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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1-3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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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察觉到什么的李倪转过身,发现古南正瞪大眼看着自己,一种局促感油然而生,低声对许菛讲到:“你回去打个电话给严肃。”
古南看了一眼桌子上的刀,忍住了想砍人的念头,没有理会他们,径直走到护栏边,双手抓着铝合金的栏杆,用力地抓着,那种愤恨感侵蚀着周围的生物。
“怎么了?”李倪站在古南身觉得她有些异样。
“滚。”几乎是在李倪发问的同时,古南小声说出了这句话。
“要不听我解释下?”
“不必解释什么。”语速慢的令李倪很难堪,“就这样了。”
“我是,,,”
“解释个屁啊!”古南看着前方微小发亮的灯光,冷冷的说出这些让李倪难过的话,她早想狠狠地骂一遍李倪,虽然现在已经实现了,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噔噔噔”是严肃赶了回来,在的士上接到许菛电话时,他放心很多,“你在这里干什么?”不知道这是对谁说的话,严肃现在才想承认自己其实很惧怕李倪与古南的相处,不禁冒出一种羞耻感。
古南似乎还没有发现这是严肃的声音,沉默着。
“喂!你稳一点。”李倪跑到严肃身边拉着他的手臂,非常正经的告诉他,语气里透露出担忧与命令,他好像还想说点什么,但最终还是走开了。
严肃有些意外,看着古南的背影,也开始发觉古南有些不对劲。严肃无声地站到古南身边,陪着她,古南机械地转过头,想看看李倪为什么不说话。过了半分钟,严肃先开了口:“走吧。”拉起古南的手向楼梯走去,古南不动,一脸不耐烦的哀愁,怔怔的站着,眼神里既是挑衅又是蔑视。背后发凉的严肃心里没底,他手抖抖的又拉起古南,这回完全被甩开,憎恨的眼神,严肃第一次看见古南厌恶自己的样子,这场景好尴尬。
“我要和你在一起,一辈子。”严肃很早就想说这段不知从哪里想到的求婚词,可总觉得时机未到,年纪轻轻,没有经济基础,古南不会答应的,所以没提有关结婚的后半句,而且这时候说结婚不免有些突兀。
“我不论你是为什么找到我,也不论你和李倪有什么秘密,也不论李倪是不是背叛了你们的秘密,我只希望你不要再伤心。”
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有这份能力去包容古南,但他真的喜欢她,不想让她离开自己,他希望古南懂自己的心,这样就够了。可现在的古南似乎没听见,已经两天没吃什么的她哭的有些缺水,慢慢悠悠的踱着步子,一步两步,然后头晕沉沉的耷拉在严肃的肩上,睡过去了,他们之间永远都这么近。
“没事了吧。”
“应该。”
李倪和许菛回到房间后,很是无奈,刚才好不容易营造起来的气氛被那两人搅了局,现在又直接到了房间,难不成要直接上?李倪趁许菛洗澡的时候,不住的思考着上与不上的问题,淅沥沥的水声让李倪沉浸下来,他忽然想起那年铁轨上的血迹,他有些后悔,后悔出国前对古南的绝情,让她任性妄为,偏离了正轨。
许菛裹着毛巾走了出来,李倪有些慌:“额,我到英国后开始信耶稣。”
“这是中国,还是信佛吧,做个俗家弟子既能得道也能升仙。”许菛擦了擦湿润的头发,无所谓的看着一旁的电视。
突然,李倪的双手搭着头:“我也是这样想的。”
“你毕业展怎么样了?”许菛抽身离开,拿了睡衣后又走进卫生间。
“还得等几个月。”
“按说你的事我不该管,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毕业后干什么?”
“做装潢呗。”
“你说古南和严肃怎么回事?要分了了吗?”
