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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矛盾与争吵 ...

  •   We were born sick, you heard them say it,
      人人生负原罪人们在布道时说着,
      My church offers no absolutes,
      我的教会里没有宽仁赦免,
      She tells me 'worship in the bedroom',
      主对我说虔诚的祷告不分地点。

      《Take Me To Church》——Hozier
      ——————————
      我感觉到路易斯安抚地捏了捏我的手,在我身边轻声道:“没事的,无论发生什么我们都会在你身边。”
      马克西姆女士从主宾席上站了起来,招手示意我赶紧过去。
      我强定心神,走的与刚才芙蓉的是一样的路线。
      可那非议与讨论,像潮水般向我涌来。
      我听见他们嘴里吐出“达·芬奇”,听见“布斯巴顿”,以及其他窸窸窣窣听不真切的碎语。
      我不想再听了。
      是谁在背后操控了这一切?
      矛头是指向达·芬奇家族、霍格沃茨和布斯巴顿,还是德姆斯特朗?
      又或是,针对我和哈利·波特?
      身份的特殊,便利与不便,幸与不幸已经混乱了边界。
      可我现在的处境,无异于在给家族蒙羞边缘。我如何自证?
      数百年历史的达·芬奇家族,说出去能叫人立马想起光荣过往与贡献非凡的达·芬奇家族。
      前方这条艰险之路我是无论如何都要走一遭了的。恐怕只有走到最后,才能捉出幕后的那人。
      我走到马克西姆女士身边时,克劳奇先生、卡卡洛夫、麦格教授和另一个教授都站了起来。邓布利多让一个颇似妖精的教授主持大局,嘱咐了些什么,便带着我们这一行人走进那个房间。
      “马克西姆女士!”
      一进去就听见芙蓉的声音。我站在马克西姆女士身侧,当芙蓉看见我时,眸中的怒火变成了惊诧。
      “不会维多利亚也要参加比赛吧?!我可以发誓她没有向火焰杯里扔羊皮纸,也没有让我们任何人帮她报名。肯定是火焰杯出了问题……”芙蓉急切地说。她上前握住了我的手,而这时我才发觉我的手已经冰得刺骨。
      “我知道,芙蓉,”马克西姆女士让芙蓉也站到她的身侧,她挺直了高大的身躯,头碰到了吊灯,胸脯剧烈起伏着,“这到底是什么意思,邓布利多?为什么维多利亚的名字会从火焰杯里喷出来?”
      我迅速镇定了下来,庆幸至少身边还有无条件信任自己的老师与朋友。现在我有时间可以琢磨一下这件事,但是显然我没法完全静下心,事情第一次对我来说很困难。
      “我也想知道这一点,邓布利多,”卡卡洛夫说,他的眼神凌厉地扫过我们这些勇士,“霍格沃茨和布斯巴顿都有两位勇士?难道那些章程我看得还不够仔细?又或是英国与法国魔法部干脆就打算直接将冠军收入囊中?”
      “卡卡洛夫,你不要血口喷人!”马克西姆女士把手搭在我和芙蓉的肩头,“霍格沃茨的那个学生是什么情况我不清楚,但我可以承诺,我的学生没有靠近火焰杯一步,更没有私自出马车。你在怀疑我们布斯巴顿的管理能力与学生素质吗,卡卡洛夫?这可是达·芬奇家族的下任家主,而且她目前只有十六岁,不可能自己报名。此事必有蹊跷。”
      “在我们的印象里,你的那条年龄线是能把不够年龄的竞争者排除在外的,邓布利多,”卡卡洛夫说,“不然,我们肯定也会从我们的学校带来更多的候选人。”
      “这事只能怪波特,达·芬奇小姐显然是不知情的,卡卡洛夫。”那位不认识的教授轻声说,“不要责怪邓布利多与马克西姆女士,都怪波特执意违反章程,只图他自个有趣。他自从进校以后,就不断违反校规——”
      “谢谢你了,西弗勒斯,”邓布利多打断了他的话,看着哈利,哈利也看着邓布利多。
      “你有没有把你的名字投进火焰杯,哈利?”邓布利多问,语气非常平静,就像一个爷爷在关心他的孙子早上有没有吃饭。
