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欢乐结局》水合青天

31、纯黑的噩梦（2）

　　咖啡厅。
　　“还不让布莱恩知道吗？”艾伦接过一杯咖啡一杯牛奶，把牛奶自然地放在女人面前，“我差点就要暗示他一点什么了。”
　　“凭什么我就要喝牛奶？”莎朗给了他一个不善的眼神，“就算你不让我喝酒，咖啡也没关系吧！”
　　“听布莱恩说，你最近有些失眠。”艾伦很自然地回答，“什么事情让你担心？睡不着觉的话，干脆来我这里住吧。”
　　“他还真是汇报得事无巨细，连这都告诉你了。”莎朗好笑地挑了挑眉，“还是你特意让他多说些关于我的信息？”
　　“都有吧。”艾伦丝毫没有难为情的意思，“他说有一天凌晨一点听到你在隔壁阳台上练俯卧撑。”他凑近她的脸，“到底怎么回事？你再这样，我就住到你阳台上去了。”
　　莎朗面无表情，不为所动：“还不怪你不来陪我，害得我经常想你睡不着觉。”
　　“我今晚就搬到你那里。”
　　“别冲动，这么大的人了，还不如你儿子稳重。”莎朗忍不住弯了弯嘴角，“我还不想让他知道。”
　　“为什么？他也是你的儿子啊！”
　　莎朗没有回答。
　　“你怕他恨你？”艾伦敏锐地说。
　　“如果你知道自己的母亲抛下了自己和自己的父亲，去为一个犯罪组织效力，你会怎么想？他是个好孩子，与其让他为自己的母亲感到羞耻……”
　　“怎么会羞耻呢！”艾伦难以置信，“他很喜欢你，还和我说你是他平生第一知己呢！如果知道你是他的母亲，他该有多高兴啊！”
　　“你疯了吗？正因为他以为我和他无亲无故，才把我当好朋友。”莎朗沉下声，“我已经毁掉了太多的人，不想再害了他……”
　　“他不傻，已经有所怀疑了。之所以一直没有说，是在等我们自己说明实情啊！再说，你还想瞒着他多久？”艾伦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三年前他大学毕业参加FBI，我和林一致同意他不再需要保护了，因此办理了离婚手续。这都是为了有一天，能够真相大白。”
　　“但你们也没有告诉他，说明你们其实并不是很有信心。”莎朗一针见血地指出，“他从小的生活都太顺利了，没有遭受过大的挫折。”
　　见艾伦仍要反驳，莎朗直接打断了他：“停，这件事以后再说。你到底要和我谈些什么，把我单独叫过来？”
　　“啊，就是听说你最近失眠，我担心你，问一问情况啊！”艾伦理所当然地说。
　　女人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傻傻地看着他。
　　这种表情，出现在这个单纯可爱的日本女孩子脸上勉强还算正常，如果是她真实的样子，说不定有多好玩。艾伦心里觉得有趣，把她面前的牛奶又向她推了推：“快喝掉，不然我真的要跟你回去了。”
　　“在库拉索失忆、组织清理卧底的关键时候，你拉我过来聊失眠？”莎朗难以置信地说，音调拔高了几个度，“艾伦·达奈，我真是低估了你！”
　　“嗯，多谢夫人夸奖。”艾伦理直气壮地接受了她的赞美。
　　莎朗一时间没有找到合适的词汇反击。艾伦绕过桌子，坐到她身边，把手臂搭在她肩上：“暂时还不急，她不是失忆了吗？你先把牛奶喝了。”
　　女人气恼又无奈地笑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都忘了你的性子多离谱。”她三两口喝干了牛奶，用茶水漱了漱口，感慨道，“还记得当年，你在追的犯人抢了我的车跑了，你一点都不急，还叫了车送我去剧组。”
　　“毕竟你的事情更重要啊。”他笑道，“全民偶像不来拍戏，别人怎么办？”
　　“不，不是别人的……”她语气柔和，似乎陷入回忆，“只是你的……。”
　　艾伦转过头看了看她，发现她倚着他的肩膀，仰起头。他凑过去轻轻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不，不是这种感觉。”莎朗有些不满，“你不爱我了？”
　　“说什么傻话。”艾伦笑道，“只是这张脸……我有点不适应。”
