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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 14 章 ...

  •   谁能想得到呢?这位看上去很老实本分,甚至有些憨的法国男人——他自我介绍说自己的名字是简·皮埃尔·波鲁那雷夫,他也是被DIO派来杀死我们的。

      DIO是这样的无孔不入,甚至都不给人留个吃饭时间的,就很烦。我回想了一番他进食时的模样,心中更添憎恶:DIO自己吃饭时候既讲究仪式感又对食物精挑细选,是个事儿逼。同样的需求放我们身上,他就叮叮哐哐地搞事情,显然他连“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都不知道哇!

      不过,人与人之间尚且都是无法理解的,更遑论他一吸血鬼了。我相信在今后的日子里,DIO一定还会坚持不懈地给我们制造更多麻烦的。

      不知道为什么,波鲁那雷夫眨巴着他那双精光四射的眼睛就盯上了阿布德尔,他还一脸拽样地开始出言挑衅。我看看浑身上下写满了“老子无敌强”等臭屁字样的承太郎,又看看心平气和站在一旁满脸写着“我真的好饿”的花京院,再看看嘴里啧啧有声自带“这老头真烦”气场的乔瑟夫。

      我顿悟了,真実はいつも一つ!

      毕竟,就这么粗粗扫过去,站在中央的阿布德尔被我们这群老少弱残一衬托,显得是那么的威武雄壮。和这样一位五大三粗的青壮打一架,绝不会被人说是胜之不武。

      波鲁那雷夫抬头挺胸大放厥词,我扭扭脖子,非常娴熟地切换到了左耳进右耳出模式。大放厥词几乎算是DIO手下那伙人的企业文化了,我对此早已习惯。不习惯不行,我生存欲还蛮强的,才不想英年早逝——尤其是以被烦死和被气死,诸如此类的不得体的死法。

      我的理想死法是老死,我想没病没灾了无牵挂地走完我的人生。对此,我还想象过挺多次的:我会在一众亲朋好友们的簇拥下,阖上眼皮安详逝去。多么nice的场景,如果能点燃香氛蜡烛再为我献上几束鲜花什么的,就更棒了。

      那时候的我或许什么都不会再去想了,或许也会想起记忆深处一个令我难以释怀的人。但人生的特别之处就在于,它十有八九都是有缺憾的。而接受那个不完美的自己,与之达成和解——某种层面上来说,也是一种完美。

      希望那时候的我,能做到吧。

      虽说我并没有把波鲁那雷夫的狂妄发言放在心上,但我也没有就这样无所事事地站那儿发呆,我可是趁机把他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个遍呢。不过观察得越仔细,我心里就越不是滋味:我在DIO眼中究竟是有多没用,他宁肯找来这种邋遢男供他调遣——我轻蔑地瞥了眼波鲁那雷夫的裤腿,那里黏着黄黄粘粘、似泥非泥的污渍,而且布料也皱巴巴的。

      正因为邋遢,他整个人就显得,不太靠谱。

      但DIO就是愿意使唤这样不靠谱的家伙前去干掉他的心腹大患,就是乐意拿没什么价值的我去和箭硬碰硬搞人体试验。实在太伤人自尊了!难道在他眼中,我就只配搞搞卫生,清理清理他吃剩下的食物残渣嘛?

      岂有此理,我好歹也是…不,我应该清醒一点——跟DIO较什么劲啦!被他看重是一件很悲哀的事情哎!不是肉/身直接被他吸得干瘪瘪的,就是被他榨/干利用价值,人生变得干瘪瘪的!

      虽然不知道其他人心里是何感想,但事先没有经过任何演练的我们,出奇默契地向波鲁那雷夫投去了异样的目光,还时不时交头接耳地议论他一番。波鲁那雷夫站在那里耸着他那怪挺拔的鼻子哼哼笑,他似乎觉得我们的反应不够热情不够捧场,有些不满了。于是他把手伸裤兜里掏出五枚硬币,又冷笑着将它们抛向空中,自以为很帅气的样子。

      他当然不是来表演无脑撒钱的,他指挥着他的替身将小钢镚们全部刺穿。一通刀光剑影之后,五枚硬币夹杂着火焰,整整齐齐地在那柄佩剑上串成一串。

      乔瑟夫很给面子地哇了一声。

      看得出,波鲁那雷夫对自己的表现很满意,他还颇为得意地问我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知道这又预示着什么吗?

