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身为女王蜂的我在哥谭建蜂巢》虫御木

55、第 55 章

　　那一瞥几乎带走了“芬克”所有的勇气。在那双诡谲复眼的注视下，他甚至失去人类的身份，变成了食物链的最底层。如果她要在这里将猎物开膛破肚，活生生吃掉他，芬克恐怕也发不出任何声音——这就是食物链顶端对食物的彻底压制。

　　有什么东西正在搜刮着他的大脑，男人极度痛苦，眉毛几近凝成一团。他出了太多汗，仿佛一个被救上来的溺水者。在极度的苦痛中，芬克选择了相对能缓解疼痛的姿势。

　　他跪倒在地上。

　　娜诺俯视着瘫倒的男人，她手持的利刃是纳米身体的一部分，这柄短刃在控制下自我组装延长，变成柄长剑搭在男人的肩头。这不像中世纪对骑士的授勋，更像是一种裁决。

　　蒙眼女神微笑着看着这一切，直到娜诺示意自己已经彻底制服这个男人，她才将纱布重新覆盖，遮住那双对于人类而言过于骇人的眼睛。

　　她到这里来不过只是为了完成友人对自己的一个委托，眼下目的达到，似乎没有继续留在这里的理由。白衣女人勾了勾娜诺的手指，银白色的光点便从她的手心跃到娜诺的手背上。

　　魔法真是神奇啊。心里感叹完，她面上还要摆出一副习以为常的神情。

　　“我会把在他脑袋里看到的东西都展现给你。”芬克听见她对猫瞳女人如是说，“不过要注意，我能看到的感知全部出于这人的主观意志，事实的真实与否恐怕还得你自己去鉴别。”

　　娜诺没有看女人，目光自始自终都如鹰隼般将芬克牢牢钉在地上。“辛苦。”

　　她的感谢让女人有些意外，不过这位神秘莫测的女士很快就朝娜诺微敛白裙，以示同样的尊重。“只要下次你还让我做这样的实验就好。”

　　厌世感十足的脸居然勾出抹笑容，娜诺的眼神从他身上仅仅移开一瞬。“如果这个人的回答没有让我满意的话，你会有这个机会的。”

　　实验？什么实验？让他脑子像今天这样疼的厉害的实验吗？几乎是在猫瞳女人说完的瞬间，芬克脑海中就出现了一幕又一幕恐怖画面，得益于他曾经参与的那些实验室护卫工作，他马上就联想到了残破不堪的实验体，被反复注入变异试剂的幼童，还有曾经他曾经见过的，最超越人类想象极限的怪物。

　　芬克悄悄用舌头往后抵，组织在他执行任务前在后牙槽重置了一颗液体胶囊，里面装了微量便可致死的试剂。他原本没有想过在这里使用的……

　　猫瞳恶魔比他的反应还要快些，她的剑尖毫不留情插了进去，本以为的死物在芬克嘴里分裂生长，变成适宜取出毒药的形状，赶在男人自杀前将“芬克”嘴里的东西掏了出来。

　　芬克在地上痛苦低嚎，他不知道这玩意的构成到底是什么，但毫无疑问的是，那些瞬间解散重组的物质就像一个个碎片似的在他嘴里乱窜重组，刮伤了人类本就柔软的口腔。

　　血腥味在他嘴里弥漫，“芬克”不自主吐出一口鲜血。他是能忍受七级疼痛的外勤人员，本不会被这点痛楚打倒。没想到还没等这阵痛觉过去，娜诺就低下头，在他耳边又丢下一个重磅炸弹。

　　“Hail hydra。”芬克瞳孔睁大，他知道蒙眼女人搜刮过自己的大脑，但没料到她居然能够看的这么深——九头蛇为每一个负责潜伏的外勤人员设置过禁制，像这种读心能力者对他们释术时，看到的只会是他们作为神盾局外勤人员的那一层记忆。

　　娜诺冲他咧开嘴角。“你们就是这样互相跟对方打招呼的吗？来自九头蛇的这位先生？”

　　“芬克”选择沉默。他知道，面对能窥探记忆的能力者，最好的方法就是保持沉默，以免对方再套出点什么话来。

　　见他不说话，娜诺非常夸张地叹了一口气，一副“我真拿你没办法的样子”。下一刻，她尚未化变成武器的另一只手冲着芬克的脸抓来，在下颚最不易察觉的地方摸到了边缘线——毫不犹豫地一扯。

　　一张全然陌生的脸出现在娜诺面前，纳米战士连看都不看，提猫崽子似地将男人拖拽到了房间的另一边。掀开贴合紧密的地砖，捡起小的几乎可以忽视的监听器，娜诺重新恢复了它的工作。

　　这样的小伎俩她在刚来地球时就用过一次，对方显然对对此有所防备，或许再升级个几代，就能突破她在这方面的研究。但就结果而言，这一局仍然是她赢了。

　　打开监听器，娜诺敲了敲这个小玩意。就和某些人类上台讲话前总会敲敲话筒引起所有人注意一样，娜诺也只是想吸引对面那头人的注意——哪怕监听器中途断掉就足够引起怀疑了。

　　她已经从这个人的记忆里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剩下所做的，不过是给他添一点小乱子。

　　“嗨，蝙蝠侠。”她声音沙哑，总让人想起荒漠中的沙子。那是能将人皮肤刮生疼的狂乱力道。

　　“我知道你在怀疑什么。现在也不用猜了，我直接将谜底告诉你。”

　　恶魔将男人拖过来，他痛苦的喘息声传进监听器里，背景里另一个声音是娜诺的轻笑。

　　“查查他吧。”

　　……

　　“茉茜？哦，进来吧。”莱克斯·卢瑟指关节不断敲击桌面——这个动作往往暗示他现在的心情不算太好。

　　他美丽而危险的秘书将一叠新资料放在他的红木办公桌上。“这是您要的资料。”说起本职工作，这位秘书可谓一丝不苟。“大都会这段时间出现的异常事件更多了，我按照时间顺序为您重新整理了一下。还请您过目。”

　　“这段时间？”卢瑟笑了，他站起来打乱了这些整理的资料，零零散散文件摊开在宽大的桌面上，说不出的震撼。“你犯了一个措辞上的错误，茉茜。”

　　“实质上，这座城市自从‘超人’出现的那天开始，就走上了一条通往毁灭的异常道路。”

　　他信手从笔筒里抽出一支做工精良的钢笔，在名为超人的档案上画上了一个大大的“X”。

　　“我们现在所做的所有努力，不过是让它回归正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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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蝙：放长线钓大鱼
娜诺：直接把鱼烤来吃了
就……希望大家都不要跟疫情沾上边吧，我们转运花了接近十个小时，光是在火车上穿防护服五个小时就已经闷的很难受了，更别提又饿又渴还不能上厕所的状态orz我几乎休息了一天才缓过来
一会还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