“不一定,你也别咒人家,早点睡吧。”
32“昨天和你说还记得么?”严肃躺在床上,看着古南忙上忙下地找着什么东西。、
“不记得。”移开沙发,古南终于在沙发垫下看到了寻找已久的钥匙。
“我说我想买两张船票。。。”
“我要飞机票,快一点。”
“我要买两张飞机票,,在我们坐飞机时打开飞机门跳下去。。。”这种话让严肃感到无所适从,自己不会说呀。
“还是船票吧,我想死慢点。”古南做到床边,很不解的看着有些不知所措的严肃。
“如果你和我结婚的话,我就不这么做。” 相守到老这种腻歪的词严肃说不出,这几句破词还是酝酿了很久才最终成型,古南笑了,继续去收拾严肃的衣服,心里却念叨着:昨天不是没这几句么。
“九点钟,我要出去一趟,艾姐走之前给我们安排了一个试镜,好像是什么电影还是连续剧。”
“我妈上哪了?”果然,她逃避了这个问题,严肃的心脏白跳那么快。
“荷兰还是西班牙,忘了,那天昏沉沉的。”严肃从口袋里拿出一枚银质戒指,他不能担负多少克拉的钻戒,而手上的这只是一个象征,需要的只是古南的接受。他抱着古南:“今后要和我结婚。”
古南拍了拍严肃的脸,她不想再多说什么,很早以前自己就说过不会结婚,怎么可以忘记这样的事。严肃的手在自己身上抚摸着,古南阻止了他,顺便拿走了那枚戒指: “学生哥,好好享受人生,我有试镜”
“你还没说答不答应呀!”严肃拉着古南不让她脱身,古南在他怀里很明确的摇着头,带着开心的笑容。
古南走后,严肃就跟着大部队来到了沙滩,沙滩里过于强烈的阳光是他的头号敌人,因为自己无论擦多少防晒油都会被晒到退一层皮,加上求婚失败,严肃只独自一人躲在遮阳伞下,喝着饮料,想想不幸,想想自己怎么说得出那些乱七八糟的话。
“古南怎么样了?”李倪坐了下来,开了一瓶啤酒,慢慢喝了起来。
“还好,今天去面试了。”
“怎么变成这个样子?”许久,李倪喝完啤酒将瓶子捏成一团扔了出去,正中垃圾桶。
“以前,她都不会哭。”“为什么她会变得这么神经质?”“她是个好强的人啊”“还有,你不觉得她瘦的太厉害了?完全没有肉。”李倪一会说出一两句没有前后关联的话,全都是关于古南的前前后后,左左右右。
“你到底想说什么?”严肃在生气,李倪像个大妈一样翻来去颠来烦的说了这么久,让自己很恼火。本来李倪正正经经和严肃说话,结果他却先骂起来,李倪顺手抄起保温箱,向严肃砸去,冰块散落在沙子上,融化着。
从第一眼看到古南时他就想把严肃打一顿,古南以前的霸道、嚣张,完全没有了,现在的她完全就是行尸走肉,夜不能寐饭不能食,空洞的眼神让李倪害怕。李倪感觉只要再多一点压力,古南马上就会消失,想到这,李倪忍不住怒火冲上去揍着严肃,两人扭打在一块,好不容易被众人分开,李倪隔着人群威胁着严肃:“古南她不容易,你就不能好点对她,。”
“你怎么有脸说?她以前拿我气你,你又拿许菛气反过来气她,你明明知道她过得不容易,那你跑什么?”严肃又是一把沙子散了过去。
李倪被沙子砸中,脑子里飞快闪过的画面,让他难受,他们本是要一起度过难关的,但他们见到彼此都会想起铁轨上的残肢与血迹,即便感情再深,他们也只能离开彼此,只有这样才能停止回忆 。
“哟,这怎么回事?”海滩工作人员闻风走了过来,看着众人的架势,那个头头也不生气,没怎么把这圈人放在心上,“要不要划块地?兄弟们慢慢打?”那头头还想说点什么,只见后面走出个人,打着圆场:“组长,这些是我同学,可能有误会,交给我吧。”
李倪正在想哪来的多管闲事的人,仔细一看,还没叫出声,学委倒先惊诧地叫出了那人的名字,郁徴,就是那个以前打给自己电话打听学委恋情的那位。
“你怎么在这?这么近干什么不来聚聚?”学委这时已经心花怒放了,在外人看来就是:这个备胎说不定还可以再续前缘呀。
“打工呗,没时间,哪像你们闲情逸致的。”郁徴摸了摸鼻头,无视中。
“追求定结离,这戒指怎么戴这手指上?要结婚了?不能吧。”有位仁兄一把抓住郁徴左手问了这句话,学委居然唰一下变了脸色。
“没有没有,只是戴着玩的。”
“戴着玩?骗谁啊,这么贵重,又铂金又镶钻的。”郁徴没多说什么,反正也没人真正关心,只是开开玩笑而已,而且老婆什么的真没有。严肃见这个情况冷笑一声,便离开了众人,被李倪洒了一身啤酒,浑身蔫不拉几,哪也不去也要先洗了,细细的水流下,严肃脑海里闪现很多高中时期的画面,已经都这么多年了?
