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魁地奇联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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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se garden filled with thorns,
玫瑰园被尖刺布满，
Keep you second guessin' like,
把握好你的第二次机会吧，
"Oh my God, who is she?".
我的天，这女孩是谁。
《Blank Space》——Taylor Swif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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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在柱床的帷幔后沉睡。
我轻手轻脚地出了房间，到楼下和路易斯会和。
“早安，维多利亚。”路易斯笑着说。我也回以问安，同他并肩走向城堡——马克西姆女士已经允许我们随意进出了。
从场地到礼堂，每个路过的学生都用不加掩饰的眼神盯着我们。我当然知道这不同于以前人们对达·芬奇家族的敬仰与好奇，他们如今全然是一个个阴谋论者。
这一切并非我的意愿，可我不能就此放弃。出于礼貌，我仍是挂着得体的微笑。
路易斯颇有些担忧，他也是无奈。我们心知肚明此事及其蹊跷，而见我承受这不公，他想做些什么好叫我轻松点。
作为在家族期盼下长大的我，时刻保持警惕的紧绷已是常态，身上的担子日渐增多，却又无法抛却。
我用纸巾包了一些面包，准备带回去给芙蓉。
不过显然星期日早上有这习惯的不止我一个人：经过门厅时，我们遇到了赫敏。
“早上好，赫敏。你也来帮人带点早餐吗？”我问道。
“啊，是的。我帮哈利带，”赫敏扬了扬手里的面包，她对我的态度算得上坦然，毕竟她的挚友哈利·波特也同我般陷入道德困境，“布斯巴顿待会有什么安排吗？”
英国的救世主还只是个孩子，无法承受这并不光鲜的勇士身份带来的关注。尽量不出现在众人面前是他减少烦恼的最好选择。
“没有，不过我和路易斯打算去打魁地奇散散心，”我说，“那么，再会了。”
等我换上了魁地奇球服，芙蓉才刚醒。
“早安……”芙蓉含糊地嘟囔着，她还没完全清醒。
我一边把我的火弩箭拿出来，一边道：“早餐在桌上，你待会直接吃就好。我和路易去打魁地奇了。”
“Alright……”芙蓉又打了个哈欠，同我挥了挥手算是道别。
我在楼下等了不多时路易斯就来了，他一只手握着他的火弩箭，一只手夹着魁地奇球箱。
“就我们两个？”我挑了挑眉。
路易斯领着我往场地对另一头，黑湖那边走，“当然不，还有威克多尔。”
我不太相信威克多尔·克鲁姆会答应路易斯，但看他这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应当是有十成十的把握。
“不好意思，”路易斯抬头对着甲板上一个德姆斯特朗男生道，“可以麻烦你帮我们叫一下威克多尔·克鲁姆吗？就说路易斯来找他，谢谢。”
那个男生应下了，往船舱里走。我和路易斯在外面耐心地等着。早上在黑湖旁散步的人不多，但看到两个布斯巴顿学生在德姆斯特朗的船前拿着魁地奇装备，自然是猜到了七八分，纷纷驻足等待那人的出现。
过了几分钟，一个穿着鲜红色球服的高壮男生走上甲板，我听见我身后的霍格沃茨学生正在激烈地讨论着什么。
“路易斯，”克鲁姆说，他脸上的表情没那么阴沉了，“达·芬奇小姐。”他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我衷心希望他不会因为我第五位勇士的身份而对我们产生嫌隙，毕竟现在最吃亏的就是德姆斯特朗。
“威克多尔，我们随便飞还是？”路易斯问。他的心情很好，似乎一点也没有察觉我们二人身份的尴尬之处。
我们往球场的方向走，路边的姑娘们和男生们拿着纸笔跃跃欲试。不过他们也知道克鲁姆不像绝大部分的魁地奇球星那样热衷于签名，所以也只是观望。
“都可以，”克鲁姆说，他似乎很吝惜语言，“如果还有技术不错的球员，可以打对抗赛。”言外之意就是，他不想和技术上不了台面的人打魁地奇。
路易斯和克鲁姆聊得热火朝天。路易斯一直有成为专业魁地奇球员的想法，加之他的球技本就顶尖，叫他和克鲁姆相见恨晚。
等毕了业就加入法国国家队，路易斯曾跟我和芙蓉说。
刚到球场门口，就看到弗雷德拿着飞天扫帚急匆匆跑来，后面跟着的是乔治，他们连球服都没换。
“上午好，弗雷德，还有乔治。你们也来打球吗？”我冲他们挥手道。
“上午好啊，维多利亚！刚才赫敏说她看见你和路易斯在等德姆斯特朗的学生，还拿着球具，”弗雷德兴冲冲地说，“是克鲁姆对吧？我看这边围了好多人了。而且……我们想来问问你们能不能一起打。”
走在前面的路易斯回过头来，看见是韦斯莱双胞胎便道：“当然欢迎！我们正缺人呢。”
