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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驶往海岛的途中，乔瑟夫自以为逃过一劫，呼吸法校正面罩也阻止不了他生龙活虎地舞动身躯。他站在海风里故作潇洒地把额前的刘海全部朝后撩去，放声大笑着和我们畅想之后会发生的事。他说他要好好逛逛这座私人岛屿，等到了晚上再品尝下可口的海鲜。他还问我们，会不会为他举办个欢迎会啊？真让人不好意思！
我与西撒交换了个眼神，而后一齐悲悯地凝视着乔瑟夫。
上岸后，莉莎莉莎女士并未如乔瑟夫所设想的那般给他点了解这座岛的时间，她甚至没有多做停顿，换了身衣服后便带领我们前往第一个训练场所：地狱之柱。
“地狱之柱？！为什么会是这个…”西撒看了看乔瑟夫，那家伙正茫然地捧着脸颊，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即将面对多可怕的挑战。见状，西撒一脸牙痛的表情：“我也没挑战过这里，但听说，曾经有很多修行者死在了里面。”
我自豪地挺了挺胸脯，呲牙嘿嘿笑。乔瑟夫被我笑得毛骨悚然的，连声抗议说他现在什么都不知道，你们这些知情人都不解释一下，太狡猾了！既然他这么说，我也便很好心地告诉他，自己体验一下就全都明白了。
乔瑟夫还想说些什么，可话还未说出口便已经和西撒一起被踹进了训练场。我听到两声嗵嗵后，俯身看着底部那两个浑身是油的家伙继续嘿嘿笑。但我到底是个好心肠的姑娘，出于体贴，我毫不吝啬地大声告诉他们窍门：
“趁早爬，第一下尽量蹦高一点！还有，记得踏踏实实的，别想着走捷径啊，要像尊重莉莎莉莎女士一样尊重这根柱子！”
“如果实在坚持不下去了的话，边爬边想想出去后打算做什么吧，你们俩个。”
说罢，我老气横秋地叹了口气，摇头感叹自己为师兄师弟操碎了心。然后我又挺直腰杆，昂首阔步地离开了。
丝吉Q，许久没见，甚是想念。
见到我后，丝吉Q很是欣喜，她扑上来亲昵地与我贴了贴面颊，而后拉着我坐到烤箱边，她说她烤制的苹果派快出炉了。我从背包里捧出两个礼盒，告诉丝吉Q这是她想要的高跟鞋。
丝吉Q惊喜地低叫了一声，她迫不及待地换上新鞋子，在地板上左左右右踢踢踏踏地踱步。两双鞋子都很合脚，她又像蝴蝶一样轻盈地跳过来抱住我，连声说真是太好了，她在画报上看到这款时，还犹豫不决到底要选哪个颜色呢！现在看来她的纠结没有错，两种颜色各有各的美！
我正和新鲜出炉的烫手苹果派搏斗，把它在两手间抛来抛去盼着它快点凉下来，嘴里嘶嘶抽着气。丝吉Q猛然间凑过来，我怕烫到她，下意识地就把尚未冷却的苹果派整个塞进嘴里了，被热气腾腾的果肉与糖浆烫得眼泪汪汪的。丝吉Q并未发现我的异样，她高兴地在我颈窝里拱来拱去，欢呼着喜欢喜欢喜欢。我梗着脖子食不知味地把派咽下去，然后笑着与她讲，是西撒提议两双都买的，他说做女人要对自己好一点。
“啊，西撒！”丝吉Q拍了拍脑袋，问我道：“西撒也回来了吧？今晚要做他最喜欢的牛肉吗？我们一起做吧！好久没有一起做饭了。”
“做饭没问题啦，准备食材的时候，我正好和你聊聊这次出去遇到的事。”我歪头想想西撒的样子，他现在应该正和油柱作斗争吧，于是我又告诉丝吉Q：“牛肉就不必了，他吃不上了。”
