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沉之色》99per

8、36-40

　　36C大的毕业展快开始了，参展名单还是没有确定下来，因为上次报名中有人作弊被查了出来，所以又要开始重新审批，费了不少事，整个学校看起来都乱糟糟的，这个毕业展关注者太多了，出了这种情况，校方很头痛。

　　说是毕业展，其实更像是优秀学生的作品展，四个年级加上在读硕士博士的学生都有机会参加，只要你的作品优异就有机会，不论你的一切条件，哪怕是行为再恶劣的学生都可以，就譬如埃博拉，这个已经连续五年获得冠军的人，从大二到现在，要不是大一时因毁坏公物而入狱三个月错过了交稿时间，这个记录就是六年。

　　李倪也努力的想参加到最后，结果都一样，落选，不过今年好像有些转运。萨克尔，那个满头白发却又扎马尾的老男人，在评委面前推荐了李倪，评委也看实在没有时间，加上创校历史来从没有几个亚洲人进入过这个展览，也就将就的让李倪这个算是及格的学生成为最终名单的最后一名。这虽然是件高兴的事，但李倪有些犯难，就剩十三天，设计，制作，改良三十件衣服，谁能干？而且自己又不是服装设计专业，以前只不过是凑个热闹玩玩，怎么这回自己没认真，萨克尔倒帮起忙来？

　　“Why”

　　“Because you can.”萨克尔就这么留下几个字就消失去旅游了，李倪顿时觉得这倒霉老头在陷害自己，更然李倪无语的还有萨克尔那头刚染的紫色头发，完完全全的包菜！在国内一堆麻烦，回到学校又碰这么棘手的事情，真是背运。

　　已然是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上了，设计的问题不用担心，以前的草稿改改就可以用，剪裁，李倪虽然不是行家，但仔细点，还是可以过去。关键的就是料子，前一段时间整个市里衣服布料因为贸易纠纷而短缺，加上学院的学生疯了一样买卖衣料，市面上的价钱虽然便宜，可种类不多质量又一般，原本谁也不愿意花两三倍的钱买本来就几十磅一尺的上等布料，现如今更不会花费时间去别的地方淘货，都这么耗着，等着商家降价。

　　“你有没有什么路子可以搞到好点布料？”李倪想了半天只能向周西求救，他在的商学院总会有这方面关系。

　　“有到是有，那人和我朋友弄僵了，不知道能不能办，而且他就是你们那学服装的。”

　　“你朋友不会是里伯·维特吧？那人是埃博拉？”

　　“就是这个名字，我也只见过他一面，但他认得我，帮你搭线？”

　　“你这话就好像拉皮条的，见面不会要求什么吧？”

　　“哼，你以为人家能看上你？就晚上吧，他开庆祝会，一起去。” 周西这个人在学校的GAY圈混的还可以，虽然他一直标榜自己是双性恋，但吸引的还是男人居多。里伯·维特就是他在英国的第一个朋友，这里要提醒，只是朋友，不是男朋友，里伯的前男友是怪才埃博拉。李倪从没想自己会和风云人物牵扯在一起，不过有周西这么个人，不想也难。

　　“庆祝会？什么玩意？”

　　“他可是很自信能当六连冠哦。”李倪顿时傻了，自己居然要和一个五连冠的人要布料，这不是自取其辱吗？可这又比弃权更有骨气些，所以李倪收拾收拾就骑车离开宿舍。

　　37李倪刚把车放好，一个人便从自己身边过去，两人刚好撞在一起，互相道过歉也就没什么事，但李倪看出了那个人，同班的那个瑞典小白脸伯纳，要是平常早就一脸委屈的盯着自己，这回居然安安稳稳的走了，估计受情伤正在痛苦不堪。

　　这个酒吧设在学校附近，从门面看起来很清爽，光秃秃的一片，可一进去就立刻有种回到中世纪的感觉，走廊上隔几步就有不知道真假的古董铠甲和抽象画，完完全全是密道的装饰，有些毛茸茸的气氛。

　　“为什么这么安静？”酒吧实在是太安静了，就像坟场一样，一阵风吹过去都能呜呜响。

　　“这里全是埃博拉的朋友，不等他喝醉谁也不会想热闹起来。”周西也压低了声音，悄悄的附在李倪耳朵上。

　　“为什么？”

