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第 3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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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恩先生走进旁边的电梯里，然后听着耳机里的无机质机械音流畅的报出18楼宴会厅的宾客名单。
【乔纳森·克莱恩 哥谭大学心理系教授（已提交辞呈，暂未批准），曾任寄宿高中心理医生一职。
批注：克丽丝娜·凯尔特法律意义上的监护人（有合格收养手续）。】
听到这里，布鲁斯墨镜下的眸子带着若有所思：听起来，这个教授的身份没有什么奇怪的。
当然，也不排除他在档案上做了手脚。
‘叮’
电梯停在了18楼。
他整理了下身上的西装，走出电梯。
虽然戴着墨镜，但还是被人认了出来。韦恩先生一边看着视线范围内投出来的收养协议，一边露出敷衍不走心的懒散笑容把人糊弄走。
看完收养协议后，布鲁斯没有找到什么破绽，这完全符合美国法律。
随着身边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他不着痕迹的瞥了眼周围，脚步一转去了卫生间。
———布鲁斯·韦恩这张脸还是太过显眼了。
他抬手敲了敲墨镜的边框，茶色的镜片褪色变得透明，浅蓝色的数据流在脸上铺开更改面貌，镜片后的钢蓝色眸子也被渐渐浮上来的褐色覆盖。
配着身上的西装，看起来还挺有衣冠禽兽的感觉。
离开卫生间，顺着人流来到了宴会厅。
布鲁斯双手抱臂，沉默的盯着宴会厅门口那个熟悉的少年身影。
杰森不知道从哪儿搞来了一个邀请函，递给门口的人检查过后就非常顺利的混了进去。
在进去之前他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刚好和门口的布鲁斯不经意的对视上了眼神。
#Batman is watching you.#
杰森：“......”好巧啊。
在察觉到自家监护人眼神中的不赞同和疑惑时他瞬间把头扭了回去融进宴会的人流中，全过程充满了少年人的叛逆。
布鲁斯：“......”他以为之前夜巡争吵的事情已经过去了？
———小孩真难带，罗宾也不例外。
难带的罗宾已经把他抛之脑后，走进宴会大厅后，最显眼的就是放在中心的杯塔，里面装的不是酒而是一张张被卷成圆筒的便利签。
或许是祝福，或许是对未来的期望。
这些少年少女摆脱了寄宿高中的压抑，在宴会大厅里灿烂笑着。
杰森看了看宴会中的人，几乎都是年轻人，年长的几个看起来也是老师，身边围着看起来和他们关系不错的学生。
他在人群中穿梭着，凭借着长期在犯罪巷中锻炼出来的察言观色，顺利的融入了这个和他并没有关系的毕业晚会。
聊了好一会儿发现自己的目标人物——在和老师聊天的红发少女，纠结的盯着她干净纤细的手腕看了看。
想抽身离开却被聊开心的潘妮给拖住了，还塞了一肚子的果汁和软绵绵的蛋糕。
杰森：“.....哈哈，你说的真对。”所以能放我走吗？
他的眼神不着痕迹的扫过从门口走进来的布鲁斯，被发现了就快速移开。
充分表现出了什么叫做‘我现在是哄不好的叛逆少年’。
布鲁斯推了推眼镜，掩去眼中的无奈。
他看了眼低头和学生聊天的克莱恩教授，笑着糊弄过去向他走来的好奇学生，对于自己的身份问题嘛...他做出了和杰森一样的选择，给自己啪叽贴上好几个标签。
毕竟这不仅是毕业晚会也是凯尔特小姐的成人礼，那么有两三个他们不认识的‘凯尔特以前的老师’和‘凯尔特以前的朋友’那也是正常的。
布鲁斯和杰森脱离原本的聊天圈后，慢慢的往那边靠近。
......
察觉到细微打量的克莱恩漫不经心的晃了晃手中的橙汁，头顶水晶灯的灯光落进橙汁中，打着旋儿的被搅碎散成星点。
他抿了一口，压低声音说道：“看起来，你今年也不能好好过个生日了。”
红发少女背对着人群，微微低着头，白皙的脖颈弯成一个优美的弧度。
她看着叉子上的葡萄，语气确定的说道：“老师，我非常怀疑这是你惹来的。”
克莱恩：“？你站哪边的？”这学生还能不能要了？！以前可可爱爱的小凯尔特去哪儿了！
克丽丝娜：“...当然是老师这边的了。”这老师还能不能再幼稚一点？
事实证明，他真的可以。
“打扰了，克莱恩教授。介意我和你聊聊吗？”布鲁斯笑容温和的看着克莱恩，眼镜的镜片柔和了他眸底的审视。
克莱恩看着他，微微挑了挑眉，正要说些什么———好巧不巧，音乐响起来了。
聊得太开心，已经忘记了这是毕业晚会。
激昂的爵士摇滚音乐说明了接下来将是年轻人的狂欢派对时间。
旁边的学生们已经兴奋的拉起舞伴，走进了舞池里。
凯尔特小姐看着从旁边伸出来的手陷入沉思。
“一起去玩吗？克丽丝娜。”红发少年笑容爽朗，补充了一句，“这次我没记错你的名字。”
师生两人对视一眼。
克莱恩非常爽快的答应了布鲁斯：“我们去那边的沙发上坐着聊吧。”
离开之前看了眼红发少女，意味深长的说道：“年轻人就该和年轻人去玩。”
言下之意就是———这个大的是来找我的我解决，小的来找你的你解决。
真是分工明确的师生情谊。
克丽丝娜：“......”