      “哦,意味着你很抠还很穷,几张能让你显得更大气更有排面的纸币都不肯掏。”我面无表情地损他道,又叹口气,扬起下巴撇撇嘴:“还预示?预示什么喔你!拜托清醒一点,你的能力又不是预言。不要再过度妄想啦,看你年纪轻轻却一头白发的,怕不是要提前得老年痴呆!”

      作为在场的唯一一位老年人,乔瑟夫闻言后情绪激动,他呸呸了好几声。我没理会他,快速扭头看向阿布德尔,然后掷地有声地告状道:“阿布德尔!你听到没啊?再不行动的话这家伙都打算搞预言啦,他就是想抢你饭碗!”

      “他抢不走的。”阿布德尔昂首挺胸,自信满满道。我看着他那信心十足的样子,默默把心里话咽了回去。

      老实讲,我觉得阿布德尔那份占卜师的职业吧,挺有股神叨叨的骗子味儿的。他要是真能占卜到些事情,怎么就连DIO会去找他的事——这样一个超大型无妄之灾都都预言不到的呢?

      也罢,既然他觉得这饭碗他端得特别稳,那我也还是不去砸了。

      我们几个都是光明磊落的人,这自然不必说。至于波鲁那雷夫,虽然他是DIO的手下吧,但他在战斗方面似乎也有着自己的坚持。他觉得眼下这狭窄的房间不能让阿布德尔发挥全部实力,于是自说自话地走到门口开嗓吼道:

      “全都给我出来!”

      承太郎精神一振,一句“亚卡马西”差点脱口而出。所幸大家伙都知道他的性子,乔瑟夫冲他摆了摆手,花京院则看着他的眼睛沉默着摇了摇头。我们几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借着交换眼色的空档无声地传递了些脑电波,然后也挺配合地一个接一个地从房间里出来了。

      下楼梯时花京院叹了口气,他说他还饿着。我对此表示理解,我告诉他我念书时也是这样,饿疯了的时候甚至觉得自己能连皮带骨吞下一头牛。偶尔半夜醒来翻遍屋子也找不到什么东西吃,只好咕嘟咕嘟地往肚子里灌凉水充饥,假装自己是未来人,喝下的都是星际时代的豪华特供营养液。

      “听起来,很惨。”听完我的描述,花京院感同身受地点了点头,他说道。我则不在意地打了个哈欠,轻飘飘地跟他讲,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不过,香港这地方看起来美食挺多的,我们等会儿在路边买点什么吃吧。”

      花京院表示赞同。

      在乔瑟夫的鼎力资助下,我和花京院第一时间吃到了酥脆鲜甜的鸡蛋仔,胃里的饿火也没那么盛了。承太郎嘴上说着不要吃,但在被乔瑟夫直接塞进嘴里后,他还是口嫌体正直地把鸡蛋仔吃了个干净。

      我们一致认为这个很好吃,乔瑟夫甚至放话说他觉得这比日本的寿司要美味太多了。花京院苦笑着劝他,不要把个人恩怨上升到不同国家的饮食习惯上,这是引战行为。乔瑟夫正义凛然地嘿嘿直笑,他又问我们要不要吃牛杂汤,虽然卖相看起来不怎么样,但味道还是非常不错的。

      我闻闻空气中浓厚的卤汁香味,极致谄媚地夸奖他:“噢乔瑟夫,你在我心中的形象,真是更伟岸了啊!”