　　“谁懂，有些人也在他发话前寻开心，但全被打了，所以就这样喽，他不开心谁也别想省心。”周西刚才看见里维斯走了，便拉着李倪上了二楼。

　　周西对一个穿着裙子的人打着招呼，李倪趁着自己还在暗处就仔细看着他，中长茶色卷发，带着个礼帽，光膀子穿着夹克，身材匀称却因为肌肉太多而破坏了线条，穿的也不是裙子，而是像喇叭花一样的黑色金边长裤，正在打着电话。

　　“sam，有时间就过来玩呀，行，再见！”他居然说中文！明明是金发碧眼，在C大还混真么好的居然还说中文！，“你说谁要见我？”

　　“我朋友，想买布料，听说你店里有，就想让你帮帮忙。”

　　“他自己没嘴？”埃博拉喝了一杯绿色液体，眼睛一直盯着李倪。周西无奈的转头，他本来想帮李倪搞定这回事，但现在看来，李倪必须割点肉了，估计埃博拉又和里伯吵过架，正怒火中烧。

　　“到包间来。”李倪暗地里靠了一声，可还是跟着进去了，就在埃博拉离开大厅的一刻，整个酒吧沸腾了。

　　包间里比外面更安静，还有个独立的吧台，埃博拉走进吧台内，自己调着酒，李倪慢慢挪到吧台旁边坐了下来。

　　“想要布料可以，有两个要求。”埃博拉把自己调的酒推到李倪跟前，示意他喝下去。

　　“第一，陪我睡。”不知道是酒太烈还是埃博拉这话太直接，李倪一下子把酒吐回杯子里，“说笑而已。”埃博拉的嘴角冽出一抹笑容，李倪却觉得这个冷笑话不好笑。

　　“唯一的要求是我帮你选料子。”什么意思？你帮我选料子？李倪顿时开始厌恶起来，名声在外的埃博拉居然是个疑似剽窃者。

　　“像你这种买料子的人，很多，每个人都是这样，给我设计我挑料子，我从不参考。”埃博拉端起一瓶酒就开始往嘴里灌，他今天喝了很多，但没有醉，“也没参考价值。”

　　“为什么？”

　　“你声音挺好听的。服装设计除了设计外的最重要环节就是料子的选择，虽然其他步骤也很重要，我这是在节约别人的时间，浪费自己的才华。”邪恶的笑容变为鄙视的蔑笑，李倪皱着眉头，想了一会，还是答应了埃博拉的要求，看看设计又不会掉一块肉，要不是萨克尔死乞白赖地向主考举荐自己，现在就一拳上去，再踹他几下。

　　“tomorrow ,with your papers ,come here , for you and me.”又是一口绿色液体吞了下去，李倪冷笑两声，谁怕谁 ” now ,you can play.”

　　出门前李倪勉强露出个友好的笑容，这个看似是王国统治者的家伙，傲气的令人生厌，李倪四处搜寻着周西，虽然他一点也不想再这里找他，说不定就会看见他和一男的亲亲我我。

　　“我说，这也太简单了吧。”李倪推着车和周西并肩走着。

　　“不了解他，无能为力。我明确的是，如果他真对你有意思，你今天是出不来的。”

　　“维特是什么样的人？”好奇心是挡不住的。

　　“虽然和他关系不错，但你也知道，这边人一般不会谈自己的家世，所以还是不知道。”

　　“你怎么回去？”

　　“慢慢走走呗，喝了酒还能开车么？”周西看着李倪，他属于那种一沾酒精就浑身发红的家伙，今天他确实没喝多少，可能在这里的生活太乏味，和李倪在一起会有回到以前的感觉，他才会这样慢慢悠悠的浪费时间在走路上。

　　38回到宿舍，李倪翻出自己以前的草稿，一张一张摆在地上，花了三年时间，所有的设计图都在这，这些东西虽然只是画在纸上，虽然和自己专业不同，但全是自己的心血，兴趣所致，不由自主的居然有这么多。李倪想了很久，如果埃博拉真会做些龌龊的举动，这几年也不会这么出名，不过要自己心甘情愿毫无防备的给他看设计，这事必须好好考虑。

