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逗魔导士]牵牛花观察日记》晨昏见星

1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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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1年7月6日晴
　　外界的人类住的很分散，没有多少纷争，又因为没有受到上次战争的影响，那里保留了很多千百年前龙族建造的古迹。
　　佩图妮娅的留言从未遮掩过自己的情绪：
　　“习惯真是种可怕的东西……循着遗迹，我看到了一片古战场。那里有些许恶灵残留，我下意识想用神圣魔法净化。杰洛士大人，在您的记忆中，是否有其他从人类转变而来的魔族？他们会不会也像我这样，始终遗忘不了过去？”

　　佩图妮娅知道这只是留言，想来也不打算听到答案。
　　会从人类转换成魔族的，通常只有那些追求永生的魔导士，他们很少还会惦记着身为人类的种种不便。像佩图妮娅这样，先是成为死灵后又因为种种安排被迫转换成魔族的人类少之又少。
　　然而就算是主动放弃人类身份，就我所知，他们也很少能摆脱过往的纠缠，在短时间内暴露身份从而被魔导士公会、军队或是冒险者们讨伐剿灭的更不在少数。
　　当然，那也是因为他们只有短时间的利用价值，建立契约也不需要耗费太多魔力，失去了也不心疼（笑）。
　　嘛，按照早前兽王大人的考量，就算佩图妮娅无法说服自己已经不是水龙王的巫女，只要她能找到一个有利于我们魔族的目标，也没什么不好，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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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1年9月12日小雨
　　兽王大人的预测总是像亲眼见到一样。
　　外界的诸多势力逐渐放弃解除封神结界的尝试，接受与结界内断了往来的事实。
　　一切似乎回到了战争发生之前的样子，安逸和平的如同神族所期望的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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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2年3月6日晴
　　很难得的，佩图妮娅似乎遇到了感兴趣的人类。那人已有七、八十岁的样子，正在巡游诸多国家，等待着生命的终结。
　　佩图妮娅说她在对方身上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只是苦思冥想也无法分辨曾在哪儿遇见过，因而想要跟着对方一同旅行一阵子，不确定需要多久。
　　说真的，她的任务本就是自己加给自己的，这种事情其实不需要向我汇报。
　　不过她这样的习惯，有时也挺省事的（笑）。
　　只是不知道，那名人类的气息究竟是哪里吸引了她。
　　她所熟悉又值得重视的人一共就那么多，我是不是应该派遣谁去调查一下，以防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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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2年5月17日多云
　　就算与人类同行，佩图妮娅依旧保持着留言汇报的习惯:
　　“与斯格老先生同行已有三个月，增加了一位同路的佣兵同伴。一路上也算是遇上了不少意外事故，却还是没能发现斯格先生的身份。他与您完全不同，相当热情耿直，在奄奄一息的盗贼面前都能大谈人生真谛，如果对方真心悔改，则会施以援手，给予一次改邪归正的机会。他好像有一点点像龙族，却不像信奉神的族群那般冷漠。或许我可以试试他会不会用神圣魔法。”

　　152年7月20日晴
　　嘛，看来这位斯格先生的确不简单：
　　“……稍稍吸引了几只下级恶魔试探。唔……这样的损耗应该没问题吧？总之，斯格先生见到来自下级恶魔的攻击，几乎是条件反射的用了黑咒破作为防御。真是大材小用……他好像也不是很清楚自己为什么从小会用神圣魔法，用他的说法，说是‘使用神圣魔法就像身体的本能’一样。
　　我旁敲侧击的问他会不会用其他的魔法，他回避了我的疑问。在外界，黑魔法似乎是令人恐惧与厌恶的力量。就算是精灵魔法中杀伤力比较大的那些，也快断了传承。
　　真是奇怪。外界的精灵也好龙也好，都主动远离了人类，不像结界内的魔族总会尝试在人类中增加同伴。他们在想什么呢？”

　　这最后的疑问，刚好我也想知道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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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3年1月31日晴
　　几位轮流“路过”的属下都说没能发现那位斯格先生有什么异常。唯一的特别之处只在于他能够使用神圣魔法。
　　但是外界的人类信奉神的神官与巫女虽不多，却也不是少到像佩图妮娅这般罕见，能够使用神圣魔法并非什么大事。
　　或许佩图妮娅只是在他身上看到了曾经同伴的影子。

　　从同路的佣兵到委托护送的商人，佩图妮娅身边除了那位叫做斯格的人类以外，旅伴总是在变化。
　　她的留言，语气逐渐由好奇转变为沉寂，似乎是对那名人类的身份有所猜测。
　　就是不知道她为什么没有将自己的猜测记录在留言中。

