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爱人致命》黑梅萨尔

7、刻律涅牝鹿（二）

　　憎恨的化身、镜像的小荷鲁斯，另一半扭曲的潘多拉翅膀。

　　成茧在时空遗留的角落，生来就是带撕裂鹰爪的怪物。原始的种族天赋在精神混乱的野兽身上发挥到极致，它穿梭狭间、由每处壁垒的薄弱点入侵。侵/犯入那些平行时空、那些它闻见了憎恶祸首的多元宇宙们。

　　……

　　某平行的大都会
　　日头当好、正午阳光灿烂。

　　几条街区内却已然没有一块完好的地面、没有一处完整的大楼，破碎柏油成圆凹陷、钢筋崩裂大楼倾塌。火花自电缆喷溅、足以击碎骨骼的高压水柱自道路地下强猛喷溅。遍地尸骸早已无法估计，血流成河无法形容倾倒砖瓦下无力垂搭的小手臂。
　　他们或在巨墙落下的最后前刻还拚命向前伸手奔逃、或在爆.炸轰然冲来前还紧握最后念想的依靠。那些人类最后念想的依靠可能是手上紧握的小熊娃娃，也可能是通通来不及拨出的手机、通通来不及遗言道爱的电话。

　　而爱的扭曲镜像是恨。
　　几乎全部的爱对立几乎全部的恨。分裂的造物、悲剧的平衡。

　　混乱不堪的记忆、原先误会下产生的意外火种。（给新宝贝指路神仙爱情故事：[综英美]论邪恶阵营如何在超英界生存→和不义超的故事在该文后半段。）

　　因早该消融，而造就怪物的人格破损。镜象汤米几乎没多少神智，全部印象唯有恨意来源莫名。而单独疯狂怨憎却也足够刻骨铭心、足以支撑这只汤米成形。它满心沸腾叫嚣饮血，唯有来自亡者的最后呼吸能平息它心中尖锐钝痛。

　　「你抛弃我。」镜象汤米呢喃，嗓音因发育不完整的声带而携有畸形语调。
　　大都会灿金阳光下是产生巨大阴影的三对漆黑翅膀，它腾于浮空、高高在上。

　　方才被狠狠搧击地镶入水泥地面的超人努力将自己拔出。
　　碎石从他指缝滚落、血液由他额角滑下。这个时空的超人弄不明白镜象汤米究竟为何恨他至此，在他耳中镜象汤米所有控诉皆为无稽之谈。
　　「我怎么抛弃的你？我甚至压根就不认识你！」三原色的超人边大喊边冲天迎击。

　　「骗子。」双脚末端为鹰爪的镜像汤米用双爪接住超人拳头、浮空位置微微后移。

　　为了迎击，镜象汤米身后三对翅膀搧出的猛然风暴顿时扫荡建筑。强烈的飓风瞬间袭上本来就摇摇欲坠的大厦钢筋，「框─当──」蔓延、数十层楼高的建筑眼看就要倾倒地压往更广泛街区。
　　超人蓝眸剎时瞳孔紧缩。可事实证明战斗中的人不该分心，藉这间隙镜象汤米又一次用一嘴尖牙咬上氪星人。

　　于是生命的能量又一次被由超人体内抽去。
　　这也是这只分裂出的镜象汤米、这头野兽得以对抗处于世界物理力量巅峰之氪星人的主因。

　　汤米本体由能量组成。
　　「分裂前的完整汤米」就具有吸收能量的手段，分裂后的汤米们依旧有各不同的吸能方法。

　　何况这也不是镜像汤米对付的第一个超人。
　　它穿梭在狭间壁垒、它狩猎在多元宇宙。原先的它仅有力量、速度以及一身带毒的美丽，是第一个猎物的能量赐予它三对翅膀、是第二个猎物的凋零带给它足下鹰爪。它来源自黑泥、它成长于血腥。它是所有哀戚与复杂仇恨的集合体，它清楚了解自己怨愤的源头……或着自以为了解。

