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灭之刃]雪村》祈酒酒

4、第四章

　　04.

　　“啊，已经这么晚了……前面有个小佛堂，而且还亮着灯，看来应该是有人在里面吧。咱们走。”

　　炭治郎刚刚踏出几步，靠近小佛堂，突然惊呼：“能闻到血的气味！这段山道相当险峻，可能是有人在爬山的时候受伤了！”

　　然后不等雪村千里出声阻止，跑到佛堂门前，拉开了门……

　　门内一片血腥的画面，让炭治郎和千里都想到了云取山的屋里那一幕。

　　佛堂内，一只鬼正在啃噬人的手臂。

　　“搞什么啊？喂！这里可是……俺的地盘！敢在俺的食堂捣乱，保证叫你们吃不了兜着走！”那鬼定睛一看，“嗯嗯？感觉不太对劲啊……你们是人类吗？”

　　那鬼猛地冲向炭治郎，将炭治郎带到了佛堂前的空地上。

　　鬼的身后，一道攻击传来。

　　“水之呼吸·壹之型 水面斩击！”

　　千里的刀里仿佛涌出了水花，那是极为猛烈的一击。
　　那鬼刚刚吃下了人，敏捷地进行了躲避，但一条手臂还是被千里硬生生地砍下了。

　　“喂喂，有两下子啊。”鬼看了看自己掉到炭治郎身上的手臂，再看向千里，“但是这点小伤，很快就会痊愈了，马上，我就会有新的手臂长……”
　　“那么，你的手臂，能马上长出来了吗？”千里挥刀甩掉了刀刃上的血渍，再次将刀指向了那只鬼。

　　“什……你手里的是……日轮刀！混蛋，竟然是猎鬼人吗！”

　　那鬼见势想要逃走，他的速度很快，朝另一个方向，也就是炭治郎的方向冲了过去。
　　不等千里冲上去保护炭治郎，不知何时出现在鬼身边的祢豆子突然猛地朝鬼踢了一脚，瞬间，那只鬼的头和身子就分家了。

　　无论是炭治郎、千里，还是那只鬼，都惊讶地瞪圆了眼睛。

　　鬼的身子还能行动，雪村千里一个箭步上去，斩向了那鬼的身体。

　　“你们这些混蛋！果然有一个是鬼吗？！我就说怎么如此诡异！为什么鬼会和猎鬼人混在一起？！”鬼的脑袋在滚到了地上，然后怒目圆睁地朝两人一鬼喊道。
　　千里正在对付那句无头的身体。鬼的脑袋长出了两条手臂，朝炭治郎飞去。

　　“灶门大人！”

　　炭治郎挥起了斧头，将鬼抵在了面前。

　　千里躲避着鬼身的攻击，不时给他一击，她冒着虚汗：这只鬼被祢豆子踢飞了脑袋，完全不知道砍脖子该砍在哪里……照这样下去……

　　“给我滚开——！！！”
　　炭治郎突然大喊一声，狠狠给了鬼脑袋一个头槌。两个头槌下去，那鬼松了手，被炭治郎的斧头钉在了树上，不能再行动了。

　　“不愧是灶门大人，在下也不能拖大人的后腿才是……”

　　“水之呼吸·肆之型 击打潮！”

　　千里一次次地挥动刀，朝鬼的身子发出了如同潮汐一般的多段攻击。鬼的躯体变得七零八碎，一时半会儿肯定是恢复不过来了。

　　“这世上，原来有这么多鬼吗……跟留在我家的气味并不一样，不是他……”

　　身体严重受创的鬼，头部也晕了过去，炭治郎举着手里的小刀，想要杀了这只鬼。

　　“灶门大……”千里刚想出声告诉炭治郎，普通的刀并不能杀死鬼，却被身后的一双手拍了肩，“师傅……”
　　鳞泷左近次向她点了点头示意，随后向前，搭上炭治郎的肩头。

　　“用这种小刀是杀不掉他的。”

　　炭治郎一惊，但见雪村千里表情如常，才放心下来，看向眼前这位戴着天狗面具的人问到：“那，那要怎样做，才能给他致命一击呢？”
　　“问别人算什么，不能自己动脑想想吗？”

　　炭治郎看了看自己手上的小刀，想到，如若连刀都不行的话……啊，对了，雪村小姐为了阻止鬼的身体，用刀将其身体斩地粉碎，那头应该也是如此吧？
　　他看向了地上的石头，又看了看被斧头钉在树上昏迷的鬼头。

