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火燎春风》鱼缸儿

54、恶魔

　　自打结婚以后，杨清瑶便不能再和其他人一起合租房子。不然假结婚的消息分分钟就会被人识破，毕竟这件事集合了八卦和敏感程度格外吸引人的眼球。
　　怕杨清瑶不方便或是尴尬，Jason就重新租了一套小小的公寓。
　　Jason自己半工半读，杨清瑶也找了一份在酒吧里当服务生的工作——每周工作四个晚班，她不喜欢这样的工作环境，可这是距离新住址最近的一处工作地点。
　　她没有驾照也不可能再去花上一笔钱买车，并且，她也不愿意接受Jason每天送她去工作的提议。所以这个工作是她坐公交车就可以直接到达的唯一选择。
　　除此之外，杨清瑶还申请了一个学费相对便宜的多的社区学校，白天的时候就去读读设计课程虽然和之前的学校在教学质量是相去甚远，但好在能有一个相对稳定的环境让她心无旁骛地扎根于自己擅长的东西上。
　　她还选择了医护专业的课程，为了将来更容易获得一份工作。同时，她还选修了几门法律，总觉得有朝一日能够派得上用场。
　　因为Jason帮她申请临时绿卡，所以她的学费更是可以用忽略不计来形容。
　　日子不咸不淡又格外忙碌。因为把自己的生活安排的过于满荡，以至于和Jason共处一个屋檐下的机会其实只有周末。而周末的时间，她会去Jason家的寿司店里帮忙，让自己忙碌起来，才不会有精力去想念，去痛苦，以至于Jason的养父母看她时眼里的审视和闪烁她都未曾察觉。
　　可她的变化显而易见，不愿意和任何人接触，总是独来独往。她表面上偶尔也会对人客客气气地笑一笑，但是笑容不达眼底，甚至是带着一种拒绝和疏离的态度。
　　一个人的时候总是发呆，也会默默地流眼泪，大概是可以哭的事情太多，以至于为什么流泪她也不得而知了，一种莫名的悲伤和压抑总是毫无预兆地将她淹没。她精力很难集中，身体极度疲倦，常常走神或是犯困。食欲也越来越差，原本就纤细的身材已经从健康的范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下来。
　　她知道这可能和被诊断出有轻度抑郁有关，但她不想和任何人说这件事。她强撑着自己不能倒下，因为除了父亲的案子之外，许敬恺的那封实名检举信成了她心里的一个结。她想，总要找一个方式来证明这是个误会。尽管等到误会解开的那一天，他们早已物是人非，但她依旧固执地坚持着。
　　毕竟是深爱过也深爱着的人，他在她心里始终应该是最光华璀璨的模样才对。
　　……

　　时间到了愚人节这天。
　　美国的愚人节和普通的日子没有什么区别，没有什么捉弄人的把戏，也没有意外的惊喜。所以，对于杨清瑶而言，这只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一天。
　　结束了一天的课程，杨清瑶回到她和Jason的住处，换了一身衣服，拖着疲惫的身子坐上了muni，一种旧金山特有的老式公交车，晃晃悠悠四十分钟到了打工的酒吧 。
　　大概是这段时间以来太累了，杨清瑶下车的时候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像要晕倒似的。扶着路边的路灯，缓了好一阵才提起精神，两脚像踩着棉花一般飘飘然然地推开了酒吧的大门。
