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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3、怀孕 ...

  •   城郊别墅,白直木坐在庭院里,他平静地放下手中的平板闭眼沉默了很久。
      白直木听着耳边簌簌的风声,好似还有往日间罗馨儿留下的笑声。他倏然睁眼然后拍了拍手,立马有一个身着黑色外套的男人出现在他身边。白直木低语了几句,便挥手让人离开了。
      白直木操控着轮椅往卧室走去,这是他闭着眼都能走的路。这人啊,一旦腿脚不能用了,记性就特别好,哪儿有坑哪儿有坎他都得记得仔细,不然跌倒了就太难看了。
      白直木的眼前晃过的不是庭院绿植,也不是奢华的家具摆设,而是一对背影,坐在山头,靠的很近很近。他在他们的身后,一手拿着刚出笼的玉米面窝窝头,另一手端着有豁口的瓷碗,里面是香气扑鼻的白菜炖豆腐,还有两片很薄很小的猪肉——那是他用自己工分省吃俭用换来的,是那个时候难能一见的好菜,瞧,还有肉呢。他的手都烫红了……
      而“她”却和那个人在一起谈天说地,说着他听不懂的语言和事情。他们交谈甚欢,笑的很开心……
      隔天,小山屯的下乡的青年里就流传起一件稀奇事。说是周书记家的猪都吃上白菜炖豆腐和窝头了,比人吃的都好!
      ……

      轮椅停下了,原来,是到了“游戏室”的门口了啊。
      白直木的别墅一层最尽头,有一间很特别的房间,他称之为“游戏室”,以前有人来过但就再也没出去过了。后来,这里重新装修过一番,这“游戏室”便独属于罗馨儿,他陪她做游戏做的很仔细,在今天之前,罗馨儿是唯一一个有进有出的人。
      白直木宠罗馨儿,是真的宠。虽然不会哄她,但任何人眼中,白直木对罗馨儿可以用得上“千依百顺”四个字了.尤其是在金钱上,让这个出身不怎么好的姑娘有足够的底气和豪门太太比肩,挥金如土连眼都不用眨。
      给钱,是白直木唯一会对人的“好”和“照顾”。但为什么白家人都觉得白直木对罗馨儿的态度要远好于白玉璃呢?就因为“千依百顺”这四个字。白直木可以用钱打发白玉璃所有的要求,但唯独对罗馨儿,他除了钱,还会用他的耳朵去听。他把罗馨儿留在身边,是会和她聊几句天的。
      这就是罗馨儿一次次恃宠而骄的资本,也是她渐渐敢和胡天柔叫板,甚至有了敢编排白玉璃的底气。白直木似乎从来都是纵容她的,都由着她。
      可这一次,罗馨儿被白玉璃算计的太狠了。她踩线了。
      ……

      游戏室内温度有些燥热,大概是顾忌倒春寒,中央空调的温度调的高了一些。推开门,一入眼就是那些深深浅浅的红色,杂着些许黑色的硬装软装——给人一种莫名的亢奋和刺激感。
      屋内的光线不是很好,厚重的遮光帘加上特殊的隔音材质让整间“游戏室”像是一个密不透风的……坟冢。是的,那奢靡魅惑,情/色气味浓厚的房间处处透着腐朽的森然诡异,令人头皮发麻。
      唯一的光源是头顶的水晶灯,水晶灯很奢华,很漂亮,随着空调口的送风,叮叮当当作响,也很是悦耳。但这么夺目的水晶灯,十二个灯头里只有一个亮着闷闷的黄光,像是青面獠牙的野兽盘踞在此突然掀开了眼皮注视着它的猎物。漫不经心却不会轻饶。
      “咯噔”一声,身后的大门自动关紧。白直木平视着等下的大床。
      大床是特制的,两米五乘两米五,十分宽敞像张矩形的砧板。床脚比一般的床要矮上跟多,大概到一个普通身高女性的小腿三分之二的位置。四周竖起的挑杆都是造型精致的黑铁,妖娆冰冷犹如淬了毒。床帷慵懒地缠绕着,黑纱缦缦一起一落将上面缀着的小铃铛摇晃的惊呼不止。
      明明是欲说还迎的引诱,却实在容易令人想起置于灵堂之中帐幕,压得人胸口发闷。床单是大红的绸缎缀以大朵牡丹,鸳鸯枕显眼,喜气不请自来……

