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包三同人 展/策]关山错》你******尘

4、（4）长烟漠漠孤城闭

　　时值初夏，然而边疆的夜里仍是十分清冷，天微明的时候，公孙策听到屋外风卷黄沙的声音，更显得这地方空旷和寂寥。他尝试着起身，展昭立即支起半身，道：
　　“公孙大哥，你醒了。”
　　这才觉两人均和衣而卧，公孙策的身上，先盖了自己带的斗篷，然后才是驿馆里厚旧的棉被。而展昭就在身边，公孙策的脸一抬，正好对上少侠那笑眯眯的眼睛。这才记得了，自己夜里翻来覆去总觉得嗖嗖有风，又觉那棉被有种怪异的味道，盖着难受，不盖又冷。展昭默不作声来到身边，和衣躺在他身边，见他缩作一团，便伸手将他揽住了，让他枕着肩膀。他闻着少年胸膛上熟悉的味儿，才渐渐安心地睡过去了。
　　“公孙大哥，我去打水来清洗。”
　　展昭利落地撑地起身，这一退，公孙策左手才落了下来，原来他竟一直揪着展昭的前襟呢。展昭侧目看了他一会，才弯腰走出里屋，回头来取笑道：
　　“原来公孙大哥睡觉的时候喜欢揪着别人的胸脯啊，幸好我不是姑娘家！”
　　嘴里啧啧有声。后者闻言，本想调侃说你个小色鬼，却不知为何，腾地红透了脸庞，直觉得那耳根即将烧起来，烫得奇异。
　　待清洗完毕走出茅屋，两人整理行装准备上路，却忽闻远处黄沙古道上得得有声，乍一看，是一小众马队正急驰而来。尘土肆意飞扬，那几匹马到得近前，才看清是五人五马，皆是军戎装扮，铠甲都着了灰尘。展昭见状将公孙策护在身后，凝神聚气，手指微握。若然情况突变，即拔剑备战。然而那五人并无兵刃在手，到了跟前只收缰止住去势，为首的一人下马来，对昭策二人抱拳道：
　　“这位可是兵部左侍郎公孙策公孙大人？属下乃萧关震边将军赵良玉麾下校尉鲁明徽，特来迎接大人前往萧关！”
　　公孙策亦把手笑道：
　　“有劳鲁校尉！”
　　脸上是凛然从容神色。离了中原的毓秀，公孙策一袭湖绿色衣衫在这一望无垠的荒原上，飘逸如同天外飞仙。军旅苦闷，想是没见过这般惊鸿雪影似的人物，后面的四位将士只管盯牢公孙策俊美脸庞，直到鲁明徽挥手示意，喝道：
　　“上马！”
　　才匆忙又翻身上马，鲁明徽领头，后四人跟在公孙策展昭后头，遥遥向北疾驰而去。又三日有余，才真正到得萧关要塞。
　　惟见崇山峻岭连绵横亘，山势陡峭峻挺，嶙峋壁立，山下径水支流延伸至山脚，山谷深远通透。而萧关城墙，攀附着山体蜿蜒挺立，两里一哨设烽火台和炮台，戒备森严。真可谓天然一道屏障，易守难攻之兵家胜地。
　　七人渐渐驰进内城门下的平川，那鲁明徽向公孙策拱手道：
　　“请公孙大人在此等候，末将自向震边将军通报。”
　　公孙策略微一颔首，鲁明徽便带着四人遥遥地去了。展昭勒马而立，对公孙策道：
　　“但不知这震边将军本事如何，排场倒是大得很。”
　　公孙策只扬一抹清淡笑容，眼光一灼，道：
　　“静观其态。”
　　未几，城门上传来狂放笑声，裹在山风中阵阵袭来，竟让人产生了山体都在颤动的错觉。只见那人立在城上，戎装金戈，银色披风猎猎翻飞，对着底下的昭策二人放言道：
　　“来者可是侍郎大人？可惜本将军只认公文，不认人哪！还请侍郎大人自行上来与我说话！”
　　言语狂傲不羁，夹带着赤裸裸的挑衅和威胁。展昭坐在马上，笑着对公孙策道：
　　“公孙大哥，怎么办？”
　　侍郎大人握着缰往后退一步，朝城头看了一眼，瞥向展昭，亦轻笑道：
　　“你说怎么办？”
　　展昭肆意扬起一抹笑容，眉眼微弯，眼中神色却陡然一冷，道：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咯！”
　　话音未落，展昭早一掌拍在马鞍上，身形猛地腾高数丈！足尖在马头轻轻一点，整个人便已附着在城墙上。随即双臂一展，两足在城墙上竟踩踏如平地，瞬间已上一半！赵良玉轻哼一句，劈手夺过属下强弓弩箭，五支连发，朝展昭兜头射下！展昭抬头见他弓箭疾驰扑射，足下立即旋转换位，岂料如此一来，那力道竟已支撑不住！奈何赵良玉见状更是狠命发箭，五五成扇，将展昭团团围住！
　　公孙策不禁惊出一身冷汗！正要唤声展昭，却见少侠点中城墙，整个人腾飞后退，随即后空翻腾一周，堪堪避开箭扇围攻，足尖又点到飞去的箭身，身形便又拔高数丈，如此登着城墙一径跃上！赵良玉刚又搭箭，顷刻却再不能动弹分毫！下颌上，轻巧搁着一柄长剑。
　　属下将士正待一拥而上，赵良玉却猛一摆手！将士脚步硬生生顿住。展昭蔚然一笑，自胸口摸出吏部公文，一扬手打开，送至赵良玉面前，一字一句道：
　　“如此，赵将军可识得了？”
　　赵良玉将弓弩丢给属下，按下剑尖道：
　　“这位兄弟好功夫！来人，快将公孙大人迎上来！”
　　展昭俊挺身姿立在城上，回头对公孙策欣然而笑。公孙策微一颔首，笑容中满是激赏。无论何时何地，他们从来就不失对彼此的信心。回头看着适才遭展昭借力使力而深深没入地表的羽箭，公孙策持缰策马，在一众将士的簇拥下入城，真真地气宇轩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