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午夜决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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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下课就到了吃晚饭的时候，他们几乎是被驱赶着到了大礼堂。
哈利也在这儿。
哈利特意坐到了艾妮边上。平时艾妮一般都坐在女生堆里，而哈利跟罗恩一般跟自己的室友坐一块儿。
哈利把他被麦格教授带走之后的事情完完整整地讲了一遍。
“你在开玩笑！”罗恩震惊地说，手里的食物都忘了要继续往嘴里送，“一年级学生是不可以——从没有——你一定是许多年以来最年轻的找球手了！甚至是最年轻的球队成员！”
“是一个世纪以来。”哈利说，愉快地吃着一块嫩嫩的烤牛肩肉，“伍德告诉我的。可惜麦格教授没看到艾妮飞，不然肯定也会让你参加的！”
“是啊。”罗恩赞同地点点头，“艾妮也飞得很好。”
“没关系。”艾妮说，小口喝着葡萄汁，她不太习惯这种有点酸味的饮料，“麦格教授大概也没法破两次例……而且明年就可以参加球队选拔了。”
“二年级学生很难选上的。大家都想进球队，高年级学生的优势很大。”罗恩说，叹了口气，“不过你飞得那么好。我希望过几年我也可以进球队。”
“你可以的。”艾妮和哈利同时说。罗恩的脸有点泛红。
“我们还可以一起去参加选拔。” 艾妮轻快地说，把葡萄汁放下了。“哈利，你什么时候开始训练？”
“下星期开始——千万别跟其他人说。伍德想要保密。”
这时候弗雷德和乔治走进了大礼堂，直奔着哈利而来。他们俩也在球队里，是击球手。他们恭喜了哈利，念叨了一阵子伍德有多么兴奋。艾妮抓住他们问了几句关于禁林的事儿——上次去拜访海格的时候，只远远看了几眼。海格把他们看得很紧。
哈利也津津有味地听着，但罗恩的兴致没那么高。
弗雷德和乔治刚走，马尔福就大摇大摆地走到格兰芬多长桌边上了。
“再吃最后一顿饭吗，波特？你什么时候乘火车返回麻瓜那里？”他一开口就问，故意拖长了腔调。
克拉布和高尔附和似的吃吃笑起来。
“现在你回到地面上，又有你的小不点儿朋友陪伴左右，你的胆子就大多了。”哈利冷冷地说。
克拉布和高尔当然不算小不点儿，但是他们俩又蠢又笨。他们阴沉着脸，双手交叉，把指关节捏得咔咔响，给马尔福助威。
“捏也没有用，”艾妮说，故意露出了一丝微笑，活动了一下右边肩膀。“想再来一次吗，马尔福？高尔？”
高尔瑟缩了一下，显然是回忆起了列车上挨的那一下子。
“我不跟暴力女讲话。”马尔福立刻说，看也不看艾妮，径直盯着哈利。“我愿意随时单独和你较量。如果你没意见，就在今晚。巫师之间的决斗。只用魔杖——不许接触！怎么样？我猜，你还没听说过巫师决斗吧？”
显然艾妮和哈利都没听说过。
“他当然听说过。”罗恩立马说，“我和艾妮当他的助手。”
“只要一个助手——”马尔福急忙说。
“怎么，你怕啦？”艾妮笑嘻嘻地问，“不许接触你还怕——”
“那就两个助手。就在今晚午夜，怎么样？我们在奖品陈列室和你们见面，那里从来不锁门。”说完，马尔福就阴沉着脸，带着克拉布和高尔走开了。
“巫师决斗是怎么回事？”他们一走开，哈利立刻问道，“你们俩做我的助手，又是什么意思？”
“哦，如果你死了，助手就接着上。”罗恩轻描淡写地说，忙着继续吃他的馅饼，“通常来说只会有一个助手——但是我们怎么能落下艾妮！”艾妮非常满意。
但是哈利显然觉得这不是件好事儿。
罗恩注意到了哈利奇怪的脸色，又急急忙忙地补充说，“不过只有真正的正规的巫师决斗才会死人。你和马尔福充其量只能朝对方发射点小火花，还能干啥呢？一年级懂的魔法太少了……你们不可能伤到对方的。我敢说他以为你会拒绝呢。”
“如果我挥动魔杖，一点儿反应也没有，怎么办呢？”哈利忧虑地问。
“那就扔掉魔杖，对准他的鼻子揍一拳。”罗恩建议道。
“好主意。”艾妮立刻赞同说，“然后记得用你的手肘或者膝盖给他来一下。人体最坚硬的部位！”
“对不起，打扰一下。”
他们三个抬头一看，原来是赫敏。
“嗨，赫敏！要坐下吗？我这里还可以挪个位置。”艾妮立刻说，祈祷着赫敏不是来教育他们的，或者罗恩能克制一下自己对赫敏的态度。