      黑帐挑起,床上躺着一个白花花的女人,柔软细腻。床单是红色的,而那人却是娇艳的粉。女人被蒙着眼,四肢成“大字”被铁链拴在床的四角。
      大概是听到有窸窸窣窣的响动,呼吸微微急促的女人缓缓开口,声音又娇又媚,似带着钩子一般九曲十八弯道:“老公……是你吗?”比平时更卖力的风情。
      罗馨儿不是第一次到“游戏室”,她是“常客”。白直木有些特殊的癖好,有些手段会让她微微受伤,但休息个一两天就能缓过来,有药的作用下那几个钟头的折磨还不算是不能忍受。毕竟,荣华富贵摆在那儿呢,算一算,也是值当的。
      但罗馨儿今天十分不安。药劲灼烧着她的四肢百骸,可她的大脑里还被一分恐惧扎的不敢深陷其中任由自己放逐沉沦。

      一声酥痒入骨的“老公”叫的白直木唇角泛起冷笑。罗馨儿被蒙着眼睛,自然是看不到男人那充满嘲讽轻蔑,厌恶凉薄的眼神。
      白直木身后的墙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工具,白直木望着那些工,细细打量着,很认真,和对待工作的态度如出一辙。最终,他选了一副泛着冷光的扩充用具和银色的带小钩子的链子,顺便还从桌子上拿起一支黑色的记号笔。
      听见笔帽打开的声音,罗馨儿心跳一顿便立刻哼哼唧唧地配合起来,她在邀请,她在顺从,她在使出浑身解数让他满意……轻罚。
      这一声响就像是一个信号。每次白直木在开始享受之前,都会给蒙上眼睛的罗馨儿的左耳背后点上一个黑点,像颗美人痣。罗馨儿知道这颗“痣”十有八九是白直木将自己当做了旁人的替身,但她一点儿也不难过,甚至还很配合。
      她不亏的。罗馨儿一直告诉自己,白直木爱想谁想谁,反正她每次事后都有好处拿,不仅如此每次被蒙着眼的时候,她心里想的也不是他,而是……想到这里,在药效的刺激下罗馨儿情动的不可抑制,她蠕动着身子,喘息里带着几分迫切。
      可她额角渗出了冷汗。
      罗馨儿的理智被蚕食,可她的恐惧却在成倍增长。白直木不会不知道,白玉璃那一出以退为进的戏码让她只有死路一条!她今天就是卖力讨好,也只有赌一把他还会不会对自己还存着一丝丝玩弄的趣味,如果连这个都没了,她不敢想……不敢想!可她忍不住身体的反应……
      罗馨儿战战兢兢地喘问:“老公,你怎么不在我耳后点痣,你在……”白直木在她身上正写着什么。
      她当然不知道白直木在她身上写满了污言秽语,然后不顾她的惊呼,铁链一紧,罗馨儿的下/半/身被微微拉升了起来,她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觉得有冰凉的液体一股股地被灌进了进去。
      是红酒。白直木把红酒灌了进去,罗馨儿的体姿很适合“水往低处流”。最后实在灌不进去东西的时候,白直木拿起一个网球塞住出入口,并用黑色的胶带将那球封的死死的。罗馨儿小腹微隆,憋涨的浑身疼痛,冷热交替,痛爽并存,她快要疯了!就在这时脚腕的铁链一松,她整个人砸回床面。生理性的蜷缩却因为铁链的桎梏让她无法动弹……
      白直木看着那颇有几分怀孕模样的小腹,抬起粗粝的大掌狠狠压了压,“想怀孕?”白直木阴恻恻的声音响起。罗馨儿疼的哭不出,她冷汗淋漓连求饶解释的力气都没有了。
      看着罗馨儿狼狈痛苦又下贱的模样,白直木反倒是笑出了声。
      “你这么想要,我自然不会亏待你。万一你偷情没中岂不是可惜了,好不容易冒一次险呢。”白直木的笑声像刀子刮着罗馨儿的每一寸神经!

