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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5、番外1 婚礼 ...

  •   糖豆儿一直走在生长发育的尖端。
      四个月偷尝……亲爹的酒。手指一伸酒杯一翻,趁乱摸了一把酒渍就把手往嘴里塞,而后便是一阵惊天动地的呼号。隔壁的“金条”率领众义士,有面儿的挠门进屋躲清静,不够格儿的趴窝捂耳朵。绿毛毛话没学会几句,演技倒是精进了不少,索性头一歪倒在笼子里装死。
      糖豆儿刚满六个月就开始坐起来,两条肥短腿儿还非要翘着,妄图模仿并超越亲爹那霸气坐姿。这天,她亲爹因为终于可以搬离许家老宅和她亲妈能过二人世界而浑身散慈祥金光。
      不满一岁糖豆儿就开始“走”了。刚开始走不稳,直接就用百米冲刺的速度横冲直撞,毁了不少许廷瑞的古董。但老头儿不心疼,反正他不识货,那都是周梓昂搬来的“早教”学具。

      糖豆儿的亲爹因为她亲妈的身体“抱恙”一直把人按在家里,这不让动,那不让碰的,说是等婚礼后才许她亲妈复工。这不眼瞅着就要到婚礼了。
      婚礼都筹划一年了,她糖豆儿都能踢球了。
      婚礼计划在12月25号,她豆儿姐已是一岁高龄有余了。

      从下半年起杨清瑶无数次申请要去医院彻底检查身体,束禾现在是中西医双管齐下,杨清瑶自然是要找束禾看病的。但束禾各种方式测了之后发现杨清瑶的病症并没有停滞在痛感神经失灵这一条主旋律之上。而是停在了一个神经敏感的区间,而且产后她的激素水平并没有回落到一开始的基础上……束禾不得不把许敬恺拉去妇科的同事那里。
      总之从那之后,许敬恺对于杨清瑶去医院检查的事情就开始推三阻四开来,而夜间的某些行为也越来越肆无忌惮起来。后来有了经验,每次都事先在床单上垫好几层浴巾,一会儿扔掉一张湿透的,一会儿又扔一张……
      杨清瑶苦不堪言,最终还是偷偷跑去找了束禾。直到这时她才终于明白自己的枕边人是多么的令人发指!是,她神经敏感。对,她某些激素是高了些。所以由着他,配合他,两个人都愉快的前提也得有个度不是?狠了、过了就是他的不对了!
      可杨清瑶前脚回到家,到了晚上,那男人又轻车熟路地寻了来。哄着她,诓着她,要她大声点儿,要她喷!喷个头!杨清瑶简直恨不得把那男人捉去检查一番,是不是那浪人的激素水平才是有异于常人!
      可杨清瑶几度检查,最终的答案只有一个——也许再生一次孩子,激素水平就会回落!
      这可不得了,许敬恺那是寻得了“尚方宝剑”似的,更加变本加厉、肆无忌惮!用的还是官方加持的理由!她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人家索性说自己谨遵医嘱,舍己为人!
      由此,那没羞没臊的男人还新编了一套“成语新解”!
      ——“婉婉,我对你的爱无法自拔。”敢情好啊,那人果真就不拔出来了!
      ——“婉婉,你知道现在这个姿势叫什么吗?你‘能骑’,我‘善射’!”完了还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显得自己多能耐似的!
      ——“老婆,你骂的对,我今儿就是个大倭瓜,那你就做回小青李?”还不容杨清瑶反应一下这又是什么鬼故事,只见有人活生生地给她上演了一出什么叫“瓜舔李下”!她恨不得分分钟收拾行李搬回老宅子,在那里这男人虽然不见得收敛多少,起码不会这么……这么“嘴欠”!
      更不消说什么“根深蒂固”、“日复一日”、“众口交赞”……她简直都不知道以后怎么面对那些词儿去!
      ……