“哎？”丝吉Q愣了下，但很快又不在意了，她笑得眉眼弯弯：“没关系，我们两个吃吧！你也尝尝我的手艺，我在莉莎莉莎女士的书房里翻到一本菜谱，学到了新做法呢！”
对此，我当然是没有意见了。
虽然有些不情愿去承认，但我确实是对西撒服气了，因为他只花了六十一个小时便从地狱爬回人间了。然而他登顶做的第一件事，竟是恳求莉莎莉莎女士把乔瑟夫先前打开的高压屏障关闭。
我心想西撒你之前多嫌弃他啊，经历了柱之男的事和这次训练后，你俩感情倒是突飞猛进啊！果然男人之间的情谊都是靠着拼搏，靠着并肩战斗一点点积攒出来的。
我甚至都要有点嫉妒了，心里头酸溜溜的。我告诉自己，一会儿一定要好好问问西撒：如果在乔瑟夫和我之间，他只能选一个，他会选谁？他和谁才是天下第一要好的朋友？
尽管西撒再三央求，但莉莎莉莎女士的性子，大家都是知道的。她没有答应西撒的请求，而是沉默地注视着在下方苦苦支撑着的乔瑟夫，一言不发。见状，西撒趴在石柱边缘大声警告乔瑟夫：“JoJo！千万不要冲动啊！”
我拍拍他的肩膀，递了杯盐糖水给他让他润润嗓子补充□□力。西撒有点抱歉地告诉我，我先前送给他的那支钢笔，他拿来试探油压时不小心弄断了。
我不以为意地耸耸肩，我说这有什么的啊，你成功出来就好了，人没事就行。反正你那点文凭也不会写几个字，那钢笔也算寿终正寝物尽其用了。对了，等会儿别忘了去洗个澡啊，你身上都是汗臭和油腻味，把自己洗干净点，晚上大家替你庆祝下。
几分钟后，乔瑟夫也爬上来了。
其实也不完全算是靠自己爬上来的。他脑子真的很灵活，没选择和那道高压屏障硬刚，而是一跃跳到侧面的墙壁上，不仅没有摔下去，反而还攀升了几米。但墙壁的倾斜度比油柱更大，他的体力已经消耗殆尽，眼看着人就要滑下去——
“JoJo！”
西撒赶忙扑过去抓住了乔瑟夫的手，可他自己也到极限了，我赶忙跟着扑过去抱住了西撒的双腿，生怕他们俩一起掉下去。乔瑟夫狂呼着不要松手，西撒则哀求我抱紧些，不要把他的裤子扯下来。
人类的喜悲并不相通，这句话是对的。
“你害羞什么，我又不是没见过你的条纹三角裤。”我有种不被信任的感觉，气咻咻地抗议道。听到我的话，乔瑟夫不顾自己的处境嘎嘎大笑，西撒长长地叹了口气，乔瑟夫又立刻收住笑，他继续低声下气地哀求西撒不要松手。
西撒是个很称职的朋友，他真的没有松手。
重回人间，乔瑟夫立即抖擞精神，他甚至还想对莉莎莉莎女士动手动脚。但在发觉自己波纹有了很大进步后，这家伙立刻抛弃自尊心，感动不已地跪在地上请求莉莎莉莎给他摩多摩多的训练。我身旁的西撒不禁跟着露出宽慰的笑容，但老实说，他这样笑确实像个慈父，我不知道怎么的就想起乔瑟夫说过的混话。
「你们这样子真像我爸妈。」
没错，我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这句话，越想越觉得心里怪怪的，我不自在地撇过头去了。
莉莎莉莎女士没有辜负乔瑟夫的期待，她告诉他，她会让他往死里感动的。在那之后，我见到了从丝吉Q那里听说过的那两个神出鬼没的随从，莉莎莉莎女士委任他们做西撒和乔瑟夫的代理师父。