“哟~”刚冲完的澡的严肃正在穿衣服,转头看了下打招呼的人,正是郁徴。
33 郁徴和严肃的大学在位置上很接近,加上高中同班的关系,虽然不在一块,以前还有过同一个女人,也能常常联系,顺便感叹人需要错误才可成长。
“怎么,还别扭着?”郁徴的笑很有亲和力,绝不是那种敷衍的笑容。
“怎么,我又没想着学委。”
“去你的,正经问你,你最后小半年没事,有没有兴趣来帮帮忙?”
“什么?”严肃像是想起了什么丢脸的事,立刻有说,“哎哎,像上回那种海洋馆的工作就别给我了。”
“当然不会让你再给海狮拖下水啦,这回是我表哥在的那家公司找些零时杂工,整天没事干,就会瞎想,钱不多,就当玩玩吧。”
“跑跑腿什么的也行。”
这回搭线的表哥是《BOTH》所属公司的后勤小头头,这《BOTH》杂志是本有三十年历史的杂志,它的风格和性质自创办到现在就一直在变,这个变化的掌舵者就是杂志所附属的本地三大企业之一的杨氏集团。杨氏旗下的企业众多五花八门,总的来说做的还是以服饰生意为主,虽然也有自己的设计部门,但更偏向于饰品或包包的定制工作上。
继续说杂志,为什么说《BOTH》一直在变化呢?话说在它创刊初期,这本杂志才是杨氏集团的收入支柱,曾连续四年被评为最受欢迎的时尚杂志,当然,这是十几年前。随着杨氏的不断发展,重心的不断更改,从以前人手一本的流行风尚宝典沦落为产品附加的公司介绍,这本开国元勋的地位也逐渐从中流砥柱变为默默无闻的小卒,杂志社的员工也一年一年减少,发展到现在的杂志社只有四五个人,大家既是管人的也是被管的,不郁闷也不行啊。
不过听说最近上面打算重新恢复《BOTH》的地位,虽然还没有更迁办公地点的通知,但已经新分派了发展资金,也承诺今后会派专门理人员,资金充裕了,人员也就扩充了,也就有了两个杂工的职位。
郁徴的话说得简单,严肃答应的也很轻快,工作的第一天,他就后悔了,明明说是隶属杂志社,结果刚到就被维修部门人借去,在空调排风处接了一天水,本来天气就已经超三十度,再加个排风散热,实在不是人受的。
“我操,郁徴你耍我吧,好歹你表哥也是个头啊,让你受这罪。”
“得了吧,零时工你还想要什么好,早知道这么受罪,我就呆在海滩当救生员算了。”
“好歹给个塑料管,这成什么事!”严肃完完全全就是贴在排风口,热浪一阵一阵地扑在自己脸上,快虚脱了,“换你了,快!快!要热死了。”
“算了,咱俩别管了,还不知道是不是维修部耍我们,你先去凉快凉快,我买点水去。”
严肃还不等他说完,便兔子一样蹦回公司,一推门,凉风袭人,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为了防止维修部的人发现,严肃悄悄地走进了楼梯间,找个地方放下帽子就坐了下来。
“凭什么!我不去,我还有一堆事情没做呢。”这像温柔小女人受委屈的声音再加上这个用词,严肃顿时来了精神,觉得有好戏。
“没凭什么,哪来那么多问题啊,麻不麻烦呀你,这是跟你说多少遍了,怎么还不听劝?”果然有男人,一男一女在停车场谈论什么呢?