      过完3次生日之后,转眼就到了12月,许敬恺这会儿开始挑事儿了。
      一会儿对婚礼的地点指手画脚,说是光在京城风光一把不够隆重,旧金山要来一场。冬天天冷,得去大溪地再办一场。又觉得没有领略到苍山密林,斯里兰卡也要办上一回……杨清瑶简直没法说!算了,那人高兴就好,只要不缠着她学习新成语就好!
      场地还没消停呢,许敬恺这会儿又开始挑婚礼菜式了。
      中式的得有,八大菜系满汉全席一个都不能少。法餐,意大利餐也不能少,米其林一星的规格差一点儿都不行。就连墨西哥菜都不落下!玉米面儿博饼而已!管家老陈老家的小米煎饼更大个儿,还能卷大葱,管饱!杨清瑶忍不住数落他。
      杨清瑶深深怀疑那人得了婚前焦虑症。

      杨清瑶的婚纱有三套,都是自己设计的,重头戏是典礼现场的主纱。许敬恺一会儿暗戳戳地说胸口太低,在他大力耕耘下,曾经的B杯及格线如今已经涨势喜人到了C。至于许敬恺是如何暗示的呢?他说:“宝贝儿,你说这肉包让人一眼看不到馅儿吃起来多神秘啊,还有惊喜不是?但这烧麦就不同了,你把馅儿摊出来都让人看了去……”摊你妹!

      婚礼当天,花童自然是糖豆儿,豆儿姐。可是坏就坏在没有相匹配的小男孩。也不是没有,刘雅言肚子里有一个意外,但那不顶事儿。
      “金条”的主人小卢,当然了,到许敬恺和杨清瑶这里得叫人一声叔,卢叔叔倒是有个和糖豆儿年龄相当的老来子,只是那孩子和糖豆儿玩过几次,但凡看见糖豆儿就吓得哭——被打怕了。
      这花童得选颜值过关的,重点还得是不怕糖豆儿的,萧北北甚至都力荐去纽约读书的齐洛洛回来了,结果被人嫌弃“老”!
      最后还是白默宇找来一男孩儿,漂亮的很,他只道是朋友的弟弟,三岁。
      糖豆儿一看就不挪步了,亲爹都不要,眼巴巴地往小哥哥身上凑,直到周梓昂来了,糖豆儿才乳燕投林般扑向周梓昂。
      糖豆儿现年一岁零十七天,继承了母亲的高级审美,和父亲的“志在必得”——对一切长得好看的人都格外疯狂,她喜欢的人一箩筐,最喜欢的还是周梓昂。比如现在,她抱着周梓昂的脖子一个劲儿地哼唧,胀红了脸蹦出两个字差点儿没把他亲爹气跌过去……豆儿姐人生说的第一句话是“妈妈”,第二句竟然是对着周梓昂叫“老公”!
      周梓昂的脸色也没好到哪里去。他这又是叔又是舅的,一下就被糖豆儿生生降了一个辈分去!
      ……