　　如果想要把他的头骨切底砸碎，怕是要用石头在头上来好几下吧，应该会很痛苦……就没有什么能一下子取他性命的办法吗……

　　鳞泷闻到了炭治郎身上怜悯的味道。
　　唉，这孩子不行。同情心太强，因此不够果断决绝。即使正站在鬼的面前，也仍然在散发着善良的气味，这孩子甚至连鬼都会同情……义勇，这孩子不行啊。

　　“唔……”那鬼迷迷糊糊间醒来了。

　　“啊……在这样磨蹭下去，太阳就要升起来了……”

　　“唔啊啊——！！！呀啊啊啊啊啊！唔啊啊啊！”
　　那鬼在照到阳光的一瞬间，突然整个脑袋燃烧了起来，直至烧成了灰烬。

　　炭治郎惊讶到，单是被阳光照到就会变成这样吗？！难怪祢豆子会那么讨厌阳光！
　　啊，对了，那个带着天狗面具的人……

　　炭治郎转头看见那个人和雪村千里一起，埋葬好了被鬼杀害的人，正在坟前祭拜。
　　难道是雪村小姐的熟人吗？炭治郎想到。

　　“请问……”
　　“老夫名为鳞泷左近次，你应该就是义勇提到的那个少年吧？”

　　没想到，看似丢下灶门兄妹不管的富冈其实很照顾他们，莫非是修书给了师傅吗……雪村千里想。

　　“啊，是的。我叫灶门炭治郎，我妹妹叫祢豆子……”
　　“炭治郎，当你妹妹吃人的时候，你会怎么做？”鳞泷打断了炭治郎的话，直截了当地问到。
　　炭治郎则是愣住了。

　　“啪。”
　　雪村千里挡在了炭治郎的身前，她本身就白得没有血色的脸上，马上浮现出了淡淡的红色。
　　“雪村小姐！你没事吧！”炭治郎惊呼，虽然一路上雪村千里都对他们兄妹照顾有加，还一直唤他“大人”，但他真的没有想到，雪村小姐居然代他承受了鳞泷先生的一掌。

　　“……”鳞泷左近次也没有想到千里居然会突然冲上来，只是看着眼前这个长大了不少的小女孩。
　　“不用担心，灶门大人，师傅的责罚，确实是我该承受的。”千里看向鳞泷，“万分抱歉，鳞泷师傅，为我四年前不辞而别……”
　　千里跪在了鳞泷的面前，随后替炭治郎回答到鳞泷的问题：“赌上雪村这个姓氏，我绝不会让灶门祢豆子威胁到任何普通人的性命，若如此，我必亲手送她解脱，然后切腹自尽。”

　　“……你呢，炭治郎。”鳞泷不再看跪在地上的千里，看向一旁呆滞的炭治郎，“你是一个相当优柔寡断的人，直到太阳升起，你都没能狠下心来将鬼杀掉。知道你为什么没能在我提问之后立刻做出回答吗？”
　　“……”

　　“因为你的觉悟还远远不够。在你妹妹吃人的时候，你只有两个选择。一是亲手杀掉妹妹，二是切腹自尽。如果你带上化为鬼的妹妹，就必须要做好这些心理准备。”
　　“但是，你绝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炭治郎，我要你记住——绝对不能让你的妹妹，夺走无辜之人的性命。你明白我这段话的意思吗？！！”

　　“明白！”

　　“那好，现在开始，我要看看你究竟有没有资格，成为一名鬼杀剑士。背上你的妹妹跟我来……千里也。”

　　鳞泷先生的脚程很快，他揣着双手，将背着祢豆子的炭治郎甩得老远。雪村千里则是跟在鳞泷左近次的身侧。

　　“千里。”
　　“是，师傅。”
　　“你也感受到什么了吧。”
　　“……难道。”

　　雪村千里知道，师傅将炭治郎甩得老远，是为了创造这个单独的对话机会，莫非，之前那些从历代神女意志中感受到的不安，是……

　　“修司，雪村修司正在狭雾山等你。”
　　“！”千里心底的不安更胜，也顾不上身后气喘吁吁的炭治郎了，卯足了劲儿朝着印象里的方向跑了过去。

　　好快！这个人究竟多大年纪了？而且完全听不到脚步声！什么！明明鳞泷先生就已经足够快了，雪村小姐就这么轻松地越过了鳞泷先生……
　　祢豆子，我知道这样晃得很厉害，但还是先忍一下吧！唉……祢豆子，真的让你，受太多委屈了……就算是以前，连一件新的衣服都没能穿上……

