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放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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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泽这两天一直在ICU病房里，病房外面总有一个穿着病患服的中年妇女在默默地等他。乐瑶这两天下班时间也一直在傅泽和蔚然两个病房往返。她知道警局已经搜集到傅泽和贩毒集团联系的证据了，但即便是证据确凿，她仍然希望傅泽起来亲口解释。
“你是小泽的朋友吗？”那位中年妇女试探地问了前来探望的她。
乐瑶回过神，点了点头，“我是他的同事，请问您是傅泽的母亲吗？”
对方给予了肯定的答案，开始不断地问她问题，为什么儿子会受伤，为什么警察会找她录口供，为什么他们说傅泽的时候称他为嫌疑人？太多疑问在这位母亲的脑海里，无法释怀。
乐瑶也无力地摇头，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他妈妈说，他们朝夕相处了那么久，她知道傅泽本性不坏，肯定会有什么难言之隐在其中。但此刻，她也开始产生自我怀疑，怀疑这一切都是她的幻觉。
她的手机收到了重案组群聊的信息，程枫说蔚然醒过来了。乐瑶和傅泽母亲道别后，立马奔向了蔚然的病房。
乐瑶赶到的时候，发现肖巴在门口站着不动，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她看到程枫紧紧地抱住蔚然，即便是蔚然还躺在床上。
看到这一幕，肖巴和乐瑶相视一笑，实锤证据有了，只可惜吃瓜三人组要解散了。
“老程，蔚然才刚醒，你是不是又想把她闷晕？”
程枫听到乐瑶和肖巴走进来，松开了蔚然，然后帮蔚然调高病床，方便她和他们讲话。
“谢谢你们来看我。”蔚然精神恢复了一些，但是说话还是有气无力地，很是虚弱。
“傅泽，他怎么样了？”蔚然一醒来，庆幸自己还活着，但还是担心傅泽的状况，毕竟她连开了几枪，她担忧……
“他还在ICU，但没有生命危险了。蔚然，你能跟我讲讲发生什么事了吗？”乐瑶着急地询问。
未料，刑事科的同事进来打断了乐瑶，说要先做笔录，让大家出去。
程枫再三叮嘱刑事科的同事留心观察，如果蔚然不舒服就立刻叫停。
王悦这几天在外省学习，一回来听说蔚然出事了就跑过来，气得她在病房外面想打人，“那个傅泽要是醒过来，立马把他打趴下。”
肖巴听了就想笑，就是这个人之前把蔚然困在审讯室一晚，而她不知道的是放蜘蛛玩具在她抽屉里的主意也是傅泽出的。
他笑着笑着就觉得心酸不已，明明其乐融融的警队，怎么就这样了呢。
“你们先回去吧，这几天大家都辛苦了，桐潼留下，我有话和你说。”程枫拍了拍自己组员的肩膀，知道大家这几天心里受到的打击不是一般的大。
桐潼这两天都失眠，整个人都憔悴了不少，她知道程枫叫她留下来要说什么，她甚至已经准备好了辞职信，引咎辞职。
“程枫，你跟蔚然在一起了吗？”
“算是吧。我喜欢她。”程枫没想到桐潼这两天和他说的第一句话，居然是问这个。他本来不知道桐潼为什么会选择不汇报蔚然的求救，但这一刻似乎知晓了答案。
“那你……不等那个人吗？不过，都八年了，这估计也只是你拒绝我的借口。”桐潼心如死灰地闭上眼睛，无力地靠在墙壁。
“我等到了，蔚然回来了。”程枫轻轻地说，宠溺地看着病房里面虽然虚弱，但仍然坚持尽早给警方录口供破案的蔚然。