      “没有。”哈利说。
      “你有没有请年纪大一点儿的同学帮你把名字投进火焰杯?”邓布利多继续问到。
      “没有。”哈利说,音调有些上升。
      “那他的名字是怎么进去的呢?”卡卡洛夫问,他的眸子眯成一条线。
      “他不可能越过那条年龄线,达·芬奇小姐也一样,”麦格教授厉声说道,“我相信这一点我们大家都同意。”
      “邓布利多的那条线肯定弄错了,”卡卡洛夫说,突然又阴沉地盯着我,“当然,如果达·芬奇小姐有机会靠近火焰杯,我相信她一定会用一些高强的魔法为自己争取机会。毕竟是个达·芬奇……”
      “您这话真是可笑,卡卡洛夫校长。”我实在无法忍受他人随意诋毁达·芬奇家族,于是开口道,“您不考虑是否有人在背后作祟,也不接受马克西姆女士提供的证据。
      “当然,如果我愿意,大可以对火焰杯施超强的混淆咒——我的水平与您不相上下——但我未曾这样做,也没必要这样做。我可以以达·芬奇家族的名誉起誓,我没有近距离接触过火焰杯,也没有参赛的动机。
      “首先,我还没有满十七周岁,本就不能参加。这一点已经强调过多次了。其次,看看那羊皮纸上的笔迹是否为达·芬奇家族独有。所有后代达·芬奇都学习同一种字体,其中包含了书写者的法力,且旁人根本模仿不来。再者,火焰杯对达·芬奇家族来说并不那么无可拒绝。一千加隆我们不缺,达·芬奇家族也不需要靠危险的三强赛来赢得荣誉。最后众所周知的是,达·芬奇家族世代单传,我作为唯一的继承人,没必要冒这样的风险。”
      房间内沉默了几秒钟,只听邓布利多说道:“达·芬奇小姐说得很有道理。不过不能排除我的那条年龄线出错的可能……”
      “邓布利多,你明知道你并没有弄错!”麦格教授像只生气炸毛的猫,打断了他,“这种说法多么荒唐!哈利和达·芬奇小姐自己是不可能跨越那道线的。而且正如你和马克西姆女士相信的那样,他们也没有劝说过高年级同学替他们这么做,更没有对火焰杯施咒。我认为其他人也应该相信这一点!”言罢,她瞪了那个叫西弗勒斯的教授一眼。
      “克劳奇先生……巴格曼先生,”卡卡洛夫转而寻求他们的帮助,“你们两位是我们的——嗯——客观的裁判。你们肯定也认为这件事是极不合适的,是吗?”
      卢多·巴格曼显然是没了主意,拿出手帕擦了擦他那张圆脸,看向克劳奇先生。克劳奇先生的声音硬邦邦的:“我们必须遵守章程,章程里明确规定,凡是名字从火焰杯里喷出来的人,都必须参加三强赛的竞争。”
      这么说,我是必参加三强赛不可了。
      而卢多·巴格曼却显得十分愉快,“巴蒂把章程背得滚瓜烂熟。”
      “我坚持要我的其他学生报名,”卡卡洛夫已经彻底失去了耐心,“你们必须把火焰杯重新摆出来,我们要不断地往里面加进名字,直到德姆斯特朗也产生第二名勇士。这样才算公平,邓布利多。”
      “可是卡卡洛夫,这恐怕不成,”卢多·巴格曼说,“火焰杯刚才就熄灭了——你也看见了——要等到下一届争霸赛时才会重新燃起——”
      “——下一届争霸赛,德姆斯特朗绝不会参加了!”卡卡洛夫额头的青筋突突地跳着!“我们开了那么多会,经过那么多谈判和协商,没想到还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简直想现在就离开!”
      “虚张声势的威胁,卡卡洛夫!”一个声音吼道,“你现在不能离开你的勇士。他必须参加比赛,他们都必须参加比赛。正像邓布利多说的,这是受到魔法契约约束的。这对你有利,是吗?”
      是那位装了义眼的教授。他有点跛,正朝火边走去。他每走一步,地板就响一声。
      “有利?我恐怕没法理解你的意思,穆迪。”卡卡洛夫的嚣张气焰瞬间减了不少,他的手也攥成了拳头。
      “是吗?”穆迪教授站在火边,“这很简单,卡卡洛夫。有人把波特和达·芬奇小姐的名字放进了那只高脚杯,他知道如果名字被喷出来,他们就必须参加比赛。”
      穆迪教授的想法和我一样,这让我又冷静了一些。是的,这么浅显易懂的道理,很容易明白,但卡卡洛夫就是不听。为何会如此?
