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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六道- 反目 ...
既然六出堂的堂主雪中柳是死在我手上的,我也就不敢回流水居了。醉月楼也没干好事,不可久留。不知道问锋楼有没有住处呢……也许可以去看看。
天上是星光一片,明月早就不知逃哪去了,那样的天空倒是更为这春末夏初的夜晚增添了几分寒意。
到了问锋楼,无意中又瞥见了那个“问锋楼今日话题排行榜”。那上面写着:一、郑天下大婚;二、贤攸淡之死的内幕;三、蜀地有人起兵谋反。
蜀地那边?那边什么时候又出事的?不过,我不知道的东西还多着呢。
继续拿华荼阙的玉佩开了个雅间再以酒来刁难小二。
而小二今天却是心情很好,拿了一只大壶,道:“这是本店新出的叫‘醉鬼神’的酒,可要尝尝?”
“给我。”
“呵呵,这酒相当之劲烈,一醉三日,到时候可别闹事哦。”
关上门,猛灌一大口。入口几乎尽是烈酒特有的辣味,酸、甜、苦、咸一点也没尝出来。就连号称“千杯不醉”的我也才一口就有了二分醉意。
“……烬……你,在不在?”
没有回答。那把剑一直沉默着,仿佛一开始就不曾有过异样。
企图用酒将那该死的咒文擦掉,却在触到那咒文的瞬间被弹开。剑划过的地方依旧是原来的样子,再没了那如同“点石成金”一般的效果,而这剑本身就钝得可以,自然是形同废物了。废物啊,再废也比我有用……
又试着用灵力来弄掉咒文,可不但手上刻的阵法失效,就连试着去探测的灵力都在靠近剑身的地方拐了弯。
而风霁那家伙,根本就不知道在哪。
“可恶!”一拳打在桌上。桌面多了个坑,手也火辣辣地疼。
什么凌驾三界的能力,到头来还不是几个红字就封住了!
“我……只是想做个看客啊……”又灌了一大口酒,自言自语,“为什么,我非得身陷其中不可……”
一口烈酒一阵醉,一壶下肚趴桌睡。
为什么是你……
为什么是我……
少年一袭雪青的长衣,一头耀眼的银发,眉心有着血色的枫叶,面无表情,绯红的眼中却尽是失落。
呵……
可笑……
我竟然不知道……
万事万物没了灵魂都是不会有感情的啊……
又做了怪梦。究竟是谁,一再侵入我的梦中?
我揉揉太阳穴,顶着昏胀的脑袋,起身开窗。窗外的朝霞红了半边天,好似朱砂染成。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人活一世,究竟是为了什么?为财,为国,为情,为义?又或是,从呱呱坠地到入土而归,本就是一场赌注,赌这一生过得好不好……
浑浑噩噩地爬起来,再灌上一大口酒,理了理已经好几天没洗的头发,走出门去。
这时的问锋楼竟是一片冷清。没别的客人,只有两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子坐在角落对饮。
我上前问道:“二位前辈,这人都……”
“呵哈哈哈,”其中一个转向了我,“醉月楼那边,人都闹翻了。人都去那边了,除了我跟他,哪个跑江湖的还会有那闲心在这儿愣着?”
在醉月楼闹翻了?这……应该大概也许可能差不多按理说跟我没啥关系吧?
好吧,丑媳妇早晚要见公婆……我苦笑一阵,连忙往醉月楼跑。
“死刺猬你什么意思!”
接着,又是金属碰撞声——“锵锵!”
“小隙别激动啊,小冷只不过是维护他爱人嘛。”
忍着众泼妇骂街般的喧闹,我挤进醉月楼大厅,还没弄清状况,就被不知是哪个没素养的人推到了矛盾冲突的正中央。
往左看:景无忧仗剑挡在了最前;知冷正一手箍着艳英,一手抓着半把玄铁长针(果然像刺猬);旁边,还有曾经与我有过一面之缘的——呃,雪降长空恨浮云——雪空云;问竹在雪空云旁边畏畏缩缩地站着,好像在顾忌着什么。此外,还有我不认识的数人。
往右看:尔隙正一脸暴怒地瞪着景无忧,咬牙切齿;旁边站着一个母老虎般的艳丽女子,如果我没猜错她就是散浇馥;安牡书则端正地站着,不言不语;旁边,还有一脸无奈似乎想脚底抹油的小扇。其余人,我照样不认识。
“啊哈哈,借过借过……”我打着哈哈打算逃走。
“慢着!”景无忧、尔隙,外加一个大概是散浇馥的人齐声喝着,数十把兵器拦住了我的去路。
“呀,何小曦曦,你是不是也觉得这莫名宫该灭了呢?”景无忧的眼光在我腰上的剑上游走了两转,又转向我的脸。
“喂,何小弟,你最近到底怎么了?”尔隙一脸急切地望着我。
“哼,何少庄主,我们宫主如此看重你,想不到你居然是个墙头草,两头白面啊。我替宫主杀了你怎样?”疑似散浇馥的母老虎也开了口。
安牡书扯了扯母老虎的衣袖,道:“宫主说了不可以的。”
我一时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该说什么好,只是本能地问了一句:“那个……有我什么事么?”