桐潼猛地睁开眼睛，“你是说，蔚然就是……”
她自嘲地笑了，这么多年她其实根本没敢问过那个女孩的名字，是自我逃避，也可能觉得她压根不会回来。原来程枫还是那个他，只是她太狭隘了，才会一时间失去了理智。
“桐潼，到时你还是会接受调查和处分，但事情发生了，你现在能做的就是和大家一起帮蔚然还有傅泽，找出幕后黑手。先回去好好休息吧。”
“嗯，我明天再来看她，你好好照顾她。再见了。”桐潼不舍地看着程枫，她知道，这是她最后一次用这种眼神看他了，她必须放手了。
“再见。”
桐潼看着程枫的明澈的双眸，似乎他看她一直是以朋友般友善的眼神，从来没有越界，这次换她先转身，彻彻底底地离开。
蔚然在医院住了差不多一个星期，程枫和王悦基本上是轮流请假白天过来照顾她，即使蔚然说她自己完全可以，可是那两人愣愣是调休各种假过来。
“蔚蔚，今天给你炖鸡汤。”程枫又捧着一大包做好的营养餐和补汤过来，蔚然觉得自己这几天吃的补汤比过去一年都多。
“我再喝要流鼻血了。”
看着可怜兮兮的她，程枫还是苦口婆心地劝她要多喝才能恢复的快。
程枫这几天就像家人一样，无微不至地照顾她。她刚醒来的时候，还很担心，自己会不会像以前一样，受了伤也是自己忍着痛度过一个个漆黑的晚上。可是她发现一切都不同了，基本上每天晚上，程枫都留在她隔壁的病床，陪她一起睡。一旦她晚上因为止痛药药效过了痛得醒来，他就会和她聊天，分散她注意力。
“小疯子，我真的好多了，你不用每天都来了，这样你晚上都睡不好，第二天还要上班。”
“我睡得挺好的呀，每天晚上还可以看你的睡相，多好。”
蔚然忍不住翻白眼，他总是要损她，即使她知道这只是借口。
“你不走，你是在霸占医疗资源呀。”蔚然指了指隔壁那张病床。程枫以自己脑袋破了头痛为借口，让医院给他晚上住院。
程枫一想到自己没和她联系的那一个月，她就失踪了八年，然后自己没在她身边的半天，甚至差点永远地失去她。一想到这些，他就彻夜难眠，还不如在她身边好好守着她。
“反正你今天无论如何要回家睡，我真的可以的。”
程枫拗不过她，权宜答应了她，到时再想办法在她病房附近待几晚。他喂蔚然吃完饭后，看到肖巴拿着一篮水果过来了。
“哎哟，程队长的春天到了。整个病房看起来都生机勃勃。”
看到肖巴来看她，蔚然还是很欣喜的。这几天，除了桐潼来了一次，对她解释和道歉后，重案组的人她都没见过了。据程枫说，他们都在忙着把傅泽的证据收集完成。
虽然傅泽居然会那么狠心，二话不说想杀她，但一想到昔日的同事居然要亲自逮捕他，她还是觉得很难过。而现在，蔚然却是最想要傅泽醒过来的人之一，如果他和蔚国成都是同一类受害者，那么她就可以顺着这条线索找到那些躲在黑暗里的人了。
寒暄了几句，程枫和蔚然都感觉到肖巴心里有话闷着，他来应该不只是探望蔚然，还有话想跟程枫单独说。
“肖巴，程枫，我有点累了，我想躺一下，你们要不先回警局吧。”蔚然笑着看着他们两人。
没想到程枫说了一句耸人的话，“我答应你今晚不过来睡了，你亲一下我补偿吧。”
蔚然和肖巴两人当成石化，不等蔚然反应过来，他直接凑过来亲了她，然后拿着收拾好的碗筷走出病房。
“你愣那干嘛，赶紧出来。”冷酷的声音唤醒了肖巴，这才是他认识的程队长啊，他刚刚看到的是什么鬼啊。真爱能让人人格分裂，从此肖巴的口中多了这句名言。
在医院走廊，肖巴叫住了程枫。
“老程，傅泽醒了。”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放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