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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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自从千里听了那席话后，每天的训练都十分刻苦，丝毫不逊色于两个大她五岁的少年。千绪里和鳞泷是非常欣慰于她的变化的，可是在富冈眼里却不一样。
“我有时候在想，我是不是还不如自己代姐姐死掉。”
“你怎么说这种丧气话。”小千里结束了一轮练习后，虽然快要累的站不起来了。
“可是……以我这种水平，甚至不及雪村的能力……我活下来是不是个错误呢。”
“啪——”
锖兔站在富冈面前狠狠给了他一个耳光，不仅是富冈义勇愣住了，连千里也跟着傻眼了，毕竟，在此之前，两个人已经成了很要好很要好的朋友了。
“不如自己死掉这种话，别给我说第二次。如果再有下次，我和你就到此为止了，绝交。婚礼前一天的你姐姐，肯定也非常清楚这种事，才将你藏起来躲过鬼的袭击。唯独你……不要冒渎你姐姐。你绝对不要死，这份姐姐赌上性命维持住的生命、被托付的未来……”
然后锖兔就离开了，留下两个被突然凶巴巴的锖兔吓到的义勇和千里。
“我说……”千里有些犹豫地开口，“其实义勇你显然比我厉害，你看，力气我也比不上你，挥刀也只能靠更长的时间才能跟上你和锖兔的练习量，哪怕是呼吸法也只是学得半斤八两……请不要再妄自菲薄了。清楚自己身上背负着什么，就一定可以前进的。”
……
“不要把生杀大权交给别人！也不要这样惨兮兮地跪地求饶！如果这些有用，你的亲人们也不至于惨死家中！区区到了生死关头连选择权都没有的弱者……还说什么要让妹妹复原？还要找到杀人凶手？当真让人……笑掉大牙！弱者就没有任何选择的权利！注定只能被强者用力量踩在脚下！”
炭治郎跪在雪地里，脸色已经越来越差了。但富冈义勇并没有停下。
“要说让你妹妹复原的方法，怕是只有鬼可能知道吧。但是！可别以为那些鬼会尊重你的意志和想法！我自然也不会尊重你的请求！这就是现实！更何况，你刚刚只是趴在自己的妹妹身上而已，难道这就是你所谓的‘保护’她吗？”
富冈义勇举起了刀，对准炭治郎的方向质问他：“为什么不举起斧头反抗？为什么用后背对着我！正因为如此，你妹妹现在才会在我的手上！你的所作所为，就相当于告诉我随时都可以杀了她一样！”
富冈义勇举起了手中的刀，刺向祢豆子。
“住……住手啊！”
炭治郎看着祢豆子发出了痛苦的喊声。拿起身边的雪球就砸向富冈义勇。
雪村千里用左手握住左手，左手却情不自禁地想要拔出雪村家的刀，喂喂喂，这可不行啊，就算那个女孩是灶门家的后代，先祖大人，她现在可是鬼，我怎么可以继承你的意志去救她……拜托了，我可以保护那个少年，富冈义勇绝对不会威胁到他的生命，所以，不要冲动……
炭治郎趁着富冈义勇躲避雪球和石子，找机会绕道近身，冲向富冈义勇，却被富冈义勇狠狠地用刀柄敲晕了。
“喂！富冈！不是说了不能动他了吗，你……”千里想上前查看，却突然感受到落雪的空中有一股奇怪的空气流动，她抬头一看，是灶门少年的斧头，朝着富冈义勇飞速落下，“富冈！抬头！”
正奇怪于为何少年手中没有斧头的义勇听见声音，抬头，将将躲开斧头几厘米，斧头狠狠地劈在了他身后的树上。
突然，祢豆子一个飞踢，将义勇击退了几步，此时，祢豆子离炭治郎只有不到一米。
糟糕，他会被吃掉！
富冈义勇想要冲上前去，却被祢豆子挡在炭治郎身前的画面震住了。他想起了眼前这个少年的话——
