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爱人致命》黑梅萨尔

65、吃醋

　　汤米也想好好认识认识那位传说中的至尊法师，但听英雄们谈话间的叙述，那位至尊法师恐怕不是现在的汤米能够对付的。
　　而既然现在有那么多强大的英雄在替他想办法，或许汤米可以先静观其变。

　　托尼决定将汤米带往斯塔克大厦除去看管外其实也有保护的意思。他得到的文件合法，但不能说其中完全没有使小手段。神盾局恐怕很快会发现汤米还活着的事实，而起码当汤米在斯塔克大厦里时神盾局不好随便怎样。

　　不过在那之前蝙蝠侠表示伟德得和他谈谈。尽管没有穿死侍制服，伟德的声音很好辨认。
　　汤米与伟德对视一眼。
　　「没事的啦小甜心。」伟德朝汤米眨眨眼：「只不过是前段情债的问题。不要吃醋呦，你知道哥一直只爱你的。」

　　蝙蝠侠瞇起两片白色的眼睛。一方面因为伟德漫不经心似的态度，一方面因为超人不妙的反应。
　　伟德的行为与话语实在重复过界，哪怕光明之子也不可能忍受旁人对自己恋人如此再再的觊觎。

　　他的鲜红披风翻滚在蓬勃的威慑性气场，他的拳头攒紧在魁梧有力的庞大身躯。
　　克拉克一瞬间飞过去插/入汤米与伟德中间，如同一堵厚实墙壁将他的恋人和眼前这胆敢再三挑衅他的人彻底隔开。不必有热视线的红光，先前情绪及如今怒火已足够催化克拉克的蓝眼睛燃烧可怕。

　　「我假设自己已经提过多次我与汤米间合法的婚姻关系。」
　　克拉克的嗓音低沉冒火，胁迫性靠近伟德的距离犹如随时要将伟德撕碎，用他青筋爆起的强壮手臂、用他与红披风一样滚动在眼底的致命射线。
　　「别再试图挑判我，更别想趁汤米现在的状况占汤米便宜。」
　　克拉克比出手指贴在伟德口罩上压出痕迹，脸部线条绷紧严肃：「你这连脸都不敢露的卑劣小人。我只警告一次，给我离汤米远点！」

　　甚至不必有任何直接的暴力，因为当一名充满怒意的超人漂浮在你眼前逐渐迫近，那种高度的落差、那种腥红的目光，任何人都该为自己接下来可能的境遇捏把冷汗。
　　这种对峙下的超人不是明日之子更不是人类的天使，他仅仅是一名愤怒的雄性，以原始的、震怒的斗争姿态要将眼前胆敢冒犯他所有权的家伙彻底碾碎。

　　可伟德居然还能笑出声。他同样瞇起眼，笑得刻意又张扬，扯开口罩就是一口唾沫呸到地上。
　　「哥还当是什么呢。堂堂超人居然只会用这种手段？哥看你是不敢亲自问问小甜心现在最想和谁待一块儿吧，怎么，敢作不敢当？」

　　超人的拳头被他自己握得「喀嘣」响。
　　他充满怒意地瞪视伟德，彷佛要用这种目光让伟德自己了解自己有多么不可理喻。汤米现在的记忆有问题已经是各位都清楚的事，伟德的趁虚而入未免太卑鄙。

　　但情场如战场，伟德会就这样善罢罢休？

　　虽然是在与超人对峙吧，但不代表伟德的耳朵没关注先前半个正联与钢体侠、X教授的谈话。该说这雇佣兵什么好呢。总之加上之前在网络上滑的大都会介绍文章，伟德目前收集的情报足够他喷超人了。
　　「别和他妈的约尔巴瑞斯＊一样。既然你自己选择在和毁灭日的战斗中赴死，那想必也是接受了汤米另寻新欢的可能性吧。拜托现在可都什么年代了，汤米还是个男的，你总不还妄想要汤米披着黑纱给你整日守寡服丧吧？」

　　伟德翘起兰花指装模作样：「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氪星人不会还是老沙文主义吧？」
　　他边说话边翻了个白眼将自己剩余的兜帽也扯下，让整张脸孔上的嘲讽暴露给所有人。
　　「搞清楚清楚，在你这自私鬼睡在六呎之下的时间里可都是哥给汤米带去快乐的，现在呦呵好家伙还给哥喷起脏水来？哥还那么巧会知道汤米的记忆有问题？论无辜谁不比谁无辜呀，被你抛下的汤米难道不无辜吗？」

　　伟德这番话戳到痛点上，肉眼可见超人的气势有些萎下来。
　　因为事实就是克拉克将汤米托付给了正义联盟，然而正义联盟却没有如同他想象中那样将汤米照顾好。他原本以为最起码汤米可以继续接受良好治疗，在那种安全的、环境温暖的疗养院将精神慢慢调养。
　　可事实上呢？克拉克都不敢想象汤米是怎么渡过的逃亡生活，又是为什么才会和死侍这种亡命的危险雇佣兵牵扯上关系。

