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天我发现自己十六年的兄弟是女装大佬》残雀归枝

16、第 16 章

　　一中规定高三周六要留在学校自习，上下课时间和平时一样，不过放学时间提前一个小时。
　　今天程非要值日，韩洋懒得等他，自己一个人先回去了。
　　在小卖部买了一瓶可乐，韩洋一边喝着一边拐进了一条巷子。
　　周六放学早，韩洋打算回家之前去书店打发一下时间，这条小巷就是近道。
　　走到中段时，迎面来了三个青年人，韩洋本想绕开他们，这几个人却是故意挡在了他面前。
　　其中一个不怀好意地笑道：“小哥，我们最近手头有点紧，你不介意借点给我们吧？”
　　小巷子真的是个事故多发地段。
　　韩洋是真的没想到，这附近还会有收保护费的，而且自己这么一个高中生居然还会被人家给盯上。
　　“我没钱。”韩洋不想和他们纠缠，“放我走。”
　　另一个混混指了指他手上的可乐：“没钱？那你手上拿着的是什么？有钱买可乐没钱借我们？”
　　“刚刚全花完了。”韩洋开始有些不耐烦，“我真没钱，放过我行不行？”
　　三个混混开始逼近韩洋，撸起袖子露出手臂上的纹身，把韩洋逼到紧贴墙壁。
　　“……你们想怎么样。”韩洋把可乐塞进书包，抬头瞪着他们。
　　这几个人都比韩洋高，这样围着他时，极有压迫感。
　　但韩洋没有被吓到，只是表情平静地站在原地。
　　“要怎样？”手臂上纹着青龙的混混威胁道，“我们知道你是一中的，也知道你在哪个班，下次带钱来，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哈！”韩洋嗤笑一声，“就凭你们？”
　　“看来你是想尝尝拳头的滋味？”那人推了他一把，以此为信号，另外两人也开始摩拳擦掌起来。
　　韩洋仍是面无表情：“想打架？”
　　那人用呼啸而来的拳头回答了他。
　　韩洋抬手接住那一拳，随后一脚踹在那人裆部。
　　作为一个系统学习过散打的人，这帮人在韩洋眼里简直浑身都是破绽，韩洋甚至都没有认真起来。
　　被踢了裆的混混捂着受伤的部位倒了下去，韩洋对着剩下两个人比了个嘲讽的手势：“怎样，还来不来？”
　　那俩人对视了一下，随后一起对韩洋抡起了拳头。
　　韩洋偏头躲过一个，又接下另一个，随后狠狠一脚扫向其中一人的侧腰。
　　那人吃痛，往旁边踉跄了几步，韩洋不等他反应过来，冲上去对着他的脸来了一拳。
　　第二个人倒下，韩洋对着剩下的那个人嘲讽地笑起来：“你们是不是觉得爷是好惹的？”
　　“还来吗？嗯？”
　　那人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往反方向跑走了。
　　“哼。”韩洋又给地上准备爬起来的人裆部补了一脚，悠闲地掏出可乐喝了一口，离开了这块是非之地。
　　倒在地上的两人望着韩洋渐行渐远的背影，咬牙切齿：“你给我等着……”