这时克鲁姆也回过头来，打量了他们两个一番，问道：“你们在球队里打什么位置。”
“击球手。”弗雷德说，他拿扫帚的手有点抖。虽然之前他支持的是爱尔兰队，但并不妨碍他崇拜克鲁姆，“也可以当临时追球手。”他的声音甚至有点变调了。
“那我们就一名找球手、两名追球手和两名击球手打对抗赛，”路易斯把球箱放在球场中心的草地上，“胜利的条件是：找球手抓到金色飞贼或一方追球手投进十五个球。这个大家可以接受吧？”
我们四个点了点头。这是很有挑战性的，虽然听起来简单，但在精英荟萃的小场赛中，竞争将激烈数倍。
“那我们分成三队：威克多尔自己一队，维多利亚和……”
“和我一队。”弗雷德插嘴道，我略诧异地看向他，却发现他正笑吟吟地瞧着我。霎时身体如一道微电流流过，麻了握着扫帚柄的手指指尖，我立马把头转了回来。
“好的，那就维多利亚和弗雷德一队，我和乔治一队，”路易斯说着，把球箱打开，里面的游走球躁动不安，挣脱着想出来，“这箱是全新的，还没用过。”
克鲁姆“嗯”了一声，表示明白。
韦斯莱双胞胎掂了掂球棒，相视一笑，不知道又在计划着什么。
“起飞！”路易斯喊了一声。我们迅速跨上飞天扫帚，飞上天空。球箱中的球随着路易斯的魔杖将链条打开，“嗖”地一下冲向天际。
那么，来吧。我心道。将身体快速地俯在扫帚上，冲向那鲜红的鬼飞球——它在晴空中实在扎眼，一瞬间即可确定目标。
我和路易斯骑的都是火弩箭，在速度上比拼谁也不多占优势。
我眯了眯眸子，余光瞥见观众席上已经聚集了一批球迷。威克多尔在寻找金色飞贼，路易斯拿到了鬼飞球，正向我身后的球门冲去。
我操控扫帚向他飞去，与他擦肩而过时，鬼飞球来到了我的手上。
完美的抢夺。
冲刺，投掷，进球。
观众席一阵欢呼。
脑后一阵极富冲击力的劲风袭来，我迅速将扫帚柄向左上转，试图躲避游走球。
“嘭！”
游走球被击飞。
是弗雷德。
“谢啦。”我来不及对他说更多单词以表感谢，球场上的合作不得有任何可乘的瑕疵。
鬼飞球此时已经被路易斯接住，而游走球也向他飞去，却马上被乔治拦下。
威克多尔已经发现了金色飞贼，可就在躲避游走球的那个瞬间，金色飞贼再次消失不见。
观众席一阵叹息。
二十分钟后，就在威克多尔·克鲁姆马上要碰到飞贼之时，路易斯的第十五球进了，我以两球落后。
我们降落到地上，路易斯和乔治含笑击了掌。
打完球，我因三强赛而郁结的心情缓和了不少。魁地奇是我的主场之一，金发肆意风起，各方面的精益求精是达·芬奇的规矩。
克鲁姆从扫帚上下来，脸上没什么表情。
“真是抱歉。”弗雷德故作正经。
“游走球实在不好控制。”乔治接道。
他们两个至少打断了克鲁姆五六次，都是在他发现飞贼后。
克鲁姆摇了摇头，沉声道：“没关系，你们的球技很不错。跟你们打比和那群新手打有意思。”
“谢谢你威克多尔。”路易斯说，他刚把游走球成功塞进箱子里，废了不少力气。
才刚起身走了没两步，从观众席上涌来的粉丝们潮水般将我们团团围住，一个个手上都拿着纸笔，一幅不签名便不放我们走的样子。
机会难得，毕竟克鲁姆可不是会随意现身的人。
路易斯保持着应有的绅士礼仪，不着痕迹地推开一些想扑到他身上的女生；克鲁姆面色阴郁，并未开口说任何话，也没有给任何人签名；弗雷德和乔治站在我身侧，保镖一般试图护着我离开人群。
好不容易被这群魁地奇狂热粉丝们放走，我们疾步出了球场。
“维多利亚，你打得真的很棒！比安吉丽娜都强。”弗雷德走在我旁边，看着我道。
“安吉丽娜？”我问。这是哪个姑娘，他的女朋友？
“格兰芬多队的追球手，下次我们可以一起打球，”弗雷德说，“再见了各位。”他和乔治向我们告别，回了城堡。
整个下午，我都有点恍惚，可能是多巴胺过度分泌后的戒断反应。
短短半个小时的魁地奇球赛，让我深陷思考的漩涡——智慧女神亲吻过的达·芬奇之脑，已经苦思了许久而不得解。
安吉丽娜是谁？大概是那个黑皮肤、同我差不多高的姑娘。我想起初至霍格沃茨时的惊鸿一瞥与晚宴时的目光流连。
她同时还是个优秀的追球手。
弗雷德的女朋友？也不对，如果是那样的话，以他的性格应当直接便说是女朋友才对。
又或是还没在一起？
横刀夺爱可不是我，以及达·芬奇家族的风格。
但若他们真的……那英国这边再无合适的联姻对象，就要等回法国再进行物色了。
想到父亲可能产生的失望，我皱了皱眉头，将手中的《水系生物语言研究》翻了一页。
“你上一次翻页是在一个多小时前，维基。”芙蓉说，她把手上的羊皮纸收了起来，“是这本书太难，还是你有心事？你之前可是一目十行。你从打完魁地奇回来就是一幅恹恹的样子，这可与平时的你不同。”
“没事，”我说，“只是在思考魁地奇战术，不想输给别的追球手。”
但似乎有时，放弃这场比赛，或许未必最后就不能赢得奖杯。
我在黑暗中跌跌撞撞，四周皆是我自十一岁以来最熟悉也最厌恶的尖叫与吸气声。
又来了。
“放开她！”
这是我听到的最清晰的一句话。英语，短促有力的女声，紧张而愤怒。
震耳欲聋。
我惊醒了，在床上大口喘气。
窗前的笼子里，墨丘利偏头看着我。笼子的门是我睡前打开的，她的腿上绑着一封信。
是父亲的信。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魁地奇联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