　　镜象汤米因这个世界超人的否认而截然暴怒。
　　它边狠撕下对方一块肩肉、边在尖牙的血腥间嘶吼，绿眸载满怨憎到极致的狂乱：「你分明标记了我却还是抛弃我──」镜象汤米其中一对泛金属色泽的纯黑翅膀往前搧，在挥击同时也朝超人狠甩出无数尖锐羽刃。

　　狂风凌乱，镜像汤米一头不曾修剪、又卷又长的黑发因而晃动飘起，露出细腻后颈处一块胎记似的成年人牙印。

　　已经晓得过厉害的超人连忙向旁闪躲：「我根本不晓得你在说什么，但无论如何你都该停下！」他闪躲，同时也为飞去支撑将塌的大楼。

　　「小闪！」这个世界的超人偏头朝耳机问话：「我恐怕真的需要帮助，你那边好了吗？」

　　『等我大个子！』小闪的声音很快自联盟通讯器传出：『我就快解决好手头的事情了，只要再给我……一秒。』

　　话音落下，金红闪电已然现身大都会。小闪左右瞧瞧灾难现场，很快开始用神速力将残余民众紧急救援往安全处。

　　而这时那头镜向汤米已俯冲过来。它刀刃般的羽毛携带颲颲风暴、气旋裹绕在它炮弹般的身影，一举旋转地将超人手上扛着的大楼由中央毫不留情撞个粉碎。幸好小闪已将街区民众转移，所以幸存者不至于接下去遇难。

　　镜象汤米借着俯冲力道以两腿鹰爪狠狠掐上超人脖颈。
　　「为什么？！」它再次用破碎的声线嘶吼，通透翠绿包裹无眼白的瞳孔束缩得极细。鸟类有四根指爪，三根前、一根后，而此时镜像汤米正用自己最纤长的那根前指爪逼近超人蓝色眼球。

　　但镜象汤米没有成功。
　　现在正午阳光灿烂，正是氪星人的武力巅峰。
　　于是双方很快再度对峙。

　　「你杀死我们的孩子。」缠斗间镜象汤米的语调几乎鸣泣控诉：「你杀死我们的孩子，然后你抛弃我──！」它眼角流淌下血泪，滑滚在那张精致脸蛋。

　　愈有毒的东西愈美丽、愈危险的事物愈具先天致命吸引力，说得就是镜像汤米、说得就是所有的汤米们。
　　但不是所有分裂出的汤米都足够幸运，不是所有分裂出的汤米都有能力自保，也不是所有分裂出的汤米都能拥有神智清明。身为由崩溃黑暗多元宇宙逃出的生物，最初的汤米就只是头没有人类名字的野兽。

　　白罐的刻律涅牝鹿们曾言分裂的状态危险，说得就是这个。
　　虽说核心人格不变，但分裂的状态很可能会让他们自各种层面上遭剥夺或削弱，包含曾用天赋吞噬的种族特性、包含记忆乃至所有逻辑的精神思维。

　　而不够强大的汤米会很容易死亡。

　　这就是白罐的刻律涅牝鹿们长久以来担心害怕的事物。

　　──

　　──

　　晚上好啊旧金山。

　　半夜醒来的安东尼一时还有点懵。他从糜烂卧室的床上爬起，因体内尚未清除的酒精而有点胡涂。
　　他坐在床缘、伸手搓一把脸后吩咐：「报时，贾。」

　　『好的，Sir. 目前是美国旧金山太平洋时间凌晨1:47分。』

　　「托尼……？」
　　安东尼的起身似乎扰醒床上其中一名金发美女。她侧翻过身、内衣波涛，嘴唇口红有点掉，但总体仍是名尤物。她自知外表漂亮，摆出最好看的妖娆姿态来问话：「怎么回事，睡不着吗。」她伸手抚上安东尼背部，绝境病毒作用下连指头都精致：「回床上我们来聊聊？」

　　「聊天，这时间，认真的？」安东尼头也不回、调笑似开口：「甜心你的习惯还真别致啊。」他边说边起身，身后床伴精心摆出的模样于是付诸流水。反正都是过后不留痕的骨肉皮，叫不出名来喊「甜心」也总没错。