西撒和乔瑟夫平时也不是什么纯良的甜boy，但他们那点小伎俩在代理师父面前显然不够看了，初见就被溅了一脸水。我见他们头碰头凑一起畅想未来的训练生活，忍不住纳闷地问道：“你们，就不想去上个厕所，再洗个澡吗？”
两人的脸色立时一变，双双捂着肚子一路小跑走增进感情去了。我想这大概就是我唯一比不上乔瑟夫的地方了，我不能陪西撒上厕所。
我虽然没有被捉去魔鬼训练，但因为一直没有琢磨出属于自己的必杀技的缘故，我还是被莉莎莉莎女士找去单独谈话了。见我一脸紧张，莉莎莉莎女士便宽慰我道：“没事，必杀技起到的是锦上添花的作用，实在没有进展也不要紧。你在学习波纹的过程中展现出来的决心已经非常出彩了，接下来这段时间，你就将训练重点放在组合上吧，好好思考如何组合那些基础招数。”
“是！我会努力的！”
“只是，莉莎莉莎女士…不，老师。”离开前，我还是没忍住心头的困惑，小声问她道：“为什么，和JoJo初次见面的时候，您为什么要戴面具呢？”
莉莎莉莎冲我浅浅地笑了笑，她靠在窗边遥望着远处屋顶上正进行训练的乔瑟夫和西撒，并没有回答我。
她很神秘，没有人知道她的身世和过去。我只知道老师是个好人，偶尔会不睡觉，站在露台上抽一夜的烟。只是，虽然她甚至都没有和乔瑟夫多说上几句话，但我隐隐感觉到，她待他很特别。
为什么呢？
我回忆起在威尼斯发生的事，莉莎莉莎老师给乔瑟夫戴上了呼吸法校正面罩。当时我只关心老师的动作和乔瑟夫搞笑的反应，现在想来却有些违和的地方——他们俩的眼睛很像，几乎是完全一致的海蓝色。
只不过老师的眼睛是很沉静的，而乔瑟夫的眼珠里总是时时闪烁着热情的光彩，所以这点相似之处很容易被人忽视。
在关门出去之前，我又看了眼莉莎莉莎，她仍旧在看乔瑟夫他们训练。我摇摇头将脑子里的疑虑晃出去，现在并不是考虑这些小事的时候，还是训练更重要。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们过得可以说是充实而又愉快了。
难得的闲暇时间，我会和西撒并肩坐在阳台上，我晃着腿指着远处的晾衣绳喊他看，然后大声说乔瑟夫的坏话：“看啊西撒，JoJo的裤衩居然是粉色波点平角裤，太恶俗了！”
西撒深以为然，他摇着头叹息说JoJo是一个多么没有品味的男孩子。他这摇头晃脑的样子令我感到无语，明明他们俩半斤八两啊！我就仗义执言，无情打击他道：“你的条纹三角裤也很没品好吗？不要五十步笑百步了！”
西撒捂住胸口，他呜呜咽咽地把头埋进臂弯里，他说他被我伤到了。
丝吉Q倒觉得乔瑟夫的粉色波点很可爱，像个大男孩。我便步了西撒的后尘，捂着胸口问她道：“你认真的吗？”
她就很认真地点点头。
我感觉丝吉Q对乔瑟夫有着非同寻常的宽容。比如在吃早饭的时候，乔瑟夫会跟我们抱怨罗金斯为他制定的训练计划有多严苛，简直突破人类极限了。光是这样也就算了，偏生那罗金斯性子恶劣，还老喜欢捉弄他。
我会嘲笑他，这就叫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训练完要不要叫上西撒，咱们一起去喝可乐啊！西撒会积极响应，表示他当然会跟我们一起去喝可乐，然后劝告JoJo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千万千万尊重老师。丝吉Q则自始至终都捧着脸颊听得津津有味，偶尔听到精彩的地方她还会惊呼，罢了还意犹未尽地问乔瑟夫，训练回来想吃点什么加餐吗？
