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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   三、
      乾元三十九年,嫁进宫里也快有三年时间了,太子对伽楠也很好,她只怕狡兔死良狗烹,不过,那应该是以后的事情了,目前,太子不会动她。
      因为快过年了,为太子选妃的事也得等年后再说了,贵妃处一直没动静,伽楠他们也只能以不变应万变了。
      说起来最近最大的一件事便是卿妤要成亲了,伽楠突然有了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觉,她是实实在在高兴的,早就命人倾东宫之力置办最好的嫁衣。
      卿妤成亲前一日伽楠就出宫了,向皇后求了一个省亲假,先回了家,看望了祖父祖母,又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和父亲母亲弟弟一家人吃了饭,与母亲说了会话,回到自己房里,还没见到赤霄,她十分纳闷,问门口的小侍女,侍女说,夫人要将南夏许给赤霄,这些日子,赤霄都在和南夏培养感情。
      南夏,伽楠有印象,她是母亲身边非常得力的小丫鬟,算算今年也该有十六岁了,小时候,因为母亲器重南夏,伽楠还常常欺负她,如今都是大姑娘了,都要嫁给她的赤霄了。
      伽楠偷偷摸摸来到母亲的院子,又偷偷摸到南夏的住处,正好看到赤霄和南夏在屋门口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伽楠大声咳嗽:“呀,你们在干吗?”赤霄和南夏都被吓了一跳,齐齐回头,伽楠拉住赤霄的手,把他拽到身后,沉声说:“小小年纪,该知道羞耻二字怎么写了吧,母亲不是很疼爱你吗,不至于你自己急着找夫婿吧。”
      赤霄拽拽伽楠:“小姐......”
      伽楠回过头,带着怒气瞪着赤霄:“做什么还不回去,温柔乡害死人,你不知道吗。”
      说完就拉着赤霄走了,也不管身后南夏低低的啜泣声;伽楠走得很快,赤霄是自己买回来的,没有自己的允许,谁都不能随意接触他。到了房门口,伽楠回头看着赤霄:“你没什么话要说。”
      赤霄沉默了一会,摇摇头,伽楠也不再说什么,拂袖回屋。
      第二日伽楠早早地来到了余家,故意甩开赤霄,早成什么样子呢,早到连早点都是在余家吃的.....
      吃完早点,卿妤去祠堂告知祖宗,又要拜别父母,她与余夫人定是有好些话要说,伽楠不便打扰,就在卿妤安排的院子里休息。有些无聊,到处逛逛。
      .....
      余府大门处,佳淮到了,正要走突然发现脚下似是踩到了什么东西,低头一看,自己的玉佩掉了,她正要捡起来。突然有人大喝一声:“干嘛呢,那是小爷的玉佩。”
      佳淮被莫名其妙的吼了一声,还没反应过来,那人倒是率先将玉佩拾起来,别在腰间。佳淮有些莫名其妙,这不是自己的玉佩吗?难道自己眼花了?可自己腰间的玉佩确确实实不见了呀?
      “那是我的玉佩,公子可是看错了?”
      那人有些脸红,觉得说话声大些气势也会大,于是大喊:“是我的,我掉在哪的,正要捡呢。”
      佳淮有些生气了:“公子刚刚离那玉佩有丈二八远,不知道是公子轻功了得还是公子故意要讹诈我!”
      动静大了些,就把胡乱逛的伽楠给招过来了,伽楠不清楚事情,拉了拉佳淮的手,看清了这位公子的容貌。
      公子也认出了伽楠,恭敬行礼:“太子妃安好。”
      伽楠挥手免了这礼:“楚世子请起,这位是长公主的嫡女佳淮郡主。”说完又看向佳淮:“这位是宣平侯家的世子殿下,二位这是怎么了。”
      两人说清楚来龙去脉,那世子一边脸红红一边偷看佳淮一边嘟囔:“就是我的,我说是我的,就是我的。”
      伽楠好像敲出了些暧昧不明的信息,三个人一样大,只剩佳淮没有定亲了,她比较特殊,得陛下指婚,可这么耽误下去,也不时个办法,伽楠眼睛滴溜溜地在二人身上乱转,心生一计!