      乔瑟夫横了我一眼,他很嫌弃地说别以为他不知道我心里在想些什么。但当花京院很合拍地开始与我一唱一和地歌颂起他(钱包)的伟大后,乔瑟夫羞红了老脸,晕晕乎乎地交出了他胀鼓鼓的钱包。

      承太郎拒绝吃这等嗟来之食,他扶着帽檐嘴里嘀咕真是够了。
      我与花京院自动将其理解为,他吃够了。

      阿布德尔倒是很坚定地拒绝了我们的邀请,他说一会儿还要打架呢,吃饱了做运动他怕消化不好会肚子痛,影响他发挥。听到他的干架态度这么认真,波鲁那雷夫满意地扯起一抹微笑。

      花京院咽下嘴里的食物后,微微弯下身子与我低语。他说阿布德尔在这美食街都能坐怀不乱,是个能干大事的人。

      我深以为然,然后义正严辞地警告花京院叫他离我远点,说句话的功夫喷了我一脸鱼蛋味。

      “抱歉。”花京院笑眯眯地说道。

      这场美食之旅临近尾声的时候,我们一人捧了一杯皮蛋瘦肉粥,边吹气边稀溜溜地品。自打站上香港街头就对这碗粥心心念念的花京院终于得偿所愿,他灌下一大口粥水后满足地舒了口气,整个人的状态都fuwafuwa地舒展开来了,像根被好好浇灌过的、姿态漂亮的兰草。

      波鲁那雷夫拧了一路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似乎对我们郊游一般的闲散作派非常不满。我觉得他一点都没有法兰西人的绅士风度,太呆板了!死刑犯还能吃饱了饭再上路呢,更何况我们不过是…好吧,我们吃的确实有点多。

      但这恰恰说明我们对阿布德尔充满信心啊,阿布德尔才不会输给他这个法兰西小瘪三!而且我们这么多人在这呢,实在不行还可以群殴。
      讲真,我认为波鲁那雷夫才是那个气定神闲来郊游的。换做我是他,面对这么些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花京院除外),我早就好汉不吃眼前亏——扭头就跑了。

      他可能也是脑子不好吧,毕竟在DIO手下干活的,脑子不好也是他们那群人的企业文化了。

      光天化日之下,决战虎豹别墅。

      虎豹别墅这处景点的名字,还是花京院告诉我们的。他浅笑着悠悠向我们做着介绍,我不禁连连向他投去敬仰的眼神。他真的不简单,不仅有特殊的打理刘海的技巧,还这么博学多才。我合理怀疑,他这个人嘴上说着略懂略懂,实际上却什么都很精通!

      有这么一位队友,稳!

      我捧着空粥碗站在花京院身边,心态很稳地与他一同围观阿布德尔与波鲁那雷夫的战斗。当然,我也不忘顺带提醒他们悠着点,别光想着场地开阔就可以尽情甩开膀子使用替身。毁坏人家的私家园林会被抓进局子里去的吧,这地方人生地不熟的,赔钱都保不住你。

      但显然,他们都没有听得进去。

      经过一番苦战,波鲁那雷夫战败了。他伏倒在熊熊烈火里,惨叫着被烤了个外酥里嫩。但即便如此,他仍旧□□着不肯用阿布德尔掷给他的那把短剑自裁。他苦笑着说,只有他自己被烧为灰烬,才是对阿布德尔能力的敬意。

      我忽然觉得他身上有种割裂感——他愿意为了DIO那样邪恶的存在去卖命,可除此之外他好像并没有对我们做出什么卑劣的举动。目前为止他所表现出来的一切,除了有些自大之外,其余好像都挺正常的,甚至能称得上是耿直了。

      莫非,他也被控制了?

      花京院他应该也想到了这一点。见阿布德尔主动熄灭了波鲁那雷夫身上的火焰,他若有所思地笑了笑,然后移步向他走去。我还站在原地自怨自艾地思考着,我这么叛逆一人,怎么就没挨上一记肉芽呢?DIO可真是看不起我!

