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龄未婚天师捉鬼日常》舟珏

20、第 20 章

　　在钟表的指针马上转到8点的最后几秒，韩阳手里拎着自己的双肩包冲进了办公室，回头看看门上面挂着的钟表。“啊，赶上了赶上了，没迟到，全勤奖保住了。”韩阳一边说一边瘫在椅子上大喘气。
　　刘哲军提了一个纸袋放在他桌上，上手揉了一把韩阳的头发。“又踩点到，昨儿晚上是不是又打游戏熬夜了。要我说你们年轻人精力真是旺盛。”
　　韩阳“嘿嘿”一笑，打开纸袋。“最近没有加班嘛，呦，这么丰盛，早餐又是慜昱姐请的吧！”边说边用手捏了个虾饺扔进嘴里，一边被烫得直哈气，一边还要为自己辩解。“不过我今天早上差点迟到还真不是睡过头，我在小区里被狗拦了。好几只流浪狗，就堵在我出小区门的必经之路上，我朝前走一步，就朝我狂吠不止，我们在那儿足足僵持了半小时，最后我上供了早餐才狗口脱险。”韩阳吸了一大口豆浆，和嘴里的虾饺中和了一下，腮帮子鼓的活像一只花栗鼠。
　　“你是不是之前得罪过这些流浪狗啊。按理说，流浪狗对人戒备心都挺强的，不至于从你手里抢食儿啊！”彭昶坐在转椅上晃悠着腿，调侃韩阳。
　　“去你的抢食儿！我被狗咬过，超怕狗，见了宠物狗都恨不得绕道走，哪儿敢得罪那帮小祖宗。”韩阳一脚踹向彭昶的转椅，瘪瘪嘴，狠狠地咬了一口早餐。
　　大家笑成一片，插科打诨的聊着最近的一些事。
　　“不过说来，最近的几个案子还挺顺手的。”
　　张慜昱和林晔珩推门进来的时候，正好听见方坤说了这么一句。
　　“顺手？你们管加班6天叫案子顺手？”张慜昱一挑眉反问道。
　　“咱是重案组嘛，加班七天以内都是家常便饭，不过这几个案子比较顺，实在是那些个嫌疑人的口供拿的顺手，哪像以前那些个滚刀肉，死不开口，这几个案子，审问的时候不要太顺利。”彭昶回答了张慜昱的问题。
　　张慜昱听了这话后，微微点了点头，脚下的步子也放慢了，眼睛眨啊眨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林晔珩拉了椅子将张慜昱摁在椅子上，“秦凯呢？把我们叫过来，他人怎么不见了？”
　　张慜昱听见林晔珩直入主题，也从自己的思绪中脱离出来，看向各位组员。
　　“头儿？一大早就没见。”
　　“我也没看见。”
　　刘哲军他们全部都给出了否定答案，问了几个内勤组员也都说没看见秦凯。林晔珩抬头看了看表，已经是上班时间过一小时了，秦凯可是从没迟到过，出外勤了？一个人？
　　正想着，林晔珩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刚接通，秦凯有些喘还带着些许焦急的声音便传遍了整个办公室，“晔珩，快，叫上人，江湖救急，你再不来我今天就回不去了！啊啊啊啊啊！”林晔珩把手机拿下来仔细瞧瞧，的确是秦凯的电话，伸手打开了免提。秦凯那边似乎并不是在闹市中，周围没有什么嘈杂的声音，只有秦凯跑步喘气的声音以及——狗叫。
　　听声音还不止一条狗，这此起彼伏的狂吠，首先在精神上给人压力，大约有一种，敌军包围了你，却不马上要你的命，而是在后面悠悠闲闲的追着你，调戏般的冲你叫“投降不杀”的感觉。
　　“你在哪儿？”
　　“就警局出来，十字路口左转，大概五六百米后再右转的一个无人小巷里，我靠，不要谷——来！”最后一句话被秦凯喊得有些破音，可见真是有些急了。
　　刘哲军和方坤刚在听见秦凯说清楚自己的地点后，就拿着外套冲出了办公室，方坤还从自己的抽屉里摸了一罐辣椒水一样的东西揣兜里了。
　　林晔珩则是用手揉着额角，顶着一副马上就想把秦凯拖回来分尸的狰狞面容，深吸了几口气，低声念叨了几句“不能骂人，要忍住”，用尽量柔和的语调帮那边受了惊的“秦大小姐”定魂。
　　“方坤他们已经过去了……没事的，就几分钟，估计就到了……你能不能淡定点，不嫌丢人啊……你不嫌丢人我嫌丢人！”
　　张慜昱看了看四周，内勤的工作人员们都在低头忙自己的事，但是每次秦凯传来崩溃的叫喊声，大家都会忍不住探头朝这儿看一眼，抿唇一笑。
　　“秦大组长怕狗？”张慜昱问无声的笑趴在桌子上的韩阳和彭昶。
　　彭昶抹抹眼角笑出来的泪，“头儿怕狗，但是又和小韩阳不一样。”说着一把摁住了韩阳的头，把对自己称呼不满的韩阳镇压下去。“头儿不怕宠物狗，但是怕大狗。但要是数量少一两只也还好，最怕狗集结成群朝他过来。据说是当年在警校的时候，被一群警犬追留下的后遗症。”
　　“一群？”张慜昱状似漫不经心的问。
　　“十几只吧，这是某次任务中我们测出来的他所能忍受的数量极限。”林晔珩已经挂了电话，想必是秦凯已经狗口脱险了。
　　林晔珩话音刚落，秦凯推门进来，“我去，不容易，老子活着回来了！”
　　秦凯站在门口，扶着门框大喘气，后面方坤拍了拍他的肩。秦凯侧了侧身，把他们两个人放进去，自己却是靠在门框边上平复呼吸。
　　张慜昱抬眼看过去，秦凯的唇色有些发白，又因为剧烈的跑动，显得面上红扑扑的，鼻尖和额角挂着一点点的汗珠。兴许是跑动的时候蹭到了墙灰什么的，上身的浅蓝色夹克在右边手肘的位置蹭上了一大片灰色的物质，还有一道明显的长条状痕迹，还带起了一些毛躁状的痕迹，直接宣告了这件高品质夹克的报废。秦凯的头发上也蹭上了灰，把他衬的活像个挑染了的不良少年。
　　秦凯喘匀了气，一脸嫌弃的脱下自己的外套，扔在了椅子上，又接过了韩阳递过来的纸巾，低头处理自己裤腿上沾上的狗毛。
　　“不是说找我们过来说案子？”张慜昱看秦凯已经缓过劲儿来了，问秦凯一大早通知他们两个开会的原因。
　　“啊，这次的案子是这样的。”秦凯将纸巾团成一团扔进了垃圾箱。“最近各个辖区发现了好几起疑似流浪狗半夜杀人事件，高厅让咱们查查。”
　　“疑似？狗咬人还有疑似的？”林晔珩问他。
　　“之前都认为是意外，但是昨天半夜出了一个咬死的，有监控。说是疑似，是因为监控只拍到一群狗把小混混围在中间，但是没拍到下嘴，诡异的事情是那个小混混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咬着，在地上来回打滚，最后死了。”秦凯一边说一边从口袋里摸出了一个u盘，“我昨天半夜被高厅叫醒去拷回来的视频，大家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