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lbarry］寻找神速力》银河速逃星

7、第 7 章

　　大海在歌唱。

　　他看不见边界。

　　远处的地平线是一种不可察觉的弧形，城市喧嚣，如果不是空气中带着海风的腥味和潮气，那么这里和其他地方、其他的所有城市也没什么区别。他看见一线白色的浪潮像褪色了一般从遥远的地平线涌来，猛烈的海浪越过防波堤拍击在松软的海水浴场的沙滩上，人们享受着夏日的时光。山崖上有人在玩动力伞，这些天空漫游者鸟瞰大地，其中就有一个他还算得上熟悉的身影。

　　这自由如海鸥的光景并没有持续多久，其中一个动力伞出了故障，远远地有什么东西从高空掉了下来，紧接着，那个失控的动力伞就缠绕住了另一个漫游者，正是哈尔·乔丹的。

　　在他思索他认识的哈尔有没有玩过动力伞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又在奔跑了。他想要停下来，却无法掌控自己的动向。

　　“你的衣服着火了，你是谁？外星人吗？我会替你保守秘密。”

　　他听见一个声音说，恍惚的，这是个梦。

　　而地震掀起了海啸，大海带着无尽的狂怒席卷脆弱的大地。泛着白色泡沫的咸水在所有人始料不及的情况下几乎要掀翻整个城市，他在奔跑。

　　如此之快，“闪电”耳边只有风声，他听不见人们的哭泣。随着他的跑动，巨大的风掀起了与海啸逆行的海浪。他看不见身边的景色，所有的一切都是光，太慢了。

　　“你难道就没有想过，这也许是上天给你的机会，让你被人记住——”哈尔他并排躺在公园的一片草地上，中城气候温和，“与其一昧拒绝，倒不如勇敢一试？——当然了，这些事情看上去毫无头绪，如果你需要帮助的话，我永远在这里。”

　　废墟、到处都是废墟——余震不断。哈尔他坚持不肯走，尽管更专业的救援人员已经试图以最快的速度赶来，他们却仍旧被耽搁在路上。还有很多人被城市的废墟掩埋，他要救他们，他不能看着他们在这里等死，无论他是什么样的人，无论他是不是一个普通人。

　　“我会在天上看着你，只管向前奔跑。感受在你的耳边呼啸，而你就是飞驰的列车。你不信任他们，所以没有说实话——但也许你能够从他们那里得到更专业的帮助呢？”

　　他的双手都受伤了，血肉之躯已经抬起过太多的钢筋和混凝土。获救者都向他道谢，头也不回的离开，尽管有一些加入他的人，也随着时间的推移都离开了。每个人都知道海啸要发生了，他们不能在这里冒险。他们奔跑的闪电能否阻止大自然的力量还是个未知数，那个善良且勇敢的人却只说：“我留下来，我相信他。”

　　“并不是所有人生来就与众不同，对新的事物感到恐惧和手足无措很正常。学会正视自己的恐惧才能战胜它，我想这就是无所畏惧的真谛——有空我带你去跳伞，从天空中你可以看见另一个世界。”

　　他和家人走散了，他的家人不愿意见他。哈尔看见远处的风墙和逐渐涌起的巨浪，作为一个凡人他已经竭尽全力。恰停下来就觉得劳累得过分了，他往前走，试图找到可以离开这里的车辆，或者至少有个安全的地方可以供他躲避，深海地震的力量不是他的闪电一个人就能够阻止的。

　　“看，你做到了！”哈尔冲上来给了还没有脱下特殊制服的巴里一个拥抱，“就像我说的，你能够成为一个英雄——（他看着巴里耳朵红了要否认，语气迫切地肯定了他的功劳）在我看来，你能够成为一个英雄不是只因为你跑得快，而是因为你身上的那种能够感染他人的力量。区别只是你能影响多少人——我？我很高兴能认识你（巴里他发出一声说不出意味的轻笑），某种意义上你现在对我很重要。”