　　嘛，无论隐瞒了什么，至少她依旧没有掩饰自己的情绪：
　　“斯格先生到达了旅行的终点，如同约定的那样，我们就此分别。临行前意外收到了饯别礼，是当地的特产小吃，还真是不习惯他这样礼貌的样子。刚好我也有东西要送给他……委托人要在城里做一阵子买卖，过些时候我还得把他送回去。真想直接用星界移动，多干脆利落。果然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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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3年4月3日晴
　　完成了委托之后，稍事休息的佩图妮娅很快被另外的人类拜托了。
　　嘛，她倒是来者不拒，再度踏上旅途。

　　附留言内容：
　　“……或许是因为交通不便，外界的国家之间少有沟通。会频繁往来诸多国家的，多数是男性的佣兵与商人。这次倒是很少见的，遇上了一个可爱的女孩子。
　　她是从一个有着很奇怪规矩的国家跑出来的，成年礼需要独自绘制一份地图。
　　有地图的话，是不是就可以精准的移动到没去过的地方了？”

　　也就是外界的人类势力之间很少发生大规模征战。若在结界之内，恐怕旧地图没过几年就得作废，需要重新绘制（笑）。

　　153年6月18日晴
　　突然有些好奇，她与她的人类同伴打算绘制的地图，会有多大范围？
　　只是随意的挑选目的地、随意的旅行吗。

　　153年8月2日阴
　　很奇怪，理应令佩图妮娅感到有趣的旅途，她的留言却十分简短，只挑了最无趣的一事汇报：
　　“路遇盗贼，尽数覆灭。”
　　属下K传回消息，说是那里发现了新立的墓碑，与大量佩图妮娅魔力的残留。

　　看来就算是魔族少有活动的外界，也少不了令她厌恶的人类呢。

　　153年11月11日阴
　　沉寂了数月的佩图妮娅重又发来消息：“自甘堕落总比约束自我、改邪归正容易的多。杰洛士大人，魔族的魔力，当真只能用于毁灭吗？”

　　……她应该不是当真想要我回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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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4年3月22日晴
　　告别了人类同伴，佩图妮娅突然提出想去世界的中心，也就是那片光柱所笼罩的范围内看看。
　　那里是赤眼魔王大人与赤龙神早前发生战争的地方，对于我们魔族而言几乎可以说是禁地。
　　莫非她认为异界魔王有从那边侵入的可能？
　　这可不太妙。

　　154年4月28日晴
　　嘛，佩图妮娅传回的消息是一切正常，接下来打算在四周无人的海岛上碰运气看看有没有古代遗留下来的遗迹。
　　总之，只要她别胡乱作死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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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7年5月19日小雨
　　有着佩图妮娅这些年来在外界毫不掩饰行踪的活跃，那群小龙们终于坐不住了：
　　“最近好像有谁在观察我。或许是时候拜访古代龙了。”

　　157年6月30日多云
　　古代龙的神殿附近人迹罕至，虽然属下M一直在那边监视，佩图妮娅也没办法知道他确切的位置。
　　她在一片苍茫的雪地中迷路了很久，终于准备锁定有魔力存在的地方，从星界直接移动过去。

　　157年7月3日小雨
　　有古代龙族的结界阻隔，佩图妮娅并不方便传回消息。她提前做了报备，说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完成任务，只是感觉会停留较长一段时间。
　　嘛，虽然之前她也说过类似的话，可以判断她认知中所谓的较长时间其实也就是一两年，十分短暂，但她都这样说了，还放任她深入古代龙族的地盘真的没问题吗。

　　157年7月7日晴
　　写下这段日记时还是忍不住想笑。
　　也不知是故意的还是因为这些年的日子过得太安逸，佩图妮娅放松了警惕。总之她移动的时候一头撞在了古代龙神殿的结界上，摔的七荤八素，倒是顺利被跟在她后头的黄金龙捡进了神殿。
　　负责监视那边的属下M远远的看到了那一幕，传回来的报告语气中都溢满了幸灾乐祸。
　　监视生活充满枯燥，有佩图妮娅这一摔做调剂，他大概还能坚持好一阵子吧（笑）。

　　158年1月15日阴
　　佩图妮娅说的没错，习惯真是种可怕的东西。
　　半年没收到留言，竟有些担心。
　　虽然在上次战争中处在中立的态度，古代龙毕竟仍然是信奉神的族群，佩图妮娅这一位众所周知的叛神者，现任魔族，一旦行差踏错恐怕也只会被追杀到底。
　　还有……
　　虽然有点多虑，但不得不怀疑的是，除了调查的任务以外，她会不会别有自己的目的？

