本事。据说赤井秀一有一个导师，他和导师枪法很像，想必是他。”
　　“啊呀，真的吗。那真是有趣呢。”莎朗的语气饶有兴味。
　　“你不用拿这个态度恶心我，赤井秀一就是死在了我手里，那个人也别想活。”琴酒恶狠狠地说，“基尔暂时不管了，我们撤。”
　　莎朗放下手机，向水无怜奈点了点头。
　　水无怜奈松了一口气，露出了笑容。浅野看着桥两边开始有无关人员好奇地探头，急忙把莎朗抱到自己车的副驾上，开车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回东都水族馆。”莎朗说道。
　　“什么？为什么？”浅野茫然。
　　“他们在等着。”女人理了理头发，笑道。
　　浅野很想问她怎么知道，但想了想后座的水无怜奈，又闭上了嘴。回到摩天轮下，果然看到了一辆车，还有倚在车边的艾伦·达奈。
　　“基尔，你走吧。”莎朗说道。水无怜奈点了点头，捂着腹部蹒跚离去。
　　“那个女人，库拉索，怎么样了？”艾伦走上前问道。他随即发现莎朗腿上的枪伤，立即蹲下来察看，手指轻轻抚过鲜血浸湿的绷带：“怎么了莎朗，怎么受伤了？”
　　“不是什么大事。”莎朗轻松地一笑，“为了让库拉索死得逼真些。”
　　“真是的，你也不相信我。”他抬起头，“我决不会让他们有机会追上的。”
　　“以防万一。”她揉了揉他的头发，“好啦，不要赌气。”
　　浅野扬起眉毛，想要脱口而出一句调侃，但又憋了回去：他惊愕地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从艾伦的车上走下来。
　　“志保！你怎么还在这里？他们怎么样了？”
　　“你父亲说你们会回来，我愿意的话可以留下。”志保耸了耸肩，“工藤已经回去了。”
　　浅野愣了一瞬，感动地抱住她：“谢谢你等我。”
　　她没有说话，沉默了一瞬，轻轻叹了一口气。
　　“答应我，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了。”她轻声说。
　　“什么情况，我不是好好的吗？”浅野笑道，引开了话题。
　　她给了他一个白眼，懒得和他说话。
　　艾伦却在和莎朗争执：“你今晚来我这里睡。”
　　“这一点伤不算什么，浅野就是医生。”她宠溺地揉了揉他的脸颊，笑道，“别小瞧我。”
　　浅野怔怔地看着她。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个女人露出这样温柔的笑容。
　　“不，我要照顾你。”男子很固执。
　　莎朗挑了挑眉，让步了：“那好，你来照顾我。要是照顾得不好，可要领罚哦！”
　　“怎么可能。”他见她同意了，脸色开朗起来，站起身对毫无知觉、张着嘴旁观的浅野说：“你也带小哀到家里来吧，现在太晚了。莎朗不方便动，我开你的车。”
　　这个男人，温柔起来真恐怖……浅野心里想着，和志保坐上艾伦的座驾。志保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勾了勾嘴角，说道：“她是个幸福的女人。”
　　难道你是在暗示，我不如我父亲体贴？浅野扬起眉毛。
　　“被心上人这样爱着，哪怕是死，都心甘情愿吧。”女孩自顾自地说，“这样看来，虽然她遭受了这么多不幸，却还是比世界上很多人都幸运。”
　　这么多不幸……这句话引起了浅野的回忆。
　　“莎朗的意思，好像除了我们知道的，她还经历过其他的事情。”浅野告诉志保，“你有听说过她的事情吗？”
　　“这……我只知道她是一项重大人体实验的受试者。”她困惑地说，“难道不就是我父母研制的药物吗？”
　　浅野也摇了摇头，表示迷惑。不久，他跟着父母所在的车来到了东京近郊、自己幼年时曾来过的地方：浅野宅。
　　“原来你的化名，是这么来的。”志保下了车，看到名牌，恍然大悟。
　　“是啊，因为每年圣诞节和新年的那个长假，艾伦都要带我来这里，所以我印象很深。”浅野点头笑道，“就把名字拿来用了。”
　　“真的？每年都回来？”莎朗被艾伦抱在怀里，温柔地问道。
　　“嗯，毕竟是他的出生地啊。”艾伦也柔声说，宠溺的语气听得浅野一阵肉麻。为了避免身上起更多的鸡皮疙瘩，浅野率先拉着志保走进屋内：“这里面摆设不输给工藤家哦！诶，妈妈——我是说林医生呢？”
　　“她前天就去找细胞研究所的老朋友了。”艾伦解释说，“为了你们那个药的事情。可能要在那边住一阵子。”
　　“哦，好吧。志保，过来坐吧。”浅野说道，拉过女孩挨着坐到沙发上，“真是想不到，竟然是你们俩在这里生下了我，还瞒了我这么久。”
　　并没有人回答他。他疑惑地转过头去，不由得睁大了眼睛：
　　女子背对着他，腰身紧紧地被男子搂在怀里，两个人亲吻得难舍难分。浅野觉得自己应该捂住眼睛，但想了想，还是好奇地看了下去。志保则尴尬地拿出手机。
　　“还要……还要……”莎朗的金色长发散乱开来，她的手慢慢从男子的腰间上移到胸口，最后抱住脖子。艾伦的手插在她的发间，调皮地揉乱她的头发。
　　“唔……抱我起来，我想在上面。”她喘着气说道，脚下一用力，双腿直接夹紧了男子的腰。鲜血从刚刚止住血的伤口中涌出，但她似乎完全没有感觉到。
　　“莎朗，你的伤口！”男子双手有力地托住她的臀部，让她坐在自己交叉的手臂上，以减轻她腿上的负担。她低头，先是温柔地和他额头相抵，接着霸道地咬住他的嘴唇。
　　浅野干脆在沙发上伸展开四肢，悠闲地观看自己父母的互动。身旁的茶发女孩已经难以在这个屋子里坐下去，借口喝茶，走进厨房。
　　“你是我的，莎朗。”男子深情地说，仰头看着女人，“我终于找回你了……”