      佳淮是个稳重的人,不屑于一个男子当街争辩玉佩到底是谁的这种愚蠢的问题。说着就要走了:“你说是你的便是你的吧。”
      伽楠笑着打圆场:“玉佩就由楚世子留着吧,就当是你们二人相识的信物罢了,只是世子明白,女儿家的名节最是重要了,望世子谨言。”
      那世子连忙点头:“我不会说的。”
      时辰也差不多了,伽楠牵着佳淮往卿妤那走,进门一看,卿妤将刘海梳起来,露出光洁的额头,头上戴着金凤出云点金滚玉冠,脖子上戴着余老夫人出嫁时的赤金盘螭璎珞圈,这可是个好东西,身上的嫁衣是伽楠寻来的凤凰锦制成的,凤凰锦千金一匹,走动起来,光线流动,牡丹花若隐若现,上头还用金线绣着凤凰等吉祥花纹,穿在身上,随着卿妤走动,上头的凤凰忽明忽暗,像是要活起来了。
      佳淮从婢女手中的木盒里取出一对红宝石滴珠耳环,又取出一对嵌宝石凤纹金镯。
      伽楠看着卿妤,面容白皙明艳,黛眉弯弯,唇点朱丹,肤若凝脂,气若幽兰,纤腰犹如紧束的绢带,白皙的皮肤如月光般皎洁。咂咂嘴:“真是便宜徐侍郎了。”
      卿妤红着脸嗔她。
      外头也吵闹成一片,徐侍郎也到了,在外面被亲朋好友们闹着,作催妆诗,卿妤连忙让人去传话,别太为难他了。
      佳淮伽楠齐齐无语。
      卿妤要盖盖头了,红红的一片,她都不敢大胆的走路了,她问伽楠:“你当日成亲时,哦对,你行的是国礼,不用盖盖头。”又转过头问佳淮:“那你,哦对,你是皇帝的侄女,也不用.....”
      伽楠好笑地看着她,时辰到了,他们扶着卿妤出门,红锦的地毯早已铺好,每棵树上披着胭脂红的纱幔,十步一系,胭脂红的纱幔几米长,无风时静静垂落,宛如碧海间的嫣红云团,有风时微微轻抚,恍若世外仙境。徐侍郎站在夕阳下,红彤彤的嫁衣衬得平时不苟言笑的侍郎温柔起来,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带着玉冠。玉树临风,他看着卿妤,眼睛里的光芒闪烁。
      伽楠叹口气,真是辛苦侍郎等了这样久了。
      卿妤进了花轿,侍郎上了马,一行人浩浩荡荡往徐府走去,余夫人拿着绢子擦拭眼角,余侯爷眼眶也红红的,连一向和卿妤不对付的余二小姐也不说笑了,瞧着卿妤远去的方向,努力的睁大眼睛,好像睁大眼睛,别人就看不到她的眼眶也红红的啦。
      行过礼,卿妤被扶进喜房,小丫鬟扶着她正要坐下,小丫鬟怕摔了卿妤:“夫人小心。”卿妤浑身一颤,有些茫然,夫?夫人?
      嗯,真是个上道的丫头。
      送走客人,徐侍郎走到房门口,深深吸了口气,小心翼翼的推开房门。他温柔地看着还盖着盖头的卿妤:“妤儿。”
      卿妤本来在发呆呢,听到他推开房门,一下子紧张起来,他温柔的唤她的名字。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低低的嗯了一声,徐侍郎深情地挑开盖头,尽管日日相处,他还是被眼前的人惊艳了,喜娘服侍二人喝下合卺酒就退出去了。
      徐沐时身子热热的,有些急迫,他拥住卿妤,低沉的声音一直念着卿妤的名字,卿妤羞红了脸,他的呼吸撒在耳边,烫烫的,她突然想到了什么,退开徐沐时。
      严肃道:“你没什么要说的吗?保证什么的?”