哪怕丝吉Q已经踢踢踏踏地离开了，我仍捂着胸口倒桌不起，为我那被乔瑟夫剥夺走的丁点友谊长吁短叹，就很心碎。可就在我进行第十二次叹气的时候，西撒忽然噫噫噫地惊叫了好几声，然后猛地从桌边弹起身扑过来搂住我的腰不放。他把瑟瑟发抖的脸蛋埋在我的背部，蹭得我痒丝丝的，我就忍不住咯咯笑，边笑边推他：“快下去啦，别闹。”
“有虫子，桌上掉了只毛毛虫…我差点就碰到它了！妈妈咪呀！”西撒闷声闷气地说道，他似乎被吓狠了，坚决不肯放开我。
“你不放手，我就不好抓走它啊！好痒！”我笑个不停，肚子都痛了。西撒的头发毛蓬蓬的，和他耳朵边的羽毛一起不停搔着我的后脖颈。我一边努力躲开这酷刑，一边无奈地软软推搡着他：“放手放手！你是个一米八几的大男孩了！居然怕虫子，难道不会觉得不好意思吗！”
西撒立场还挺坚定，他喊道：“只有这个没办法，我讨厌虫子。”
“你飞镖不是甩得很好吗！自己做啦！”我和他缠斗在一起，此时我们两个已经滚离了餐桌也看不到虫子了，可重点还是无可救药地越来越偏。我抗议道：“远远的丢个飞镖不就好了！你往常脑子不是很灵活的嘛？你一直挂嘴边的齐贝林精神哪里去了！”
“不要，处理起来会恶心的！呕！”西撒死活不干，他与我据理力争（虽然在我看来就是歪理邪说胡说八道）：“知道为什么我会讨厌听见咀嚼苹果的声音吗？咔擦咔擦的水声！呃啊那种声音！你难道不觉得，这和虫子被打死时的爆浆声很像吗！”
“西撒你这混蛋！你让我以后该怎么面对苹果！我还怎么补充维生素C和纤维素！你就是想害我得口腔溃疡！你这有蛀牙的幼稚鬼！”
最终还是闻声赶来的乔瑟夫救了我俩。他很痛心地捂住眼睛，捏着条手帕把那虫子抓起来放回盆栽里。他表示他已经受够我和西撒了，还说初见时就算了现在还这样，你们俩亲热的时候就不能放过餐桌选个正常地方吗？
他这话说得过于奇怪，我与西撒一致无视了他，我们俩勾肩搭背一蹦一跳地跑走了。乔瑟夫哭喊着说要与我们绝交，不过我们的友谊倒没破碎，反而在越积越多的可乐瓶盖里日益深厚。
为了迎战那群可怕的柱之男，我们一直在积极准备着，可我们完全想不到的是，他们竟会把歪脑筋动到与这件事无关的…丝吉Q身上。
那是三周后，西撒他们进行完最终试炼的清晨。因为我相信他们俩的实力，也对他们充满信心，所以我并没有去看，而是照常作息早睡早起。
和往常一样，我享受完我的“亲近自然好时光”，悠闲地从海边散着步回去，中途还溜进厨房给自己做了份三明治。我啃着三明治，忽然想到莉莎莉莎女士在前一晚通知过我，说让我今天早上去找她。于是我三下五除二地几口解决了早餐，然后沿着扶梯上楼去。
在老师的房门口，我抓获了一名现行犯——乔瑟夫·乔斯达。当时他正趴在钥匙孔那偷窥老师，看到这一幕的我暴跳如雷，当即便上前把他拖开。我还嘎巴嘎巴地活动着关节，预备着好好揍他一顿。
乔瑟夫一副火烧眉毛的样子，他焦急道：“我可以解释！你听我说，屋里的情况——”
“我不听我不听！你们男人都这一套，我早就看透了。”对于他这种垂死挣扎的行为，我非常不屑，我哼哼道：“你要怎么解释？你难道要告诉我你在做好事吗？为了防止别人偷窥，所以特意用自己的眼睛去堵住钥匙孔，你是想这样解释吗？”