　　那件事后过了一周，期间那三个人没有再来找韩洋的麻烦。
　　韩洋也没有声张，只当那是一个普通的下午，就连程非和韩洋父母都不知道还发生过这种事。
　　一中是市重点，校风好，学生之间起过的最大冲突也就是互相对骂，打架什么的基本不存在，反正韩洋在一中待了差不多三年一次也没听说过。
　　但是学校之外就不是这样了。
　　之前那几个来收保护费的，费没收到反而还挨了一顿打，记恨在心了，叫来一帮兄弟过来一中门口蹲点。
　　下午放学后，程非和韩洋两人惯常一起回家。
　　两人和平时一样闲聊着，没注意身后跟上了一帮人。
　　等到了人少的地方，这帮人走上前，围住了两人。
　　为首的那人用大拇指指了指旁边的巷子：“兄弟，借一步说话？”
　　程非还不明情况，但韩洋认出了这些人之中的那几个手下败将。
　　“怎么？”韩洋勾起一个嘲讽的冷笑，“打不过就喊人？”
　　程非扯了扯韩洋的衣袖，小声道：“这些人干什么的？”
　　“来找我的。”韩洋回道，“不关你的事，你先走，去报警。”
　　首领却是拦下了准备离开的程非：“哎，都这么说了，他也得留下。”
　　“你们想怎么样？”韩洋伸手将程非护在身后，“又不关他的事，让他走不行吗？”
　　程非担心地看着他：“老韩……”
　　这些人的目标是韩洋，不过程非因为刚好和他在一起，很不幸运地也被一起盯上了。
　　“走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报警不行，”首领的笑容一冷，“咱们还没招待过你呢。”
　　程非见这些人不肯放过他和韩洋，情急之下大喊道：“救mi——唔！”
　　在程非身边的一个混混眼疾手快地捂住了他的嘴，随后不等他反应，把他拖进了巷子里。
　　“程非！”韩洋冲上去要夺人，却被其他人拦下。
　　韩洋死死地瞪着这些人：“你们想怎么样……”
　　“很简单，”首领笑了笑，“你让我兄弟们回敬你一下，我们就放了他，之前那事也可以当没发生过，以后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那几个之前来收保护费的混混摩拳擦掌，一脸大仇将报的表情。
　　韩洋沉下脸：“……我们进去说话。”
　　众人于是进了巷子里，韩洋被混混们围在中间，警惕地盯着他们。
　　之前来收保护费的其中一个人从墙角捡了根铁棍，拎过来扛在肩上。
　　另外两人也是蠢蠢欲动，就等着首领一声令下。
　　程非被人拉着，没法上去帮忙，急得不知怎么办才好。
　　首领双手插在裤袋里，一歪头：“上吧。”
　　那两人于是上前，对着韩洋开始动手。
　　韩洋一开始还不还手，只是尽量把攻击都挡下来，但程非忍不住了，大喊道：“你们有完没完！他都被你们打了这么久了！”
　　“哈！”一直拎着棍子站在原地的混混露出阴冷的笑容，“你想快点结束，行啊，吃我一下棍子我们就停下。”
　　紧接着，他便上前，抡起铁棍猛地砸向韩洋。
　　程非失声喊道：“小心！”
　　那一瞬间，程非发力，推开了拉住他的混混，那混混注意力都放在韩洋他们身上了，一下子没拉住程非，程非挣脱了束缚，猛地扑了过去，挡在了韩洋面前。
　　那铁棍落下，带着呼啸的风，直直地砸在了程非头上。
　　韩洋眦目欲裂：“程非！！！”
　　拿着棍子的混混本来也没打算打人的头，突然来了这么一出，也是一愣。
　　程非替韩洋挨了一下，只觉得一阵头晕眼花，却顾不得自己的伤势，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把韩洋往自己身后推了推，随后倒了下去。
　　韩洋连忙蹲下身扶起程非：“程非？程非？程非！”
　　把程非扶起来，韩洋才看到他头上淌出的血，让他更加愤怒：“你们！”
　　混混们纷纷后退几步，一齐望向首领。
　　首领一招手：“我们走。”
　　众人立马撤退，只留下韩洋和程非两人。
　　韩洋手发着颤，尽量轻地把程非放下：“你坚持住，我去叫人！”
　　匆匆跑出巷子，韩洋拉住了从面前路过的一个人，让他叫了救护车，又匆匆回到程非身边。
　　“对不起，”韩洋半跪下来，紧紧抱住他，险些哭出来，“对不起……”
　　“你不用道歉……”程非努力勾起嘴角，咧出一个笑容，“你没有错……”
　　“如果不是我，”韩洋将他抱得更紧，“如果不是我！”
　　程非抬起手，缓缓搭上韩洋的肩：“没事，都过去了……”
　　“过去个屁！”韩洋愤恨地锤向地面，“你受伤了啊！”
　　“别生气……”程非轻轻拍了拍他，“我不会有事的……”
　　“好晕……我先眯一会……”程非坚持不住，闭上了眼睛。
　　韩洋一直紧紧抱着他，直到救护车的鸣笛声由远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