      天下人都知道罗馨儿怀孕,那她就必须怀孕,生不出来也要怀孕!白直木的眼睛像是蝎子歹毒的尾针,尖利宛如刺穿了罗馨儿的肠腹!
      白直木后退几分,拿起桌上的摇铃晃了晃。
      罗馨儿隐约中听见有错乱的脚步声进来,她全身紧绷颤抖不止。她大脑是空白的,身体上的一切感知全部退化,她只听见白直木嫌恶睥睨的声音:“你们让她看着自己是怎么怀上的……”
      罗馨儿七窍里仿佛都是泥水,腥甜的气息让她浑身冰凉大脑发烫,她颤抖着求饶,等来的却是眼前突然而至的白光,她那一瞬间觉得自己几乎都失明了,不,她能看见的周遭一切的时候,她是恨不得自己真的失明了去!
      她眼前有四五个赤条壮汉,或高或矮,但各个体重都不会少于200斤!
      罗馨儿无力地挣扎,鼻腔里只剩下出气的力气,她拼命地哭喊哀求,“白直木,老公,老公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我是被白玉璃骗了,我是被骗了!求求你放过我,这样会死人的……”
      “哦?被骗了啊?那上床的是她还是你?乖,你死不了,我怎么舍得让你死呢?这……肚子还没大起来呢。”
      白直木顿了顿:“嘶,还有啊,这老公以后你别乱喊了,我不喜欢脏东西,而且……你忘了?我虽然答应了你,可最终,我们没有领证啊,你算什么呢?”
      白直木一拍手:“啊,公厕?哈哈哈哈……好好享受啊,罗馨儿,喜欢怀孕我让你今天一定得偿所愿!”
      白直木不管罗馨儿的鬼哭狼嚎,他操纵着轮椅去了书房.毕竟,今天还有虽然蠢,但还有那么点儿用处的白玉璃到访。
      白玉璃啊……呵……可是坏了他不少事。白直木的眸子沉了下去。他舔了舔腮里的软肉,目光阴沉。想他一心针对许家,利用了白玉璃这颗棋让许家小的这一辈各个退了一层皮。可白玉璃到底没用啊,那么好的机会硬是让人一次次地挣脱还反咬了回来,不仅如此,她的那些“小朋友”想着搭便车,把他密谋几十年的钝刀子滚雪球似的,牵扯的人越来越多,摊子实在是太大了!
      可他不急着收拾白玉璃,这人坏的可不是他一个人的事,她的存在总之是让人难受的……至少,这个“女儿”还能帮他分散不少注意力——许家的人,似乎都忘记了一个还在旧金山等着“回家”的人呢。他白直木怎么能不做个顺水人情呢?
      许廷瑞,你大儿子流落在外二十余年,收一具尸体的情分你还是要收下的吧?白直木的面色突然就舒坦痛快起来。

      但显然,白直木再是老姜也不是百密不疏的,蒋华新被通缉的消息已经被下达到全国警局内网,国安局的人也将视线锁定在了蒋华新身上。白直木收到这第一手消息的同时,便心下了然——蒋华新留不得了。他身上的案子太多注定难逃一死。可依照这么多年他对蒋华新的了解,他那个人靠“义气”二字行走江湖,但有个风吹草动又是把这二字丢了的最快的。
      白直木依旧八风不动,可他的眸子里黑气腾腾。他看着自己的腿,阴冷的神色忽地就变得轻描淡写起来,他叹到:“河边走着,难免湿了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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