      真是让人微妙地觉得,不太爽快啊。

      花京院回头冲我笑,他喊我快点过来啊。再不来的话,以承太郎的手速,我就只能看到灰飞和波鲁那雷夫额头上呲出来的血了。我顿时将DIO抛之脑后,喊着来咯来咯然后小跑着跟上他。

      DIO哪有波鲁那雷夫这么一个大活人,要来的有看头。

      我们几个将波鲁那雷夫团团围住,像观赏动作大片一样观赏承太郎取肉芽时那通干脆利落的操作。承太郎被我们几双眼睛盯得都有些不自在了,他一言不发地背过身去,背影流露出一丝高处不胜寒的意思。

      我把这一幕看在眼里,心想承太郎这人,脸皮还挺薄。

      哪怕那颗蠕动着的肉芽早已在阳光下灰飞烟灭了,乔瑟夫仍然灵活扭动着他的躯体,嘴里还尖叫着好恶心。我则被他这副为老不尊的娇羞姿态恶心得不轻,心里哀叹青春岁月不复返,挚友节操不复还。

      如果西撒能在这里就好了。有他在,乔瑟夫也不至于这么…舞动青春了,他还是要点面子的。

      我一面叹惋着,一面不动声色地挪开一步两步的,好让自己离乔瑟夫远点。就在这时,我眼角余光恰巧就瞥见了花京院。他僵着脸安安静静地站在一旁,并不时地用奇怪的眼光打量两眼乔瑟夫。

      我问花京院,他是不是感觉被乔瑟夫冒犯到了,毕竟他也曾被那颗恶心的肉芽控制过。

      “没有哦。”花京院笑着说道。

      我心领神会:哦,那就是有了。

      我们与波鲁那雷夫的缘分,并没有就此结束。就在我们即将离开香港之际,他主动找上了我们。

      再见面时,波鲁那雷夫身上那股令人不舒服的戾气已经全部消失了,他看上去就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好小伙谈话间,波鲁那雷夫捋了捋他那个无比挺拔的发型,他应该用了不少发胶,头发在海风的吹拂下纹丝不乱的。

      我本能的觉得,他和花京院应该会很谈得来,他们俩都是挺在意自己发型的男孩子

      事实上,他们俩在之后的日子里,也的确成为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我一开始还觉得神奇,因为这两人光论生活习惯就大相径庭了——花京院是个挺讲究生活品质的男生,每到一个落榻的旅馆后,他都会找前台借熨斗烫他那身学生制服,一直熨到它顺滑笔挺为止。而相对的,波鲁那雷夫则没那么讲究了,他连条胖次都能连着穿三个礼拜。

      直到有一天,我听到波鲁那雷夫抛出了一个很冷门的hun段子,而在场的花京院非常自然地张口接上了他的话头,两个人还眉来眼去嘿嘿哈哈地比划了一套手势。那一刻我才明白,他俩分明就是臭味相投。只不过波鲁那雷夫是明着骚包,而花京院还装模作样地知道要低调点。他披着层文艺少年的皮,内里一颗狂野的心可时时跳动着呢。

      不过,这都是我们在之后的日子里更深入地了解彼此后,方才知道的事情了。

      在和煦温暖的阳光下,波鲁那雷夫沉着脸向我们诉说了令他伤痛的过去:他在找杀死他妹妹的凶手,一个两只手都是右手的男人。

      “两只手都是右手的男人?”我想了想,我对那样的人还真有印象的:“我见过,DIO手下有个叫恩雅的老太婆,她和她的儿子都长着两只右手,那男人的名字是J·凯尔。”

      “是个丑男。”我斩钉截铁地补充道。

      听到我称呼别人老太婆,承太郎不着痕迹地看了我一眼。波鲁那雷夫立时激动起来了,他快步上前恳求我告诉他更多。但可惜的是,我只知道J·凯尔是个长得很丑人品又烂,被他妈无条件宠溺的猥/琐/男,除此之外就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了。