　　还见鬼的丈夫呢。
　　看着超人现在这种表情伟德就更知道自己没讲错，同时他也忌妒。
　　操，他和汤米可都没结过婚。

　　于是伟德开始很不满地纯粹挑绊。
　　「而且用你那睡瘫了的脑子好好想想吧，你和汤米的婚姻关系早从你『死亡』的那瞬间就自动解除了好吗？所以你现在又是站在什么角度来批判哥的啊，死人、前夫，死而复生的前夫？」

　　克拉克咬牙。若说伟德前面的话令克拉克对汤米内疚，伟德现在的挑衅便使克拉克心中更升腾起怒火。
　　无论他和汤米间有些什么那都该是他与汤米间的事情，至少轮不到死侍这种人随意置喙。何况克拉克不仅是汤米的丈夫，他还更身为汤米的家人、他的养兄，他和汤米间的感情绝对比伟德以为得要来得复杂且深厚。
　　克拉克由此为立足点对伟德投以回击。

　　伟德显然没想到过这个。
　　养兄弟间的乱/论，光名之子居然会搞这么刺激的吗？
　　而且超人所诉说的……

　　「汤米迟早会恢复记忆。」克拉克将双手交叉在胸口，用雄性竞争中那种睥睨而怜悯的眼神瞧着伟德：「到时你又算得上什么呢？」

　　雇佣兵沉下眼。
　　他不会承认自己的确感受到威胁。

　　相比起现场其它人面面相觑的尴尬，曾经作为混蛋花花公子的托尼显然对这种「争风吃醋」的场面习以为常。
　　「好了好了。」他看完戏似地拍拍手，上前几步拉走在边上持续皱着眉的汤米。
　　「你们继续或不继续都随便啊，反正人我先带走了。」

　　汤米被安排在邻近复仇者们的居住区。
　　正义联盟尝试从魔法侧着手，托尼则让贾给汤米先安排上心理医生看看情况。另外托尼还得应付神盾局那端，复活超人闹出的动静挺大，已经有内部人发觉汤米还活着的事实。

　　汤米不排斥待在斯塔克大厦。一来居住环境真的不错，二来想吃什么还有AI帮忙叫外卖。斯塔克的姓氏具有特权，甚至是一些米其林餐厅也愿意特别订制外送服务。

　　在被蝙蝠侠问完话后的伟德果然溜到斯塔克大厦来，这是他和汤米间不必多言的默契。汤米请贾给托尼发了个讯息，而后伟德就顺利获得权限进来。

　　卧室床上汤米半躺着，边吃蜂蜜坚果塔边询问归来的伟德情况如何。

　　「哥亲自出马还能有错？不用担心那老蝙蝠了。」伟德一屁股坐到汤米旁边，伸长脖子啃了口汤米手上坚果塔，边嚼着腮帮子边说：「尤莉雅已经死了是千真万确的事情，说实话哥还挺佩服蝙蝠侠居然能承受住哥那么多『疯言疯语』，哈！」

　　「伟德！」汤米瞪伟德一眼，嫌弃地看了看沾上伟德口水的剩下半个坚果塔，侧身趴过去哼哼唧唧地将坚果塔囫囵塞进伟德嘴里。
　　「你欠我半个坚果塔。」

　　伟德就那样乱七八糟噎着地吞下，白眼都戏剧化地挤出来。
　　汤米被逗得嘻嘻笑，半趴在伟德身上两边脸颊鼓鼓着红润可爱。

　　伟德用指节刮一下汤米白嫩嫩鼻尖。
　　「哥很快还你半个，小甜心。」

　　伟德摸索床上盒子摸出剩下的坚果塔，把其中一个掰成比较碎的几瓣，拿着一办塞到汤米嘴里。

　　汤米心安理得地接受伟德的投喂，小舌头辅助地从男人首上舔走每一块坚果。他或许并非故意，但他恐怕真不晓得自己红唇嘟嘟乖巧食用的模样有多么勾人。

　　「呜。」汤米发出呜咽的声音。
　　其实伟德掰成的大小刚好合适入口，照理说不会产生噎着的问题。可不清楚哪一块开始伟德夹着坚果塔碎片的食指与中指却同样进入了汤米口腔，并且在汤米每一回想要咬下去时用力量将汤米的嘴巴撑开。

　　口中食物的味道令汤米唾液腺分泌口水，偏偏男人既不让汤米合起嘴又妨碍着汤米吞咽，拿着坚果塔碎片在汤米嘴里几乎胡乱地搅和那条红红的小舌头。

　　「伟、呜。」汤米想要从伟德身上起开。

　　伟德也没有阻拦汤米，他不过是在那之前将手指从汤米口腔中抽/离，又顺势抬头吻住了汤米。
　　熟悉的、温暖的，让人有安全感的气息。
　　汤米拉开，翠绿眼眸中神色叫人难以形容。他咬碎口中坚果的同时从下方冒出触手威胁般地扫过伟德脖子，上方红唇话语慢慢：「只有我可以主动亲你，你不准主动亲我。你是忘记规矩了？」