　　电话突然响了，不是手机，李倪觉得很奇怪，自己的房子是租的，学校有事情也是打自己的手机，电话号码没几个人知道，而且为什么这时候有人打来？

　　“我，许菛。”等了很久那边才传出三个字。

　　“你怎么知道我电话？” 李倪没什么话想和许菛说，上次的聚会结果很不好，俩个人吵了一架。

　　“世上无难事。”这短短的等待间隙让李倪非常窒息，他开始对许菛有些犯怵。

　　许菛属于那种危机感特别严重的女人，虽然李倪现在和她在一起，但她还是会介意古南这么一个红颜知己的存在，就如上次，李倪因为古南和严肃大打出手，明明这么多年没见面，为什么一碰上就发生这种事情。

　　沙滩聚会后，李倪生闷气，有一搭没一搭的和许菛聊天。

　　“我家人想见见你。”许菛收拾着行李，她知道李倪上课的日程，时间很充裕。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我们在一起真么久了，见见家长有什么难的？”许菛抱着李倪，笑嘻嘻的说，“他们也想看看我以后的接收人呀。”

　　“你想太远了。”李倪掰开许菛的手，迅速的把手边的衣服塞进箱子里。

　　“不远，你想想还有几年，就算等我毕业正式上岗，三年而已，到时候你工作也就固定了，我们今后。。。”

　　李倪怔怔的看着许菛自言自语，随口插了一句：“三年后？我们？”他很不明白为什么许菛那么肯定三年后两人还在一起，自己还不知道有没有活干，她就这么轻巧的说了，明天尚未知晓就开始畅想三年后？

　　“什么意思？”许菛就像被人推了一下，接下来的话她说不出来，也不知道怎么说。

　　“你不觉得现在谈婚论嫁太早了吗？而且，结婚从来没出现在我的计划中。”

　　“那你和我在一起干什么？”

　　“许菛，这种事情是公平的，有得必有失，我答应你的追求，不代表我要和你一辈子。”李倪也不甘示弱的插起腰来和她对峙，虽然这行为有些开玩笑的意味在里面。

　　“你也可以不答应啊！”许菛最忌讳这个话题，明明就是双方面的事，凭什么成了单方面过错了，喜欢有错吗？

　　“停，我不想讨论这个问题，我下午就回英国，我们还是距离远一点好。”

　　“李倪，我问你，你到底把我放在什么位置上？”

　　“这个话题没有任何意义，我也没想过。”没等许菛接着问，李倪拎起行李就出了门，许菛虽然生气，但还是坚持着没有肆意爆发，她突然很庆幸自己没有把一切给他。二十多岁的男人总是冲动的，但稍微想一下，许菛并没有发现李倪对自己有什么异样，这无非就是说明李倪根本不把自己当回事情，自己还整天挂念着他。

　　“我觉得我们的事必须做个了断，虽然我不是少女了，但我还是想问，你对我的态度。”李倪听着电话，他知道总会有一天两人会到这一步。

　　“我觉得我们的事是我的错误，如果我没有和你在一起，你也不会那么烦，我可以告诉你，许菛，这辈子到现在我没喜欢过任何人，一个都没有，而且我知道你为什么总有危机感，古南和我从小到大，我和她之间不仅仅是青梅竹马，你不可能要求我忘记她。”

　　“我问的是我。”许菛的口气很平淡，事到如今她也不再奢求李倪会继续呆在自己身边，留不住的永远留不住，不喜欢的永远不喜欢。

　　“你第一次来英国找我之前我没有任何感觉，而我回来之后也没有任何喜欢。”

　　“中间呢？”

　　“我不懂那是什么，觉得一个女人为一个男人肯这样，那她一定会很好，值得人爱，后来你说结婚，这种感觉又没了。”

　　“你知道你这叫什么吗？”

　　“我知道，身在福中不知福。”

　　“你真的不幸福？”许菛虽然是发问，但她明白，对李倪来和许菛的恋爱行为完全就是义务，他的所作所为都是一个男朋友该做的，他从没有从恋爱中得到和自己一样的幸福感。

　　“我既不希望你伤心，我又无法给你我的真心，大家就这样算了吧。”李倪继续盯着设计图，为什么自己这样的人都会和人谈恋爱？许菛这几年真的不值得，他无法继续伤害她，最好的结果莫过于此了。