“再也别烦我了!”这长长地甩音让严肃一身鸡皮疙瘩。
“什么玩意啊,谁找谁出来的,反正我话说到了,接下来就没我事了噢,你自己看着办!”谈话到此为止,严肃估摸着人就要出来了,连忙跑上楼梯躲了起来,露着个眼看着从车库上来的人,一个挑染着黄毛的年轻男人走了出来,巧赶巧,郁徴这是也推门进来,两人人正好碰在一块。
“你郁徴吧?”那黄毛的口音像外国人,严肃一开始听时以为是隔着门的原因,看来还真是个外国人。
“你是?”郁徴看着眼熟,可自己不认识混血阿三啊。
“我吕凯文,今天早上在杂志社刚打个照面还没介绍你和另一个部门就被借走了,哎,还有一个呢?”
“谁知到,转眼工夫人就没了。”
严肃看瞒不了了,立马蹑手蹑脚地爬到上面一层,然后踢踏着脚步又重新下来,“诶,我靠,不说在楼上休息室的吗,怎么跑没影了?”还没等郁徴反问,严肃指着吕凯文又问,“这谁啊?”
“我吕凯文,杂志社新来的摄影师。”
“你看起来挺年轻的啊。”严肃估摸着自己猜对了七八成,这小子肯定和马子有纠纷,现在的年轻人啊。
“嗨,我在外面上学,那学校要求实践,就来这边呆几个月。那,我还有事,先回去,改天一起喝酒,回见啊。”
等吕凯文走远后,郁徴好奇的问严肃:“你小子听到什么吧你!”
“别人是非我可不管,你也少问。”
34“我倒不想听,但你肯定会告诉我。”郁徴的眼神吐露出肯定的目光,严肃也忍着笑盯着他,最终还是没一五一十地把刚才听到什么告诉给郁徴。
“你们俩在这干什么?”一个身穿灰色套装带着胸牌的女人从车库推门进来,然后就开始发号施令,“就你们了!跟我走。”严肃和郁徴不禁感觉这女人好精干,应该是什么管事的头头,随即就跟在后面。就这么七拐八拐,来到了大厅。
“待会你就举着牌子站在摄像机后面。”郁徴看了一眼她胸前的牌子,经理助理,杨桃子,名字倒挺好的,怎么一点也不温柔,“你就看着念,随机应变吧。”严肃大概的看了看几块板子的内容,都是杨氏的资料,还有今后的发展问题,严肃想这也太小瞧自己了,怎么可能连这些也记不住,真是无语。严肃突然又愣了一下,自己就是那个员工代表吗??这也太省事了吧,才一天不到的资深员工。正在严肃玩笑不堪时,他看到叶岚走进了大厅,三五个人便围起了他,稍稍准备后,记者一样的人物开始采访叶岚。
“对于杨氏和工作室之间的续约,您有几成的把握?”
“这个嘛,要看A&I给不给面子了,艾姐要是不松口,杨氏这块肥肉我也咬不到呀。”严肃有些无语,怎么两家工作室又掐上了?艾姐现在不在国内,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安排人手。过了一会,杨桃子就推严肃到前台:“你待会就在这,记者那边我处理好了。”
严肃看着杨桃子,想到了古南。
接受完采访的叶岚向杨桃子走去,象征性地和严肃点了头,笑着说:“听说你们也要办娱乐杂志?”