      波鲁那雷夫大概也知道,这样的线索可遇而不可求。他无奈地叹口气,然后毅然决然地告诉我们,他要加入我们的队伍,与我们一起去埃及。

      *我张口咚咚咚咚咚咚咚地哼了一段小调,花京院顿时露出一抹意会的笑容。他微笑着看向我,眼里闪烁着遇到同好时才会迸发出来的光。

      “*人生,就是一场RPG。”花京院轻声说道。

      我郑重地点点头,我们的手紧紧握在一起,我热泪盈眶,一声兄弟就要脱口而出——

      “那个,能请你帮我们拍照吗?”一位少女拿着相机,在同伴的鼓励下非常羞涩地询问承太郎道。明显醉翁之意不在拍照,在于承太郎肉/身也。承太郎当然是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她们,而刚刚还一脸苦大仇深相的波鲁那雷夫面色骤变。他欢脱地抢过少女手中的相机,跑到一边咔擦咔擦地为女孩子们拍照片去了。

      目睹了如此精彩的变脸,乔瑟夫张大嘴巴,他再次怪腔怪调地说起了日语:“信基拉乃。”

      波鲁那雷夫这人似乎还是个腿控,我凑热闹跑过去看他拍照,他把少女们的双腿拍得纤细而又不失肉/感,皮肤还透着股莹润通透的效果。花京院对摄影似乎也略通一点,他边看边点头,嘴里慢吞吞念叨着些我听不太懂的术语。

      出于同伴情谊,我还是没忍住提醒波鲁那雷夫,年纪轻轻就用这么大量的发胶,可能没到中年就会面临秃顶之灾哦。波鲁那雷夫毫不在意地哈哈大笑着,他砰砰拍着我的肩膀,拍得很大力。我那时正思考被他拍进相机里的海鸥是个什么品种呢,猝不及防地就被他一巴掌拍进了花京院怀里我刚硬的额头撞上了花京院外表贫瘠的前胸,我们俩双双闷哼一声。

      他看上去挺温和一人,胸/脯倒是意外的坚实啊。

      花京院还是挺绅士风度的,他立刻出手扶住眼冒金星、差点顺着他的前胸滑倒在地的我,还温声问我要不要紧。我咬牙切齿地告诉他没事,我不要紧,然后我们同仇敌忾地向波鲁那雷夫投去谴责的目光。

      “Je suis désolé!”波鲁那雷夫笑嘻嘻地打了个招呼,又冲花京院挤眉弄眼。我嚷嚷着这种时候拽什么法语啊你,抄起袖子就要追打他。我与波鲁那雷夫展开一场生死角逐,最终在一道绿油油触手的帮助下,四下逃窜着的波鲁那雷夫被绊倒在地,我扑上去逮住了他。

      “谢啦!”

      我一面猛踹着波鲁那雷夫的屁gu,一面朝我的神助攻花京院竖起大拇指。花京院好脾气地站在原地微笑着,他也歪歪头回敬了我一个大拇指。这种感觉很奇妙,就在不久前,我仍在感慨着花京院身上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感呢。可现在我们却一道踏上旅途,吃饭逛街打波鲁那雷夫,好不开心。

      那种被拒之门外的感觉,好像就在不知不觉间,被消融掉了。

      SPW基金会替我们租来的船到了,可劲头上来了的我并没有选择立即上船,而是站在码头上非常动情的与已经站到甲板上了的同伴们挥手道别。然后我在汽笛声里假模假样地迈开腿奔跑起来,边跑还边和他们依依惜别:“沙扬娜拉!古德拜!再见呀!”

      为了彰显自己的演技,我中途还非常做作地踉跄了一下,一副摇摇欲坠差点就要摔倒的样子。阿布德尔无可奈何地看着我,他催促道:“……乔斯达先生,你管管她。”

      乔瑟夫早已忍无可忍不想再忍,他甩出隐者之紫,一把就将我给勾上了船。我坐在甲板上,面对着神色各异的伙伴们,我是这样解释的:“生命不息,运动不止。”

      “我信你个鬼。”乔瑟夫冷酷地说道。
note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 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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