　　“越洋电话太贵，挂了。”

　　“你根本不缺那点钱！！！就是不想和我废话！！！！”许菛的叫喊李倪没听见，他连自己的话都没说完就挂了电话，这回他要狠心一点，只有这样才能利索。

　　39说回杂志社，夏莨在和艾姐商量过后，决定要嘉宝做封面，新一刊杂志希望有改革换新的意向，嘉宝一瞬间的错误而造成的光头刚好符合洗心革面的某一点，而且，嘉宝的身价不高，借此也可以提提她的人气。

　　“模特选好了，杂志内容除了名媛趴，新款介绍，你们有什么补充？记得要远离八卦些。” 年轻人总有新想法，所以也问问他们的建议。夏莨最近是忙得焦头烂额，虽然这个摊子不怎么烂但它还是个烂摊子，杨老大爷是什么也不管，给自己的人大部分又是愣头青，让自己无可奈何。

　　“其实我觉得，杂志的受众应该可以再扩大些，普通人是不会关心这些奢侈品，为什么我们不能找些适中价位的品牌来介绍？”郁徴首先提出了自己的想法，“这样的话又会有很多协商部分，倒不如找些街头潮人，看看他们穿了些什么，让大众自己选择。”

　　夏莨想了一会，觉得这个方法很可行：“也对，现在很多网站都说什么这个编辑扫路边货又推大牌子，倒不如实际点，那这个就交给你了，拍照什么的找Kevin，文章排版你也要负责。”

　　“一星期后我要飞英国，C大的毕业展也是上面要求报道的。”吕凯文晃着笔，也没抬头看别人。

　　“那就马上开始，上面也没说这就是单一的时装杂志，什么美味小吃什么也可以找找看。严肃，我让你想的想到了吗？”

　　“哦，中文名称我觉得还是不要改的好，那样的话就和新刊杂志没什么区别，还是叫《BOTH》吧，也不用重新注册。”

　　“这个大可放心，不关改什么名字，注册是水到渠成。”坐在夏莨左边五十多岁的责编开口了，他这个人一般也不和年轻人交流，所以和隐形人没什么区别。

　　“呒，杨助理刚才打了个电话，说杨董事长想改叫《BUS》。”杂志社唯一一位女性艾利，长的倒不赖，有些内向，在杨氏已经呆了两年。夏莨虽然不喜欢这个土不拉几的名字，但自己是打工的没有反驳权，也懒得过脑子：“OK，那这事情解决喽？现在大家都要开始调动起来，吴叔，您是老一辈，能不能帮忙找些传统点的活动或事物，我想让杂志更多元一点。”

　　“明天开始没问题，可是杂志社就一个拍照的，时间又这么紧。”

　　吕凯文挑了挑眉毛，原来自己只是个拍照的。

　　“额，我以前也学习过摄影，可以的话我帮忙，能给我配个装备吗？”艾利学的是财务管理，本来应该呆在财务处，却不明不白的被调到这里，如今还要分担其他的事，夏莨觉得自己的手下已经江郎才尽了，连摄影的事情都要财务的摊上。

　　“那也可以，那么Kevin，下午就去买台新的什么玩意的，艾利你听吴叔的，Kevin明天和郁徴走，严肃就去场地监督拍封面，为什么到现在人手还不齐！！人事处干什么吃的，杨桃子她想干什么！”夏莨似乎发火了，摔了下文件夹。

　　“这时间还有两个星期，完全充分。”几个人一齐向门口望去，杨桃子赫然在目，优雅地走进会议室，“封面的我已经找专业摄影工作室了，看来夏主编已经分配好人员了啊。”

　　“行了，别酸溜溜，既然你帮我们找好了，明天我就派个人跟过去，Kevin你明天和郁徴，艾利还是和吴叔，严肃到现场监工，然后找印刷谈价钱。”夏莨端着水杯侧身从杨桃子身边过去。

　　“这两人怎么回事？”郁徴小声问着旁边的艾利。

　　“以前在一起过，欢喜冤家，全公司都看惯了。”

　　“莨哥不是二代的朋友吗？这不差辈分了？”

　　“老爷子现有两位太太，夏主编认识的是老二，而且他们俩哪有什么辈分问题，明白了？”

　　“那个二代是不是做股票行业的？”