　　「可这半夜凌晨的你又要去哪呢？」不过天才的傲气总是理所当然，那金发甜心也并不在意：「让我猜猜，你那天才的大脑又有突发奇想了吗？」当然能拥有斯塔克一晚就挺让人高兴，可如果能更进一步交流、更进一步接触地去了解天才的内心，那大概是所有钦慕斯塔克的人所想要的吧？

　　旧金山的人们爱戴新神、他们感恩绝境病毒的恩赐。汤米二号所言不假，斯塔克有这世上最性感的大脑，而谁又不想和这样闪闪发光的对象成为朋友呢？想更深入了解、想被视为同类，这是人类交流最基础的本能之一。

　　「差不多吧。」已走到门口的安东尼随意开口：「我的小斑比这时间应该已经玩闹好了。」

　　「斑比？我都不知道原来托尼你还有养……」

　　金发甜心之后的声音被隔挡门后。
　　就穿条四角裤的安东尼也不在意着凉与否，反正有共生体和绝境病毒。在用脑波指挥体内玩意儿作用后他的脑子瞬间恢复清醒，目标分明地于铺张的奢华地毯上大迈步伐。
　　其实原先最开始搭建在斯塔克岛上的斯塔克大厦是不铺地毯的，毕竟没多少必要。直到汤米们搬来后几天，安东尼才忽然大张旗鼓地将所有冷硬地板铺上柔软羊毛毯。原因的话倒也真没为什么吧，总归有钱任性、安东尼开心，斑比们的金蹄就该踩在昂贵丝线勾勒的羊毛毯上。

　　汤米们的卧室。
　　极尽奢华的雕刻家具，显然遭扔耍的珍珠或卡在家具木缝或被随意盛于水晶杯。中古欧风的红绒大床，大开的落地窗放任晚风拂动蚕丝薄帘、月光倾泻泼洒灵动。粼粼烁烁一地一堆一堆的宝石玛瑙，显然是被好酒陈酿意外浇淋……或被当作更邪恶的东西来玩耍过，才会形成表面层膜湿漉漉的不寻常晶莹反光。

　　安东尼拾起几颗沾有湿漉的把玩在掌心。可即使那些红玉紫石自他手中发出来显然响动，歪七扭八在床上睡颜安详的斑比们也依旧呼吸轻盈。
　　一方面是好不容易凑到得以共同玩闹的一晚，疯狂过后的汤米们都累极了；另一方面他们的房间设有权限，能进入者皆在信任圈内。可以说汤米们是真的很将安东尼视为朋友。

　　所以当被安东尼的力道铲起时才醒来的汤米二号没有反抗。
　　他可爱鼻尖微动，轻易嗅出来者。瞇开的双眸盈润，在恰好的月光下格外翠绿：「……是你啊安东尼。」汤米二号红唇饱含被好好疼宠过的水润，迷迷蒙蒙呢喃：「怎么了吗。」

　　凉凉月色为他细腻无瑕肌肤打上光亮，汤米二号晃晃被勾搂至安东尼坚实臂弯的两条小鹿腿：「你要做什么呀？」不过汤米们都轻飘飘的没多少重量，想当然汤米二号这举动妨碍不了安东尼。

　　重迭四只胞胎中的汤米二号被安东尼轻易分辨，而此时被顺带触碰到的其他汤米也隐约瞇开眼。
　　「……？」
　　「几点了啊……安东尼你要把二号带去哪？」
　　「……」翻身滚滚滚。

　　「一点突发奇想。」抱着汤米二号的安东尼立于床头好好地应答：「你们继续啊，反正没你们的事，至于汤米二号我就先借走了。」而显然面对面地好好回答就是浑蛋斯塔克对在乎者的耐心极限。他没有等状态迷蒙的其他汤米们反应过来，说完后就将汤米二号绑架般抱走。

