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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 1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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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运会圆满结束，高三学生们重新投入紧张的复习之中。
韩洋“女装大佬”的称号终究还是传开了，不过至少不是因为“coser阳关”的身份被发现。
对此韩洋选择认命，毕竟真的是不可抗力，而且这个结果比起自己身份暴露要好多了。
不过和韩洋想象的不同，自己并没有被太多人跑来拿这件事开玩笑。
到底是高三了，一中学生还是更注重学习，没什么人把时间浪费在这种事上。
运动会之后紧接着又是月考，大家都复习去了，程非几乎把自己整个人都埋进题海里，连下课都不休息哪怕一分钟。
相比之下韩洋就轻松得多了，每天做完作业和自己定量的习题就差不多了。
“你别太沉迷学习，”韩洋拍拍程非的肩，“要劳逸结合。”
程非头也不抬地写着题：“我不沉迷学习怎么能追上你？”
“你追我干什……”韩洋想起之前运动会上两人的对话，话音一顿，“你这样太逼自己不行，要讲学习方法。”
程非：“我的学习方法就是疯狂刷题。”
韩洋：“……”
劝不动程非，韩洋选择放弃，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像自己那样一学就会。
程非的目标就是这次月考排名离韩洋再近一点，这样选座位的时候就不至于让韩洋等他太久。
只是即便程非一直以来都非常认真地刷题，成绩仍是始终徘徊在中游，似乎这次也不会例外。
还好还有韩洋。
有一个成绩好的大佬坐在旁边，有什么不会的都可以马上问，不用等到下课，极大地提高了程非的学习效率。
就是会被嘲讽。
“你是不是傻？”韩洋嫌弃道，“我都讲了几遍了，你为什么就是不明白呢？”
程非低头：“对不起……”
韩洋虽然很擅长学习，但似乎并不太会讲题，然而他本人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只觉得是程非太笨。
程非也很无奈，现在是自习课，老师不在，周围成绩好的除了韩洋就没别人了，又不能随便走动。
“……你对着答案自己想一下吧，”韩洋把习题册推回给程非，“我放弃了。”
程非默默接过，翻到后面的答案看了起来。
韩洋今天的复习计划已经完成，闲得没事做，无聊得开始转笔。
签字笔在他指尖旋转，韩洋思绪飘到了别的地方。
“明年就不能和你在一起了。”
说得好像生死离别似的，程非这家伙，就是矫情。
又不是以后都不能见面……
这家伙，以前有那么多愁善感吗？
说起来，小时候他好像也有说过类似的话？
什么时候的事情来着……
那是两人二年级时的事。
韩洋家住在顶楼，楼上自带一个杂物房和小花园，韩母喜欢种点花啊菜啊的植物，和韩父在小花园里搭了一个架子，用来种牵牛花和丝瓜。
因为有个架子，在天空飞来飞去的小鸟们有了个可以停留的地方，纷纷落到架子上，叽叽喳喳地叫着。
韩洋看到了，很是喜欢，突发奇想地决定要给鸟儿们做一个小木屋，里面放点鸟食，让它们过来的时候可以吃点东西。
想法很美好，杂物房里也有现成的木板和工具，韩洋高高兴兴地把它们拿出来，准备动手做小木屋。
刚好程非一家过来玩了，韩洋就把自己的想法和程非说了，拉着他一起来到杂物房。
两人就这么坐在地板上，一个拿着锯子，一个握着刻刀，开始锯起了木板。
程非从小就是个谨慎的人，怕锯到手，便锯得很慢，按住木板的手也离得远远的；但韩洋不是，锯得又快又狠，一下子就锯好一块。
然而没过多久，韩洋突然“啊”的一声，程非看过去，只见韩洋的左手食指被划破，涓涓地冒着血。
“出血了！”韩洋吓得哭了起来，“怎么办啊！”
“你、你先别哭！”程非也一时不知怎么办才好，“我……我去叫你妈妈！”
程非于是连忙下了楼，想叫大人来帮忙，然而原本应该坐在沙发上聊天的两人父母，此时却不知道去了哪里。
楼上韩洋的哭声越来越大，程非又匆匆跑回去，看到血已经滴了一地。
程非突然想起以前老师教过的受伤应急处理方法，赶紧把韩洋拉到水龙头前冲洗伤口，然而血依旧是不停地流出来。
韩洋一边抽泣着：“好、好多血啊，我会不会死啊？”
“你不要死啊！”程非也很慌张，“我不要你死！”
冲洗完毕，程非在杂物房里找了块废布料，替韩洋给他食指包上厚厚的几层，勉强止住了血。
“我听说受伤的话会得破伤风，会死的，”程非也快哭出来了，“我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怎么办？”
这句话显然吓到了韩洋，让他哭得更伤心了：“不要，我不想死！”
“你先在这里别动，我去给我爸爸打电话，”程非站起身，“我不会让你死的！”
很快，接到电话的两人父母回来了，韩父马上带着韩洋去了医院，做了专业的包扎。
韩洋锯的时候太用力，伤口比较深，而且靠近关节处，再往前偏一点的话，整根手指就要废了。
程非心惊胆战了很久，不时地问父母韩洋会不会有事，即使得到否定的答案也无法安心。
不过韩洋终究是平安无事，只是左手食指上留下了一道疤。
韩洋伸出手，摸了摸自己手指上的那道疤。
回想起往事，韩洋只觉得丢脸。
我以前怎么那么爱哭？
有什么好哭的？
韩洋越想越觉得丢人，用力地甩了甩头，把这些回忆给甩掉。
“老韩，”程非拍拍他，“再教我一下好不？”
“啊，哪道题？”
“这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