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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四章 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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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慧*****
终于知道什么叫坐卧难安、寝食俱废,终于知道什么叫魂牵梦绕、痛彻心扉。后悔我的自私,后悔我的冲动。现在的我,已经没有心思逃避,只想见到她,告诉她一切,任她发泄,任她处罚。可是人海茫茫,我甚至不知道她的名字,要到哪里去找她呢?
因为对她的思念和忏悔缠绕心头,我根本无法集中精力做任何事情,工作做不了自是不用说了,甚至都没有心思处罚韩子明。谁知他竟自己主动上门负荆请罪。“慧,我三十一岁了,之所以没有成家,就是因为深爱你的缘故。可是这么多年来,不论我怎样对你献殷勤,你都是冷脸相对。我只好出此下策,觉得生米做成熟饭,也许你就会屈就……”他说。
照他这么说,他欲对我做的和我对她做的事,并无本质区别。一股厌恶涌上心头。他的叔叔有妻室,有儿女,不是照样对我欲行不轨吗?分明是一家子出的货色,能有什么两样?怎可与我对她的爱恋相提并论?!我要对他“行刑”,他没有反抗,束手就擒,喝下我配的药酒,在我气消之前,他将每晚心痛如刀割,彻夜难眠。我是药仙,同时也是五毒教主。看他们家还有谁色胆包天敢来冒犯我。
韩礼成(老不死),听说他长孙的行为,气得浑身直抖,吐了好几口血,骂韩子明“把好事办砸了”认为他不该对我用强,本来还有希望的事,现在没了一点可能。我早知道他有把我许配给他孙子的打算,没想到是长孙。这会儿他一个劲儿骂孙子,过一段时间又会像上次一样来求我中止惩罚。哼。这一次,我可是不会轻易手软。我要让韩子明好好体会对爱的人做了错事应该有的心情,让他知道什么叫爱,绝不会那么容易就结束惩罚。
惩罚了韩子明,心情稍稍好了些。但还是每天发呆发愣,做不了事情,只是窝在住所里,想她,恨自己。想到她惩罚了我,一定也会好受很多。从早上到现在,滴水未近的我走出房门,准备去买些吃的。我有责任把自己养好,等着她来惩罚我。
其实,我不该出门的,因为心不在焉,根本向行尸一样,很容易就撞人、撞电线杆、撞车,或者失足掉到深坑什么的里面去。从电梯下来没走几步,脚就被绊住了,还好没摔倒。管它是什么呢,我欲绕过继续走路,脚却被什么东西碰了一下……好像是人头?!这可不是走在路上随便就能碰到的东西,而且也不是碰了轻易就能走掉的。
天,我到底绊在什么上面了?低头一看是一个人,仔细一看-----竟然是-----她!!!!她像胎儿一样蜷着身体,满面痛苦的神色,好像是从什么地方摔下来的。突然之间,魂牵梦绕的人躺在自己脚下,这个极具戏剧性的变化,令我半天回不过神来。感觉就像我的思念感动了上帝,因此将她扔来给我的,因为用力过大,使得她落地时没站稳,摔倒在地上了。
“对不起……花……花慧?”
我正发呆时,她抬头向我道歉,认出了我,叫我的名字。我这才回过神来。奇怪,她的表情,非但没有仇恨,仿佛还带着几分惊喜。先不管这是不是错觉,她分明是受了伤,检查她的伤势要紧。
幸好上帝之手虽说重了些,到底还是仁慈的,只是些皮肉伤,并未伤筋动骨。但我还是不放心,犹豫片刻,决定扶她到楼上坐下来仔细检查一下,并亲自帮她处理伤口。而且,我准备向她说明一切,她要怎样处罚我,都由她。
“说起那晚,好奇怪呢。我打晕那个男的扶你进了十楼的房间,把你放到床上,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醒来你已不知去向。那天晚上……究竟怎么回事?那个男的是谁?”
怎么?难道我用错了迷药?我明明用的是最简单的迷药,一杯冷水就能泼醒,她怎么会对那晚的事没有记忆?好奇怪。当我欲向她坦白时,她说出的一翻话令我目瞪口呆。这是真的吗?看她的表情,的确如此。这太出乎预料了,我愣住了。难道说上帝在把她送给我之前还对她进行了加工-----抹去了她对那晚的记忆?!
不知发了多长时间呆,缓过神来时,听到她肚子“咕咕”叫,知道她饿了。也是,这个时间已经是吃晚饭的时候了。真的不想就这么让她走了,于是问她要不要留下来一起吃饭。她竟然答应了。我欣喜若狂,急忙冲出房门,去超市买食材。走到半路,想起忘记问她喜欢吃什么,又跑了回来。
“嗯……我……想去洗手间……”
打开房门,发现她已不在沙发上坐着,而是站在了十步之遥的桌子旁边,皱着眉头,一脸痛苦的样子。虽说没有受重伤,可是也很疼的呀!她这是做什么呢?见我怔怔看她,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喔,原来是这样。我笑了,告诉她走错了方向,扶她去了洗手间。
她说不挑食,我便按自己的喜好去超市买了食材回来。因为有好几天没有像样的吃过饭了,想吃点口味较重的荤菜,于是做了三道以猪肉、鸭、鸡为主料的菜。我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学着煮饭了,因此对自己的手艺十分自信,想在她面前好好表现一下。
“让我帮你吧。”
我正在切笋丝、芹菜等配菜时,她走到厨房的门口笑着说道。虽说精功出细活,不过也很浪费时间,她一定是饿的挨不下去了,忍不住过来要帮我。一时之间,我觉得有些难为情。不过,她竟然也会做菜,她做出的菜会是什么味道呢?禁不住好奇。
在好奇心的趋使下,我没有强行让她坐回去,想要看她做菜时的样子,也想偿偿她做的菜的味道。她看起来,似乎也是常下厨的,刀功很不错,也很会掌握火候,菜炒好后盛到盘子里拼成很美的图案,哇,真是色香味俱全的一道菜呢。我看的入了神。
“这道菜……叫什么名字啊?”
“香菇扒菜心,呵呵,我在家里常吃的一道菜。”
我怕她看到我痴呆的样子,立即找话说。可能是做菜时站的太久了,受伤的腿脚疼的厉害,她身形一晃差点摔倒,我急忙伸手扶住她。在接触到她身体的那一刻,想起那晚我曾吻遍她全身每一寸皮肤,包括我手扶着的地方,整个人像触电般无法呼吸,只忘情地看着她,想要再吻她一遍。
“你脸上有一片菜叶”
良久,终于发现自己失态,看到自己手上因为刚才切芹菜时沾了菜叶,我急中生智,轻抚一下她的脸,然后将手上的芹菜叶展示给她看。她不好意思地红了脸。怕她看清我手上是我切来拌鸡丝的芹菜叶而不是她炒的香菇“扒”的青菜叶,我急忙将它扔进身旁的垃圾袋内。
我好几天没有吃一顿像样的饭了,如今有她陪着,烦恼也消了,我真是胃口大开。她等了很长时间,想来也是饿了,吃的也很香。从交谈中我知道,她叫袁梦,在纽约州立大学攻读硕士学位。我还向她要了手机号。呵呵。这一晚的收获真是不小呢!
吃完饭,真是不想送她走,但却没有理由留她,只得依依不舍送她上了出租车,目送着出租车消失在视线之外,才回去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