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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纯黑的噩梦(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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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贝尔摩德就派你自己来啊。”废旧仓库里,琴酒冷哼,“她人呢?”
“什么,不是说你让她去找波本吗?”浅野难以置信。
“那个女人,又自作主张。”琴酒撇了撇嘴,“等我找到机会举报她……”
浅野扬起眉毛,但被水无怜奈吸引了注意力。她腹部中枪,流了不少血,但仍被绑在柱子上,显得很虚弱。
“琴酒,你太狠了吧?这么对待她!”浅野气愤的说,走上前为她松绑、包扎,“活该你一辈子单身没人爱!”
“哼,爱情不过是傻子的幻想。”琴酒不以为然,举起手机,“基安蒂,考伦,你们那边如何?”
浅野边给水无怜奈止血,边竖起耳朵。
“公安果然愚蠢。”只听琴酒接着说道,“这次动用那个大家伙,把库拉索抢回来!朗姆的命令,不得有差!”
他放下手机,回头对浅野说:“基尔和波本还没有解除嫌疑,你把基尔带到自己车上看好了。然后通知贝尔摩德那个女人,找不到波本就算了,先去东都水族馆汇合。”
“明白了。”浅野答应道。
伏特加给琴酒开车去了,浅野抱起水无怜奈,向自己的车走去,让她躺在后座上。
“为什么又要去东都水族馆?公安应该把她带走了啊!”他问。
“不知道啊……”水无怜奈有气无力,“卧底名单怎么样了?”
“柯南说,库拉索发出的短信结尾写着‘您怀疑的基尔和波本’,就没有下文了。他接着发了一句‘不是卧底’。不过现在看来,琴酒没完全相信啊。”
“不是琴酒,是朗姆……厉害角色。”水无怜奈虚弱地说,“如果组织夺回库拉索……”
“别担心,我们的赤井秀一在看着呢!波本既然逃出去了,也应该和公安在一起。这两个人,怎么可能输给琴酒。”浅野很有信心。
“他们两个就怕难以齐心协力。”她摇摇头,“曾经赤井还在组织的时候,就和波本关系极度恶劣。”
还没等他说话,浅野接到了贝尔摩德的电话:“接到基尔了吗?我们和波本联系了,但他的意思,非要让公安接管库拉索。现在他跑到摩天轮上和FBI抢人去了。”
“什么?”浅野提高了声调,“为什么?”
“天知道波本怎么还这个德性。”贝尔摩德的语气也很无奈,“艾伦说让他们自己解决,现在我们回到咖啡厅里等着。你给我带红外夜视仪来,等一下要断电了。”
“琴酒是什么计划?”
“要让整个游乐园断电,然后在黑暗中用直升机把库拉索抢回去。赤井秀一手里有红外瞄准的狙/击/枪,但以防万一,你还是带着夜视仪来吧。”
浅野和水无怜奈对视一眼,迅速发动汽车赶去。不料,刚回到水族馆,浅野又接到了志保的联系:“浅野,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工藤和我现在在摩天轮下面,现在摩天轮整个封锁了,但孩子们还在上面!”
“孩子们?他们为什么会在上面?”
“天知道,总之,这里是有危险吗?”她语气无奈。
“琴酒和狙//击手的直升机就在你头顶上。”
“什么?!”
“总之,你告诉工藤,赤井和波本都在摩天轮上,然后你过来我这边。”浅野头痛,“你不要管那么多了,先到我这里来!”
“浅野……”
“事情紧急,不容商量了!他们三个人联手肯定有办法。”
五分钟后,志保喘着气跑了过来。浅野已经在摩天轮旁边的展馆楼顶架好了红外夜视仪,但他把夜视仪让给了志保,自己拿普通望远镜看着被彩灯照亮的摩天轮。
“天太黑了,整个水族馆的电路还被切断了,现在我们就等那边的消息。”浅野告诉志保,“假如真的让库拉索被抢回去了,那我们就要第一时间开车逃跑。水无怜奈就在我车上。但现在,搞不好莎朗也要受牵连。”
“那如果卧底情报泄露了……”
“我会回到FBI,波本回到公安,水无怜奈受我们FBI保护。至于莎朗,要我说也直接逃离好了,用FBI的证人保护计划。”
假如卧底情报泄露了,那一切努力都白费了……
但他竟然策反了贝尔摩德,这也算是一大成就。莎朗肯定会和他走的吧。想到这里有些小得意。
“我方人员现在是什么情况?”志保转移了话题,在他身边用红外探测仪监察着摩天轮的状况,“这里面这些人都是谁?”
