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然成风》小灰机biubiu

29、空空如也

　　审讯室外，几人一筹莫展。
　　“处理得太干净了，难怪那么多年都没人察觉有什么问题。”肖巴刚审完商羽，出了审讯室看到桐潼拿着那堆再三核实的信息资料。
　　商羽给出的答案可谓是滴水不漏，那些与市人民医院院长交易的信息，只是新世界基金会和科研机构合作的市民健康调查，即使是涉及了基因检测，但这些在调查条款都写的一清二楚，只是很多市民经常会忽略这些条款，大意地就把自己的信息泄露出去罢了。
　　“最多只能告他隐性条款信息利用，要是没那个教唆杀人捐器官的组织，我还真的以为是我脑补过度了。”乐瑶忍不住抱怨，刚才她在外面看着蔚然和肖巴的审讯，真的觉得商羽要么就是那么坦荡，要么反侦查水平过强。
　　“那个组织和他们基金会的人确实有关联，但也只能证明是个人的问题，对整个基金会和商羽没有很多影响。”肖巴想起商羽刚刚大无畏的表情，让他一时间也找不到更多的切入口去问他。
　　商羽一脸无辜，“嗯？我听说过那件事，但跟我们没什么关系，只是那个人个人在外建立的非法组织。但说到底，确实是我监管不力，没教导好自己的员工，要是给警察同志添麻烦了，我替他给您道个歉。”
　　桐潼见蔚然出来一直闷声沉思，轻轻地问了她，“蔚然，你还好吧？你是想到什么东西了吗？”
　　“对了，你和商羽到底认识不，刚刚都没问清楚。”肖巴想起刚刚和商羽在公司的戏剧性见面，商羽一上来居然叫蔚然“小屁孩”。愣是把他们两人搞得莫名其妙。
　　“我也不知道，我没啥印象。”
　　蔚然确实一时想不起来，但那股熟悉感却在她心头缠绕，她当场也反问了商羽他们认识吗这个问题。没想到商羽直接一笑带过，说自己可能认错人了。
　　可是蔚然仍觉得放心不下，“你们先想想还有没有其他问题，我想，我要再进去和他单独聊聊。”
　　对，不能就这样放他离开，蔚然重新进入审讯室，商羽就这样平静如水地坐在里面，像是等着某个人。
　　“蔚警官，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商羽带着一丝玩弄的笑意，问了独自进入的人。
　　蔚然拉开椅子坐下，两手空空地坐在他正对面。
　　“商先生，请问您还记得张一清教授吗？”
　　对方的眼神似乎一亮，“当然记得，那可是我的博导，怎么？你们需要调查得那么仔细，连我大学都不放过？哈哈哈哈。”
　　“那你认识蔚国成教授吗？”
　　商羽笑意一顿，若有所思地扫视了对面的女孩，“都姓蔚，难道是你亲戚？”
　　蔚然逐渐紧张，想继续追问，却被商羽摆手暂停了。
　　“蔚然，如果你觉得这些信息和你们调查的案件有关，那我现在开始就不回答了，我有权保持缄默等待我律师过来。但，如果你是想以故人的身份和我叙叙旧，那……”
　　商羽眼神示意了监视器，“那个东西可以关一下了。”
　　蔚然深吸一口气，考虑了一下，上前把录像监视关了。
　　桐潼和乐瑶搞不清楚缘故，想上前阻止，却被肖巴按捺，说给她一些时间说不定有突破。

　　“都关了，商羽，蔚国成是我爸，你认不认识他？”
　　蔚然看到他装得很惊讶，“原来是你爸呀，那你就是小屁孩啊，我没认错。你看，你多没记性，你以前还叫我科学怪人哥哥。”
　　“……你是，那个常年闷在实验室搞实验的科学怪人？”
　　对方郑重地点头，蔚然一时间语塞，所以商羽确实认识她爸，但只是因为蔚国成的办公室和张一清的一体，导致两人经常见面？还是有更深的交集在背后？
　　“你以前经常来学校玩啊，那时你才读小学吧，反正就挺小的，我本科的时候你就给我起外号。”
　　“你和我爸是什么关系？”
　　“噗嗤，能是什么关系啊，师生关系啊，我上过他的课，虽然导师不是他，但张老师和他关系很好，所以和蔚老师关系也比较融洽，但仅限于打招呼问候一下的那种，哎小屁孩，你不要给我整什么狗血大剧，说我是你同父异母的哥哥之类的。”
　　蔚然控制住自己想翻白眼翻到天花板的想法，继续盘问他。
　　“你那个新型药物大课题最后怎么放弃了，据张老师说，你当年可是很在意那个课题，现在有钱有势了，有没有想着重新投入研究？”
　　“没研究了，就当是曾经的异想天开吧。况且我都没搞研究很久了。”
　　“那你可以投资啊，Y省生化易燃物研究所你好像有股份吧？你好像在挺多研究和调查机构都有股份。”
　　“有股份，不代表我和你爸就有关系呀。”
　　“我有说，这件事和蔚国成有关系吗？”
　　商羽有那么一瞬顿住，随即轻松地后仰，似笑非笑地看着佯装严肃实则有些紧张的她。
　　“蔚然，不错嘛，才刚入职不久，就懂得抽丝剥茧了。不过，我还是那句话，剩下的让我律师来讲，你们找不到实质性的证据，我明天就按原计划出国了。”

　　晚上回家，蔚然忍不住电话视频和程枫抱怨，没想到那个醋王的关注点居然在——你居然那么早就认识他了！
　　“那孩童时的记忆太模糊了，我倒希望能多记起来一些细节。”
　　“他既然敢提，就证明那段回忆没什么值得关注的，你没发现，他一讲到关键的地方就会用律师来搪塞你们吗？”
　　蔚然深感认同，然而也很遗憾没能调查更多的证据，让他就这样出境了。

　　5天后，程枫返回A市，他在电话里多次跟蔚然说回来详细说，事实上是他还没想好怎么和她说这件事。
　　“蔚蔚，你搬过来和我一起住吧，你之前答应我的。”程枫把蔚然叫进他的办公室，温柔地摸着她被警帽压着的头发。
　　这几天她都过去和王悦一起住，尽管程枫给她按上完备的防御系统，但想起之前被贩毒集团发现了自己的住址，心里还是后怕，就果断答应他了。
　　“那我回去收拾一些东西，然后过去。”
　　程枫等她下班后，和她一起去家里收拾行李。蔚然说要去楼梯间放一些不用的杂物。
　　“要不我去吧？”
　　“哎呀，你还想我寸步不离你啊，你快帮我弄好这个箱子，况且你也不知道那个杂物室哪些东西是我的。”蔚然嘲笑他大惊小怪，她总觉得程枫太紧张了，起码她觉得自己小区楼层还是很安全的。
　　其实才过了几分钟，程枫还是放下那个行李箱，想去找她，当他出去的时候，发现楼梯间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