　　“嗯……”她还没吻够，嘴唇不安分地来回摩擦他的嘴唇，“我是你的……说你爱我。”
　　“我爱你。”
　　“说你想要我。”
　　“我想要你。”
　　“说你从未喜欢过别人。”
　　“我确实从没爱过其他人。”
　　浅野眯起眼睛，默默地为林医生感到一阵忧伤。这位把他抚养长大的可敬的女人，一生鞠躬尽瘁、无私付出，却从未拥有过丈夫的爱情。
　　“再哄我。”她嘴角上扬。
　　“你想听什么？”男子笑了，“我爱你，想你，这些都说过好多遍了。”
　　“我不在乎，我还要听。”她放纵自己撒娇，“你答应过我，每天说一次爱我的，我还记得呢……你欠我24年……”
　　“那为了补回来，我今天开始每天说十遍，有机会就说。”他毫不困难地答应道，“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他的话淹没在女人的亲吻中。她的眼眸微微湿润：“我好想你。”
　　“我也是。”
　　“但你比我好受，你知道我的情况，而我不知道。”她的语气流露出责备。
　　“对不起……我不敢给你传递信息，因为组织好像也盯上了我。”
　　“那你还带我回家。”她咬他的嘴唇。
　　“因为我想你了。”
　　她开始伸手扯他的衣服。男子有些难为情：“莎朗，布莱恩还在这里呢。”
　　“布莱恩？”她重复道，迷茫地转过头去，看到了沙发上夸张地假装捂着脸的浅野。
　　“哦，我都忘了。”她妩/媚地一笑，“布莱恩，爸爸和妈妈要给你生弟弟妹妹哦……你想要弟弟还是妹妹？”
　　“天哪，你们好糟糕。”浅野真的捂住了脸，“我还是个孩子。”
　　“你已经长大了，艾伦像你这么大时，你都出生了。”莎朗毫不留情，接着转过身扯男子的衣领，“你说，你想要男孩还是女孩？”
　　“莎朗，你的腿受伤了。”他脸颊泛红，尴尬地笑道，“你今晚需要休息。”
　　“少废话……抱我去床上……”她急不可耐地扯开他的衬衫。
　　浅野看着这两个人踉踉跄跄地走向卧室并关上门，努力收回自己的想象力。连他们亲热过的空气都充满了燥热。他站起身来，打算去厨房倒一杯凉水，然后就看到了志保。
　　女孩脸色微红，手里捧着一杯水。显然，虽然嘴上说着害羞，她还是躲在暗处看完了莎朗和艾伦的精彩互动。浅野挑起眉毛，不禁感到有趣。
　　“原来你也很感兴趣啊。”他调侃她。
　　志保的脸更红了，咳嗽了一声：“谁感兴趣了，只是某人的父母实在太过激情，完全不管有旁人在场啊。”
　　“你又不是旁人。”浅野提醒她，“以后，我也想和你……”
　　“混蛋，闭嘴。”她连耳根都羞得通红，“谁让你开这种玩笑……”
　　“唔，难道志保不喜欢我吗？”浅野夺走她的杯子，把她揉进怀里，“要不是你现在这么小……我现在就想像艾伦那样……”
　　“不要乱说……”女孩挣扎着，“住手……”
　　“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浅野放开她，“等你长大了……”
　　“再说我就生气了。”她试图做出一副凶狠的样子，但只达到了傲娇的效果。
　　“好吧，我不说了。”浅野很给面子，耸了耸肩，“但你说的人体实验，我想查一查。你知道哪里有资料吗？”
　　“这又不是我的项目……你不如到组织绝密的那个数据库里找一找，利用你现在的权限。你实验室的权限还在吧？”
　　“是那个‘半途而废的名侦探’资料库？”
　　“嗯。”
　　浅野眯着眼睛在滚动的页面上搜索。“贝尔摩德”名下的条目里，有一个奇怪的链接，标注着：“1987人体实验受试”。他点开，却弹出了一行密码框。
　　“Who are we？”
　　“喂喂，志保，这是什么情况？密码是什么啊？”浅野转过头问。
　　女孩思索片刻，脸上露出严肃而忧虑的表情。她缓缓地说：
　　“We can be both of God and the devil，since we\'re trying to raise the dead against the stream of time.”
　　她的声调低沉而神秘，浅野不禁感到寒毛都立了起来。
　　“我们既是上帝又是魔鬼，因为我们试图违抗时间的洪流，让死者复活。”志保轻声说道，“这就是我们的目的。”
　　浅野默默地输入了这句话。密码通过了。
　　他在页面上草草浏览着，脸色不觉惨白。
　　“志保。”
　　她和他对视了一眼。
　　“不，这不是真的。”浅野艰难地说。
　　女孩轻轻握住他的手。“我会帮你。”
　　“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我调过来做她私人医生时，就是因为她出现过心脏的痛感。”
　　“不要怕，我现在就和林医生联系。”她说道，“我们会全力以赴。”
　　“你说，如果艾伦知道了，会怎么样？”浅野问。
　　“你不要说出来。”女孩冷静地说，“她会自己告诉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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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真想让库拉索挂掉的，但无奈红方太强了，库拉索实在是死不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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