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身为女王蜂的我在哥谭建蜂巢》虫御木

56、第 56 章

　　娜诺躺在出租屋沙发上把玩“芬克”的记忆。

　　魔法真的非常神奇，能把生物大脑内最抽象的记忆具象化，变成手里悦动的光点。光团在娜诺手掌中一圈接着一圈绕动，拖曳出银色的尾线。

　　她几乎在触碰到这个光团的第一瞬就感知到了里头微小的能量。如果能将这种电流稳固，那么直接用生物来发电也不是什么难事——咳，想的有点歪了。

　　意识到思想正朝一条危险道路狂奔的娜诺及时将思绪拉了回来，重新正视起这个光团。

　　这是之前新工蜂给她提供的那份记忆。刚拿到的时候因为需要审问芬克，并不方便直接接入查看，等一切尘埃落定，甚至通知蝙蝠侠继续跟进后，娜诺才有空深入这份记忆。

　　现在可以确认，曾经一共有三个组织试图抢夺和她有关的东西——猫头鹰法庭、九头蛇和莱克斯·卢瑟，前者在哥谭已经名存实亡，彻底落入她的掌控。基本可以确认她的东西现在不在那。剩下的只有莱克斯·卢瑟和这个所谓的九头蛇。

　　在接触“芬克”的记忆前，娜诺试图在网络上搜索这个组织——她对人类信息网络的探索正在缓慢进行中，远没有到达炉火纯青的地步。因此将搜索范围限定在了表层和中层，没有继续深入。

　　在明面上关于九头蛇的信息可谓寥寥，顶多有几个历史爱好者提到在二战期间曾经有个这样的组织，并且干过不少至今看来都臭名昭著的事，不过他们总会在长篇大论后补充一句“那都是历史旧事了”。少数几个阴谋论者则认为，九头蛇组织在新世纪仍然存在，不过换了种更隐蔽的存在方式——总之，小圈子里各持己见，吵吵嚷嚷，几乎没有什么可用信息。

　　浏览完信息，娜诺躺在出租屋的沙发上，决定还是要深入对方的记忆走一遭。哪怕这里头全是九头蛇外勤人员的主观意识，也比网上看见的那些虚虚实实要靠谱的多。

　　做好心理准备，娜诺在沙发上凹了个舒服姿势，将光团接入了个体的意识中。

　　再次睁眼，她站立于一条长廊上。

　　人类意识似乎各有各的形态，在受过训练者的记忆中，一切都呈现出整齐的规律美。娜诺漫步其中，长廊两侧是数不清的彩窗，记忆具象化通过这种形式表现出来，看起来不太好找。

　　好在她有魔法辅助，之前那团光球出现在她身边，引路使者般勾着娜诺向前。他们经过一扇又一扇彩窗，最终停留在整体色彩最黯淡的一扇前。

　　颜色也是意识的表达，如果如此暗沉，很可能意味着这是他最不愿意提及的回忆。

　　……那就是她要找的东西了。

　　她朝着斑斓彩窗伸手，出乎意料地没有受到任何阻挡。相反，她甚至还感受到了一阵吸力，将她整个人都拽了进去。

　　！

　　再次睁眼，娜诺便行走在了他人的记忆里。

　　这是“芬克”的记忆，她的视角自然是他，无法偏移既定路线，无法擅自行动，像是角色扮演一般，需要将整个事件按照剧本圆满演出。

　　很冷，这是她的第一感觉。

　　作为纳米机器人，她一向对温度不太在意。现在成为“芬克”，倒是实打实地感受到了什么叫“冻的要死”。

　　也许是这人抖地有些明显了，小队领头人都分给娜诺两分眼神，他或许是“芬克”的上级，两人关系还不错的样子。因此沉声知会道。

　　“R，再忍忍，马上这批货就交了。”

　　娜诺没法操控R的表情和意识，像个旁观者一样看着他点头，快走了几步到队长身边，以一种极低的声音在问。

　　“我们这次送的到底是什么啊，队长。”

　　非常典型的新手雇佣兵，就连娜诺这种外星人都知道不该问的绝对不要问，以免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他倒好，想到什么就问，生怕死的不够快似的。

　　队长对此的回应是给了他一枪托。“少问。”要不是这是他带出来的新人，他才懒得管呢。这是小队接手过的最重要任务，出的任何纰漏都需要拿命来填，容不得任何差错。

　　被打了一下的R老老实实跟在队长身后，他们穿过一道又一道安检措施，终于把押运的密闭铁盒带到了目的地。

　　按道理实验室里出现什么设施都不奇怪，但R还是因为震撼停下了脚步。

　　在他脚下不远是一处人造水池——说是水池，还是太过简略。实质上，这里的实验人员挖了十米深的坑洞，用一种蓝色液体填充了它。整个水池都呈现出中间深蓝，四周浅蓝的状态，像只濒死的蓝眼睛无力望向天空。