他们俩总是不大对付——自从赫敏在列车上指出罗恩鼻子上有灰之后。
“能不能让人在这里消消停停地吃顿饭？”罗恩不耐烦地说，戳了戳盘子里的馅饼。
“嘿，罗恩。”艾妮低声说，心里对罗恩的态度很不赞同。
赫敏朝艾妮笑了一下，没有理罗恩，甚至没看他一眼，只对着哈利说：“我忍不住偷听了你们和马尔福说的——”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罗恩咕哝道。
“——夜里你们绝对不能在学校乱逛。想想吧！如果你被抓住，会给格兰芬多掉多少分啊。而且你还拖着艾妮一起去！艾妮不像你们那么调皮捣蛋……”
艾妮和哈利对视了一眼。赫敏在这一点上显然大错特错。艾妮只是更擅长应付赫敏的指挥，并且对她更包容——艾妮自己的妈妈就很喜欢指挥艾妮，她早就练成了一套对付的小技巧。
赫敏没理睬他们的小动作，一口气继续说下去。“你肯定会被抓住的！教授每天晚上都会巡视，还有费尔奇和他的猫。你真的太自私了！”
“这事儿真的与你无关。”哈利忍无可忍地说。
艾妮也觉得这话有点过分。如果你要找出霍格沃茨里最不自私的人，哈利·波特绝对名列前茅。她沉默着没说话也没看赫敏，无视了赫敏皱着的眉头。
“再见。”罗恩说，显得完全不耐烦。
“艾妮，我在寝室等你。”赫敏最后说，一转身走掉了。
“别放在心上。你跟自私这词儿一点不沾边——”
“没错。”罗恩立刻附和说，“是她管太多了。”
哈利点了点头，埋头继续吃他冷掉了的牛肩肉。艾妮叹了口气。
“我真不知道你怎么忍受她的。”罗恩继续抱怨说，“如果是我的话我会疯掉。”
“赫敏只是有点太循规蹈矩和爱指挥人——她本意不坏。至少不像马尔福！”艾妮说，在心里又叹了口气。
罗恩只好承认赫敏确实还是比马尔福好——“只好那么一点！”
吃过晚饭，哈利和罗恩决定在公共休息室消磨时间，下下巫师棋。
艾妮克制住自己推迟回寝室的欲望，拒绝了他们的邀请，在哈利和罗恩同情的目光下走上了通往女生宿舍的楼梯。
回到寝室的时候，果然面临了一场大风暴。
“你不会去的吧，艾妮？”赫敏坐在床上，艾妮一进门她就严厉地问，手里拿着本看到一半的《二十世纪魔法新发展》，已经换好了睡袍，脸色严肃得跟麦格教授有一拼。
艾妮迟疑了一秒钟要不要说实话。
“我会去的，赫敏。”
赫敏的脸色难看得吓人。“我以为你不会跟他们似的不知轻重——” 她咬着牙说，显然气得不行。
“赫敏。你真的不需要管这事儿。就算被扣分了也是我们自己的责任——”
“你们自己？”赫敏提高了声调，用一种古怪的嗓音说，“你们自己的责任？你跟他们是一伙儿的，觉得我在多管闲事？”
艾妮立刻意识到自己说了错话。“不是，赫敏——”
“行！”赫敏愤怒地说，高昂着头，“你们自己的责任——你们自己！我不会管你了，艾妮·李！”
之后不管艾妮说什么，赫敏都不理睬她了，看来是打定了主意。
没过多久，赫敏甚至不愿意继续呆在寝室了，她抱着书出了门。
艾妮想起来她们原本打算要去探望纳威——大概是没希望了。这么一闹，她的情绪不是很好，也就不想一个人去探望纳威了。她只好默默地按照赫敏平时的安排预习明天的功课，然后洗漱、在床上坐着，思考着晚上溜出去的计划，希望第二天早晨赫敏就能气消。
到十一点半的时候，赫敏还是没有回来，但已经到了艾妮和哈利、罗恩约好的时间。
艾妮猜测她大概去隔壁寝室睡觉了——女生们经常这么做，有兴致的时候就跑到别的寝室别人的床上去睡一晚，聊点八卦什么的。
于是艾妮换回白天的袍子，拿起魔杖，悄悄地从寝室出去了。
她走下旋转楼梯，进入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的时候，哈利和罗恩也正好刚下楼。休息室里只有壁炉的余烬在微弱地发亮，整个房间都黑黢黢的。
等他们汇合，刚走到肖像画边上，离通道最近的一张扶手椅上突然有人说话了：“我不敢相信你竟然这么做，哈利。”
灯突然亮了。竟然是赫敏。她怒气冲冲地站起来，皱着眉头看着哈利，刻意无视了艾妮。
“你！”罗恩恼怒地说，“回去睡觉！这不关你的事儿——”
“我差点儿就告诉你哥哥了。”赫敏毫不客气地回敬，“珀西——他是级长，他会阻止这一切的。”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午夜决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