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事务处理中心》小小的杏仁核

24、第二案 进击的草包（十五）

　　第二案进击的草包（十五）
　　唐玲婉终究是被带去了警局，D大再一次陷入了舆论的漩涡，有人可惜胡淼，有人可怜唐玲婉，还有人痛骂赵凯伦。但是于唐玲婉来说这一切都没有意义，无论是所有人和她站在一起痛骂赵凯伦，还是站在对立面指责她不应该拖累胡淼，都不能挽回她犯下的错误，也不能抚平她心中的伤痕。面对曾经只是被指示霸凌的同学的道歉，她也只能一笑而过，她又能责备谁呢？都是为了各自生活罢了。

　　褚幕放下既明送来的口供，勉强露出苦笑，“都是为了活着，她承受的有些太多了。”看见手机上不断刷新的消息，都是关于学校罢免赵凯伦的讨论，还有人趁此机会举报赵凯伦其他行为的，“虽然都没用了，但还是希望唐玲婉能知道这些消息。”
　　“我会告诉她的。”既明接过褚幕递过来的口供，“你们不是还要了解一些情况吗？”
　　“嗯。”褚幕点点头，“中心已经派专家组了，有结果就会通知我们的。”
　　既明会意，看了一眼手表，时间不早了，他今天只是来送材料的，还要回局里，王建国开了枪，子弹没少，他还要回去看看，“那没什么事，我先走了，有什么想要的发消息给我，我给你带。”夹起资料，又随手帮褚幕扯了扯被角，“走啦。”
　　“嗯。”褚幕笑的眉眼弯弯，摆了摆手，“没事过来坐坐。”

　　人类是群居动物，这是褚幕的亲身体验。在起初的一两百年里，他在人海里流浪，觉得自己孤身一人，没有归处，见不得人世间的热闹，看不了人世间的欢喜，他觉得或许真的有人是要独自生活的。但是后来他明白了，人类群居是要找到同类而不是单纯寻找人形生物，那样才不会在烟火里独自哭泣。虽然人类不用心脏思考，地球也不在在宇宙中心，但有一句话亚里士多德没有说错「离群索居者，不是野兽便是神灵」，活了千年，他也只是个普通人类，他能做的就只是不盲从罢了。

　　“褚幕，中心来消息了。”卫凌拿着平板冲进病房，“中心来了邮件，说是唐玲婉收到过匿名包裹，送了一个项链，据她交代一起寄来的有一封信，信上说戴上项链会有人来帮助她。项链被专家组带走了，但是返回途中发生了爆炸，短时间内不会有进展了。”
　　“那信呢？”褚幕看着邮件里的信息，“还有快递没有查吗？”
　　“查了，是假地址。信和项链一起被烧掉了，不过留了照片。”卫凌把照片调出来给褚幕，指了指结尾的地方，“这里有点奇怪，好像是在说我们。”
　　信件是打印出来的，不能比对字迹，大部分内容主要是表达了对于唐玲婉的惋惜以及项链的作用和使用方法。只是结尾的话引起了中心的注意。
　　「我们只是合理地宣泄情绪，要让他们知道被动的消灭是无用的，只有主动化解才是正途。情绪自由！人类进化！」

　　褚幕用指节敲了敲屏幕，抬头看着卫凌，“情绪自由？打着我们的旗号，干反我们的事？咱们可从没说过为了情绪自由可以杀人。”
　　卫凌接过平板，“你怎么看？”
　　“看样子知道是咱们，从知情者开始查吧，先从P市查，上报中心让他们也准备彻查吧。”褚幕勾起嘴角，“看来我们有有趣的朋友了。”

　　在医院里连躺了两个星期，国庆假期结束当天，褚幕终于获得出院许可。戴着卫凌新剪的假发帽子，褚幕被裹的严严实实地送上了既明的车，“我晚上值班，不能送你回学校，让既警官送你回去。”过了这么多天，卫凌总算勉强放下对于既明的偏见，愿意偶尔抛给对方一个眼神。
　　“我知道，你去忙吧。”褚幕摆摆手，让卫凌快点回急诊室。
　　“记得来复查啊。”卫凌脸卡在车窗上，“记得吃药，不要剧烈运动，不舒服了打电话……”
　　褚幕把卫凌的脸按出车窗，又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速关上了车窗，“年纪大了这么唠叨，我们走吧。”
　　既明笑笑，冲车窗外面还在絮絮叨叨的卫凌打了个招呼，发动了车子，“复查的时候给我打电话吧，我去接你，你们学校不是不方便吗？”
　　“你上好班，不用管我。”嘴上这么说，褚幕还是忍不住笑意，抱起胳膊，把脸藏进外套的领子里。