“我数十声,你不决定站哪边我就立马宰了你。”疑似散浇馥的母老虎冷冷道,“一、二……”
等、等等啊,这到底怎么了?
“雪中柳……真是你杀的?”尔隙忙问。
他不是我杀了还能是谁杀的!我本想这么吼一句,却忽然想到当时我是隔空操纵盘子杀的……
嫁祸……我又想起了那个猪和乌鸦的故事。他说我太幼稚,他说我很自私,他说我很叛逆。
我在干什么?我为了什么而存在?对了……我说我要向他证明记忆并不是虚无飘渺的东西,他说静候答复!
那么,就该先正视回忆——干了坏事不敢承认,还算什么大丈夫!
“是我杀的。”我保持着一贯的镇静,坚定地回答他。说着这话的时候,不知为何右眼又一阵隐痛。
“……六、七……”
“我明白了。”尔隙轻轻垂下了头,“原来在你眼中,人命连一柄烂铁都不如!我尔隙算是看错你了!”
“……九、十!”
话音刚落,疑似散浇馥的母老虎便一杆长枪劈向了我。
我毫不犹豫地拔剑接下。管他烂铁还是神剑,到了我何绛曦手上都一样使!手肘使力将剑转向,硬生生地将她手中长枪砍成两截。
尔隙也怒目向我,手中长刀却有些发颤:“我不管你选择醉销还是莫名,只是希望你不要再这么随波逐流了……”我没有立马闪开,空手拿住刀刃。
“绝不会……与莫名宫为伍!——醉剑销影阁也一样!”我找寻着初见银烬之前的手感,砍碎身旁一堆杂鱼手中的刀枪剑棍,站在了既不属于莫名也不属于醉销的第三面,“我,何绛曦,字络颜,今生今世绝不加入任一门派!不管莫名、醉销,甚至回魂、夕日,皆再非我所属!——我何绛曦,只站在我自己的那一方。”
猛然醒悟。江湖,不是属于我的地方……原来,何丹的死、何绛晖的死、贤攸记的死、贤攸淡的死,这一切,都是我太过轻率,随波逐流的错。
银烬……等到我与你再逢的那一天,我要告诉你……记忆,就是用来证明自己今天还活着的唯一材料!没有记忆,就不会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就不会有未来……
两派人士中,识得我的似乎都有些诧异。悄悄地,瞥见了那边的雪空云,他的嘴角,竟挂着与何丹一模一样的笑,沉静而轻佻,将野心与柔情一并隐去,只剩下什么也窥不见的深。
“哎呀呀,这下可麻烦了,何小曦曦选择中立呢。”景无忧安之若素地轻笑,仿佛眼前的一切只是一场戏、一场梦。
我将剑梢指向了疑似散浇馥的人:“现在我想要的第一样东西,就是你的命。因为,你的命严重妨碍了我的私事。”
景无忧嘴角散漫的笑容僵了一下,眼睛无辜地眨了一眨,举起左手看向我:“那个……你是不是弄错什么事了?哦不,是我的错……”
“你想怎样?不是你要我杀的?”我狐疑地望着景无忧,“哦,原来如此。你放心,我杀散浇馥只是因为我跟你的私事,与醉销无关。”
疑似散浇馥的人一脸尴尬。
景无忧差点笑掉了大牙,一手捂肚子,一手指着母老虎:“可她不是散浇馥啊……忘了跟你说,散浇馥不但是美人,而且是男人……”
糟糕,又猜错了……差点自己扇自己一个耳光。像我这种运气,去赌坊肯定只有输得精光的份。
“咳咳,那个,马有失蹄人有失手……”我挠挠头,苦笑。完了完了……可恶啊,以后一定要树立“凡美人都是美男”的偏正意识!
