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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 2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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瘟疫横行,街上没什么人。
棠玉身上燥得慌,他把衣服扯得松松垮垮,慢跑起来,风带来些许凉意,可还是不够。
面纱底下早已面红耳赤,他直冲冲往西市跑去,无法求助他人,那去看看也是无妨。
棠玉脑子里不知为何不断浮现那天晚上江舜和他在雀楼的事,棠玉想起自己趴在桌上,脸便红了起来,他捂嘴痴痴地笑,还挺大的。
路边过了几个人,棠玉左顾右盼,又收住笑意,捶了捶昏沉的脑袋。
“什么人!”
西门门口有守卫拦住棠玉。
棠玉抬头一看,屏息保持最后的理智:“我是江大夫家里人,有急事找他”。
护卫拦着并不放行:“疫病重地,不得乱闯”。
棠玉从怀中掏了银子递给护卫:“麻烦官爷”。
护卫瞅一眼银子,这种地方只有愿意出去的,无人想要进来,这种自己上门送死的他们为什么不成全。
几人收了银子放行,棠玉很顺利进去了,还得到守卫的指点,往江舜住处去。
江舜自个儿已经烧的迷迷糊糊,连坐起来喝口水的力气都没有。
门帘子被拉开,风灌进来,激地他打了一个冷颤。
江舜以为是风吹开的,也没力气抬头看,只侧了侧捂紧被子。
紧接着是一声重响,棠玉沉沉压在江舜身上。
江舜这下受不住了,身上又冷又疼,他抬腿去揣开身上重物。
两人视线相撞,可都带着面纱,一时也辨别不出对方。
棠玉娇娇喊了一声:“江郎”,他眼里含着浓浓笑意,伸手想扯开阻挡他和江舜亲近的面纱。
江舜一下便听出是棠玉,急忙伸手阻止他取下面纱:“你来这里干什么?”
江舜声音听起来嘶哑极了。
棠玉见江舜抓了自己的手,也不挣扎了:只是顺势想蹬掉鞋子往他怀里钻。
“我好想你”。
江舜察觉怀中扭动,半扬起头,手都颤抖起来,话不利索道:“你....干什么!下去!”
棠玉连锦袜也蹬掉了,赤着细白的脚继续往江舜怀里贴:“我就要这样,我快活”。
棠玉一团火热,江舜身上却冷汗淋漓,等棠玉掀开阴潮的杯子贴到江舜怀里,暖暖和和的,他一时也没推开。
棠玉是这个行当讨生活的,很多举动都是习惯,比如此刻他就用剩下的一只手灵活钻进江舜的胸口,揉捏起来。
江舜:“........”。
还没两下,江舜红了脸,弱弱道:“住手”。
听在在棠玉耳朵里,就是“继续”的意思。
棠玉憨憨笑道:“我偏不住手”。
江舜脑袋也不清醒,棠玉说什么在他脑子里如走马灯一般,直到棠玉握住了他兄弟。
江舜一个激灵,突然意识到情况不对,棠玉这般主动太过异常。
“你怎么了?”江舜低声道,保持最后的理智,努力半仰起头看向浑身有些颤抖的棠玉。
棠玉长腿一跨,坐到江舜腰上:“我喝了药,你不和我好,我就得死”。
江舜眼睛一窒,竟然看见棠玉坐到自己腰上摇晃起来。
他立即抖了一下,想把棠玉弄下去:“你干什么!”
棠玉太会配合了,虽说是虚坐着,也应景轻轻哼了一声,酥麻地江舜弟兄抬起头。
“....我....我要喝水”,江舜气弱道。
“....好好好”,棠玉声音媚媚地,他长腿一收,很是千依百顺的语气,迈下床去倒水。
虽然脑子里一团乱麻,他还是准确的找到茶杯倒水,两条腿在帐篷里格外惹眼。
江舜闭了眼睛,对棠玉不知何时把衣服提起来扎到腰间很是无奈。
这个浪货!
江舜咕噜咕噜喝了一整杯水,火烧似的喉咙得到缓解,但是兄弟依旧精神振奋。
“你去洗个冷水澡”,江舜躺回床上,如今处境让他收敛起旖丽的心思。
“不去,冷”,棠玉不在乎道,又原姿势坐会江舜腰上,摇晃起来,似乎这样就能缓解几分燥热。
“如果你不愿,那就让我自己来,我死了也不怪你”。
江舜冷飕飕的脸莫名其妙烧起来,眼睁睁看着棠玉扒了他裤子,犁庭扫穴,灵魂出窍。
棠玉花样多,面对江舜擦了擦汗,又转过身去接着擦汗。
江舜扫到那团白肉上的指痕,淡淡问:“屁股上怎么了?”
棠玉像被人点了穴,抽了一下,不过立即回过神来,将松垮垮的头发散开,满头黑发垂到后面上,再也看不清红痕。
“没什么,来的路上走太快,摔了一跤”。
江舜没做声,只盯着棠玉后背,当真莫辨雌雄。
一柱香后,二人躺在床上,目光涣散,满头细汗,面纱也落到地上去了。
帐子里黑乎乎的,谁也没力气起来点蜡烛。
没一会儿,棠玉感到身旁江舜又冷下来,他默默将湿润的被子裹在两人身上,熟练的躺在江舜肩膀处。
“我觉得你进步不少”,棠玉故意说道,想让江舜说说话。
“棠玉,我病了”,江舜黑暗中睁着一双眼睛,并没有对他的夸赞表现出特别的情绪,平静而淡淡道:“但现在更重要的是我要找到解药”。
棠玉一愣,充满满足的眼睛顿时失了光泽,这可是要人命的病啊。
他仰起头隔着面纱在江舜右脸上吧唧一口,然后温声道:“没事,睡吧,一觉睡起来就好了”。
江舜听完这话,莫名变得心安,也歪头沉沉睡去,再大的风雨也等明日再说罢。
两人这一睡再醒来时天已大亮,棠玉先赤身捡起地上衣服穿上,回头又忍不住亲了床上江舜一口。
江舜下意识向后缩了一下:“我会传染给你”。
“我不怕,反正命大”,棠玉笑了笑站起身往外走:“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棠玉九岁逃过了家乡饥荒,辗转跑到邻村,没想到死人太多,引发了瘟疫,传到邻村,可他就是命贱,依然活着来到繁华的都城。
清晨的西市一点也不冷清,已经有人哀哀哭了起来,棠玉寻着声音望过去,一个女人坐在担架面前哭哭啼啼,担架上的人被白布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