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第 3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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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晚会是属于两对师生的互扯马甲。
休息区里是导师的交锋，舞池里是学生的试探。
杰森看着背对着自己的红发少女，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
———果然，就算是谈过了还是不确定。
克丽丝娜能察觉到身后人的纠结，她弯了弯眸子。对着舞池中的米娅微微启唇：‘谢谢你的项链。’
米娅笑着给她比了个心。
接到心的红发少女眉眼间的笑意加深，转回去看着有些出神的杰森。她看了眼周围并没有注意到他们的学生，伸手扯住他的领带拖着人往角落里走。
杰森：“？”
黑暗中的阴影光线遮挡了来自休息区两位老师的探究视线，和杰森差不多高的克丽丝娜手滑到他肩膀上虚虚的搭着，指尖抵在墙壁上，
凯尔特小姐回忆了下最近和米娅一起看过的‘斯塔克撩人名场面’，据说只要这样做，说什么对面的人都会答应的。
她的眸光不经意的从面前一脸懵的少年下意识贴在墙上——的头发上扫过。
克丽丝娜压低了声音，用含着笑意的嗓音问了一句：“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我总不好叫你罗宾的粉丝吧？”
......指甲悄悄压住了头发。
琢磨着做DNA对比可能需要用到头发的毛囊，柔软的指尖贴着墙往前挪了一点，卡在发丝的三分之二处。
等会应该能扯下来一点...吧？
......如果运气好的话。
不知道她正准备揪自己头发的杰森在黑暗中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陶德。”
克丽丝娜盯着他的头发，指尖有些纠结的在发丝根部和发丝中间犹豫着，随口回复道：“克丽丝娜。”
———发根容易被察觉到。
而且自己的运气......这几天已经充分体验过了。
她突然想起了什么，指甲往下压了一点，截断一小段头发藏进手心里。
克丽丝娜收回手往后退了一步，说：“陶德，我想起来休息区那边有种特别好喝的饮料，我带你去。”
杰森直接就拒绝掉了：“......不了，谢谢。”
刚才那些饮料和甜点已经彻底耗尽了他的耐心。
再去吃一轮......
我不去。
“好吧。”凯尔特小姐有些可惜的叹了口气，她看了眼那边似乎已经聊完了的老师们，暂时按下这个令人心动的想法。
和他一起往休息区走。
回到克莱恩身边的红发少女坐在沙发上，坐姿挺直。她礼貌的对布鲁斯点了点头：“您好。”
布鲁斯笑着点了点头，就当是回应了。
然后他抬头看了眼似乎并没有什么收获的杰森，起身告别。
他们离开后，克莱恩瞥了眼旁边扫过桌子上柠檬水起码不下两次的克丽丝娜，往后一躺，懒洋洋的说了一句：“别看了，他没喝过。”
何止没有喝过，连用手碰都没碰过。
“......哦。”克丽丝娜瞬间收回了打量的眼神，看向老师，“刚才那个人是老师的朋友？”
“或许是老朋友吧。”克莱恩抬起她的手，看着她手心里的一小节发丝，意味深长的笑出了声，“看来那个小孩不是你的朋友。”
“要不是他没在你面前吃东西，你是不是还得用唾液对比下DNA？”
“不过，你为什么怀疑他是罗宾？”微微顿了顿，说出一个他自己都不相信的理由，“发型发色？”
凯尔特小姐冷漠的收回手：“女人的第六感。”
———他给自己一个特别熟悉的感觉，就像是见过很多次一样。
克莱恩哦了一声，对他是不是罗宾并不感兴趣。松开她的手转头看向舞池，褐绿的眸子从一直关注着休息区的米娅身上扫过，若有所思的眯了眯眼睛。
......
毕业晚会结束后，彻底摆脱了寄宿高中的克丽丝娜连学校都不回了，直接回了新城区的公寓。
对于她来说，高中生涯已经彻底成为了过去式，而且是不愿意回忆的过去式。
每次待在那个学校里，她都怀疑老师是在暗中养蛊。
而被他丢进寄宿高中的自己，要么是被拖下去吃掉的营养品，要么是从那里爬出来的蛊王。
克丽丝娜想起了自己在校长那里翻车的经历，抬起手摸了摸脖颈后面，微微垂下绿眸。
———巴克说的话是对的，如果没有纹身，或许死了都不知道这个尸体是谁的。
只是她还没有等到老师来确认自己的尸体，就复活成了蛊王。
———可是我为什么会复活呢？
每当她去想关于‘复活’的事情时，潜意识都告诉自己，这是不能回忆的事情。
......这种感觉，就像是自我保护机制。
克丽丝娜：“......”更诡异了好吗？
她现在非常怀疑自己是不是被下了心理暗示。
坐在梳妆台前的红发少女梳着自己的头发，思绪渐渐沉下来，用老师交给自己的办法催眠自己。
木梳穿过发丝的声音带着她陷入了深处的回忆之中，死亡之前的事情犹如上世纪的老旧胶带一般快速划过。
【画面不断地闪过，最后停留在一扇实验室大门上。
金属大门上刻着一个大大的猫头鹰图案。
这个图案几乎是瞬间让凯尔特小姐拧起了眉，好熟悉...