不是散浇馥的母老虎双手发颤,随便抓了把刀便向我劈来:“你个挨千刀的,竟敢把本姑娘跟散浇馥那个变态相提并论!看本、本姑娘今天怎么收拾你个不知好歹的小兔崽子!”
啊啊,惹毛了母老虎……我连忙闪躲。
“你们几个有完没完!本座还忙着呢,都给我停、停、停、停、停!!”不知是谁在说话。
没理会刚才的声音,我边躲刀边跟母老虎理论:“那啥,我认错了人,你也不能这么疯啊!”
“喂喂,我说——”刚才的人还在嚷着。
母老虎又取了另一把刀砍过来:“你把本姑娘误认成风流倜傥的争宫主还好说,可你居然、居然……”
“喂,喂喂——”那人依然还在嚷。
我再次闪开,撇一眼其余看好戏的众人,大叫:“你这母老虎到底是哪里像那个苛刻到家还不动声色整人的宫主啦!明明就是个惹不起的混蛋!”
“唉,小书,把——”
母老虎的声音直接盖过了方才那人,冲我大骂:“你别敬酒不吃吃罚——”
一团浅蓝的烟雾不知从哪里炸了开来。怒意在一瞬间就被压制住了。母老虎也安静了下来。
“呼呼,还是小书的‘定神香’好用。”那人吹了吹烟尘,走到离我三步之遥的地方。
此人衣着一片简洁的深蓝,彻底散着的青丝一泻而下,摆着一张玩世不恭的臭脸,眼眸中泛着诡异的淡蓝。
他随手将一个小瓷瓶扔到我手上,又将手上一封鸡毛信揉成团抛向了醉销众人。
“好啦,你们该继续的继续,在下告辞。”他拍拍衣服上的灰,旁若无人地转身欲走。
“慢着!”我急忙拉他,却一不小心扯歪了他的衣领。
“哎哟,别拉了!在下可不想当你们的第七者啊!”他连忙扯回衣领理好,转过身一脸不爽地看着我,“有话快说,有屁别放!”
呃,第七者?这都什么跟什么……呆会儿一定得问问。
我撇开方才的事不谈,先问正经的:“那个,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天晚。”他挑起眉,“魔君路止的头号煞星是也。没事别找我,有事也别找我。”
魔君的煞星?哦,不是人……咦,不是人?不对不对,他好像说他叫天晚……那不是杨柝养的乌鸦么?
我还在一头雾水,他就跑没了踪影。
“这下可好……”景无忧一手拽信,一手拍拍知冷的肩,“阁主说,灭不灭莫名随便,现在要干的事是尽一切可能阻止何绛曦这小子调查‘忘仇’的事,并阻止其回洛阳。”
我连忙看了看小瓶。瓶塞是张质地很奇怪的纸条,上面写着:此药用途不明,吃不吃随便。绯夜请尽快弄来。
可恶的杨柝!用途不明,你拿我试药啊?又或是,你算准了……算准了我没胆不吃。搞不懂啊,这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人!
“姑且无门无派的小曦啊,”景无忧不知什么时候凑到了我旁边,“阁主要我们阻止你调查忘仇的事,不过他只说阻止‘调查’,而没说别的哎。”
“你想怎样?”我警醒地远离他一步。
“正好莫名的人都在,我就当面说咯。”景无忧轻笑,“杀散浇馥和郑天下还算你跟我的私事,私办;至于‘忘仇’,既然你已经调查好了我也就不过问,不过你要是想去洛阳,咱就只好金戈相见啦。”
母老虎听了,立马跟身边的手下吩咐:“通知郑天下和大变态,去洛阳躲着。”
姓景的,你怎么可以这样……当众说了你要我怎么下手!
好吧,先这两人的逃离一步动手,不就成了!
恼火地望一眼理所当然该大干一场的两派众人,我转过身立马闪人。
右眼又开始剧烈疼痛,似要燃起来一般,疼得让人想要将它生生挖掉……轻触眼角,竟然又在淌血。
忍住剧痛,随意一抹。
为分散注意力大步狂奔着,不知不觉又奔进了莫名宫……
抱歉抱歉,又拖了这么久……(天音:在对谁说呢?)
偶对天发誓偶每个周日唯独仅有的半个下午的休息时间都在填坑啊!
虽然,暂时还未发现蹲坑的人……
嘛,无论如何,就算这文没一个人看,冷得空前绝后破掉晋江的冷文记录,偶也会坚持写完的……因为偶不喜欢挖坑不填的行为。
以上,11月29日更新。
12月10日刊误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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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六道- 反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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