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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 2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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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玉从怀里掏出一副画卷轻放在书桌上:“素闻将军喜爱收藏字画,这幅是《千山捕鸟图》真迹,送给将军聊表谢意”。
林之朗看了一眼画卷:“你今日专程为了送这幅画来?”
桌旁有几簇白色花朵,八朵五瓣花包裹着中间一簇淡黄色小花,颜色虽不引人瞩目,却让人觉得格外脱俗。
棠玉盯着花看,不回答这话,只问:“这是什么花?”
他从没在城里见过这种花。
“琼花”,林之朗背手站起来:“我打西北移栽过来,只有十株,最后只存活了这一株”。
棠玉低头轻嗅琼花,并无期待的清香。
一丛白花中棠玉面色素净,眉清目朗。
林之朗多瞧了几眼,摸摸下巴直言道:“这里吵闹得很,不如去我书房,里面有几幅画亦是绝世真迹”。
棠玉坐直身体,只见林之朗已经率先走到石头小径上:“这边来”。
棠玉顿了一下,脸色不变,他有事相求,起身跟着林之朗往书房去”。
偌大的将军府,房屋排列错落有致,也搭配了相适应的花和树来装点不同院子。
林之朗推开了白玉苑的门,门前是一大片池塘,边上种满柳树。
棠玉跟着林之朗进屋,迅速打量一眼屋子内部,并没有常见的书架,反而陈设很像一间......卧房。
堂前是茶桌,上面是沏的新茶,丫鬟们见林之朗进来便转身出去。
“坐”,林之朗打开折扇扇了两下:“画卷也送了,咱们在这儿赏会儿景,喝喝这新来的碧秀茶,刚从外地送进城,听说滋味不同寻常的茶,你来得正巧,尝一尝, 等会儿我差人送你回去”。
棠玉指尖一抖,慢慢坐下去,捧着茶杯喝茶,也尝不出这茶的好坏,淡声道:“将军能不能从西市捞个人出来"。
“之前为了救人让我送个人进去,现在又让我捞个人出来”,林之朗指尖在茶盏上盘旋:“让我猜猜这个人是不是同一个人?”
“是”,棠玉道。
林之朗没想到他这么大方承认,眼里染上冷意:“棠玉,我把你放在心尖上,就像那琼花一般不舍得亵渎,没想到你自己却要跌入尘土,那就不要怪我,”他嘲讽一笑:“反正多我一个不多”。
林之朗打了一个响指, 屋外突然窜出来几个人把白玉轩的门关上从外面锁住。
“棠玉,你让我一回,我就答应你,也许我吃到嘴里也就不念想了”。
林之朗一边解开腰间玉带钩,朝棠玉踱去。
棠玉站起开,退开一步,自觉往门口走,头突然有些昏胀,他连忙扶住旁边的柱子,望向桌上茶杯:“堂堂将军......我是靠这个赚钱的,何必煞费苦心?”
“嗯”,林之朗摇摇头,慢慢走向棠玉:“可不是这杯碧秀茶,它一年才得十斤”。
那便只剩下花园里那杯茶了,他在雀楼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什么药没见过没使过,几乎助情的药本身气息难闻,都会添加香料,花园那杯茶确实只有茶香。
棠玉不停的晃动脑袋,企图保持清醒。
林之朗趁机从后面搂住棠玉的腰,揉了一把,这就是朝思暮想的人啊。
他笑道:“棠玉,我给了你时间,你却迟迟不回应我,让我好生心凉,在这座城里没有我碰不着的人”。
棠玉昏沉间伸手想要扒开衣服里越来越往下的那双手,恶狠狠道:“林之朗,你若今日强迫我来日我必定和你鱼死网破,让你颜面扫地”。
林之朗轻易把棠玉抱起来压到桌上,伸手解开他的腰带。
“你能记恨我一辈子也不错,那咱们也算是纠缠一辈子了”。
棠玉那处林之朗揉捏一把,立刻染上红印。
棠玉浑身热滚滚的,不知是疼的还是怎么的,哼唧一声。
林之朗听罢,深深吐了一口气,一巴掌使劲拍上去,嘴里开始说混话题:“这比我见过的姐儿还大还圆”。
棠玉屁股上的肉一哆嗦,喊了一声:“混账!”
林之朗哼笑一声,往前一动,棠玉一扭身,避开那家伙,他竭力想翻过身体,却牢牢被林之朗按住脖子。
棠玉反身抬脚向林之朗踢去。
林之朗红了眼,身后一巴掌又来上去,这回使足了劲儿,眼里满是怒火。
棠玉屁股上顿时印上手印。林之朗挖了一块药膏摸上去,棠玉觉察那处的湿润,紧紧闭上眼等待不适,太久了。
棠玉白着脸一时思绪混沌,十指紧紧攥在桌棱上。
“公子!”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
林之朗一顿,没耐心道:“什么事?”
侍卫低声道:“琴瑞公子来了,闹着非要见您”。
林之朗小声不知骂了句什么,掩了掩裤子:“叫他等会儿”。
没一会儿,门外又响起敲门声。
“将军”,琴瑞亲自敲响门,带着哭意:“我有急事”。
林之朗长长吐一口气,一把掀开桌上棠玉,小声道:“躲起来”。
棠玉撑着手站起来,扫顾屋内一圈,颤巍巍向屏风后躲起来。
林之朗灌了桌上一杯茶水,开门让琴瑞进来。
琴瑞脸上挂泪,见到林之朗立即扑到他怀里:“将军,午睡时我做了噩梦,害怕”。
林之朗被坏了好事,心情不佳,淡淡推开琴瑞,坐回桌边:“什么梦?”
琴瑞打量屋内一遭,只见桌角旁落了一支破碎的玉簪。
他轻声道:“梦见之前我在仙灵居生病的时候,孤立无助,百死一生,我的朋友棠玉把一位大夫带到我的床前,救了我一命”。
琴瑞不给林之朗接话的机会,继续道:“我很感激他,听闻全程大夫如今都在西市,异常凶险,我虽然有些自私,但也想回报这位大夫的救命之恩”。
他在林之朗面前跪下:“求求将军把江大夫从西市带出来”。
林之朗:“........”。
他一定和这位江大夫有世愁。
“此事后议”,林之朗站起来扶起琴瑞,两人一起往门外走:“走吧,我陪你睡会儿,就不会做什么噩梦了”。
琴瑞靠在林之朗怀里,像没骨头似地走了。
等到屋子里没了脚步声,棠玉慢慢从屏风后走出来,扯了扯胸前衣裳,撑在桌上把杯子里的冷茶喝尽,他一抬袖子随意擦嘴,取出面巾带上,往门外快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