　　才八点半，酒吧里几乎没有什么人。杨清瑶去到休息室里，换上了工作服，猛然间觉得胃里一阵灼热，最近好几次这样的状况，大概是之前一段时间太作践自己，经常不知饥饿，三餐不定。她顺手接了一大杯冰水，一饮而尽，感觉胃部的灼热稍微有所缓和，不过依旧还是不太舒服。于是她靠着衣橱缓缓闭上了眼，不知不觉便被浓浓的睡意包裹起来，陷入了昏睡。
　　梦里，她又见到许敬恺，坐在当初邂逅时的那棵老香樟树下。
　　那张俊脸没有冷峻无情的面容，而是对她暖暖的笑着。而她则是19岁的年纪，最快乐的那一年，穿着当时的白色连衣裙，满心欢喜没有沧桑和忧伤，没有疲惫和惆怅，像只欢快的蝴蝶，翩然而至，轻轻落在香樟树下许敬恺的怀里。他伸出修长有力的臂膀，将她圈在怀里，她的头贴着他精壮温热的胸膛，他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捏住她小巧精致的下巴，然后，温热的气息而下，一个熟悉的吻包裹了她的唇。
　　就在两个人忘情地吻着的时候，突然香樟树上掉下来一条小蛇，狠狠地咬了杨清瑶的手腕，细白的手腕上顿时留下两个血窟窿，她害怕极了。许敬恺捉住小蛇，说要丢掉，然后朝远方走去，只留下受伤的她一个人坐在树下，手腕剧烈的疼痛，头昏脑涨，心跳加速，呼吸急促，视线越来越模糊，她大声叫着：“许敬恺，你别走，你回来！别走！回来！别走……”可是，她只能张口，却发不出一点声音，那种无力感让她窒息。
　　恐惧和黑暗袭来，最终，她看不见他的身影，再也看不见了。
　　杨清瑶倏然睁眼，惊出了一身冷汗，心悸，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桎梏着她。
　　她拿出手机查了一下梦见蛇的寓意，人啊，在无望的时候总会迷信几分。周公解梦说：
　　——梦见蛇会交好运。
　　——梦见被蛇咬出血，大概就是有难以抚平的伤痛。
　　——女人梦见被蛇咬，大概是要生儿子。
　　杨清瑶勾了勾嫣红的唇瓣，苦涩的笑到。交好运，生儿子这等事情和她是无关了，只剩下这个难以抚平的伤痛还和她靠边。
　　她强迫自己打起精神，推开休息室的门，往酒吧最喧嚣的中心走去。无论如何，得赚钱，得生活，得等着父亲回家的那天。
　　……

　　杨清瑶迅速投入角色，走到吧台接过酒水单，深深吸了口气，然后大步向她所服务的208号包间走去。
　　手扶在门把手上，杨清瑶闭了闭眼，漂亮的眼睛瞬间蒙上了一片雾气，大脑被喧闹的音乐震的轰然作响，像是电视机突然一片雪花一般，过了好半天，才回过神。就在她杵在门口愣神的时候，包间的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登时，杨清瑶有一种身处身处地狱的感觉！一阵阵刺骨的寒冷和灼烧的恶心让她整个人情不自禁地颤抖起来！
　　坐在包间正中央的魏川巡衿贵优雅地放下手中的酒杯，一言不发，半眯着带着阴冷笑容的双眸，看着门口门口簌簌发抖的杨清瑶，脸上玩味的笑容更加没有隐藏。
　　杨清瑶的瞳孔蓦然收紧，死死盯着魏川巡。
　　就是这个人，一切噩梦的源头啊！突然闯入自己的世界，留下一堆的烂账和疑问便人间蒸发了一般！
　　是的，那封被放在她家门口的信，不是魏川巡所为的话，她实在想不出第二个人！他到底是谁？和萧北北什么关系？她梦见的蛇原来就是他啊，不然为什么他看着自己的眼神里总似毒蛇一般的阴毒和憎恨？他到底还想做些什么？
　　这些疑问一直是杨清瑶心里翻来覆去想着的，可是她始终没有一个和他面对面的机会对质！如今机会来了，可她远没有自己所想的那般有勇气上前！
