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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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的小鱼，因为年纪太小，长相不行，再次成为所孤立的对象。
没有太子和大小姐，他的人生又开始变得平淡如水，甚至比从前更加苦闷。
不过就算三人没有了交集，小鱼也从他人三言两语中了解这两人的情况。
这两人就是他天生的公敌。
小鱼还记得，每回去医院看病，都能听到医生碎碎念，太子多么多么了不起，又背了多少古诗，钢琴如何出色。大小姐多么多么可爱，嘴甜爱笑，又穿了什么小裙子。
相比之下，穿着还停留在七十年代，瘦的像个难民，说话还有点磕巴的小鱼，是多么糟蹋他人视野了。
小鱼家四面环山，他偶尔坐在别人橘子林中，呆呆地望着天，思念着任性的大小姐和太子。
爬山、坐屋顶、坐林子、坐大石头。一坐一整天的日子可谓无聊透顶。
为了不让小鱼在各个连老鼠都不关顾的地方留下痕迹，奶奶直接买了不少绘本给小鱼，让他在家老实消停点。
小鱼是那么容易消停的人吗？
小鱼捏着绘本，看着小孩子爱看的王子公主，嗤笑。
直到看到田螺姑娘的故事后，他可耻屈服了。
好吧，他是容易消停的人。
小鱼喜欢田螺姑娘的事，甚至十分恶毒地把田螺姑娘带入到大小姐和太子身上，享受了一把无人体会的乐趣。
用如今网络用语来形容，就是宅男乱YY。
田螺姑娘不仅仅是小鱼想象力的启蒙，也是小鱼自主学会写字的启蒙。
只有在这个时候，小鱼会乖乖坐在敞开天台上，一个长凳子正着放当桌子，一个长凳子侧着放当椅子，一遍遍不厌其烦地写着字。
幼儿园教过拼音，不至于连读音都不知道，小鱼就这么瞎摸索，还真写出不少心得起来。
再次在班里见到太子的时候，小鱼已经独自度过两年一年级，并且掌握不少生词。
老的同学又一次上了二年级，新的同学才刚刚开始读书，小鱼卡在一个尴尬的年纪，厚着脸皮读着尴尬的书。
太子没有忘记小鱼，开学第一天，他茫然地望着陌生同学，等看到小鱼熟悉面孔，兴匆匆向小鱼跑来打招呼。
切，兴奋什么，告诉你，我是老同学，如今非比寻常，比你有文化了也比你老油条了，你得乖乖听我的。
小鱼一面想，一面昧着良心朝着太子偷偷靠近。
小鱼太子一相遇，就是太阳撞到陨石，对比明显，丑的更丑，好看的更好看。
太子不理他人异样眼光，反而比从前更亲密不少，抓着小鱼的手就是一通诉说。
喂喂，小鱼跟你没那么亲密，请你不要靠得这么近！
手上是很少感受到的温度，触感也很奇特。
算了，就让你握一会吧，谁让小鱼学龄比你大两轮。
.......
一年级的太子就是个臭屁孩。
六岁的他，完全脱离从前那副乖巧的皮囊，反而叛逆不少。
小鱼第一次知道，原来他也不是永远坐在钢琴旁边笑得得体的小天使。
可能是过去教育压制久了，一年级还没几个月，他就学会打架学会撒野，一个星期受的伤，比过去六年都多。
然而，有了他的陪伴，小鱼的童年比过去好了不少。
小鱼身体着实不好，拖着亏损严重的身体，吃着难闻中药，连走路都容易摔跟头。太子膝盖的伤，通常是打架打出来的，小鱼膝盖的伤，通常是自己磕碰出来的。
所以小鱼不爱打架，甚至很少和人交流。高年级的欺负小鱼，小鱼也懒得理会，被他们逮着骂了一顿，也就没事了。
毕竟小鱼身子越发不好，要是打出什么毛病，他们估计就要被家长责骂了。
可今昔非比，小鱼单独的身影旁多了个太子。
太子特别不服气小鱼无缘无故被他人欺负，自作主张地要为小鱼出头，与高年级打了一次又一次的架，失败就回来疗伤，成功就在小鱼面前嘚瑟。
“有必要这样吗？”一天放学，小鱼照样在学校旁水龙头边为他洗膝盖上的伤。
这天他打赢了，正嘚瑟着呢，“小鱼难道不高兴？”
“不高兴。”小鱼看着这参杂石头的伤口，莫名觉得碍眼。
真想用橡皮擦掉，不留一点痕迹。
小鱼转移视线，淡淡地说，“你只是自作主张。”
太子一下子伤到了，用难过的眼神看着小鱼，“为什么呀，小鱼为小鱼出头了不是吗？”
“谁要你出头了？就算你不打架，我也出不了事！”将伤口洗干净后，小鱼冷冷丢下这么一句，就离开了。
太子没有跟上来。
小鱼知道，他肯定被伤透了心。
