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身饲魔》一件禾衣

95、Words Are Words

　　摩洛关上布内发来的图片和视频，揉了揉鼻梁。
　　他盯着屏幕发呆，良久，按铃召唤助手卡卡。

　　常年悬挂在首页的红色追杀令终于要撤下了，卡卡真替摩洛高兴。
　　她坐在光脑前，一边修改网站信息，一边自然地询问通讯那端：“阁下，死亡现场的影像在哪里？”
　　死亡影像是羞辱死者的最佳方式，也是他们一贯的手法。
　　摩洛的情绪并没有卡卡那么高昂，反倒有点沉郁：“去看我刚发来的文件。”
　　卡卡依言照做，看见屏幕上的图片，轻快的笑容顿时消失了。
　　“是布内殿下干的吗？”她问。
　　真是好手段。
　　“是他们咎由自取。”摩洛冷冷地告诉她，“当地的变形生物比我们更快。”
　　卡卡沉默下来。
　　她看看网站上傲慢的照片，又看看图片上惨烈的尸体。
　　惨烈。
　　确实称得上惨烈——
　　格拉西亚肝脑涂地，克洛塞尔尸骨无存。
　　这个结局确实是她没想到的。
　　“看到了吗？”摩洛问。
　　“看到了。”卡卡稳住自己的声音。
　　“这就是违约的下场。”摩洛慨叹道，“两个白痴，咎由自取。”
　　卡卡一时间分不出对方到底是高兴还是难过：“阁下，图片正常上传吗？”
　　需要为他们保留最后的颜面吗？
　　“正常上传。”摩洛的话戳破了卡卡的幻想。
　　也对。
　　这两位这么肆意妄为，都快成了摩洛的心病，这样的下场，同时也是很好的教育材料。
　　卡卡开始操作。
　　摩洛的话在卡卡的预料之中：“通报所有红海的魔鬼，以这两人为诫。”
　　“主题，阁下？”卡卡打开撰写栏。
　　她的耳朵忽然一阵战栗。
　　传音粒里爬出一队蚂蚁，沿着她的耳道向脑子里钻，再化作她理解的文字，沿着血液坠入心脏。
　　每一个字都砸进她的心里。
　　“誓言与身份无关，魔鬼需言出必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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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脑补bgm：Words Are Words - Quinc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