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寻找幸福的女人》 初六

5、第五章在路边小摊上喝酒

　　第五章 在路边摊喝着小酒
　　凡是大学外面都有一条略显脏乱和拥挤的小吃街，当然，高雅的娱乐活动也不会缺少，像西餐厅，酒吧，迪厅，咖啡店，KTV等则在另一条街道上，因为价格有些高，那条街也修得相当的宽阔。这条宽阔的街有个俗而有韵味深长的名字“堕落街”。何茵带着姥姥穿过拥挤的小吃街，这一派人间烟火的颜色涂染了每个来这里人的嗅觉；好不容易挤出来了，“堕落街”的空气仿佛因为格调高一些也有点冷傲，她们顿时打了个哆嗦。
　　何茵挽着姥姥的胳膊，站在巷口，任白色的裹着炭烧香气的烟雾扑在她们的身上。她和姥姥对视了一眼；终于找到了啊！她们找到了以前的感觉，而并非是这个地方。这个地方其实根本不用找，一直藏在她们的心里；藏在她们心里的究竟是这个地方呢，还是那份感觉？恐怕连她们自己都不知道。

　　她们找到一个角落的帐篷进去，这里离巷口比较远，人很少，又干净些。姥姥还依稀记得以前那个老板姓吕，就向这里打听。递菜单的老板娘，年龄不大，又很漂亮，她抱歉的说，不知道，我们才来这里，而且我们不是本地人…..
　　别问了，老吕不在了。她们扭过头看着旁边桌子上的正端着酒杯的老先生，哎，年轻人都死了，我还活着干吗呀？
　　怎么死的？何茵问。
　　得脑溢血死的。快啊，前一天他还陪我喝了酒，第二天就躺在医院里，死了。哎，我早该死了，阎王爷却不收我的魂。
　　是啊，越活越寂寞啊！姥姥也跟着感叹。
　　何茵在心里感叹，可惜了，他的烧烤真香啊！

　　等到她们的菜上齐了，那位老先生摇晃着身体走了。他是一个人过吗？何茵问年轻的老板娘。
　　这我倒是不清楚了。每天都来，只要一碟花生米，喝半斤老白干。
　　那他肯定就是一个人过了。姥姥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姑娘，有没有大蒜啊？
　　有啊，要生的吗？
　　恩。

　　姥姥时日不多了，我就是放心不下你妈。你，我一点都不担心。你跟我一样，心硬。有这一点，别人伤不到你。当年你妈离婚的时候，我，你老爷哭了半夜….哎，不说了…你自己好好过，要保护好你妈。来咱们干杯！对了，我们也应该有点祝酒词。
　　那就为我们为享受寂寞而生干杯！何茵举着杯子说。
　　恩，好。姥姥嚼着大蒜就着酒，为我还未见过面的孙女婿干杯！
　　何茵笑着说，那您有得等。说不定啊，我今生就是孤独一辈子。
　　瞎说啊！姥姥捏了捏她的小鼻子，嗔道。
　　我真羡慕您和老爷啊！相互陪伴着这大辈子。有时间你跟我讲讲你们那时候的事。或者说，您百年归山后，我就可以给你们写本传记。何茵其实很想说，她想知道姥姥和那个日记本主人的爱情故事。这样说的话，就显得太矫情。她想，反正姥姥讲以前的事就会提到那段往事。
　　老人家听了外孙女的话，心里就在犯嘀咕，这孩子是原谅她了，还是没有？要不是那个日记本又被翻出来了，她几乎都忘记那段往事了。其实说忘记了，也不准确，心里对那个人还是有所牵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