　　对此，在小小震颠的路途中汤米二号悄声呢喃：「安东尼你还真是个……」

　　「Bitch？」安东尼很自然地抢过接话。

　　「……」汤米二号沉默一瞬，接着重新开口、嫩嫩红唇张合不善良：「You Asshole .」

　　安东尼挑起嘴边笑笑：「喔亲爱的二号，我可从不做下面那个。」

　　「那是你不懂得享受。」汤米二号伸爪爪打个哈欠，搓搓脸蛋后仍睡意朦胧：「还有三更半夜的，你最好给我个好理由。」

　　「好理由、好理由……」安东尼念念叨叨：「那你倒是先给所谓『好理由』订个标准吧我的小斑比。」

　　……

　　斯塔克私人实验室。
　　干净？多亏清洁机器人。整洁？这就绝对称不上。
　　汤米二号被摆放到实验台，而这之前安东尼才将上头堆堆机械零件一把「乒乒乓乓」扫下。混合地上有的没的蓝图稿纸，卷到一块儿乱七八糟。

　　「……这绝对不叫好理由。」汤米二号扁嘴。
　　倒还没到不可置信。谁让安东尼这家伙基本什么都干得出来？认真想想其实没多少好惊讶。不过想法归想法，被挖起来的困意仍造就汤米二号不满。坐在高高实验台边，他踢着洁白漂亮的小鹿蹄轻踹安东尼：「专门跑过去把我挖来实验室还以为是有什么特别的，结果现在你和我说你就只是想给我取个名字？」

　　「所以你同意我给你取名啰？」安东尼骤然压迫般地贴近、双手按上汤米所在平台两侧，男人的体温倏忽搭配荷尔蒙袭上。但下一剎那安东尼又耸肩地回复正常站姿，闲聊似地开口：「喔当然还是会参考你的意见的汤米二号，不过目前我觉得不错的名字有……」

　　「──不可能。」汤米二号猛然出声打断。

　　于是那对莹莹翠绿的小鹿眼顿乎凝上了那双同机械之心一样冷冽的冰蓝眸子。
　　谁也不让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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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宛如对峙的片刻过去，安东尼故作轻松地摊手先开口：「为什么不行？又不是要把你怎样，不过一个称呼的事情有必要拒绝得那么较真吗？真是太伤人了亲爱的，我就是提出个想法而已啊。」

　　因为安东尼调节气氛般的态度，汤米二号原先瞬间不近人情的目光也缓缓恢复、回到趋近乖乖巧巧般的歪头糯软解释：「因为我们都是汤米嘛，这点不可以随便更动的安东尼。」

　　「那如果不是随随便便呢？」安东尼应答：「不觉得总是几号几号的称呼很拗口又累赘吗？我这边可当真是精心选过才挑拣出的几个名字，保证顺口又好听，不考虑考虑？」

　　汤米二号摇摇头：「不用了。我们都觉得这样很好。」

　　「可你们难道不觉得那种编号制简直就像奴隶社会还是什么监狱里的囚犯吗？我每次念着念着都感觉自己好像在和电影里那种复制人对话，可你分明是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人。老天啊拜托，坚持以『汤米』为中心旋转有些太过头了吧？」安东尼脸上小胡子跟着嘴皮起伏，手上随意比划着手势用以配合自己高低的语调：「你们又不是什么神神叨叨的信徒，大家都是讲科学的人，『汤米』这名字到底是有怎样特殊的意义你们每次也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所以究竟何必那么严肃固执？又不是说把名字改掉的你就不是你了。」

　　闻言，汤米二号徐徐皱起一对好看的眉头，似乎在思忖如何回应安东尼的话。安东尼这回倒也耐心等着，等他的小斑比好不容易整理完善。
　　「我不知道该怎么向你清楚解释，但我会尽力。」汤米二号首先如此声明，音色是向来的软：「『汤米』不只是一个名字，『汤米』代表着的是『我们』一整个大个体。」说到这边汤米抬眸仔细观察起安东尼神色，犹如估量着对方究竟是否听懂。担心自己没有将意思完好传达，汤米二号又重复一遍：「『大个体』、『我们』。」

　　「……所以说来说去还是老一套。」等半天却只等来和过往每次调侃时得来的一样答复，安东尼要说没感觉到些微挫败是假的。但是他用翻白眼和努嘴唇掩盖，小胡子抖动间开口：「这根本不能算个好理由。我就直说了吧，今天除非你讲个彻底明白，否则我就是要从今天开始叫你……雨果？」