“赤井带着狙、击、枪去抢库拉索了,安室好像要去阻拦他。”浅野说着,翻了个白眼,“唉,要是我们FBI能不用和公安打架,组织可能早就完蛋了……”
“我看到了,有两个身影在摩天轮上。那么这是库拉索和公安人员的那个缆车,已经上升到快一半的高度了。工藤也在摩天轮内部。啊,这是那三个孩子!”志保惊叫。
浅野没来得及回答,就接到了上司的电话。
“喂?莎朗!怎么啦!”
“库拉索恢复了记忆。”女人的声音冷静清晰,“要在她见到琴酒前拦住,必要时就灭/口吧。我们这边没有红外夜视仪,你那边视野怎么样?”
“你们……”浅野吐槽着这个说法,“你们还真是一见如故啊。我这里倒是看得很清楚,但没有狙/击/枪。现在能狙击的人只有赤井了。”
“他的红外瞄准镜损毁了。”电话里的声音竟然换成了浅野父亲的,把他吓了一跳,“你在哪里?我到你那边去。”
“什么?”浅野短暂地一愣,迅速说道,“啊,在摩天轮旁边的展馆楼顶。”
“你看你,简直毫无用处。”电话挂断后,志保嘲讽他,“只能旁观,手里的手枪哪里都打不到。”
“这不是我的错。”浅野哀怨地说,“赤井没怎么教我狙/击,再说医生才是我的本行……可是话又说回来了,艾伦到我这里来,又能怎么样呢?”
志保没有回答,而是接着看红外夜视仪。
“现在他们都进入摩天轮里面了。”她说道,“到底该怎么办?”
浅野没有回答。
“浅野?”她疑惑地抬头,发现他举着望远镜,直勾勾地看着对面咖啡馆的方向。她也疑惑地望去,但人很多,她看不出浅野在看什么。
浅野觉得自己整个人傻了。
他本来在人群中搜索,想看父亲从哪个方向过来,但借着咖啡馆的亮光,先看到了一头金黄色及腰的长发。
他再定睛一看,就看到了自己的上司,风华绝伦的女影星莎朗,在咖啡馆前的树下和一个人抱在一起。他又定睛一看,发现那个人是自己的父亲艾伦·达奈。
他不敢相信地眨了眨眼,又重新看去。这次毋庸置疑了:男人一手托着女人后腰,另一手插在她的发间,嘴唇和她相接。而这个平日妖娆妩媚、玩弄人心的魔女,现在整个人紧贴在他的怀里,头微微侧着,双手搂着他的脖子亲吻,显得柔情万分。两人离咖啡馆有几米的距离,昏黄的灯光从两人的侧面投来,在树下映出温馨的剪影。
“我的上帝啊!”浅野终于叫道,“我不相信!”
“发生了什么?”志保清冷的声音把他拽回了现实。
“啊,没有……”他本能地说,放下望远镜,揉了揉自己的额头。
好吧,就算父亲早就离婚了,就算林医生说的都是真的……这也太快了吧?就算艾伦一直仰慕大影星莎朗·温亚德,那莎朗怎么就这么快爱上他了呢?
等等,不对。
浅野突然有了不祥的预感。
三分钟后,有两个人来到了浅野所在的楼顶。浅野坐在地上,傻傻地看着自己的父亲和上司,没有开口。
“小哀,红外夜视仪借我看一下。”艾伦很自然地说,放下身后背着的长长的背包。志保将仪器递给他,他转手递给了身边的金发女人。
“怎么,你需要观测员了?”莎朗的语气上扬。
“太黑了,我的确需要副手。”艾伦打开背包,拿出狙/击/枪开始组装,“我需要把天上的直升机打下来。”
“这么招呼琴酒,他知道了可能会杀了我。”莎朗一声轻笑。
“在那之前,我送他上西天。”艾伦的口气很冷,“帮我看一下他们机翼的位置。”
“在你面前所对的两点钟方向,和竖直方向成约30度角。”女人说道。
志保退到浅野身边,也怔怔地望着面前的两人。
“了解。”艾伦郑重地说,“现在,我先送火箭/筒上去。”
“啊呀,这么多装备吗?”莎朗声调上扬,似乎心情不错,“日本警方……”
“这个是我向日本公安申请来的。”艾伦轻快地解释,随即从背包里拿出了长长的炮筒状的物品,回头叫道:“小哀,浅野,退后!”