“怎么这么说?”杨桃子客气的反问着。
“最近有个朋友也在办,从那边听说的。”
记者那边严肃很容易就搞定,完全没事先准备好的参考,全凭刚才的那几眼,说的还头头是道,杨桃子似乎不以为意,或者是因为和叶岚讲话而没注意严肃的表现,结束后既没夸奖也没评价。
“这个杨桃子什么来头?”过了几天,严肃和吕凯文闲聊着。
“总裁孙女呗,杨家的人呗。”吕凯文正在擦拭着照相机,“杨家除了顶上面的老头子,中间就是几个分公司的几个二代,接下来就是杨桃子一类人。”
“总公司只有老头和孙子辈的人?”严肃继续发问。
“现在谁和儿女讲亲情?总公司是老头一人的,二代不能插手。”
“中午去哪吃去?”郁徴送完资料回来了,“刚才碰见杨桃子了,正在和总裁说说笑笑,哎,总裁也是我们杂志的主编吧。”
“对的,”突然就冒出来一个声音,是新上任的副主编,据说是杨二代的同学,“不过他都不管了,中午去我那个餐厅吧,今天我请客,趁其他人没来,走吧。”夏主编是个攻受兼备的三十九岁潇洒型男,两侧头发全剃,中间的每天都耗费不好发胶弄成大背头,据说有个男性同居人,是不是同性恋就不得而知了。
“啊~~还有,今天有模特工作室的定位,你们几个可以饱眼福,哇咔咔,走吧。”
“莨哥,你还有餐厅?忙不忙的过来?”吕凯文开着车,载着其他几个人按着夏莨的指示前进着。
“我和基友一起开的,那边有人负责,我不用操心。”后排两个人不禁一抖,这么分明的表示性向?正在想时,夏莨回头露出一个灿烂而温馨的笑容,两人又不禁一抖。
“咦?停车。”夏莨下了车,看着报亭上的广告牌,“《GUA》?什么时候出的杂志?”
“哦,马上要出了,最近在打广告,没见过为八卦杂志这么大力度打广告的公司。”报亭小姐回答着,拿出传单,上面的模特是Lima,几乎裸体的身上被打印上五彩铅字。
“肌肤层面的真相?”夏莨皱着眉头,这叶岚想什么呢?让Lima拍这么大胆的封面?
“莨哥,这边不能停车。”吕凯文催促着,夏莨觉得艰苦的斗争要来了,不能做八卦为主的杂志,还有什么内容来吸引人的眼球?
“经费让我们落后一步呀~有钱的话,广告不随便打么。”郁徴接过宣传单,感叹一下。
“诶,行了,去。吃饭吧。”
夏莨的餐厅时泰式的,装潢也很具有泰国风味,就连服务生大部分都是东南亚人模样,溜溜的眼睛,浓浓的体毛。“莨哥,你这人都是泰国人吗?”吕凯文似乎对餐厅很感兴趣。
“这么说吧,有没有人说你是印度人?”
“有。”
“但你只不过有点土耳其血统。”夏莨开了个房间,坐下后继续说,“所以嘛,谁能分得清谁呢,只要味道对就行了,大部分人不懂的。”
“人齐了吗?”这时走进来一个老板模样的女人,估计有六十多岁了。
“这是我母亲,平时帮我看店。我那个合伙人是专门搞基金的,他也没时间来,所以大部分时间都是我妈在这。”
“这么个基。。朋友啊。。。”郁徴恍然大悟。
35话说严肃饭前洗手,正在烘干,突然从镜子里看见艾姐从洗手间出来,不免一惊。
“你怎么在这?”艾姐有好些天没看见严肃了,他为什么在这?
“这两天去哪了?”