跟他们不一样，我妹妹才不会吃人！
富冈义勇收刀入鞘，一个手刀将飞扑而来的祢豆子击晕在地。
千里走向这对兄妹，将晕倒的两人一一扶起靠在一棵树旁，然后看向了富冈义勇：“怎么？不继续杀了这个女孩吗？”
“……也许，也许这对兄妹会有什么不同。处于饥饿状态的鬼，即使面对父母兄妹也会毫无顾忌地吃掉……可如今这个女孩身上有伤，伤势的自愈会消耗体力，由人变成鬼的这个过程，肯定也消耗了相当多的体力。所以她现在毫无疑问正处于饥饿状态。此时的她应该正迫不及待地想吞噬人类的血肉才对。但她却摆出，保护的姿势，还对我发出恐吓的声音……”
“原来如此。”
“你怎么在这里。”富冈义勇看向眼前白发的少女，“你没有回过狭雾山。”
“是啊……母亲大人走了之后，家里发生了很多事情……我也一直没能抽空回狭雾山看望师傅。”千里有些犹豫地看向富冈义勇，“师傅，有说过什么吗？关于……母亲大人，或是，我的……”
“我之后参加了最终选拔，加入了鬼杀队，很少回到狭雾山。”
“是吗……”
“锖兔呢？还有真菰……”
“……”富冈义勇没有作出回复。
千里喉头一紧，皱了皱眉头：“抱歉……”
“不，与你无关。”
“唉，你真是……这个时候应该说些安慰的话给女孩子才对吧，你这块木头。”
“……为什么。”
“算了，我与你说不通。我受到先祖大人的嘱托，要保护灶门一家的，你可以把他们安心地交给我。”
“让他们去狭雾山吧。”
“嗯，我正有此打算。我会带他们过去。”
“我还有任务。记得让他的妹妹不要接触阳光。”富冈义勇说完，然后很快没了踪影，但没过多久他又回来了，手里多了一小段竹筒，用绳子系着，他帮助祢豆子戴上，随后离开了，身边好像还跟着一只乌鸦。
灶门炭治郎从雪地里渐渐苏醒……
“你醒了吗？”千里发现少年爬了起来。
炭治郎第一反应就是将昏迷的祢豆子抱在怀里，然后打量四周。
“放心吧。富冈的话，他已经走了。所以，你的妹妹暂时脱离危险了。”千里走到少年的附近问到，“话说起来，虽然知道您姓灶门……”
“炭治郎……灶门炭治郎。”炭治郎看向这个女孩，这个女孩与之前那个人是认识的？她到底站在什么立场上呢，“你是……”
“在下雪村千里，不过现在可不是聊天的时候，我们要马上启程去狭雾山。带着你的妹妹，站起来。”
“什……”炭治郎还在迷糊，但雪村千里已经开始往山下走去了，他现在别无他法，只能跟上，“那个……抱歉，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是我想我还得再回家一趟……”
“……”雪村千里突然想起灶门家中血腥的场景，才突然意识到，也许灶门炭治郎还需要去埋葬自己的亲人，“抱歉。是在下考虑不周了，我会陪同你前往的，接下来就麻烦灶门大人带路吧。”
埋葬好自己的家人后，一路上，雪村千里向灶门炭治郎讲明了雪村家与灶门家先祖的缘分，并跟他说明了祢豆子接下来不能晒到太阳得原因。
“我们接下来要去狭雾山，找鳞泷先生。”
“那个……请问，这位鳞泷先生……”
“他是指导我和富冈刀法的老师，事实上，以前是个猎鬼人，现在则是做培育师，培养新的猎鬼人，比如富冈就是。”
“你也是吗？”
“不。”
路上遇到了大晴天，祢豆子是不能晒太阳的，但千里和炭治郎都认为他们早上也要继续赶路才行。
“找个东西，把祢豆子装起来怎么样？”
于是，将祢豆子留在了阳光照不进来的山洞里，千里在洞口守着，而炭治郎则是找到了一户人家，买来了一个旧的背篓和一些竹子和麦秆。
当炭治郎拿着东西回来时，他和千里朝洞里一看，却没有发现祢豆子。