浅野和志保默默闪避。几秒种后,一声惊雷般的声响,□□窜上天去,在约300米的空中爆炸。借着明亮的火光,四个人都清晰地看到了直升机黑色的影子。
“琴酒倒是舍得把这个武器都拿出来了。”莎朗饶有兴味地说,似乎乐在其中,“这个大家伙造价可不低。”
“哼,组织确实有钱。”艾伦冷哼一声,随即托起狙/击枪瞄准,“下来!”
出乎四个人的意料,直升机不仅螺旋桨被打折了,油箱也爆炸起火。艾伦最先反应过来:“赤井也下手了啊。莎朗,摩天轮里面怎么样了?”
“还是那几个人,cool guy去救那几个孩子了。啊,库拉索好像跑出来了,只有那个公安还在缆车里。”
“跑出来了!”艾伦惊讶地扬起声调。
“莫非她是要逃离组织?”女人猜测道。
“可能,那真是个好消息。诶,琴酒这个家伙倒有一手啊。”
几个人同时抬头。莎朗用夜视仪看得清楚,说道:“他们每人一个降落伞,跳伞了。”
“切。”艾伦不屑地哼了一声,“什么方位,我盲打试试。”
“还是两点钟方向,和水平面呈30度。”
FBI主管放了几枪,但女人摇了摇头:“不行,只有一枪好像打穿了一个人的降落伞,但这个高度……”
“也很难让他们失去行动能力啊。”艾伦点点头,“好吧,浅野,你去接库拉索,小哀和我走就好。莎朗的话,应该很快会有人找来,需要留在这里。”
“他们一落地肯定要联系我。”女人点一点头。
“但是在那之前……”浅野终于开口说话了,他显得有气无力,“我能问一个问题吗?”
“如果你是说我的狙击本领的话,我的确会哦。”艾伦笑道,“虽然我没告诉过你,但赤井秀一的狙击就是我教的。”
“不,我想知道的是另一件事。”浅野站起身来,看着面前的两人,“我想知道……莎朗,你是我的母亲,对吧?”
一阵可怕的沉默。女人轻松地笑了起来:“你在瞎想些什么啊?”
“你们的配合……”浅野说道,“太可怕了,简直是一个人。我和朱蒂都没有这么默契过。还有你们之间的称呼,还有语气……而且,你们这么长时间以来的蛛丝马迹……当然,最重要的是,我自己的相貌。”他看着自己的上司,“莎朗,你自己都说过,我的眼睛和你一模一样。我当时就有所怀疑。不久前,妈妈告诉我,她和爸爸很久以前就离婚了,这么多年的婚姻,只不过是想保护我和姐姐长大。”
“我说的没错吧,爸爸?”他又看向自己的父亲,“我一直以为你是莎朗的影迷,直到刚才我看到你们在咖啡馆前面……接吻。你不是在追星,你是爱她……”
“你说的没错。”艾伦微微一笑,转向身边的女人,无奈地摊开双手,“你看,莎朗,我们的儿子很聪明的。”
“艾伦你这个混蛋。”她双手抱在胸前,没好气地说,“我白演了这么久。”
“但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志保已经糊涂了,轻声说道,“真相是什么?”
“真相……真相是很复杂的东西。”艾伦叹了一口气,“但儿子,你不恨我们,对吧?假若莎朗有机会,她一定会是个很好的母亲的。”
“恨?我还不知道当年是怎么回事。”浅野摇了摇头,“我只是太惊讶了……但我意识到,你们是相爱的。”他欣慰地一笑,“我必须说,你们配合得很好,我为你们感到自豪。”
一时间,四个人都没有说话。艾伦当着两个孩子的面,一把拥抱住心爱的女人,深情地亲吻。她的手臂缠上他的脖子,头斜靠在他的肩膀上,纵情地回应。一阵风吹过,金色长发在夜晚昏暗的照明下飘扬。
浅野看得傻了。莎朗……自己的母亲……
纠缠之间,女人的手机响了:
“贝尔摩德,库拉索在哪里?我们被FBI打下来了,现在回到了摩天轮附近,但她不在缆车里。朗姆下令,作为叛徒处理,直接除掉。”
莎朗松开恋人的脖子,头仍靠在他的肩上,平静地说道:“了解。”
“好了,这件事情以后再说。”等她挂断电话,艾伦当场作出指示,“莎朗,带他去和组织的人汇合吧。我去找赤井,假如碰到一起了,我们会避让。小哀,你自己先到布莱恩的车上,和水无怜奈在一起,假如有变动,我会通知你。你能找到吧?”
志保点了点头。浅野和莎朗对视了一眼,迅速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以电灯泡的视角写恋爱故事太南了,太南了,我老泪纵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