      徐沐时浑身燥热,她突然推开他,他一脸茫然:“谁教你的?”
      卿妤理直气壮:“不用谁教,你总要保证些什么我才放心!”
      徐沐时狠狠地说:“赵伽楠?”
      卿妤一下子没底气了:“没呀,不是呀...”
      徐沐时靠近他要抱她,却发现卿妤直勾勾的严肃的盯着他看:“伽楠成亲那日,太子可是保了她一世的荣华富贵呢!”
      “太子的话,可信度不大。”
      卿妤还是盯着他
      徐沐时没办法了,抱住卿妤沉声道:“我一生只娶你一人,任风吹雨打,惊涛骇浪,我都牵着你的手,疼你爱你,视你如命。”
      卿妤满意地笑了,徐沐时看着他的笑,身上更热了些,慢慢褪去了卿妤的嫁衣。
      这一晚外头守门的丫头被羞得一个赛一个的脸红,平时瞧着徐侍郎瘦瘦的,还以为他多半不能人事呢。听着动静,怕是夫人第二天就能有孕!
      第二日,卿妤险些爬不起来,好不容易起来,听到伽楠和佳淮来拜访她,她有些奇怪?
      徐沐时牵着卿妤来到前厅,伽楠他们早就吃上早点了,昨天压根就没回去,根本就不客气,迈过门槛时,卿妤低低地呻吟了一下,登时脸就红了,一旁看戏的伽楠佳淮险些笑出声,徐侍郎拦腰抱起卿妤,大步走来,轻轻地将她放到凳子上,看着两人意味不明的笑,徐侍郎也有些害羞,称朝中有事,匆匆离去了。
      他一走,伽楠和佳淮立刻笑出了声。
      伽楠逗她:“啧啧啧,别光想着为徐家开枝散叶,身体要紧。”
      卿妤的脸红得像个柿子:“吃饭也堵不住你的嘴。”
      伽楠不开玩笑了,三个人闲着也无聊,叫了个小丫头,打起了麻将,卿妤新结婚手气好,伽楠和佳淮也多让着她。
      边打边聊,佳淮说:“马上就要过年了,过了年东宫选妃的事也要提上日程了,你想好怎么应对了吗?”
      伽楠点点头:“嗯,放心吧。”
      卿妤吩咐人换茶换点心,下人来通传,说一位姓张的小姐来找伽楠,没等伽楠说话,佳淮倒是先说了话:“可是叫张清妍?”
      下人说是,佳淮叫人去把她请进来,伽楠已经明白了,卿妤有些纳闷,佳淮看着伽楠:“你若不想见,我出去将她打发了。”
      伽楠摇摇头:“不必,迟早有这么一天。”
      等把人请上来,还没说什么,她倒是先哭了,伽楠皱皱眉。
      张清妍扑通跪在地上:“太子妃,太子遇刺了。”
      佳淮几个惊得站了起身来,只有伽楠坐在那里没动,佳淮明显有些急,但伽楠没说话,她也不好先开口。毕竟是她的情敌,她不能偏帮了别人。
      伽楠沉声说:“你既来找我,定是太子知会的,不然你也不会贸然来到徐府而不去侯府,既然是太子叫你来的,信物呢。”
      卿妤眼珠子都要掉地了,这个时候,她还在乎这个,这丫头可真狠心。
      清妍哭着说:“在这,太子伤得不轻,娘娘快去看看。”
      伽楠接过玉佩,沉声道:“伤势如何?”
      “一箭刺入后心处。您快去救他吧。”
      “太子可说,怎么救了吗?”