“雪村小姐！你不是守在洞口吗？”
“确实……我可以保证祢豆子没有从这个出口跑出去。”
“是吗……”炭治郎朝着洞里喊道，“祢豆子！祢豆子！”
这时，一个脑袋露了出来，祢豆子紧皱着眉头。
“原来她自己挖了一个坑，看来鬼是真的很畏惧阳光……”
“再稍微等一下。”
炭治郎劈了竹子，盘腿在地上坐下，开始编织那个破旧的背篓。
“原来如此，竹篓原来是这么做成的。”雪村千里是个绝对的大小姐，所以还是第一次见人手工编织竹篓，“很熟练啊。”
炭治郎马上就完成了竹篓，笑着对盯着他编织竹篓的雪村千里说道：“因为我们家是买炭的，需要装炭用的竹篓，所以经常制作。”
炭治郎拿着做好的竹篓靠近祢豆子挖的洞：“能钻进这个背篓吗？我希望我们白天也能赶路，只要你进去，我就能背着你走了。进来。这里。”
“太小了，这个竹篓。”雪村千里目测了一下。
“啊果然……”炭治郎看着进去不到一半就进不去的祢豆子，“祢豆子也长大了啊，明明以前还那么小一个的……”
“你这个发言完全就像个老爷爷一样，灶门大人。”
“啊……可能是因为我是长子的缘故吧……还有，雪村小姐你完全没有必要叫我什么灶门大人啦……”
“不。请让我继承先祖的意志，完成嘱托，灶门大人。”
“啊……”
炭治郎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对了，之前，我刚刚遇见你们的时候，你有没有注意到祢豆子变大了一点，让你差点支撑不住了。”
“啊这么说来，确实……”
“那她能不能相反变小呢？”
“变小些，祢豆子，变得小些……”炭治郎一边拍着祢豆子的背一边说到。然后祢豆子像是听懂了，一骨碌钻进了竹篓里。
“哦哦哦！”炭治郎摸了摸祢豆子的脑袋，“真听话，真听话，祢豆子真乖，你最棒了。”
小小的祢豆子也很是受用的样子。
有了竹篓，他们白天也能继续前往狭雾山了，速度也快了不少。
“照这个速度，估计马上就能到了……”
“嗯？”炭治郎似乎闻到了千里身上忧虑的味道，“雪村小姐，你再担心什么吗？”
“什……”千里惊讶，没想到灶门炭治郎发现了自己的失常，“我……我刚刚好像感觉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先代的神女们的意识仿佛都很哀伤，他们却没有告诉我任何消息……”
“也许是你一路以来太疲劳了，不如休息整顿一下吧？”炭治郎的笑容很温暖，这张笑脸渐渐和那个大雪天里，灶门炭吉的脸重合了起来，让千里不禁有些晃神。
啊……先祖大人，我大概可以理解您，对于那份温暖的追求和向往了……
炭治郎：接下来终于是——大正秘密传闻！听说这位即将见面的鳞泷先生，是雪村小姐的母亲雪村佐绪里的父亲的救命恩人，然后成了朋友。所以雪村小姐的母亲才会在她小时候带她去狭雾山看望鳞泷先生哦。
千里：确实。不过灶门大人，即将见面是不可能的。
炭治郎：诶？！为什么？
千里：那么，接下来是——千里的秘密传闻！（炭治郎：啊，不行啊雪村小姐，今天的份我已经说完了！）灶门大人不能与鳞泷先生见面是因为鳞泷先生常年带着一个天狗面具。据锖兔透露，鳞泷先生一直戴着天狗面具的原因竟然是……那么，下回，第四章，培育师鳞泷左近次。
炭治郎：什么！？这就结束了吗？请你说完啊雪村小姐！会很令人在意的！
千里：灶门大人，除了您，大家都已经知道了，所以不必再说了。（炭治郎：什么？！）
作者有话说第3章 第三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