　　“你知道的不也挺多的么。哎，价位定49？”

　　“改了，39，莨哥一定要这么多，说册数少内容不好做，要体现价值。”

　　40“你是说他把我家的钥匙给你？”古南一脸倦容的坐在床上看着郁徴，刚才，他差点死于古南的铁拳之下。

　　“他昨天下班说今天有事，让我把行李带过来，谁想到你在家呐！你学什么的啊，打人这么疼！”蹲在门口的郁徴，手放在自己脸上，刚一开门，古南就一拳飞了过来，“要是严肃你也打？”

　　“你开门声和他不一样，他人在哪呢？”古南拉起郁徴，最近正在为拍戏训练，拳击技能有所提高，至少会用直拳揍人了。

　　“摄影棚里，监场。”

　　“带我去，顺便请你吃午饭当谢罪！”

　　郁徴并不喜欢古南住的地方，明明添几百块就能找个好一点条件的房子，为什么偏偏住这么远的小破楼。古南和郁徴以前并不认识，到了香港之后才通过严肃逐渐熟悉起来，两人也算能说的上话。

　　“你赶快换个地方吧，这里全是老婆婆老大爷住的地方，你们俩年轻气盛的住着多不方便。”

　　“我也正想换，最近要拍电影，这里确实有些偏僻，找了好几家都不满意，你不是路子广吗？帮帮忙。”古南拿出包里的报纸递给郁徴看。

　　“这个两居室的不错。”

　　“空间浪费，算了，我慢慢找吧。”

　　“哎，我今天还有事，要不你帮帮我忙？”郁徴突然想到Kevin和自己的任务，与其找资质平平的路人甲还不如让古南来扮演，况且她品味不错。

　　在约定地点，三个人一齐商量着，最终决定去商场蹭衣服。

　　“人家给吗？”古南有些顾虑。

　　“那要看谁了。”吕凯文有些小小抿笑。他对古南的顾虑可是无所畏惧，“到杨氏投资的商场不就得了。”说着便拿出电话，走到一边说着什么。郁徴古南俩人看着吕凯文淡定的打着电话，不一会，吕凯文就招呼着他们走进市中心的那个百货公司。

　　“熟悉这吧？”拍照的吕凯文突然发问，古南有些惊奇，“有一次和兄弟们在这里看走秀，有你在里面。”

　　“每天那么多工作，谁记得清。今天明明休息，又被你们拉来赞人品。”话虽是这么说，古南还是敬业的挑选衣服，认真的摆造型。

　　“你镜头感很好，再拍几张就可以了。”

　　“以前想当设计师，做自己喜欢的款式，穿自己的衣服，可惜，没机会。”

　　“好了，郁徴，你录的怎么样？”吕凯文询问着店里正在拍衣服的郁徴，“行了就去吃饭，这边离严肃那不远，叫上他，今天我请客。”

　　郁徴那边的工作也完成了，听吕凯文说请客便打电话给严肃，古南在更衣室里穿衣服，又拿着刚才的衣服看了看，出去后便打算顺手买了，刚要拿钱，吕凯文一张卡就伸了过去，“今天谢谢你，你出场费高，我要付的话就得倾家荡产了，这衣服就算我们谢谢你。”吕凯文的声音温吞吞的，古南听了后笑了笑，看着吕凯文，又看看他的白金卡，吕凯文一开始有些不明白，但后来就会意的笑了，古南拍了拍他的肩：“吃饭去。”

　　“严肃不来，去印刷厂了，我们走吧。”郁徴开始催了。

　　三人走在街上，打算去隔街的茶餐厅，本来吕凯文心里认为请客应该去吃好一点的东西，可古南和郁徴俩个人就像没长大一样想去吃蛋挞，一看表已经四五点，到下午茶时间，也就随着两人走了，走的路上郁徴还不忘调侃吕凯文：“古南，你看看吕凯文什么混血成分。”

　　“我又不是算命先生，怎么看？”

　　“那就猜猜呗，算命先生也不就是猜吗！”

　　“津巴布韦？”古南半开玩笑的说了自己的答案，吕凯文本来不想理睬这个翻来覆去的问题，可一听古南的回答，哈哈不止，古南和郁徴也开始笑，三个人和谐共进地走进了茶餐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