　　“快跑！”他用力想用肌肉和骨骼撑开压住自己的楼板——他没有受很重的伤，却在刚才的被惊慌失措的、他救出来的生还者一把推进因余震而倒塌的废墟中。被拯救的人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因为海啸正在逼近，尽管已经经过了层层建筑物的削弱，却仍旧铺天盖地。他的闪电在奔跑，他的闪电在奔跑。

　　巴里有那么一会儿愣住了，哈尔还在等他的回答。微风吹过行人的街道，他说不出来一个字。他看见哈尔用一双诚挚的眼睛注视着自己，他在等待答案。也许是奔跑的风吹干了他的喉咙，也许是某一次跳伞他丢掉了自己的声音，也许是他的心脏跳动得太快了所以失去了速度。一切都变慢了，他能够清晰地看到从肺部呼出的温度更高更为湿润的气体带来局部紊流。哈尔还在等答案，他大脑消耗的能量已经能够再制造一次通古斯事件了。他说：“好。”

　　如果他可以阻挡海啸，那么他就可以阻挡海水。他在奔跑，风墙阻止了水的靠近。不能停下来，因为只要停下来，他就失去哈尔了。

　　带着这样的惊惧，巴里猛然从梦中醒过来。白日的忙碌让的身上的被一块肌肉都因为无氧运动产生的乳酸而酸痛起来，这种酸痛需要时间来修复。梦境太真实，那好像是什么人的记忆。于是他走出了帐篷，信号虽然没有完全恢复，手机却已经能接收到消息了。

　　他收到了艾瑞斯的短信，后者质问他去了哪里，又表示了担心。他不知道怎么回答，手机却突然变暗，原来是没点自动关机了。

　　与那个真实的梦境不同的是，他认识的哈尔·乔丹不是那个玩动力伞的家伙、也没有因为自己的选择而和家人反目。他虽然是大难不死的男孩可看上去和其他的普通人没阻挡海啸，那么他就可以阻挡海水。他在奔跑，风墙阻止了水的靠近。不能停下来，因为只要停下来，他就失去哈尔了。

　　带着这样的惊惧，巴里猛然从梦中醒过来。白日的忙碌让的身上的被一块肌肉都因为无氧运动产生的乳酸而酸痛起来，这种酸痛需要时间来修复。梦境太真实，那好像是什么人的记忆。于是他走出了帐篷，信号虽然没有完全恢复，手机却已经能接收到消息了。

　　他收到了艾瑞斯的短信，后者质问他去了哪里，又表示了担心。他不知道怎么回答，手机却突然变暗，原来是没电自动关机了。

　　与那个真实的梦境不同的是，他认识的哈尔·乔丹不是天空漫游者、也没有因为自己的某个选择选择而和家人反目。他虽然是大难不死的男孩可看上去和其他的普通人没什么不同。

　　空气中有一种海边特有的潮气，整个城市因为地震而变得有些灰蒙蒙的——这不是因为空气质量有问题，而是因为这场不可测的突如其来的灾难而让城市少了一些人的气味——五颜六色的、现代城市特有的光。那些星星点点的应急灯看上去更像是火光，他看见远处在朦朦胧胧的天光下的那座巨大的山崖——在梦里，漫游者们会从那里起飞，悬崖跳水者也会在那儿向好运和大海发起挑战。

　　灾难不一定会到来，但谁都不敢掉以轻心。撤离仍在继续，最先离开的是那些处于更危险地区的人，他们必须连夜离开，能够提供给撤离者的物资是有限的。搜救仍旧进行，直到最后一刻希望都不应该被放弃。

　　巴里在摇摇欲坠的废墟中寻找安全的路径，想要从哪些慌张的人的手中借一个移动电源或者寻求向其他城市沟通的方法。到处都是一片混乱，他的外套给了一个在夜色中瑟瑟发抖的人，有那么一瞬间，他忘记了自己要去哪里，只是站在泥泞的街道上。

　　这是另一个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