　　那个男人，着实可怕！让人不寒而栗地想要逃走！
　　杨清瑶的注意力完全都在魏川巡的身上，完全没有注意到魏川巡身边还有四个陌生面孔，有一个亚洲人面孔，还有三个欧美人面孔。当然，包间里，除了这五个男人，还有四个衣着暴露的陪酒女。除了魏川巡，每个人身边都坐了一个。
　　看到魏川巡目不转睛的看着门口的女孩儿，众人纷纷向门口望去，还露出意味深长的玩味笑意。
　　只见门口的女孩儿虽然身着最普通的服务生制服，白色的衬衣配黑色短裙，尽管纤瘦可是也透露出极致的美艳和诱惑，甚至有一种病态的柔弱美让人忍不住浮想联翩。
　　裙子的剪裁十分贴身，包裹着玲珑有致的少女曲线，衬衣的衣扣从下到上一颗颗严丝合缝的扣着，胸前那出的衣扣扣得有些勉强，本贴合整齐的布料，在胸前居然有些许错位。
　　杨清瑶巴掌小脸晶润莹白，漂亮的眼睛因为受惊瞪得圆圆的，但却黑白分明格外清澈。因着惊恐，她的眼里带着一层薄薄的水汽，在昏暗的灯光下宛若被海浪撕扯的月影。卷翘的睫毛因为情绪波动轻轻颤抖，像蝴蝶的翅膀一般。珠贝一样洁白整齐的小牙紧紧咬着下唇，嫣红的唇瓣更红了。
　　魏川巡饶有兴致的摩挲这棱角分明的下巴，眼睛像是一把利刃一般，反复扫视门口的女孩。明明才一两个月不见，这个女孩儿好像出落的更加的诱人，多了一份成熟魅惑，原本纤细的窈窕佳人，虽然打眼一看更加的清瘦，甚至脸上少了红润血色，可是，身材却实在是越发的好了，挡住脸，完全像是一个吸人魂魄的妖姬，胸前的起伏，白玉一般修长笔直交叠的双腿，再配上那张略微带着病态可是清纯又精致的小脸，尤其那双看了让人恨不得让人欺负的她嘤嘤啜泣的迷路小鹿一般可怜勾人的双眸……
　　——想要摧毁她，想要弄坏她，想要看她那双漂亮的眼睛浸满求饶的泪水！
　　将美好的事物摧毁给人看，是悲剧。而魏川巡显然不这样认为，他享受这样的过程，这很刺激。
　　“Wei，你认识的人？”一个亚裔面孔率先打破沉默，看门口女孩的反应，再看看魏川巡露出满意餍足的表情，顿时来了兴致。
　　看着女孩儿浑身颤栗想要转身逃跑的模样，那人倏然起身将人拽进屋里，并把门一把反锁上，并时，拿起一张椅子，就那么大马金刀地坐着，堵在了门前。
　　“认识？当然认识，我们杨家大小姐谁不认识？能认识杨小姐是我的荣幸。”魏川巡交叠起长腿，高大的身躯倚靠在身后的沙发上，整个人以一种异常舒展的姿势欣赏着杨清瑶带着复杂情绪变化的小脸。
　　“哦？大小姐？那怎么会来当服务员？”亚裔男子翘着腿，一双毫不掩饰的双眼，像是蝎子带着毒刺的尾巴一点点刮在杨清瑶的身上。
　　“因为遭报应，受天谴啊。”魏川巡挑眉像说着无聊的事情一般无关痛痒地说起他对杨清瑶的了解：“这不是前些时候傍上了Z国数一数二的权贵少爷嘛，结果新欢不满意她心里还想着旧爱，一句话就把她爹送进监狱，这出身大家的小姐一下子就从云端跌进了地上，也是可怜啊……看来心里还是不安分，来这儿说不定是还想着再抱抱大腿飞黄腾达一番呢。”
　　说完，魏川巡俯身端起茶几上的酒杯一饮而尽，然后把酒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一声刺耳的响声，震的杨清瑶一个哆嗦。她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赶紧离开这里，以至于魏川巡的话她一句都没有听进去。
　　“看起来倒是挺纯的，原来是个这样的货色。”亚裔脸孔撇了撇嘴，一脸鄙夷的望向杨清瑶。