      婚礼,第一场婚礼是在W酒店。
      众星云集,超越华威年会,堪比各种年度盛典,席间有人谈论起曾经红极一时的女星甄美妮,据说是合约到期后没有和任何公司续约,去国外上学去了。
      在《let it be me》的乐曲中,杨清瑶挽着萧振华的胳膊走向了许敬恺。那是他们彼此怦然心动的声音,那是一段惊心动魄却又刻骨铭心的过往。
      婚礼现场是比那一年颁奖礼上还有多出许多倍的马蹄莲,杂着蔷薇,温馨又奢华到极致。两位主角更是光彩夺目,那男人往那儿一站就是一座岿然不动的高山峻岭,他精致的五官凑在一起处处硬朗,只是没了往昔的清冷凌冽,即便神情庄重也遮不住那满眼的柔情深深。只是谁也不知道在这样一张皮囊下,藏着怎样一颗登徒子的孟浪之心!
      那女人就更是美的不可方物,蔷薇没她娇,玫瑰没她艳!她是那天上的月儿带着朝晖向她的命中注定走去,每一步很慢,是深思熟虑后的共赴一生。
      他们不必再有交换戒指的一刻,许敬恺擒起那纤纤素指,在那枚钻戒下的柔嫩皮肤上落下一吻。他吻她的手指,吻她受过伤的手腕,吻她有他名字的右肩,当他紧紧抱住她的那一刻,手指摩挲着她侧腰到脊背的曼珠沙华和枪伤,同时又狠狠稳住了那赞美他,嗔怪他,温暖他的娇软红唇。
      一吻很久,只是还没结束的时候便出了意外。
      糖豆儿一屁股坐在妈妈的婚纱上,气鼓鼓地堵着小嘴儿,指着她亲爹瞪了半天,突然就把手里的小花篮往她爹腿上一砸,又憋出了人生地三句话:“流氓!”
      这可倒好,杨清瑶直接笑了,坏了这个吻。而糖豆儿的一句话更是乱了现场所有的人。白默宇一拍桌子,高声呼道:“豆儿姐,说得好!”
      周梓昂更是稀稀拉拉地鼓起掌,萧北北后知后觉跟着拍手。
      戚梵侧身对束禾说,“这丫头是个人物。”
      这还不够乱的,同为花童的小男孩一把捂住了糖豆儿的嘴,那稚嫩的声音带着成熟的调调通过话筒传遍整个大厅:“丫头片子,你别胡说。那是你爸在给你造弟弟妹妹!”
      糖豆儿不懂什么弟弟妹妹的,她就好奇地眨着大眼睛,又被这小哥哥勾了魂儿,笑的五迷三道地眨着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一脸的向往。
      男孩儿以为她在向往弟弟妹妹,于是架着糖豆儿的咯吱窝把人提溜起来,拍了拍小丫头身上站着的花瓣儿,一本正经又语重心长道:“别急,他们一会儿就给你弄一个出来。据说第二个弄出来很快的。”
      语不惊人死不休,什么叫弄?!
      要不是自己的婚礼,许敬恺真真的想要爆粗口,把这兔崽子踢下台去!许敬恺弯腰笑的一副老父亲的慈祥模样,却咬着牙对那男孩儿道:“小zei,你什么名儿?混哪条道儿的?”
      只见小男孩理了理衣襟,伸出自己的右手十分有派头道:“我叫景炎,‘世态炎凉’的‘炎’,和我哥景获混的。请多指教。”
      好一个世态炎凉!那声儿着实脆,脆的台下萧北北刚放在嘴里的莲子酥还没来得及咬上一口就落到地上摔成一地渣。他转头看向白默宇,怔愣着开口:“这是你朋友的弟弟?”
      白默宇挠了挠头,一个劲儿乱瞟。刘雅言倒好,直接说了句肚子疼,抚着她那刚俩月的肚皮拉着白默宇和她换座位,眼带警告地坐在了萧北北和白默宇中间。
      白默宇也很冤啊,他就是一时间忙糊涂了,满世界寻花童呢,景获把自己弟弟扔到他面前,只道了三个字:“拿去用。”他白默宇只瞅着男孩儿好看又机灵,便没把景获之后的话听了去。景获后一句其实是拍着景炎的肩膀说:“今天结婚的是你嫂子的妹妹,别给我丢脸!”
      可是,可是这景获不是一直纠缠周梓昂来着么?白默宇想不明白。

      婚礼好歹是磕磕绊绊,喜中带乐地进行到了扔捧花的这一步。
      杨清瑶背对台下,将手中的一小束马蹄莲带着淡粉蔷薇的捧花向后抛去,她私心是想着能把这花儿拆成一朵朵的抛给自己的好友。可这花不能拆,所以……多办两场婚礼也是可以的。杨清瑶正想着,花儿已经飞了出去……
      “我去!”
      现场哗然,尖叫声哄闹声此起彼伏。只见花还在空中的时候便有一个高挑的身影如同离弦之箭一般冲到了台前,那人一手撑着礼台,腾空跃起,径直将那花儿在半空中截住!
      那是一个留着微卷中分发型的痞子,是那个“畜生”——景获!
      那男人笑看向坐在亲友席上打蔫儿的萧北北,混不吝地就拎着那捧花就往萧北北跟前走去。
      他道:“睡都睡了,不如嫁给我啊?”
      隔壁桌的齐艳梅刚还是一副看热闹的状态,这会儿瞪大眼睛差点没顺上一口气,看着萧振华又看着萧北北,终是没忍住,“嗷”地一声栽倒在萧振华身上。

  •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鞠躬。
    番外每一章两个人,都交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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