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灭之刃]雪村》祈酒酒

5、第五章

　　05.

　　自那以后，雪村修司跟小千里的距离一下就近了，千里出乎意料地很黏他。这让他有些措手不及。因为在此之前，这个女孩都是一副很成熟的样子，板着脸不爱说笑。

　　修司的病已经大好，他俨然是习惯了这些小病小痛，马上就喊来了千里，说是想和她一起去院子里走走。

　　雪村本家的院子很大，还有一个小池子，里面是雪村亮闲暇时养的一群锦鲤。

　　“据母亲说，她教你使用雪女之力时，你差点把父亲养在池子里的鱼冻起来了。”
　　“……”千里板着的脸顿时有些绷不住，“确实是我能力不济所致。”

　　修司看着她有些泛红的耳尖，不禁笑着想，看来神女也不过是个普通的女孩罢了。

　　一个傍晚，修司看到本家的一群孩子在戏耍蹴鞠。虽然他很少出门，外加他是族长和神女的孩子，和这群孩子不太熟悉，但看着他们嬉闹，嘴角也不禁勾了起来。
　　修司的目光，随着蹴鞠滚到了一个小小的身影上，是千里。

　　千里面无表情地捡起地上的蹴鞠，看着不远处的那群孩子。但是那群孩子却不敢上前去拿球。
　　修司愣住了，是啊，神女作为雪村一族与先祖大人最为亲近的存在，掌握着神秘的雪女之力，周围的人不管是尊敬也好，畏惧也好，都会和神女大人保持一个安全的距离……

　　可她还只是个孩子罢了，从小远离父母，孤立无援地在本家生活，周围却鲜少有人去亲近这个孩子，虽然父母都很照顾她，但到底，一个是负责指导她的前任神女，一个则是雪村家的族长，她是否从未感受过所谓的亲情呢？

　　看着被一群仆人簇拥着离开的千里，修司决定，从今天开始，做个更像样的哥哥吧。

　　……

　　“修司哥哥！”千里喘着气，推开了鳞泷先生小屋的门。
　　雪村修司抬头看向匆忙赶来的妹妹，思绪终于从回忆中出来了。
　　“千里……”修司上前紧紧抱住了千里，泪水顺着脸颊流下，“对不起，对不起……”
　　“到底……是本家发生了什么事吗？”

　　千里隐隐知道了，但只要修司不说，她就觉得一切还没有发生。

　　“我没能保护好父亲……是叔父，他一心想要成为下一任的家主……父亲，父亲被他……杀害了……雪村本家，几乎无人幸存……他，他身边，还有一只鬼，本家的人，几乎都被鬼……”

　　“什……鬼？！”千里瞪大了眼睛，“为什么鬼……会在雪村家……”

　　“你记不记得……叔父曾经向父亲提过，想要划一笔钱，去资助无家可归的孩子，然后将这些孩子们，归属于雪村家，为雪村家效力……”

　　“所以这些孩子……”

　　“对，不过是给鬼准备口粮罢了，而那笔钱，也都被他拿来收买人心、招兵买马……父亲前段时间发现了资金流动有些不对劲，就去仔细盘查了一下……叔父的计划进行得很顺利，所以他也渐渐少了顾忌，动作越来越大……父亲发现了整件事情，正好他也想趁此将父亲拉下马……”

　　“叔父一直很不满，神女在雪村家的势力太强了，而父亲大人不仅是族长，掌握了政权，还娶了神女，使得雪村家第一次，两大权力集中到了一家手里……”千里分析道，“他如今会这么做，完全不在意料之外……照此说来，我根本……已经回不去雪村家了。抱歉，明明身为雪村一族的神女，我却不能在危难时刻赶回去，让他有机可乘了……”

　　……

　　这一晚，炭治郎被鳞泷先生丢在了山里，如果他能在天亮之前回来，鳞泷先生就会认可他。修司的身体撑不住了，也许是重新见到了亲人，难得可以入睡。千里却怎么也睡不着，跟鳞泷先生坐在屋内，低声交谈着。