　　“你们有钱可以玩玩。”魏川巡几个字说的轻描淡写，也让近距离的几个人听的分明。
　　“你不玩？难道是不干净？”其中一个欧美面孔说到。
　　“Hey, Muller, 你不懂别乱说……”旁边另一个欧美面孔越过陪酒女抓住那个叫Muller的人的胳膊，示意他闭嘴。
　　魏川巡只是露出一个不屑的笑容，伸出手指指向门口的杨清瑶勾了勾手指，示意她过来。
　　端着酒水的杨清瑶这才回过神，深深吸了口气，努力克制身心的不适。
　　屋里的情形在这摆着，逃是不现实的，她只能寄希望于魏春训刁难过后能让她离开。她做好了被刁难的准备，也做好了被魏川巡语言上的刺激和侮辱的准备，脚下似有千斤重地向前走了两步。
　　“魏先生，您的酒。”杨清瑶恭敬地说道，一手持着酒瓶，一手扶着瓶身，认真地倒酒。可是酒瓶还没来得及倾斜，就被魏川巡伸出一根骨节分明的手指抵住了瓶口。
　　“这是对VIP客户的态度？”魏川巡垂眸，都不曾睁眼瞧杨清瑶一眼。
　　杨清瑶动作一顿，最终还是抿紧了唇一点点曲起膝盖，半跪在了地上为其斟酒。她需要这份工作，需要这份薪水，她不能激怒魏川巡，即便有太多的问题想要问，但绝对不是在他还带着这么多人的时候。
　　以卵击石的勇气，她没有了。

　　魏川巡收过手指，倚靠回沙发，冲对面那个亚裔面孔的男人抬了抬下巴，那人眼神一暗，心照不宣地点了点头。男人起身，两步走到背对着自己的杨清瑶身后突然伸出了手！一只灼热的大手覆上了杨清瑶的臀，邪恶地揉搓起来！
　　“你干什么！请您住手！”杨清瑶手中的酒瓶应声而落，整个人忙不更迭地站起来向后退了几步，红着眼睛，愤怒又惊恐地瞪着那个亚裔男人。
　　“山本，别太心急啊，吓到人家了。”刚刚拉Muller的那个欧美男人邪肆的一笑，一脸揶揄地看着那个叫山本谷司的亚裔男人。平日里那个山本总拿床事嬉笑他技术差，不会驯服女人，如今也有驯服不了的女人出现，这让这个欧美脸觉得出了口气，所以使劲煽风点火。
　　山本谷司直起了身子，松了松领带，他身材清瘦个子也不算高，可是力量却是极大。他一把抓住杨清瑶的细白的手腕，用力一扯，将杨清瑶整个人拉到他怀里使劲禁锢住。杨清瑶一头砸在男人的胸膛上，脑子还在发懵，就觉得被后拉的手臂一阵疼痛。
　　她抬起头，使劲挣扎，可无奈两只手被山本谷司困在身后丝毫动弹不得，不仅如此，山本谷司还一把扯下自己的领带将杨清瑶的两只手绑在了身后！杨清瑶惊恐的瞪大眼睛，拼命的挣扎抵抗，失声大叫：“住手！你这是性骚扰！你这是犯罪！”
　　“真是刺耳！”山本谷司拽出西装外套胸前口袋里装饰用的方巾，团成一团一把塞到杨清瑶的嘴里，动作粗鲁丝毫不在意指甲将那张白嫩的小脸划出了一条刺目的红痕。他抬起下颌扬了扬，一屋子的陪酒女郎悉数鱼贯而出，还很懂事地再一次将那一扇大门紧紧关上。
　　山本一手拖拽着杨清瑶的胳膊，一手拖着一把宽大的椅子，直到把人和椅子都拖拽到包间的窗帘边上，大概和沙发保持了六七米远的距离。然后山本将手中的椅子调转，正对着沙发上的众人，再将杨清瑶整个人推坐在椅子上。
　　山本谷司这才愉悦了几分，他对着另一个欧美脸说到：“J，今天我就让你见识见识没有我山本调教不了的女人！”话音刚落，山本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扔在一边的吧台上。杨清瑶把这句话听的真真切切，刚来酒吧时的身体不适已经吓得荡然无存，剩下的，全是满心满身的抗拒和绝望！