“我刚找了个工作,部门的头是这家店老板,来吃饭。”
母子两一起走回包间,正好碰见夏莨的妈妈。“你们认识?”夏太太的声音很柔和,让人感到很舒服,她的神情状态也不像六十多岁的女人。
“这我儿子,里面还有他女朋友。”严肃感觉艾姐有些过于热情了,提上古南干什么。
“他们人也不多,你们一起吃吧。”
“那您帮我问问,我待会就带几个人过去。”
艾姐这个人特别容易看透,至少严肃可以,如果不是对自己有利的事她不会去做,不对她有利的人她也不会结交,虽然这是为人处世的道理,严肃却不怎么她喜欢这么做。严肃和艾姐真正在一起的时间不多,平时各忙各的,最近见得多的还是艾姐的助手sam,一个新晋职员。
两群人就合在一桌,艾姐和夏莨坐在一起,艾姐身边依次是Leo,嘉宝和古南,夏莨身边则是吕凯文,郁徴和严肃。
“真是有缘,没想到能碰到,而且还是严肃的妈妈。”夏莨笑嘻嘻地捧着艾姐。
“严肃还要拜托你照顾,今天这顿饭可别和我客气。”
“那当然就不客气啦。”那边两个大家长一样的人物在谈论,这边古南和李倪也开始聊天,虽然这几天没见面,但也没什么话说,也就是工作和琐碎的小事。
“你那游戏机不拿到你那边吗?”古南也不知道那东西叫什么,只能有游戏机代替。
“我正想和你说,我搬过来和你一起住,最后一学期没什么课,我也方便上班。”严肃看了一眼周围,没人抽烟,也就把烟重新装回烟盒。
一边的古南没想严肃打算和自己正式同居,有些诧异,再加上那次的蹩脚求婚,心里就有些无可奈何。现在自己对生活没什么要求,简简单单过了就算了,如果真的结婚,和艾姐还有其他人的关系就不会像现在一样,他们家全是大忙人,自己说不定还会成为家庭主妇,然后就是一堆斤斤计较。
严肃没注意艾姐和莨哥说什么,他只感觉现在的情况很令自己犯难,如果古南答应了那还好,不答应,自己又该怎么办?吃完饭,两拨人各自乘车走了,严肃看古南没有回答也就算她默认了,打算星期六星期、天把这事办了。
“严肃,过几天杂志要几个模特做封面,艾姐的那几个就不错,你回去和艾姐说说。”夏莨眯着眼睛想睡一会,奈何怎么睡也睡不着。
“她的事我从来不过问。”严肃的预感再一次成为现实,叶岚在还没续约时,接了《GUA》的单子,人手不会那么好安排,一定程度来说就是两头赚钱,艾姐要是多做一点杨氏的工作,被抢走的生意又可以拿回来了。
“你和郁徴可以正式上班了,老头子那边发下的文件,你们干什么事让他知道了?”
“可能是杨桃子办的,上回他们帮了她一忙。”吕凯文不知道为什么笑的很开心,特有的鱼泡眼随着他看红灯的动作变得更大,他这个人喜欢踢足球,严肃空闲时也会和他切磋切磋,郁徴工作上面占他便宜,他也是一笑而过。
“艾姐那边,我还是以杂志社的名义去谈吧。你们回去后各自位子整理好,其他的下星期会上再说。”夏莨照着镜子整理着自己的大背头,将近四十的人,却一点也不看老。手机在口袋里振动着,严肃掏出来,简讯:你今天看起来不错,严肃没回,接着和郁徴谈论着位子的分配,神却不知道游到了哪里。
虽然只是个位子的整理,但还是很费时间,两个人一直忙到下班,郁徴选择靠近休息室的位子,因为那里最不会被人发现自己在干什么,严肃则挑了在落地窗的地方。看着窗外的景色,严肃呆呆地看着外面的高楼,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严肃也开始喜欢一个人发呆,这个毛病和古南一样,现在他总算明白古南为什么喜欢一个人呆着,因为心里有事却不能说,只能慢慢的消耗然后暂时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