　　她直起身子，认真地看着他，命令道：“闭上眼睛。”
　　他服从了。
　　“集中注意力听我的声音。”她轻柔地在他耳边说，低沉而熟悉的声音钻入脑海，让他的心脏为之颤抖，“现在……”
　　他的嘴唇碰上了她的。一切都如此简单、自然……如此熟悉。他屏住呼吸，感受着她未说出口的柔情和爱恋，也热切地回应着。良久，他们的嘴唇分开，艾伦睁开眼睛。
　　“这还差不多。”她轻笑，从提包里拿出一块小镜子和口红，“真是的，我又要补妆。”
　　“我们是不是该去看看布莱恩了？”这次是艾伦出言提醒。
　　“啊，都怪你。”莎朗迅速补完口红，站起身，“快走。”
　　艾伦却不紧不慢地背起长长的背包，笑着拉住她的手：“好久没和你并肩战斗了。”
　　她顿了一下，纤手在他的掌心里轻轻一转，和他十指相扣：“是太久了。”

　　摩天轮。
　　在我们的魔女和特工促膝而谈时，男主角浅野却忙着应付三个熊孩子、两个假小孩、一个老小孩，还有一个失忆了的危险人物。不过，经过了这一段时间的相处，浅野发现失忆了的库拉索既单纯又善良，不禁生出了些好感。
　　“老师，纯子姐姐和一个男人去喝咖啡，你不怕被人拐走了吗！”步美还心心念念她的纯子姐姐，“她那么漂亮，一定有很多人心怀不轨！”
　　那倒是真的，但艾伦不至于在危机时刻这么离谱吧。浅野心里吐槽着，面上笑道：“没事，没事，那位先生我也认识的，是我们的好朋友，找纯子有一点事情要谈。”
　　估计是要从莎朗嘴里套到尽可能多的情报吧！艾伦这个家伙，办起案子来精明利落，他小时候曾见过。只可惜，在他上小学后艾伦很快退役，不再为官方办事了。
　　“哇，好美的景色啊！”光彦则向外望着感慨，“姐姐，你也来看！”
　　库拉索笑着答应，也向外望去。广场上有五种彩色探照灯，交错辉映着。浅野蹲下身，悄声对志保笑道：“好看吗？”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真的在看景色？”志保一脸嫌弃，“性命攸关！”
　　“我知道，知道。”浅野连忙赔笑，“但我爸不在，赤井去救降谷和水无了，现在我们这边没有人啊！”
　　“那就赶紧申请支援！”志保生气了，“你是傻吗！”
　　“不是，不是。”浅野急忙说，看起来更是傻的可爱，女孩反而被逗笑了，“但FBI在日本，是没有太多权利的……这件事得想办法移交日本警方。”
　　志保从鼻子里哼一声，没有再搭理他。然而正在此刻，向外看着的库拉索猛地蹲下身来，痛苦地捂住自己的头。
　　浅野闪电般地赶到她身边，扶住她。
　　“怎么了，小姐？”他说道，“不舒服吗？”
　　“斯科特……阿列威特……基尔……”库拉索抱住头，嘴里喃喃地念着，“波本……”
　　“Sh*t！”浅野惊慌之余，用母语大声诅咒起来。
　　这种时候，你给我来个恢复记忆？
　　当机立断，浅野从背包里拿出麻绳，直接把库拉索的手脚都捆绑起来。几个孩子惊呆了：“浅野老师！你在干什么！”
　　命都快要没有了，你们还吵吵什么！浅野急得想杀人。志保替他解释了：“浅野老师一定是猜到姐姐有癫痫，怕她等一会儿手脚痉挛，才先固定住吧！”
　　这个解释其实没什么道理，但小孩子们总之是信了。他们关切地围在库拉索身边：“姐姐，你醒醒啊！”
　　醒你个毛线！
　　“这是怎么回事？”她确实醒了，但很迷茫，“我为什么被绑起来了？”
　　“啊，太好了，姐姐醒了！”孩子们一阵欢呼，“姐姐突然晕倒了，老师怕你是癫痫！”光彦抢着解释，“现在老师可以把你松开了！”
　　可是，万一她是装的，故意要骗他松绑，该怎么办？浅野皱了皱眉头。
　　“小姐，您现在感觉如何？”他一边问，一边迟疑地看了看志保和柯南。
　　库拉索挣扎着坐了起来，有些意识不清：“还……好。”
　　志保和柯南都摇了摇头，示意他不可放松警惕。浅野蹲了下来：“斯科特，阿列威特，基尔，波本。”他不顾志保和柯南惊恐的眼神，接着说道，“小姐，你刚刚说了这些词，你有印象吗？”
　　库拉索想了想，就痛苦地把头向膝盖撞去。她双手双脚都被绑起来，显得极度难受。几个孩子看不下去了。
　　“浅野老师，你放开她吧！”元太着急，“姐姐好可怜！”