这样也好，没有傻小子跟着，他们各自可能过得更好也说不定。
这件事后，太子和小鱼生疏了。
小鱼能感受到，就算太子雷打不动地和小鱼打招呼。
小鱼本来就不是主动活跃的人，身边少了个太子，不过是回到从前的日子，小鱼一点也不伤心，嗯，一点也不。
可是那一段时间，小鱼焦躁得厉害。
这是小鱼记忆里第一次有了焦躁的体会。
不过这也没持续多久，大概不久后，高年级的再次找上小鱼。
小鱼最不明白的，是小鱼明明做事低调，也不惹事，个头矮长得吓人，为啥这些人就是喜欢找小鱼的麻烦。
一次两次还能理解，多了就烦躁了。
小鱼心情本就不好，被这么围堵，第一次反抗，在比小鱼高出一个头不止的孩子们面前，冷冷地吐出一个字，“滚。”
这个滚字丢出来，就像水珠丢进热油锅，一下将他们情绪沸腾起来。
“呦，还敢顶嘴？？！”
也不知是谁来了这么一句，之后，小鱼被推搡到地上。
小鱼的手肘和手掌一下被蹭出血。
其实不管是小鱼，还是高年级的孩子们，都愣住了。
其一，这是他们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对小鱼动手，其二，是没想到小鱼这么容易受伤。
小鱼用手掌抹了抹脸，鲜血擦在脸上，格外吓人。
他面色阴沉地再次吐出两个字，“滚开。”
之前小鱼就有提过，小时候的他长得有多么恐怖。
惨白混着鲜红血液的脸，就像鬼片里锁魂的鬼婴。
高年级的人都怕了。
他们也就是小屁孩，有喜欢的东西也有害怕的东西。
就在他们动摇时，远处走来的太子突然怒吼一声，带着燃烧三丈高的火焰，三步化两步狂奔过来，以不要命地气势扑到高年级身上，抓着带头的那个，开始撕咬起来。
也许是他这拼命的架势太可怕了，周围的人包括小鱼都呆了。
拳打脚踢，撕咬抠抓，男孩用的手段、女孩用的手段，都被他演示得淋淋尽致。
被压着打的高年级刚开始还反抗一会，见没有任何作用，惨叫一声，孤苦无助地护着脑袋。
他们这才反应过来，开始将两人拉开。
太子还不解气，拉开的时候还不忘用脚踹上两脚。
“够了！”太子四肢碰到小鱼的伤口，小鱼心烦意燥地怒斥他。
这个声音特别有效果，太子马上停了下来，转头抓着小鱼的手，一副不得了的样子。
“小鱼，你还疼不疼？”
小鱼头疼得厉害，赶忙让高年级把被太子打得面孔流血的人拉走，最后头也不回地转头，去了水龙头。
谁能想到，水龙头底下专属位置从太子禅让到了小鱼。
“小鱼。”太子委屈巴巴跟了上来。
小鱼面无表情地洗着手，冷笑，“不是和小鱼决裂了吗？又这么眼巴巴跟上来干什么？”
“对不起。”他呐呐地说。
这时安静下来的他，终于有了两年前乖巧的样子。
后来小鱼听太子说，他那时候其实根本不觉得自己错了，只是怕小鱼真的和他生分，才主动认错。
所以他的黑历史还真多。
小鱼：“我才懒得管你，冲动。”
小鱼洗完手，准备离开。
太子低落站在那里，像个被丢弃的家猫。
小鱼冷哼，“愣在那里干什么，还不跟上。”
太子扬起笑容狂奔过来。
他知道，小鱼这句话已经暗含和解的意思。
太子自从这件事就收敛不少。
他知道小鱼讨厌打架，讨厌人多的地方，讨厌被他人注视，所以也乖乖收敛光华，陪着小鱼在一个角落里蜷缩。
安静的他有了不少小时候的样子。
——嗯，很像田螺姑娘。
“小鱼，你老是看我干嘛？”上课时，太子趁着老师不注意，偷偷凑到小鱼耳边说话。
真痒。
小鱼往一旁移了移，低声说，“因为你蠢。”
“小鱼你不要老是说我蠢。”在小鱼的注视下，太子声音越来越小，“如果我蠢，那以前连话都说不好的你，不是更蠢？”
行了，我蠢，我们俩都蠢。
反正不吃亏，让太子承认自己蠢，简直痛快。
......
后记：（转换视角，里面的小鱼指的是作者）
“你们没有打起来？”我关上笔记本，不可思议地看着小鱼。
“他敢打我？”小鱼保持年幼的习惯，笑得冰冷，“那他估计活不到今天了。”
我咽了咽口水，对小鱼有点怕。
小鱼悄咪咪地看向太子。
太子正笑眯眯地盯着小鱼，也不恼怒，而是微妙地点头，算是同意小鱼的话。
我叹气，果然，多年的驯养经验，终于让太子这个人，成为了妻管严？？
作者有话说第2章 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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