　　158年9月7日多云
　　若不是佩图妮娅的留言与属下M传回的“没有异常”的消息，我都快怀疑佩图妮娅脱离了我的掌控。
　　只是这留言传达的算不上好坏，反倒是令人哭笑不得：“非常抱歉，龙族之间的争论花费了太长的时间，不由得与他们探讨了一番……侍奉火龙王的黄金龙族收到了神谕，好在我及时自称为黑色世界之事而来，几位长老也十分明达世通，相信了我的说辞。虽然为了讨论该如何处置我，他们耗费了整整半年的时间，但最终还是达成共识，没有将我当作背叛者或是入侵者来处理。真是谢天谢地。”

　　那些古板的老龙相信的恐怕不是佩图妮娅，而是神谕吧。
　　想来古代龙手中果然保管着与黑色世界相关的力量。没有用在战争中，是害怕它的力量反会被我们高位魔族同化操控吗。

　　158年10月12日阴
　　“只要不随意探查，长老们允许我自由行动。他们倒是不担心我做出什么破坏的举动……在神殿的中心，存在着一处结界。它的手法很古老，因纯粹而强力。我以‘怀疑封印是否稳固’为借口提出研究的请求，他们大概是已经讨论过，很快就同意了。听说我的到来，黑龙族也派遣使者拜访了古代龙族。奇怪……都没有谁来通知我回避，他们不担心来访者可能会有过激反应吗。”
　　嘛，毕竟有神谕在，佩图妮娅可能是被当作了我们魔族派出的使者，袭击她可是挑起神魔两族纷争的大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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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9年3月19日多云
　　佩图妮娅对外界那群侍奉火龙王的黄金龙与古代龙之间的恩怨做出了整理。
　　那群侍奉火龙王的黄金龙——为了方便以下就简称为黄金龙——用将近百年的时间质疑古代龙为何不参加战争，确认了古代龙拒绝参战的理由是手中握有一股强大到足以改变战争结局的力量后，又用了将近百年的时间试图得到那股力量。
　　虽然我并没有与古代龙直接交战过，不过据说黄金龙的武力完全无法匹敌古代龙，就算比拼数量优势也不大，不知他们哪来的自信要求对方交出力量。
　　呀，跑题了。
　　总之，那群古代龙的长老认为新的力量会带来新的毁灭，之后这段时日间那群黄金龙们就一直在讨论了该如何处置这群不听从征召的古代龙，直到佩图妮娅到来。
　　也不知佩图妮娅究竟说了什么，总之黄金龙族似乎暂时放弃追究这件事了。
　　有点可惜。

　　……

　　159年12月11日小雨
　　佩图妮娅新的留言：
　　“我能感知到它的存在。几位长老很是吃惊，因为封印它的结界是古代龙族的最高杰作，不应该有任何力量泄露出来。但它就在那里，由异界魔王黑暗之星所诞生的武器，飓风之弓伽鲁贝拉，即便意识已被毁灭，即便躯壳被封印所束缚，它也同样耀眼。我想我明白了，就像光的暗面是阴影一般，毁灭的力量到了极致便是创造。”
　　我下意识想否定，但又直觉她说的没错。如果没有创造的力量，自赤眼魔王大人手下的五位心腹至那些下位魔族与半魔族，难道是凭空冒出来的？
　　不安的感觉。
　　佩图妮娅在探求混沌的力量，这不是我们魔族该思考的东西，是对那位大人的背叛。
　　我应该阻止。
　　……应该阻止吗？
　　即便现在是魔族，即便曾经是神族的巫女，她的本质也依旧是人类。
　　神与魔的夹缝中挣扎生存着的，微不足道的人类。
　　或许，她会给这一成不变的世界带来一些不一样的变化也说不定。

　　……

　　160年 2月3日晴
　　佩图妮娅离开了古代龙的神殿。
　　原以为她会随意闲逛或是回到群狼之岛，没想到她竟偷偷回到了那名人类，斯格的附近跟踪起来。
　　锁定的是前些年作为礼物的护符。
　　她的留言很简短：“回到斯格先生附近看了看，他竟然真的把护符带在了身上，有些不可思议。”

　　嘛，我是不是应该做些什么提醒一下她，就算对对方的身份只是猜测，也是可以分享的？

　　160年5月6日多云
　　意料之外的听到了惊人的收获：
　　“我果然没认错。斯格先生拥有着类似魔龙王大人气息。明明成为同伴一起旅行过一段时间，明明知道在魔龙王大人的意志觉醒前，他只是普通的人类，我的心里还是克制不住冒出了复仇的念头。抱歉，杰洛士大人，我得冷静一段时间。”