　　“小岛同学，闭嘴！”志保怒喊道，“现在轮不到你来插话！”
　　“啊……灰原的意思是，我们等浅野老师决定就好。”柯南比较冷静，缓和了一下气氛。
　　浅野沉默了片刻，尽量轻柔地将库拉索抱了起来。她的身体颤抖着，头痛苦地紧靠在他胸口上。
　　“请小姐稍安勿躁。”浅野做了决定，“我这就为你松绑。”
　　“浅野！”志保叫道。柯南则沉默不语。
　　这可能是库拉索装出来的，但就情况而言，更可能是她还没有恢复记忆，但大脑受到了刺激。医生的职业本能，无法让浅野坐视不管。若是他判断错误……那么就让他拼死保护这群人，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价吧。
　　库拉索身上的绳索被解下。她仍显得很痛苦，紧紧抓着浅野的上臂，头抵在他的肩上。
　　“小姐，放轻松。”浅野安抚她，“我们下去以后，就带你去医院。”
　　但是，据贝尔摩德的意思，基尔和波本的身份没有得到证实，现在处于危险境地。若是能让库拉索发出错误的情报……
　　“小姐，你的手机还在吗？”浅野问道。
　　还在，但摔得满是裂痕。阿笠博士见状，提议：“拿回我家，我能恢复数据。”
　　几个人都点点头。浅野轻抚库拉索的后背，努力让她好受一点；下了摩天轮，一行人直奔游乐场内的医疗室，而阿笠和柯南回家解析手机数据。浅野试图说服志保回家，但她白了他一眼，直接让他闭嘴。
　　医生听闻浅野的描述，直接开了核磁的单子。几个人在诊室等候，而浅野走到外面给贝尔摩德打电话：
　　“莎朗，你在哪里？库拉索突然恢复了一点记忆，但头痛得厉害，我带她去医疗室了。”
　　“我知道了。”她语气无奈，“但琴酒那边出了问题，波本逃走了。”
　　“什么？”
　　“想必是你们赤井秀一的手脚。但总之，朗姆让我去追踪波本，让你去把基尔接到车上监禁起来。琴酒把她打伤了。”
　　“艾伦呢？”
　　“他和我一起去找波本。”
　　“什么？为什么？”浅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艾伦·达奈，FBI在日本负责这个组织的一把手，为什么要和莎朗一起去干这件小事？难道他想和降谷零再交流什么情报？
　　“总之，我们去了，你现在就去接基尔。”贝尔摩德轻快地说，没有理会他的疑问，“至于库拉索，艾伦说日本公安等一下会过来接手。”
　　浅野呆呆地看着手机屏幕，百思不得其解。莎朗怎么叫艾伦叫得这么……自然？
　　脑核磁显示，库拉索的大脑有罕见的损伤。但她人已经稳定下来，日本警方也已经到来，打算接管。
　　“哟，浅野老师！”高木警官惊奇地说，“你也经常出现在各种案发现场呢！”
　　“哈哈哈……碰巧，碰巧。”浅野尴尬笑着，假装很感兴趣地看着库拉索陪孩子们下五子棋。
　　“浅野老师，姐姐必须要走嘛？”元太很不情愿地说，“我不想要姐姐走！”
　　“我无能为力呀，元太。”浅野温和地说，“姐姐恢复了记忆，就会回来找你们玩的，对吧，小姐？”
　　他无视志保抵触的眼神，笑着问库拉索。
　　“嗯，好。”银发的女子温柔地笑了笑，“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再见到你和纯子小姐呢。这一段时间，多谢你的照顾。”
　　她好善良，好可爱……浅野脑子里冒出了这个不现实的念头。
　　志保咳嗽了一声，淡淡地说：“他也没做什么有用的，只是带你报个案罢了。”
　　粉红泡泡被打破，浅野挠挠头：“好吧，你说得对。那么，后会有期。”
　　“小姐，请和我们走。”佐藤警官说道。库拉索点点头，正要起身，一个声音冷冷地插话：“等一等。”
　　一群人都转过身去。来者是公安。
　　“我是风间，代表日本公安，来完成嫌疑犯的交接。这位小姐是昨日潜入机关的嫌犯，请你们警方配合。”名叫风间的男子冷冷地说，语气轻蔑。
　　浅野没说话，默默溜走去接水无怜奈。这个气氛，他觉得自己不应该插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