      “他让我悄悄来,不能在路上哭。”
      伽楠明白了:“卿妤把徐沐时叫回来,从密道来我家,佳淮从密道回家请太医,请信得过的人,只能从密道走,张姑娘先随我回家,指指路。”
      几个人同时点头,分头行动。
      伽楠几乎是跑着去的,如果太子有事,她还当个屁的皇后啊。
      一阵慌乱后,他们把太子从客栈接回来,太医为他疗伤,伽楠几人在前厅议事,留下张姑娘守着太子。
      伽楠的父亲走进来:“派出去追查刺客的人回来了,捡到了沈府的腰牌。”
      徐沐时摇摇头:“不对,奇永侯和太子不对盘连陛下都看得清楚,就算真的是他们,留下这么大一个破绽?等着我们去发现?”
      佳淮点点头:“是呀,我刚刚看了那支箭,是金吾卫使得剪,那奇永侯这么傻的吗?”
      卿妤拿起那支箭:“万一是皇后呢。”
      伽楠的父亲摇摇头:“皇后膝下无子,她怎么会害太子呢。”
      伽楠一言不发,佳淮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伽楠你可是想到什么了?”
      伽楠刷的站起来边走边说:“不知道,别问我。”
      众人纳闷,不知道赵伽楠为什么生气,只有她自己清楚,太子为何会在这种时候被刺杀,以他的行事,万万不会出了这样大的纰漏,太子的暗卫何其多,如果不是他自己同意,又怎么会有人能近的了他的身,以赵伽楠的猜测,这次出的事是太子自己做的,临近年下,太子遇刺,奇永侯如何,沈贵妃又如何。有什么事,非逼得他急着除了沈家,那之后呢?好算计,好谋划。
      太子幽幽转醒,屋里没开灯,他正要动,发现了站在屋里的伽楠,太子吓了一跳,赵伽楠坐下,为自己倒了杯茶:“是你一向都如此行事,还是为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太子叹了口气:“伽楠,其实我也是个可怜人。”
      伽楠摇摇头:“你不是,你是一只蛰伏的老虎,等着猎物送到嘴边,策划着如何将他们斩杀。”
      太子低下头,有一丝不悦:“孤认为,孤的爱妃合该是个温顺的人。”
      “我猜,你是故意挑在与张姑娘见面的时候受伤,是为了彰显你二人情深意厚,好让她进宫吧。借此除去沈家,朝中也再没有能阻挡你的人,没了沈家,也不必再有赵氏了。没了赵氏,随便找个由头打发了我,那张姑娘便会是皇后,而你与张姑娘的孩子,便是嫡长子。”
      太子微笑,杀心已动,紧紧盯着赵伽楠。
      伽楠摇摇头:“我以为,你是真心拿我当知心人的,我明白你的不甘,我了解你,我以为....不会是这样的。”
      太子似乎有些犹豫,偏过头去叹了口气。
      伽楠握紧拳头,有些慌张,似乎听到了房梁上暗卫拔剑的声音,她泫然欲泣:“我早就知道的,你的心不在我身上,可我只希望能保赵氏荣光,保我在乎的人,我只想,如此陪着你就是了。”
      伽楠走进太子,靠在他怀里,微微颤抖:“我早该知道的,身为你的妻子,我不该吃醋,我不能给你添麻烦。”她抬起头,红红的眼睛盯着太子:“可我也是个女子啊,我也想为我的丈夫生儿育女啊。”
      太子顿了顿,拥住伽楠:“我明白的,你放心,只要顾赵同心,我不会伤害你的。”
      伽楠抬头:“那我呢,你娶了我,合该与我伉俪同心的,我不会与张姑娘争抢些什么,我只是....我只是。”
      伽楠再也说不下去了,低低的抽泣。
      太子拍拍她的后背:“我会的,我会对你好的,你是我唯一的妻子,放心。”