      “显然,那个人不希望德姆斯特朗赢得比赛!”卡卡洛夫说,他似乎接受了穆迪教授的假设,但还是很不理智,“我要向魔法部和国际巫师联合会提出控告——”
      “如果说谁有理由抱怨,那就是波特和达·芬奇小姐,”穆迪教授看了哈利和我一眼,“可是……真有意思……我没有听见他们除必要的解释外多说一个字……”
      “他们为什么要抱怨?”卡卡洛夫嗤笑道,“他们有机会参加比赛为校争光了,还有奖金。我的学生们为此付出了数个星期的努力……”
      “也许有人希望他们为此而送命!”穆迪教授吼道,他瞪着卡卡洛夫。一时没人再说什么。
      卢多·巴格曼嗫嚅道:“穆迪,你这老家伙……怎么说出这样的话……”
      “我们都知道,穆迪教授如果午饭前没有发现六个人想谋杀他的话,就会觉得这个上午是浪费了。”卡卡洛夫说,“显然,他如今也在教他的学生疑神疑鬼,老以为有人要谋害自己。作为一个黑魔法防御术课的老师,这种素质真是少见,邓布利多。不过毫无疑问,你有你自己的考虑。”
      “怎么,我在无中生有?”穆迪怒吼道,“我有感觉,嗯?把这两人的名字投进高脚杯的,绝对是一个手段高明的巫师……”
      “我同意你的观点。”马克西姆女士说。
      “他们骗过了一个法力十分高强的魔法物件。要蒙蔽那只高脚杯,使它忘记只有三个学校参加争霸赛,这需要一个特别厉害的混淆咒……我猜想,他们一定是把波特和达·芬奇小姐的名字作为第四和第五个学校的学生报了进去,并确保他们是那个学校唯一的人选……”
      穆迪教授的逻辑十分缜密,我感觉与真相愈来愈近。当然,这仅仅是我的感觉。
      “你似乎在这件事上动了不少脑筋,穆迪,”卡卡洛夫打断他,“这真是一套十分新颖的理论——不过,当然啦,我听说你最近脑子里突发奇想,认为你收到的一份生日礼物里装着一只伪装巧妙的蛇怪蛋,就不管三七二十一把它砸得粉碎,然后才发现那是一只旅行闹钟。因此,如果我们不把你的话完全当真,你也能够理解……”
      “确实有人会利用单纯无害的机会达到他们自己的目的,”穆迪教授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威胁,“我的工作就是按黑巫师的思路去考虑问题,卡卡洛夫——你应该不会忘记……”
      “阿拉斯托!”邓布利多突然插口道,“这个局面是怎么出现的,我们都不知道。不过在我看来,我们除了接受它,别无选择。塞德里克和哈利,芙蓉和维多利亚,他们都被选中参加比赛。因此,他们必须……”
      “啊,可是邓布利多……”
      “我亲爱的马克西姆女士,如果你有另外的解决办法,我愿意洗耳恭听。”
      马克西姆女士什么也没说了,只是担忧地看着我。芙蓉也是如此。现当下,我的问题非常棘手。
      “好了,我们继续进行吧?要给我们的勇士作指导了,是不是?巴蒂,由你来讲吧?”卢多·巴格曼说,他居然还笑得出来。
      “好的,”克劳奇先生大梦初醒似的,“指导。是的……第一个项目……”他走上前了几步,“第一个项目是为了考验你们的胆量,所以我们不准备告诉你们它是什么。敢于面对未知事物是巫师的一个重要素质……非常重要……”
      “第一个项目将于十一月二十四日进行,当着其他同学和裁判的面完成。
      “在完成比赛项目时,勇士不得请求或接受其老师的任何帮助。勇士面对第一轮挑战时,手里唯一的武器就是自己的魔杖。等第一个项目,他们才会了解到关于第二个项目的情况,由于比赛要求很高,持续时间很长,勇士们就不参加学年考试了。”
      言罢,克劳奇先生转身望向邓布利多,“我想就这么多吧,阿不思?”
      “是的,”邓布利多说,“你今晚真的不想留在霍格沃茨吗,巴蒂?”