　　“如今，你打算怎么办。”
　　“我不知道……但我只清楚一点，我一定会让雪村胜彦和他手底下那只鬼，见见先祖大人。”千里握紧了拳头，眼里满是自责，或许，她根本不该出门，让父亲大人在雪女之力的保护下，才是最安全的。

　　鳞泷可能看出了她的想法，说到：“如果你在本家的话，怕也抵挡不住吧……你的雪女之力，不过为‘辅’，而你的水之呼吸，与你本身并不融洽，如果那只鬼，还留有清醒的意识，能和人类相谋，说明对方的实力绝对不弱……”

　　千里皱眉，确实，就算自己在又如何，如果雪村胜彦带领着一群他在雪村家的势力，她不能动手伤害雪村一族的人，还要应付那只强劲的鬼，还要保护父亲大人和修司哥哥，仅凭自己半斤八两的水之呼吸……她如果在本家，真的可以带着父亲大人和哥哥全身而退吗？

　　“问问千绪里吧……你身为神女，应该可以做到。”鳞泷看着千里的犹豫，补充道，“不必自责，如果真的感到抱歉，就亲自去道个歉吧……”
　　“是。”

　　神女的灵魂与祖先共通，每一代神女的意志都会得以传承……千里独自走到了房外，望着月光。她闭上眼睛，眉心的雪花印记渐渐浮现。
　　……

　　神女的思绪世界，是洁白无瑕的。

　　千里能看到雪村千绪里含笑看着她。
　　“母亲大人……”千里忍到现在的情绪，终于憋不住了，跌坐在地上哭了起来，“抱歉，母亲大人，抱歉……”

　　千绪里无法触碰千里，她只是无言地等着她发泄着情绪。
　　……

　　“千里……请不要自责。”千绪里看着已经停止哭泣的千里，“我很高兴你没有在这个世界里也掩盖着自己的情绪，我甚至希望，你可以更加依赖身边的人……不过十分抱歉，我和亮都已经无法陪伴在你身边了……我知道现在不是时候，但我还是要跟你道歉，千里，我和亮其实一直不是合格的父母……我们背负着太多，没能让你在能依赖父母的年纪里好好地依赖我们，请原谅我吧千里，我实在太着急让你成长了……或许我错了……”

　　“……”已经停止哭泣的千里听了千绪里这番话，泪水又开始在眼眶里打转，她哽咽着，只能拼命地摇头，想告诉千绪里，她不需要道歉，她是最好的母亲，她一生的追求。

　　“千里，告诉修司，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吧……不要再被雪村这个姓氏束缚了……至于你……对不起，还要再辛苦你一会儿，努力地修习雪之呼吸吧……不只是我，历任的神女都想拜托你一件事情……用你的雪女之力，帮助产屋敷一族斩杀恶鬼吧……一路以来，雪村一族对鬼都过于放任了，虽然历来常与鬼杀队有缘分，但从未用自己的力量尽到对这个世界的帮助……或许胜彦，正是上天对雪村一族常年袖手旁观、安于现状的惩戒吧……我相信，天音也会在讨伐胜彦一事上，帮助到你……我不能让你无所依靠地一个人走下去……千里……”

　　“抱歉……再努力一会儿吧，千里……希望鬼杀队能成为你新的依靠……”

　　……

　　此后，雪村修司离开了狭雾山，连千里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而千里则是和炭治郎一起进行修行，为了鬼杀队的最终选拔。