“不是！”
见我态度坚决铁面无私，乔瑟夫一把将我我扯过去让我自己看。我一边低呼着不要不要我绝不跟你同流合污，身体还是很诚实的——我紧张又兴奋地睁开了眼，心里暗暗唾弃自己，竟沦落到与乔瑟夫同流合污的境地了。
莉莎莉莎老师正在洗澡，但我并没有多看几眼，因为我几乎立即就意识到，屋内有什么事情发生了：丝吉Q正站在莉莎莉莎面前，整个人呈现出一种不自然又扭曲的姿势。
“是艾西迪西！”乔瑟夫适时解释道，“我已经打败他了，真的！可他却不知道通过什么手段，现在居然附身在丝吉Q身上！”
这群远古牲口，下作到一定程度了！有本事冲会波纹的来啊！竟然去动丝吉！
我心中大怒，哐地踹开了房门。恰逢里头的艾西迪西仰着丝吉Q的脸得意洋洋道：“我把红石放在刚刚出航的邮递船上了！我会在这里阻止你们去追那艘船！”
“好啊，那你就试试！”我冷笑着飞身上前，然而拳头却怎么也无法对着丝吉Q揍下去，我硬着头皮道：“你就试着阻止看看啊！”
孰料艾西迪西比我冷笑的更大声，他说被他附身的丝吉Q还剩半条命，但若要杀死他，丝吉Q也会一起死！说罢，为了证明自己不是在开玩笑，丝吉Q露在外面的皮肤上显露出道道红痕。
可恶…
我捏紧双拳，匆忙赶来的西撒见状急忙把我拉到身后。见他也来了，艾西迪西却恶趣味地开始装模作样，他坐在桌上嘤嘤哭泣。
“救救我，西撒。”艾西迪西张口说话，用的却是丝吉Q的声音，他又软又甜地撒娇道：“拜托了，他们都欺负我，你不会欺负我的吧？”
“别搞笑了，就算你只剩血管和大脑了，也还是个远古猛男吧。”我又上前把西撒拦在了身后，狠狠唾弃道：“恶心！”
“呵…”
莉莎莉莎建议我们分头行动，先去追红石。我咬牙看了一眼丝吉Q，心中实在无法，便打算冲出门去。却不料我才迈出一步，艾西迪西就已眼尖地发现了我的打算，他冲上来一脚踢中我的头部，直接把我踹飞到墙角。
我的脑袋被高跟鞋的鞋跟狠狠敲中，内里一时间嗡嗡作响。我昏头昏脑地扶着墙壁站起来，心中暗骂：早知如此就该劝丝吉Q把工资存起来，我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我再也不帮她代购什么牌子货高跟鞋了。
这群柱之男的学习能力也是真强，居然能在这么短到时间内熟练驾驭这双凶器…
我还未从眩晕感里挣扎出来，艾西迪西却已经用血管把丝吉Q吊在门框上，企图靠着我们对丝吉Q安全的忌惮来阻碍我们了。他嚣张地大笑着，让我们有本事就用波纹把他杀掉，他是无所谓生死的。
“但，这位小姑娘的心脏…可是受不了波纹的！”
紧要关头，乔瑟夫却走上前去，他大喊道：“别小看我们啊艾西迪西！只不过是牺牲一个女人的性命罢了，更何况那也是为了拯救这世上的所有人。我觉得，那也是没办法的牺牲！”
“JoJo！”听他这样说，我顿时急了。哪怕看人视物仍有重影在，我还是跌跌撞撞地向他跑去：“一定还有其他办法的，你不要——”
乔瑟夫已经扬起拳头，上面附着着波纹，而此时我与他还有一段距离，显然来不及阻止了。我奋力向前扑去，却见他又放下了拳头，乔瑟夫说：“我果然还是下不了手。”
“……”
我们一齐松了口气。我扑通摔倒在地，西撒赶忙把我扶起来了。