......是了，父母在登上那架发生空难的飞机前，曾签订过一份合同。
合同的背后图案......和这个金属大门上的猫头鹰一模一样。
在她盯着猫头鹰陷入沉思的时候，一个瘦弱的身影慢慢走进了画面中。
那是小时候的凯尔特，和长大后的她看起来似乎完全不一样。
看起来不过十一二岁的年纪，瑟缩、胆小。
糟糕极了。
唯一没有区别的，可能就是那头从小到大都没有变过的红发了，也是灰暗的回忆画面中唯一的亮色。】
接下来......是什么呢？克丽丝娜继续往深处探究着，一个小小的乌鸦印记被她无视掉了。
【小凯尔特抬起瘦的几乎只剩下骨架的手，贴在金属大门上，手心被刺出的匕首划破，她皱了皱眉，竭尽全力的让自己冷静下来。
红发女孩看着自己的血被门上的活体金属吸收后，智能锁开启，实验室大门向两边自动打开。
“003号实验体已抵达。”】
在即将看见实验室的主人时，一声凄惨至极的喵叫击碎了灰暗的回忆画面。
被迫理智回笼的克丽丝娜：“......”
———干得漂亮，塞西莉亚。
她曲起手指敲了敲桌子上的手机屏幕，重新在手机上加载好的app弹出对话框。
app：[凯尔特小姐，您的疑问我没有办法解答。]
app：[您的复活或许是意外，或许是阴谋。]
app：[关于是否因为曾经的人体实验，戈尔德医生或许能给您答案。]
app：[他虽然做人足够糟糕，但是做鬼足够称职。]
‘......你这是夸奖他吗？’手机屏幕的亮光落在凯尔特小姐眼底，浓重的思绪将它搅碎成细碎的微光沉入眸底。
‘我需要好好考虑一下，小智障。’
从现在认识的鬼怪记忆中，除了在人偶那里没有什么交集以外，其他鬼怪或多或少都和他有仇。
怎么看———这个‘戈尔德医生’都扮演了一个反派角色。
app：[......凯尔特小姐，恕我直言，您也不是一个好人。]
凯尔特小姐没有反驳也没有生气，只是语气平静的回答它：‘我知道。’
‘所以我关心的也不是戈尔德是不是一个好...鬼。’
app有些茫然：[那您在担心什么？]
‘......’克丽丝娜陷入了沉默。
【记忆宫殿中被伊薇特追得上蹿下跳的塞西莉亚就是个惨烈的例子。
要不是旁边坐在音乐盒上的艾德里安时不时用音符帮她躲过带着杀气的幽蓝火焰，现在已经成了光秃秃的无毛猫了。
塞西莉亚气得喵喵喵喵的骂了几句，见伊薇特脸上的表情空白了一瞬，似乎并没有听懂的时候，她瞬间得意的叉起了腰。
———骂不了那个黑漆漆的坏猫咪，还骂不了你这个蓝不拉几的两脚兽吗！
她骂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哽住，看了眼伊薇特身后徒然打开的黑色教堂，转身变成猫咪扑进了艾德里安的音乐盒中。
“艾德里安！她又来了我们快跑啊！”
话音落下，一人偶一黑猫瞬间消失。
提着灯走出来的阿瑟妮：“......”
我是瞎子，不是聋子。】
意犹未尽看完戏的凯尔特小姐撑着脸回答了app的问题。
‘我就是担心，戈尔德一个人能不能行。’
app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克丽丝娜放下梳子，从梳妆台前离开。
桌子上的手机在她离开后突然亮起，屏幕中‘戈尔德’这个名字被无数嫣红的玫瑰花瓣切割成碎片融入黑暗，在屏幕中消失。
站在落地窗前的红发少女看着窗外，面无表情的拉上窗帘挡住了外面的蝙蝠灯。
克丽丝娜转身看着书架，放在上面的试管装满了游动着的‘恐惧毒气’，幽绿的眸底沉淀着浓浓的阴影。
莫名的相似。
———那究竟是个什么实验？
，还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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