　　炭治郎想着以前祢豆子温柔的笑容，咬紧了牙关：哥哥一定会让你变回人类！然后赚大钱给你买漂亮的衣服穿……把我没能为大家做到的一切，全部，全部弥补在你的身上！

　　雪村修司已经混混沌沌一整天了，在狭雾山……这一天，他回想起了以前，很多很多事情，像走马灯一般……

　　“……该喝药了。”
　　雪村修司看到一团小小的白色小心翼翼地推开了他房间的门，是那位雪村家的神女大人……

　　“怎么是你来的？尚子婆婆呢？”修司有些艰难地撑着虚弱的身体坐了起来。
　　“啊，请您务必不要动了，母亲大人说，您这次病得很厉害。”小小的千里从地上拿起装着药碗的托盘，一小步一小步地走到他的床榻边上，然后跪坐下来。

　　仔细一看，真的很像啊，和母亲……
　　修司看着眼前的小女孩，她正在给他倒药汤进小碗里。一头长长的白发，衬的她整个人都仿佛在发光，没有照顾经验、从来只有别人照顾她的小神女还有些笨拙地将药汤撒了一点出去。
　　她有点慌张地抬头看了看雪村修司，雪村修司只好对她笑笑，却没想女孩愣住了。

　　“您真的很像！很像母亲大人，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说起母亲，她的眼睛里才有了点光芒。

　　“不，在我看来，神女大人才更像母亲哦。”修司温柔道。

　　“……”雪村修司看到小女孩的情绪逐渐低落，考虑了一会儿，改口道，“嗯……千里，我可以叫你千里吗？”

　　“！”女孩的湖蓝色的眼睛又变得闪闪发光，有些紧张地点了点头，“自然是可以的，修司大人。”
　　“既然这样，千里也不必再叫我什么‘大人’了哦，改口叫哥哥怎么样？”
　　“哥哥大人？”

　　“噗嗤——”修司掩嘴笑出了声音，“还是叫修司哥哥吧，既然你唤我的母亲为母亲大人，你自然是我的妹妹……”

　　修司看着面前涨红了脸的小女孩……
　　虽然自从他知道这位新的神女的到来，就是母亲生命的倒计开始，他就开始有意无意地避免与这位神女相处，小女孩儿似乎也能感受得到，与他并不亲近。

　　可是现在近距离看着女孩如同母亲般湖蓝色的眼睛，白得高洁的头发，果然心下一点都不能产生厌恶的情绪。

　　是啊……这个女孩也终究只是下一个薄命的神女大人罢了，他又有什么理由，去埋怨这个从出生起就远离生父生母，背负起家族意志的小女孩呢……

　　修司接过药汤，眉头也不皱地喝了下去，然后温柔地拍了拍她的脑袋，让千里完完全全地愣住了。
　　修司看着面前这个冷冰冰的表情有所松动的女孩，又看向门外探了个脑袋进来的母亲。

　　千绪里意识到自己被儿子发现，心绪地挥了挥手，用口型说到——
　　好好跟妹妹相处哦！

　　炭治郎：接下来终于是——大正秘密传闻！听说雪村家历代的神女都很喜欢长相帅气的男子，似乎是遗传自他们的先祖大人，也就是雪女的基因。据说，先代神女大人的丈夫，也就是族长的雪村亮先生，是个美男子哦。

　　千里：确实。不过，难道不是大家都会比较喜欢长得帅气的人吗？（炭治郎：啊这个……）

　　千里：另外，并不是说历代的神女的丈夫就是族长，只是恰恰母亲大人当时看上了未来的族长罢了，说起来，母亲大人和父亲大人还是远远远远远房的亲戚呢，毕竟两个人都是雪村家族的。另外，雪村家族的族长并非世袭，而是推举产生的，所以下一任的族长是谁并不一定。那么，下回，第五章，雪村与恶鬼。

　　炭治郎：说起来今天其实也是雪村家秘密传闻吧……（千里：灶门大人，据说下回也是。炭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