完全不觉得意外的凯尔特小姐目送自己老师带着那个人走向角落的休息区。
她侧头看向旁边还伸着手等着她答复的杰森，总觉得这人给她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眸光从他红发上一扫而过，突然想起了之前在废弃工厂时，遇见的罗宾头发也从之前的黑色变成了红色。
最主要的是...因为当时罗宾‘惹怒’了小黑猫，还被扯了好多头发下来，就在塞西莉亚的篮子里放着呢。
克丽丝娜心中思绪转来转去，隐隐有了一个想法。
她看着杰森的幽绿眸子染上了笑意，伸手拉住他往舞池走：“走吧。”
———让我看看，你到底是谁。
互相怀疑的两个人面和心不和的笑着，心思都没有放在舞步上，完全靠着身体记忆迎合着音乐。
他们疯狂的试探着对面到底是什么人，就差没直接上手揪头发去确认基因链了。
杰森故作不经意的问了一句：“我看见推特上面韦恩先生发出来的合照了，你手上的那只腕表真好看！”
......合照发推特上去了？
———布鲁斯·韦恩干得漂亮啊。
凯尔特小姐笑意满满的想着。
“那是朋友送我的。”克丽丝娜提着裙摆往旁边走了一步，含着笑意的嗓音低低的说道：“你见过罗宾吗？”
杰森还在想‘朋友送的’怎么这么耳熟，就突然听见了这句话，微微愣了下后瞬间抓住了‘罗宾’这个重点词。
“罗宾？噢你是说那个蝙蝠侠的助手吗？”罗宾本人看着笑容明艳的红发少女，没有正面回答她，而是反问了一句：“他怎么了？”
“我之前见过他，从大都会义演回来的时候不是被小丑帮的人抓走了吗？最后就是被罗宾救下来的......”
克丽丝娜微微顿了顿，意味深长的看了眼他头顶的红发，发尾还有些泛黑。
———这真的很像是染发后的褪色，或者是没染好。
“罗宾的发型和发色，和你还挺像的。”
杰森：“......？”
“所以我才问你是不是见过罗宾。”凯尔特小姐仔细观察着他的微表情和肢体，想要看看他会不会暴露什么。
可罗宾毕竟也是蝙蝠侠训练出来的，不至于就这么慌了神。
“被你发现了啊。”杰森笑着耸了耸肩，镇定的瞎扯，“我是罗宾的粉丝，才会有同款发型嘛。”
“就因为我染了和罗宾一样的头发，还被家里的长辈给说了一顿呢。”
凯尔特小姐笑了笑，似乎是真的相信了他的说辞。
......
角落的休息区。
布鲁斯和克莱恩一边看着他们俩，一边和旁边的人聊着。
两个都是能看懂唇语的大佬，一心两用的非常熟练。
克莱恩对于这个试图套自己学生身份的少年人挺好奇的，这又是从哪儿跑出来的小家伙呢？和几年前的小凯尔特还挺像的。
可惜自己的学生越长大越不可爱了，现在都敢和自己开玩笑了。
布鲁斯微微眯了眯眼睛，这个叫克丽丝娜的女孩真是聪明的令人心惊。
他收回视线，看向旁边带着笑意的克莱恩，她的监护人似乎也并不简单。
克莱恩察觉到了他复杂的眼神，笑看回去。
“怎么了？理查德先生。”
“只是有些好奇，在哥谭大学任职是多少人的梦想，你为什么要从哥谭大学辞职呢？”
克莱恩漫不经心的回答他：“因为有了更好的选择。”
在他看来———阿卡姆比哥谭大学好玩多了。
而且，里面的人失踪几个，也不是多大点事。
布鲁斯不知道他更好的选择居然是阿卡姆，所以当他之后在阿卡姆看见新来的心理医生是从哥谭大学辞职的克莱恩教授时陷入了沉思。
———现在的哥谭人，都这样的吗？
，还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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