艾西迪西多附身一秒，对丝吉Q的身体来说都是一种损耗。更何况他残忍又阴毒，甚至还抠挖着丝吉Q的脸蛋要挟我们，说他要用熔岩弹般的血液把我们全部杀掉。
在这方面他似乎总是说到做到的，沸腾的血液落在地上发出滋啦滋啦的声响，可那都是丝吉Q的血。我们一时陷入两难的境地：如果不杀丝吉Q，在艾西迪西的血液攻势下我们可能都要死在这里，而那时的丝吉Q也活不了；可倘若杀了丝吉Q，我们也已经朝夕相处多年，是挚友一样的存在了。杀了她，我们的良心会煎熬一辈子，更何况实在是下不去手。
此时，乔瑟夫却突然想起了什么，他转头告诉西撒，说要用爬油柱时学到的那招。西撒心领神会地点点头，我也回想起来了：是了，如果同时使用两种波纹的话——
竟能想到这种解法，可真有他的啊！
“JoJo，要是敢失败，我就把你藏床垫下的杂志都烧了！”在他们行动前，我握紧双拳威胁道：“还有你西撒，我会掰断你的打火机！”
“知道了知道了！”
西撒和乔瑟夫飞身跃起，在接触到丝吉Q之后，他们同时使用了迸散和吸附的两种波纹。艾西迪西终于被逼了出来，丝吉Q得以恢复正常，她软软跪倒在地。
艾西迪西已经没有人样了，他跳到了乔瑟夫身上，又在阳光下化为灰烬。
我扶起晕厥过去的丝吉Q，在反复试探过她的鼻息，确认她真的没事了之后，我担惊受怕多时的心脏终于放松下来了。我小心翼翼地抱住她，感受她温热的呼吸拂过侧脸的感觉，鼻腔里酸酸的。
没有失去她，没有失去我的朋友，真是太好了。
在丝吉Q苏醒后，靠着对她的脑部使用波纹，莉莎莉莎女士追查出红石是被送往瑞士的圣莫里兹了。我们决定去把它追回来。
出发前，丝吉Q前来送别我们。她这次遭大罪了，身上脸上被烫出好些水泡。在涂过治疗烫伤的膏药之后，她整个人都散发着凉丝丝的薄荷味。我踌躇了许久，还是有点不放心地询问她：“等我回来后…丝吉Q，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学波纹？不为别的，普通地拿来防身就很好。”
丝吉Q笑着摇了摇头。我们在这里依依惜别，乔瑟夫却很看不懂眼色地连连摁喇叭，明明坐在驾驶座上的是西撒！在接连不断的嘟嘟声里，丝吉Q趴在我耳边小声告诉我，还是算了，她只想要平凡的幸福，她的梦想是做个幸福小女人，过上温馨快乐的日子。
我懂她的意思，莉莎莉莎老师与我们讲过，有传言说学波纹会改变命运。我尊重丝吉Q的选择，于是我最后抱了抱她，赶在乔瑟夫又一次按响车喇叭前上了车。
汽车一溜烟开走了，但在乔瑟夫的请求下，西撒又很快驱车折了回来。乔瑟夫站起身朝丝吉Q挥手告别，他喊道：“再见了丝吉Q！但是我啊，总有一天会回到威尼斯来的！”
“JoJo！你千万！千万要回来啊！”丝吉Q看上去也高兴的很。
这副少女怀春的模样…不应该啊！
正式上路后，我终于反应过来了：“JoJo，你和丝吉Q是怎么回事…不对！丝吉Q居然真的看上你了？哇这可真是，可恶！”
乔瑟夫就嘿嘿笑。他这副得意洋洋的臭屁样子，看得西撒都忍不住感慨：“原来，真的有尼斯湖水怪啊。”
“哼哼，你就好好开车吧，西撒！”
作者有话说第4章 第 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