　　本以为回学校也是好好休息，毕竟中心的事务暂时由解简代理，可是看到成山的作业，褚幕觉得和学校比自己还是太年轻了，这么多，别说他现在确实头秃，即便不秃写完这些也可以直接出家。对策部依旧在搞社会调查，褚幕怀疑他们就是不想工作！不过好在都是褚幕拿手的部分，时间上还是比其他学生少了很多。
　　褚幕熬夜写作业，其他两人就熬夜打游戏陪他，默默叹了口气，还不如不赔，“要不你俩睡觉吧，我去客厅写。”褚幕抱起电脑。
　　“不不不，你就在这里写，你要是在外面晕倒了可怎么办？”刘祈安从床上坐起来，“你也不要熬太晚，对身体不好，你跟教授说一声，他会理解的。”李定辉也在一边附和。
　　“好吧。”褚幕点点头，转过身放下电脑，背后又响起了两个人大杀四方的声音，使劲眨了眨酸涩的眼睛，又投进了知识的海洋。
　　算了，还是睡觉吧。

　　市中心既明家
　　“喂，哥，怎么了。”既明把阿姨留的饭放进微波炉里，厨房里也只有这个他使得顺手。
　　“没事，我过几天去P市，爸再过一阵也要过去，你提前安排一下。”视频这边的既闿回答道，看上去刚开完会准备坐车回家，“你小子也算铁树开花了，我和爸要过去看看。”
　　“说什么呢？”既明被搞了一头雾水，揉了揉自己还有点潮湿的头发，脑子进水了？所以听不懂人话？
　　对面的人笑了笑，一副你别装了，大家都知道了的样子，“你不是让李叔包了东西送到医院吗？动作很快啊，孩子都有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娶人家？”
　　这个让他爸和他哥都激动的故事却让事情的主人公感到陌生，眨了眨眼睛，斟酌了一番，还是说出了口，“我没女朋友。”
　　视频那边的人突然坐直了，“那你为什么送人家礼物？我告诉你既明，一人做事一人当，咱不能这样。”伸手指着屏幕里的既明，估计要不是还没用上5G，早就顺网线冲过去打人了。
　　“我送的是男生。”既明捂住脸，“我朋友，被人打住院了。你脑子里一天都在想什么啊？”仔细想想，他哥的脑子估计就只长在赚钱一个地方了，其他时候的脑回路真的是“这里的山路十八弯”，不过也难说，说不定生意做得好就是靠那十八弯。
　　“男生啊，男生也行。只不过我还得跟咱爸说一声，你早点休息，挂了。” 既闿自顾自地把自己脑子里的故事圆上了，也不管既明地呼喊匆匆挂掉了视频通话，准备给父亲报备一下。
　　“诶？诶！怎么挂了！”既明抱着手机欲哭无泪，这么一折腾饭也吃不下了，索性晾在一边，等他爸的电话。
　　既明的父亲既之清是国内知名JS集团的创始人，26岁娶了妻子，并开始创业，事业上可以说是一帆风顺，但是妻子生了两个儿子之后，身体日渐虚弱，既明三岁时既母去世，既之清独自一人把两个儿子拉扯大，在既明眼里，既之清可以算得上是最好的父亲了，他心胸开阔仿佛能接纳一切，不过这次这事他有点拿不准主意。
　　虽说现在和褚幕是朋友关系，但既明心里明白他其实想要的不止于此，虽然和褚幕认识的时间不长，而且甚至都不够了解，但是他就是知道这个人是他想要找的人，也说不清理由。当然了，人家看不看得上他还另说，如果老牛吃嫩草犯法，他估计能判个十年二十年的。但是不管怎样，这事儿得让他爸知道，得让他爸同意，如果既之清不同意，这门婚事…这个恋爱…也得谈。
　　视频很快拨了过来，既之清看起来还是比同龄人年轻不少，“爸。”既明尴尬的笑了笑，“那什么，您别着急您先听我说。”
　　“说什么说？”充满磁性的声音通过耳机传进耳朵，既明的心凉了半截，“爸，你……”但是既之清却没有被打断“男孩儿，女孩儿怎么了，男孩就不让我看了？21世纪了，还在这里男孩儿，女孩儿。我告诉你这事没商量，我下个月末过去，你哥下周就去。你可跟人家说好了，别到时候我瞧不见人，挂了。”
　　？？？
　　“这什么？”既明盯着退出来的界面发愣，“现在AI都这么发达了？公司新产品？新产品为什么顶着我爸的脸？这做的也太像了吧……”既明把自己的手机翻过来覆过去的看，最后不得不相信那人确实是他爸，“他同意了？”
　　随机又自己点点头，“没错，他同意了。可他还没同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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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部分结束了，但是什么时候才能有甜甜的爱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