      “是的,邓布利多……”
      我没再仔细听他们在讲什么。马克西姆女士俯身看着我们两个。
      “事已至此,我们只能做好万全准备,”马克西姆女士用法语说,“维多利亚,你待会回马车上就马上写信给达·芬奇先生,此事非常要紧。虽然我毫不怀疑你们两个的能力——你们是布斯巴顿历届来最优秀的学生之一——但务必要注意安全。”
      我和芙蓉对视了一眼。
      至少我们和路易斯永远是彼此的后盾。
      “卡卡洛夫教授——马克西姆女士——喝一杯临睡前的饮料吧?”邓布利多说。
      马克西姆女士再次站直身子,搂着我们的肩膀,答道:“谢谢你的好意,邓布利多。不过我该带她们两个回去了——还有很多事没讲呢。”
      “当然没问题,马克西姆女士。”邓布利多说,“布斯巴顿的课表以及会使用到的书本将会在明天下午送到马车上,还要麻烦您明早派猫头鹰把两位勇士的课表选择告诉我。”
      “辛苦你了,邓布利多。”马克西姆女士冲他点点头,道了晚安,便带着我们回去。
      寂静的礼堂只剩摇曳不定的烛光。
      “怎么办,马克西姆女士,”芙蓉抬头看着我们的校长,“待会我们要不要和同学们解释一下……”
      “我会和大家说清楚的,既然现在我们有两位如此优秀的勇士,胜率便高了不少。霍格沃茨的那个哈利·波特,恐怕会的咒语还没你们一半多。其余两个的实力也就那样,我们胜券在握,”马克西姆女士胜券在握,“加油,姑娘们。”

      “滋——”
      杯中的香槟酒冒着泡,三只水晶杯碰撞出悦耳的清脆声响。
      “Cheers!”
      我们三个同时说道。
      “路易斯,你怎么会带香槟来?”芙蓉呷了一口,问道。
      “我早有预感,布斯巴顿的勇士必然在我们三人之间,”路易斯温笑道,“没想到你们都成了勇士。虽然前方危险重重,但我们的德拉库尔小姐与达·芬奇小姐必能化险为夷……”
      “甜言蜜语,”芙蓉毫不客气地打断了路易斯。而路易斯也没有生气,继续道:“作为你们优秀的后勤人员,只要你们需要,我一定在。”
      “谢啦,路易斯。”我颇感安慰。香槟的气泡在喉管内破裂,与感动的哽咽化为一体。
      芙蓉又喝了一口香槟,“维基,你还是选择跟霍格沃茨一起上课啊,你已经比大部分成年巫师都强了……对了,你刚才是怎么跟达·芬奇先生讲今晚的事的?”
      “嗯,空闲时间也能练习,但毕竟我们不清楚第一关是什么,享受霍格沃茨的课程也不错,”我说,“父亲那边我如实说明了情况,他会去调查的。”
      “那我就放心啦,”芙蓉说,转而又挂上了她常有的那种得逞了的笑,“哦,维基,你刚才看到没,艾米丽和她的朋友米娅。”
      “怎么啦?”我笑着答道。最让芙蓉开心的就是她站到了别人站不到的高度,她想得到的就一定会拼尽全力去努力。
      “她们哭了多久?从我当选就开始哭,一直到刚才马克西姆女士和大家说了晚安,她们还在哭。”芙蓉用酒杯朝隔壁示意,“还好马车隔音够好,我们又施了咒语。她们最想做的事情只有两个:在学习上超越我们和在美貌上超越我们。”
      芙蓉炫耀地撩了一下她的银发,继续道:“可是这天生的东西怎么改呢……”
      “你有点醉了,芙蓉,”路易斯说,他把酒放在桌上,“早点睡吧,好吗?明天我们可以去外面的场地和城堡逛逛。”
      芙蓉瞥了他一眼,把杯子里的香槟一口饮尽,“怎么可能,路易斯,我是不会醉的,只是一点香槟而已……嗯……明天是万圣节吧,还是今天?我可没准备糖果给你……”
      路易斯麻利地给芙蓉施了安眠咒,我伸手从后面托住了她。
      没办法,芙蓉酒量不好,用咒也是不得已的选择。再喝下去她明天就不必起床了。
      “之前也没见她酒量这么差吧?”路易斯接过了芙蓉和我手中的酒杯,“参加各种宴会的时候她不是也喝了吗?”
      “她每次都只是抿一小口,”我把芙蓉安置在床上,“今天她至少喝了三杯。”
      路易斯轻挥魔杖,水晶杯们瞬间光亮如新,和酒瓶一起跳进了一个木盒里。“辛苦你照顾她了。晚安,维基。”路易斯说。
      “晚安,路易斯。”
      随着一声轻响,路易斯关上了我们的房门。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矛盾与争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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