　　他眼前的汤米二号面无表情。

　　「不喜欢吗，那么……修？」

　　汤米二号面无表情。

　　「……伊登？」

　　汤米二号继续面无表情。

　　「……艾凡？」

　　汤米二号面无表情并开始垂眸晃腿。

　　「别这样嘛汤米二号。」安东尼摊手，一副汤米二号正在无理取闹的模样：「我就只是想给你取个名字啊。」

　　汤米二号倏忽抬头：「我。」

　　安东尼一时懵：「……你？」

　　但汤米二号没有给安东尼反应过去的机会。
　　他翠绿双眸已然带上宛如穿刺一切的惊人剔透，那是澄澈的意象、那是洞察的眼神，那是侦查过后毫不留情开口戳穿的红唇：
　　「你一直以来说得『you』其实只有『me』而非『we』对吧？你口口声声说觉得我们四只的名字念起来像代码编号却大半夜的只把我一只拉过来你的私人实验室，你说你想帮『you』取名，但其实你的『you』里面并不包含三号和小四，否则你不会和他们说没他们的事而单独把我一只抱过来。所以你想做什么呢安东尼，藉此离间我们？分裂我们？你觉得自己可以藉由这种手段来使我们彼此生出嫌隙来吗安东尼？」

　　汤米二号一长串话劈哩啪啦。首先安东尼还能维持脸色不轻举妄动，待到中间开始有点崩不住，到最后几句时则直接古怪变脸：「什么离间？有必要吗，离间你们我图个啥？」

　　「那是为什么呢安东尼，你为什么要这么坚持帮我取名字，这么做对你而言到底有什么好处？」汤米声音依旧甜软，却实则严正观察着安东尼一切细微表情：「如果不是为了分裂我们你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从前你开玩笑那么多次我们也都那么多次和你说过『大个体』的观念，而你是个聪明人铁定也明白我们所有话都是认真的，既然这样你又为何要那样坚持固我？你一直在说我们解释不清然而事实是我们何必解释？若非把你当朋友我们根本都懒得和你一提再提，我们……」

　　「也许我只是抱不动呢？拜托我也就是个正常人，你们每只每只那么大的斑比要我怎么一块儿……」

　　「骗人。」汤米二号一举戳穿谎言：「首先我们可以很轻你就是随便拎就是那怕一根指头都能轻松提一只，再来你的战甲可不再是外来式而是内共生战甲，别和我说什么你是那种肩不能提手不能扛的普通人类，何况你可拥有那么聪明的大脑。」话音落后汤米顿一下，重启时质疑：「说到这我也真的很疑惑你怎么会犯下这种明显错误，理智判断一下前后逻辑如此顿塞你为何还要坚持狡辩？明明你是那么聪明又理性，到底为什么要……」

　　「也许有些事情就是不能用理性或聪明才智去衡量呢。」安东尼的潜意识第一时间逼迫他脱口而出，但非常紧接着他的浅意识又让他因自己说出口的话而神情古怪：「等等什么鬼我刚才在说什么莫名其妙不我是说、我的意思是……也许我只是想要加入你们的夜晚？」这表达简直了。

　　汤米理所当然懵，因为他一直在用理智去解读一切。
　　小鹿眨起双润润亮亮的翠绿眼睛，因纯粹疑惑导致下面小鹿腿都不晃不摇了，就着张水水润润的可爱红唇开口：「我们的夜晚？什么啊安东尼你这前言不搭后语的我怎么弄得清楚状况，这和你要帮我取名字之间又有什么关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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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给我感想（趴.jpg（抱抱宝贝们（搂
拜托用感想把我砸晕吧！上一章收获好多就超开心的说。
话说有人喜欢镜像荷鲁斯版本的汤米吗？反正个人这章写得很兴奋，无论是镜象汤米还是汤米二号斑比。
　
感谢在2020-02-09 22:18:43~2020-02-10 21:50:1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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