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诸一笑终如愿》Javilin

2、初有名望

　　“你把我的追随者们都赶走了，你是不是嫉妒我啊？”付一笑托着下巴，“再说了，我可不需要你保护。”
　　“你自己瞅瞅，追随你的不过都是阳城百八十号姑娘，过两年姑娘们嫁与人妇，得减一半人吧，”钟如愿手指着付一笑，“再过两年你还只是个有姿色的画小像的，怎么产生更多的追随你的人呢？”
　　付一笑噗嗤一笑，“我又不爱慕虚荣。”
　　“不能可惜了你那张皮囊，”钟如愿边说边拿过纸笔，“我现在就给你写个计划，我问一句你答一句。”
　　钟如愿：年方几何？
　　付一笑：十七。
　　钟如愿：有何才艺？、
　　付一笑：弹古琴、烹茶、下围棋、吟诗、画小像、养猫，对了我厨艺尚可。
　　钟如愿:是否有体疾？
　　付一笑：十分康泰。
　　……
　　“你可真是世无双呢。”
　　良久，钟如愿拿了满满的一张纸给付一笑看，本以为字迹应该是簪花小楷，结果却似虫爬一般，“你这字不甚雅观，你父亲没有请先生教你吗？”钟如愿尴尬地挠挠头，“这你就别管了，人各有所长嘛。”她在心里小声嘀咕着都忙着练武了谁教我好好写字呢，付一笑把纸合上，惋惜道，“如若我会武功的话我就随你去造星台一试了。”
　　造星台是岳氏家族女族长岳美意独创，此女早年随夫经商，与江湖人士多有来往，最爱结交劫富济贫心怀天下的侠客义士、品行端正博施济众的大善之人。岳美意尤其喜爱风流倜傥正义凛然的少年郎、轻舞素手风华绝代的美娇娘，常常在造星台设宴款待他们，还专门修砌了住所，也愿花些钱财请文人墨客撰写这些少年郎、美娇娘的事迹，再印刷成册在民间发行，如今坊间比较出名的有白银城少侠田洛里、北城侠女原若素、京都琴匠邱巡知、南城棋手江蓦然、宣城名伶乔烟溪……
　　“也不一定要会武功才能去造星台吧，”钟如愿叹了口气，“谁知道这些人的武功是真是假，他们的壮举也许有不实呢，况且还有不少以品行端正、相貌出众、才艺闻名的人啊。”
　　“那我就更没资格去了，这不是给人添笑话。”付一笑摆摆手。
　　“所以就要实现计划的第一步，先提高你的声望，你随我一同去阳城最大的风月宝地，在莳花院抚琴唱曲稳固些追随者，不分男女，统统拿下。”钟如愿自豪地拍拍付一笑的肩膀，“我可是莳花院的红人，跟着我不会错。”
　　“烟花巷陌之地我可不愿与之为伍。”
　　“你不要把莳花院想成烟花柳巷，它可是正正当当的地方，多得是吟诗作对、弹琴唱曲的文人雅士，可不是你所想的淫词艳曲，能来的客人也都是些达官贵人、风流才子。”
　　付一笑还想争辩几句，但钟如愿却抓起了他最爱的狼毫笔、衣纹笔，“你若是不同意的话，我便折了你这笔，让你想画不能。”
　　“无理取闹。”付一笑瞥了她一眼，突然又冲她一笑，“我还就喜欢你这么无理取闹的人。”
　　好像又死了一次。钟如愿这么想着。
　　付一笑在画馆里练古琴，钟如愿直接去找了莳花院的管事，刚提到付一笑的名管事就笑得春风荡荡，“那可是个有名的主，我这莳花院以往都是男客人居多，现在怕是要多设些座位让给女客了。”“那就设吧，越多越好。”钟如愿陪着笑。
　　钟如愿花钱请人四处发付一笑的小报，目的是聚集阳城所有对付一笑有爱慕之心且未出阁的少女在海晏堂一聚，虽不说人山人海，倒也能百人成势，钟如愿坐在堂中，号召各位女子成立了付一笑的“思慕会”，女子们和她相逢一笑泯恩仇，也自发开始宣传付一笑正式入驻莳花院的好消息。
　　七日后，付一笑首次登台，钟如愿戴着面具抱着琵琶与他合奏。
　　付一笑一身白衣，端坐于古琴前，信手拈来一曲《潇湘水云》，一时间令人看到了云水掩映、烟波浩渺的景象，随后又是一曲《履霜》令人思忧来日，无限怅惘……曲罢少女为之痴狂、男子叹为观止。
　　接连数月，付一笑每隔三日来一次莳花院，每每到来便是济济一堂，座无虚席，他还为曲赋词，兴致浓时便只留钟如愿的琵琶声和着其他女子的丝竹声，而他温声吟唱，浅笑一如往常。
　　这声音如金石出音，林籁泉韵，似遏云绕梁，沁人心脾。
　　自打付一笑登台，钟如愿便和一众追随者便日日发布他的消息，快马加鞭地传到阳城以外的地方去。
　　付一笑名声大噪，江湖上传闻他一笑夺命，一声摄魂。
　　台下坐着的已经不止阳城未出阁的少女、文人雅士，也有慕名而来的他乡人，在这众多宾客里，还有似笑非笑默不作声的造星台创始人岳美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