　　坚实的钢铁护栏将水池边缘牢牢围住，以免有人失足跌入，溺死在这深池中。他的队长看也没看这池子一眼，只是将清单递给为首的研究人员，让他赶紧在上面确认。

　　科学家推了推有些厚重的眼镜，满是笑意。

　　“这一路上您辛苦了，如果不介意的话。我想邀请您一起参加这个重要的仪式……”

　　还没等队长做出表态，九头蛇的科学家便挥手让其他人将密封箱里的东西倾倒在池子里。原来他们一路上小心翼翼护送的东西其实很轻，约莫只有一个成年男人那般重，真正占比大的是浸泡它的液体，那些液体在吊车的作用下带着这具怪物滑入深池。进入一个更大空间后，这具身体在水中终于舒展开来。

　　破损的两对磷翅随着水流起伏而飘荡，像极了人类婚礼上新娘所穿着的羽纱，它看上去经历了一场惨烈的战斗，因此虫化的肢体到处都有伤口与残缺不全的痕迹，但当它展开，回复到战斗时所用的姿态时，所有人都仿佛着了魔似的，无法将眼睛从它身上移开——这是与人类截然不同的异种，它明明浸泡在水中，被所有人俯视，却更像神降，支配着每一个目睹真容的人类。

　　娜诺呼吸一滞，这就是她的东西。

　　……

　　比起最初那次见面，娜诺在蝙蝠洞的资料等级已经从“有待观察”一路跳上了“重点关注”。她从不遵守规则，永远我行我素，就像头闯入都市的野兽，放任不管只会威胁到周围人的安全……她让他想起了阿卡姆的那些罪犯，唯一不同的地方就在于娜诺仍有牵挂，艾丽卡是她与这个世界至关重要的一条链接。为了这条线，这个野兽甘愿放弃一些东西，也愿意暂时收起自己的指爪，做一条酣睡在少女身边的猫咪。

　　但这条线从构建伊始便不是稳固的。蝙蝠侠能察觉到娜诺对于少女的关注有些……太超过了，甚至超出了友谊应该占有的部分。娜诺强烈的占有欲会让她索求的东西一日更甚一日，而艾丽卡，显然，她的心已经有了归属，义无反顾地坠向了氪星人的怀抱。关系的裂痕已经初见端倪，也许是很久之后，也许就在不远的将来，这根连接就会彻底断裂。

　　所以，当娜诺屏蔽掉他的监听设备，又挑衅似地让他查查“芬克”时。蝙蝠侠才会下意识认为艾丽卡这个时候正和克拉克·肯特在一起。

　　他关注芬克已久，这个前实验室负责人底下进行的项目可算不上干净。他们以为自己做的事情天衣无缝，实际上，蝙蝠侠正一点点抽丝剥茧，将实验室背后的秘辛织就成一张可以阅读的网。

　　娜诺疑似实验品的出生和她对于这家实验室的过多关注很难不让蝙蝠侠产生更多的联想，随着拼图的一块块拼凑，她与芬克实验室曾经接收过的实验品联系愈发紧密，也更让前路迷雾重重。

　　他们研究的究竟是什么？又是哪方势力最终盗走了它？蝙蝠侠微不可见一声呼气，双手垂放在蝙蝠电脑前，他休息了一瞬，也仅仅休息了一瞬，那双眼睛便重新注以审视，看向屏幕上错综复杂的资料。

　　这一切一切的答案，恐怕要从这个伪装成“芬克”的人查起。

　　……

　　第二基地的人这个晚上可不好过，网络安全人员几乎在睡梦中全给薅了起来，眼睛都没来得及完全睁开，就被基地长官摁在座位上开始一场攻防战。

　　触目惊心的红色警戒符在屏幕上反复闪烁，攻击者看上去精通此道，手术刀似的切割着整个系统的薄弱部分，他们尽最大可能去缝合“伤口”，数据还是在源源不断泄露。急得长官来回踱步，恨不得自己顶替这些人上。

　　“这里信息要是全漏出去了，你们就等死吧！”虽然一直拿死恫吓下属，这个男人却也知道自己脱不了责任，经历了最初的恐惧，他的思路逐渐冷静下来。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搞清楚对方到底为什么而来，这样才能进行切割，保留下最有用的信息。

　　“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长官拽起一个安全负责人，因为动作太大甚至碰掉了对方的眼镜。“之前不是还好好的吗？”

　　安全负责人哆哆嗦嗦。“是我们的人的失误……那个人伪装成特工R发来了信息，我们却没能识别出来……”

　　而后，系统便被滔天的攻击洪流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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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论娜诺在别人眼里形象的变化：主人出去约会就会在家里拆家的哈士奇
谢谢小天使的关心！大家都要注意防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