      伽楠出了房门唤了张姑娘来陪伴太子,临走,还恋恋不舍地看着他们,一关房门,伽楠脸上的表情全然变了,她没猜错,她根本不知道张清妍怀孕了,她也没猜错,除了沈家,下一个就是赵家。她忽然觉得全身都凉了,她自以为赵氏不可撼动,她自以为可以掌控的局面,错了,全错了,或许一开始,太子就策划好了,让皇帝觉得他无枝可依,合适的人选只有自己和余卿妤,怪不得,十五岁那年刚及笄余家就给余卿妤订了亲,余家或许早就知情,只是不愿让女儿身涉险境。
      或许,赵家也早就知情。怪不得,自己早该定亲,父亲母亲却迟迟不给自己说亲事,原来自己,一开始就局中人,伽楠跑向母亲的房间。
      屋里父亲母亲谈笑着给弟弟检查功课,弟弟耍赖似的趴在母亲的怀里,南夏和赤霄站在一旁伺候,两人看上去甚是般配。伽楠看的有些呆了,她突然有些明白了,没有勇气再进屋子了。转头走向祖父的院子,祖父正在看书,伽楠红红的眼睛吓到了祖父。
      祖父连忙让她坐下。伽楠拒绝了,就站在房门口:“祖父,我只问您一件事。”
      祖父沉默了一下。
      伽楠跪在他脚边:“我嫁给太子一事,祖父是否早就知情。”
      祖父放下书,不说话,只看着她。
      伽楠像小时候那样摇摇祖父的衣角,她觉得自己可悲极了。
      祖父抬着头:“你是我赵氏的孙女,当为了赵氏一族的荣光,为了你父亲的仕途,为了你哥哥弟弟的名声这么做,这是你身为女子,能为赵家门楣做的,唯一的一件事。”
      可能刚刚在太子面前哭是假装的,可现在,她止不住颤抖,眼泪不停的往外冒:“那父亲,也早就知道?”
      祖父爱怜地擦去她的泪水:“是你父亲提出这件事的。”
      伽楠点点头:“条件呢,一定有条件吧。”
      祖父眼睛也红了,似乎不忍。伽楠轻声说:“伽楠如今,已经没有不能听的事实了,您真的想看着孙女,成为他人权柄下的垫脚石吗?”
      “我来说吧。”门外父亲的声音响起。
      他将伽楠扶起来:“当年太子确实无枝可依,虽是长子却不是嫡出,太子求告无门,求到我这里,伽楠你也明白,功高震主,权大当诛,赵氏已是摇摇欲坠,我答应他,扶持他至登基,我就告老还乡,只求他给你弟弟一个荫官,给我赵氏一条活路。”
      “那我呢。”
      父亲艰难的开口:“你也知道,太子的心,并不在你身上。”
      伽楠无声地笑了:“待他登基后,随便给我一个错处,处死我,顺水推舟让赵氏退出朝堂,顺水推舟的封张清妍为皇后,一切水到渠成。”
      伽楠把祖父桌上的茶具扫到地上,近乎嘶吼:“而我,便是你们的问路石,便是你们的计划中的一级台阶,我的存在,就是你们的退路,我以为,这个计划里,至少我是活着的,我甚至不如一颗棋子。我以为,至少我会死在别人手里,却不想,被你们,至爱血亲,亲手血刃。”
      伽楠冷静下来,看着父亲:“幼年时,父亲曾对我说,我是您手上的珍宝,是天上的月亮。伽楠愿父亲得偿所愿,愿赵氏荣光,绵延不绝。”
      伽楠,走出祖父的院子,泣不成声,碰到来寻自己的余卿妤,她吓坏了,未曾见过伽楠哭成这样,卿妤想要拉伽楠的手,伽楠推开她,大叫着:“别碰我。”
      卿妤惊讶道:“怎么了,伽楠你干什么去了。”
      伽楠死死地抓住余卿妤的手:“你知道吗,你知不知道?”
      卿妤有些奇怪:“知道什么?什么知道吗?”
      伽楠点点头,喃喃自语:“你不知道,是,你和他们不一样,你不会知道的。”
      卿妤扶着她:“伽楠,你到底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卿妤说完伽楠就晕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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