　　让鳞泷和她自己都很惊讶的是，自从千绪里逝世以来鲜少提起刀的千里，竟然以一种令人惊讶的速度突破了水之呼吸与雪之呼吸之间的“壁”。

　　“真是神奇……明明之前，我连雪之呼吸的边都无法触及……”雪村千里告诉鳞泷，在睡梦中，不知是哪一任神女出现在了她的梦境里，用雪之呼吸的六个型不断攻向自己……

　　一之型，飞雪，是一招很类似于水之呼吸四之型的攻击方法，是一招利落的多段攻击，再结合上雪女之力的辅助，使其更加具有攻击性。

　　二之型，落雪，是利用雪女之力的障眼法，给敌人一种冲至眼前的错觉，当敌人向前进攻时。高高跃起的刀刃就会从天而降。

　　三之型，霜雪，是一招换手后的反手斩击，适合近身，攻其不备，辅以雪女之力，降低周身的气温，减缓敌人的攻速和反应。

　　四之型，雪粉华，类似于水之呼吸的八之型 泷壶，自上而下发出猛烈的斩击，落地时，周遭还会刮起暴风雪。

　　五之型，千秋雪，是一招守式，反转刀刃，从下而上的侧斩击，冰柱会从地面拔地而起，可以有效缓解对手的攻击。

　　六之型，夜雪初霁，适用于连击，例如一之型、二之型等攻式后使用，攻击时，一切冰雪消融，容易造成先前受到的伤害呈数倍地加剧。

　　“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指导你的了……”鳞泷说到，“雪之呼吸我也未曾见过，但我想你已经熟练掌握这六个型了……”
　　“可是，她告诉我，雪之呼吸总共有七个型……”千里紧皱着眉头，“但无论我怎么追问，她都不肯告诉我……”

　　“历来……呼吸法的优秀继承者，会在基本的几个型之外，创造属于自己的型……或许，那位是想让你自己创造……你学习雪之呼吸的进度很快，也许她是想让你，自己参悟雪之呼吸的领域……”

　　“嗯，我会尝试的……”

　　……

　　又回到了那个季节，雪村千里才意识到，她和炭治郎来到狭雾山，已经整整一年过去了……而这一年里，炭治郎学会了水之呼吸的十个型，而她，始终无法创造出雪之呼吸的第七型……
　　她的进度，始终在原地打转，这一年来，她不断精进雪之呼吸前六个型与雪女之力的融合，同时不断思考七之型……

　　那日，鳞泷也对炭治郎说：“我已经没有东西能在交给你了。至于你接下来，能不能把学到的东西加以升华，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然后将炭治郎带到了森林的一处。
　　千里去看过，那是一块巨石，炭治郎告诉她，鳞泷先生要求他劈开这块岩石，才允许他参加最终选拔。

　　千里回去，看见屋内的师傅，便上前询问。
　　“鳞泷先生，灶门大人他……”
　　“千里。”鳞泷却打断了她的话，“你对七之型，有想法了吗？”
　　“啊……关于这个……我最近在考虑，如果不仅仅是在出招攻击时使用雪之呼吸。而是无时无刻不保持着雪之呼吸。会不会……”
　　“全集中呼吸。”
　　“全集中呼吸？”

　　“这是非常优秀的猎鬼剑士所能达到的境界……能够做到全集中呼吸的，在鬼杀队中，差不多……只有九柱。”
　　“……原来如此，那么师傅您也是一直保持着呼吸法吗？”

　　“你能做到什么程度了，千里。”鳞泷不答反问。

　　“我渐渐尝试了一段时间，现在也勉强只能在一天的训练时间内，保持全集中呼吸。”
　　“去参加一个月后的最终选拔吧，以你现在的实力，相信通过最终选拔不是什么难事……而且，实战或许可以帮到你，关于全集中也好，七之型也好，或许就可以迎刃而解了。”

　　“可是……灶门大人还……”

　　“我知道神女的使命需要你去保护灶门兄妹，但是，哪怕是我同意了，那小子也不会答应的。既然你无法违背灶门的意志，不如听我的，在炭治郎之前参加最终选拔。你的雪之呼吸前六型，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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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里：那么，接下来是——雪村家秘密传闻！雪村胜彦是父亲大人的弟弟，曾经向神女大人，也就是母亲大人求婚，但是母亲大人认为其并不是为了爱情，而是为了利益而来，故拒绝。而迎娶神女，上任族长的哥哥自然成了他的眼中钉、肉中刺。
　　修司：事实上，雪村家族历代的神女与族长并非长期融洽共存的，两个权力中心经常导致家族内部的纷争。
　　千里：所以母亲大人和父亲大人的结合，其实是雪村家历代以来鲜少存在的。
　　修司：据说母亲大人拒绝叔父并不只因为他的目的，还因为叔父的长相并非母亲所喜。
　　千里：嘛，历代的神女都眼光极高。（杏寿郎：唔姆！）
　　修司：那么，下回，第六章，鬼杀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