　　还真是没想到。
　　按照过去搜寻魔王大人碎片的情况来看，被神族封印在人类心中的魔族几乎不会在力量觉醒前被发现，没想到佩图妮娅那超乎寻常的直觉竟能做到这一点。
　　看她平常那副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真察觉不到她内心还存在着仇恨。
　　嘛，也是。毕竟在那场战争中，魔王大人是以魔龙王大人为媒介毁灭了水龙王。
　　佩图妮娅或许能心平气和的接受自己的死亡，却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身边存在的毁灭。
　　这样多愁善感的性格，无论身为人类还是魔族，都会过的很痛苦。
　　然而这份痛苦，又可以成为我们魔族力量的源头，真是讽刺。

　　找到疑似魔龙王大人转世的人类这件事必须报给冥王大人，好在冥王大人也还在沉睡，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不必担心他的现身可能会威胁到佩图妮娅。
　　说来，如果那是魔龙王大人的转世，为什么他会使用神圣魔法？是因为水龙王在封印中动了手脚？

　　……

　　160年10月13日晴
　　已有将近半年没接到佩图妮娅的留言。
　　似乎也没有移动位置。
　　奇怪，她需要冷静那么久吗。

　　160年11月9日小雨
　　属下K找到了佩图妮娅。
　　令人意外的是，远离了人类文明的她把自己当成了真正的牵牛花，种在了一片森林里。
　　据说她的牵牛花藤缠绕成了一副我们魔族从未记载过的图案，其中残留着类似神圣魔法的痕迹，周围吸引了不少小动物。
　　那情形十分异常，属下K不敢靠近，以免发生意外。
　　嘛，看来佩图妮娅并不是简单的需要冷静而已。
　　究竟发生了什么，让她触碰了成为魔族后决不能动用的力量？
　　刚好手头没有什么事，或许我该去看看她是遇上了什么麻烦，还是单纯需要一点小小的警告。

　　160年11月11日晴
　　我的到来似乎惊醒了佩图妮娅，她从牵牛花构成的魔法阵中心浮现，先是迷茫的歪着脑袋判断出是谁站在自己面前，接着像是做错事的人类一般，很是心虚的样子左顾右盼，最终只是低着头乖巧的打了个招呼：“好久不见，杰洛士大人。”
　　在我质问之前，佩图妮娅很小心的解释说：“魔龙王大人的状态很奇特。斯格先生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却能成功使用黑咒破与生之法园这样的魔法。这给了我启发。”
　　生之法圆，记得是神圣魔法中用于回复的一种，以人类的意志而言是很难使用的类型。
　　佩图妮娅提出了自己的疑问：“容纳着神之力的躯壳中封藏着魔族的灵魂，尚能安全的使用神圣魔法，那么寄宿于以魔之力构成躯壳中信奉神的灵魂，为何会被神圣魔法的力量反噬？魔力的属性跟随灵魂还是躯壳？黑龙神与黑暗之星二位甚至能够彼此融合，神与魔的力量，当真是完全对立的吗？”

　　……嘶。
　　虽然在我的记忆中，的确存在着融合神与魔力量的魔法，甚至曾有人将其封存在了魔导器中，但这不该是我们魔族应该思考的问题。
　　魔龙王大人与佩图妮娅完全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状态，他老人家现在还未苏醒，目前本就可以当作人类看待，能够使用神圣魔法也不是特别令人意外。
　　只是，我无法回答佩图妮娅的其他疑问。
　　她的尝试毫无疑问接近成功了。
　　花藤中流动的是属于魔的力量，魔法阵中留下的痕迹却近似神圣魔法的生之法园。
　　神圣魔法是借用神族力量的魔法，而身为魔族，一旦借用他人的力量也就意味着自灭，这是那位大人所制定的规则。
　　然而这一魔法的威力比起佩图妮娅所掌握的原版或许十不存一，消耗的魔力想来也远远超过了她的预期，她却并没有自灭的迹象。

　　早前还说不准，但在她的精神成为纯粹魔族的构造后，就绝对无法回避这一规则。
　　那么，可能的解释是——
　　没有了封神结界的压制，她取回并掌握了曾经作为人类巫女时昙花一现的那份神圣之力，或是……她的精神正被那位黑龙神同化，逐渐回归人类、甚至更危险的，开始接近神族？
　　哎呀哎呀，不管原因如何，现状就已经很令人苦恼了。

　　出于谨慎，我问了她一个十分重要的问题：“在成为魔族之后，你也曾尝试使用过神圣魔法？”
　　佩图妮娅显得更加心虚，小声回答：“试过，应该是因为有封神结界的关系，失败了。请放心，我只会在有十足的把握时才会尝试。”

　　这种明知道危险但还是忍不住去做的性格真是令人头疼，她明明知道自我否定可是能够导致一位魔族完全毁灭的方法之一，却依然不断提醒着自己并非魔族。
　　等到哪天她察觉自己非神、非魔、亦非人，她的末路恐怕也就到了。
　　嘛，不管怎么说，看来是真的不能放任她独自一人胡乱试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