　　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惊恐又愤怒的看着魏川巡，仿佛是声嘶力竭的控诉一般，喉咙发出悲鸣一样的呜咽，小脸涨得通红，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噙满泪水又一副惶恐的模样，可落在山本谷司的眼里，那模样却是——确实……勾人！
　　山本谷司指节粗大手指捏住杨清瑶白嫩的脸颊，强迫她那嫣红的小嘴不得不张开，像一条离开水的小金鱼一般，凹着腮，翘着嫣红的唇瓣，两片娇艳欲滴的嫩唇中间，是带着深蓝色和绿色花纹的方巾。
　　山本顺手扯开方巾扔在地上，还不等杨清瑶发声，这个变态的男人便将一杯烈酒灌入杨清瑶一张一合的小嘴当中，杨清瑶哪里经得住经这样的硬灌，这就是灌水也让人受不了啊！烈酒刺激的杨清瑶剧烈的咳嗽，漂亮的眼睛因为难受而紧闭，眼里蓄着的泪水从眼角细细地滑下。
　　杨清瑶不停地咳嗽，可是山本谷司并没有手软，拽着她浓密的黑发强迫她抬起头，将烈酒一杯接一杯的灌下去，杨清瑶的嘴被迫张开全盘接受，见她并不吞咽，山本竟然将拇指塞进那朱红小口，压住那条温热软绵的舌头！尽管漏出去不少，可喝进去的很多很多。
　　杨清瑶觉得自己的胃要炸了，不仅灼烧，还很疼很疼。这样下去她不废掉也会醉死！杨清瑶哪里受过这样粗鲁的对待和侮辱？即便意识开始涣散她也坚持着挣扎，最后狠狠地咬了山本谷司的手指一口！
　　“嘶！”山本谷司吃痛，反手就冲着杨清瑶扇了一耳光，这一耳光打的杨清瑶天旋地转，耳朵有一瞬间的失聪。
　　“BITCH!你不是要钱吗？你跪下来给我口，你可以跟我索要任何数值的支票！”山本伏在杨清瑶耳边，咬牙切齿地说到。
　　杨清瑶仿佛什么都听不到似的，只是恶狠狠又绝望地盯着魏川巡，用尽所有的力气大喊道：“魏川巡！你到底想做什么！你是不是想要折磨我给萧北北报仇吗？你如果不停手，我立马立马死给你看！我这么痛快的死了你能痛快？！”杨清瑶只知道魏川巡认识萧北北，并坚持是自己害死的北北，那么，他是在报复自己吧？杨清瑶最后一点理智让自己豁出去赌一把。
　　“你给我闭嘴！”听到杨清瑶提到萧北北魏川巡就像是受到什么刺激一般，抓起身边的酒杯朝着杨清瑶重重扔了过去！
　　就在他出手的瞬间，Muller伸手碰到魏川巡的指尖，众人惊诧的目光中，厚实的水晶杯擦过杨清瑶的前额，一声闷响，一团殷红的血顺着杨清瑶的前额缓缓流下。
　　Muller这才舒了一口气，好在他挡了一下，不然这一下下去，这女人非要当场死在这里不可。他不明白，花钱出来找乐子就可以了，为什么非要搞出人命。
　　一旁的J示意他不要多管闲事，赶紧让他坐下喝自己的酒。魏川巡一记冷眼甩过来，J打着哈哈和Muller碰了碰杯，示意魏川巡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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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鱼缸儿：对不起瑶宝儿，虐你了。
杨清瑶：你他妈给我滚！
鱼缸儿：你这是被某人附身了？魂穿了？
杨清瑶：你滚，让许敬恺给老子滚回来！
鱼缸儿：啊？你说啥？……你拨打的号码不再服务区内，请稍后再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