　　伟德捏住汤米那条冰凉干爽的黑漆漆触手，嘻皮笑脸地嘟起嘴巴啄了一口。

　　那条触手被伟德亲得猛然一缩。
　　「你。」汤米瞪大眼睛并迅速将自己的触手收了回去。

　　伟德将汤米翻身压到下面，汤米反射性地避眼。软绵绵床铺因为他们动作而弹了几弹，汤米那头略长的黑发也披散开来，在白净床单上像朵绽放浓艳的黑色大丽花。

　　汤米睁开眼，眼中有些本能湿漉起的可怜水光。
　　可他语气没有因此弱下，反而刁蛮地对伟德拔高音量：「你干嘛呀伟德，你呜……哈、伟！」

　　伟德在亲吻汤米，用他更加强壮的雇佣兵身板将汤米压制在床上。汤米挣扎的双手搥在伟德两边肩膀却不足以撼动男人分毫，男人只更深地将汤米吻住，掠夺汤米口腔中蜂蜜坚果的甜香。

　　伟德明明从来没有这样不听话过，伟德明明应该要最温柔的对待汤米，伟德怎么可以呢？

　　汤米感觉到委屈。
　　超人的存在已经够让汤米觉得麻烦，怎么伟德如今也和学坏了一样？
　　他固然可以选择用触手将伟德直接从自己身上甩下去，并狠狠鞭挞惩罚对方对自己的肆意侵/犯。但那股委屈使汤米选择水汪汪的瞪视，如同想用这样的威吓来制止伟德的行为，却不晓得自己那眼角粉红的可怜模样在伟德眼中有多惹人怜爱。

　　但大约是看到汤米瞪起不高兴，伟德慢慢放开汤米那两片被欺负到红润润的纯瓣，仰头略带歉意与呵护地亲上汤米额角。

　　这高度正好方便汤米一口咬上伟德喉结，他狠狠磨咬，直到在伟德脖子上留下深深牙印才哼哼地放开。
　　伸手碰了碰自己被吻肿了的唇，汤米垂眸，用不知该称做嗔怪或者询问的语气开口：「你发什么疯呀。」

　　「嘤嘤嘤嘤嘤。」
　　明明是撑在汤米上方的强势姿势，伟德却忽然变脸示弱地假哭起来，注视往汤米的棕色眼睛水雾雾：「哥吃醋了，甜心在任何世界可都没和哥结过婚，怎么在这儿就忽然和个莫名其妙的家伙有法律关系了呢？哥感觉自己绿了，比他妈的麦可安哲罗可维诺＊还惨！万一哪天你记忆恢复了，岂不就真要和他欢欢乐乐比翼双飞？」

　　可他们从前收集其它汤米的世界同样是将被狭间吞噬的废土末日，什么法律加诸的头衔机本很快会没意义。再来伟德也从没提过想结婚呀，何况依汤米的观念他都没有解除兔兔曾经对伟德的地盘标记了，这难道还不够说明些什么吗？
　　要明白现在的汤米仅仅拥有兔兔的记忆而已，它吞食了兔兔却并非真正的兔兔，真实的兔兔早在当初的绝望下真正死亡。它只不过是寄宿在兔兔体内的一团小小触手，能量体中的能量体，就是兔兔死亡后遗留下的那滩黑呼呼的东西，而依旧留着伟德身上的标记应该已经足以说明它的态度。

　　所以汤米皱鼻子：「哼。」
　　汤米伸手示意性地摸了摸伟德曾被兔兔用香腺标记过的肩膀。
　　「他身上连个气味标记都没有，你担心他做什么？与其担心他还不如担心担心现在的你自己。」

　　汤米说话间下半/身开始冒出触手，一点一点将伟德缓缓缠绕。像蛇鳞的凉滑、像漆黑藤蔓的紧缚，汤米主导着控制权将伟德玩弄，将两人在床上的位置调换，如同回敬方才伟德居然敢对他进行的亵渎。
　　伟德因此虚情假意地求饶，演技明显得汤米连哼都懒得哼出声。

　　吃醋什么的才不能当作借口，伟德难道不晓得汤米有多害怕那种被雄性压制的感觉吗？
　　汤米好委屈呀。
　　汤米好委屈地舔舔嘴唇，瘫开触手压坐在伟德身上将伟德抵在床头嘟嘟亲吻。伟德的后脑与被扒了衣服的背部因此嗑在床头凉凉的米白墙壁，但这对他炽热起来的体温显然不成问题。此时此刻所有温度注定被同化成体温的高昂滚烫，连同空气都在轻呵喘息中缱绻漫开。

　　半晌后汤米将唇瓣轻轻抽离，还水汪着潋滟的翠绿眼睛睫毛眨动。他一手扶在伟德肩膀上，另一手则无意识地进行小兔子的习惯，用柔软指尖在伟德身上画着小圈圈。
　　「没事吃什么醋呀。」
　　垂眸，小兔子一样的嗓音软软，不用多妆点就是最自然的撒娇。
　　「我现在特别允许你亲吻我了。」

　　获得了允许的伟德很快将汤米揽抱。

　　「呜。」
　　长久熟悉的、让它有安全感的雄性气息将汤米包围。它的某片记忆欣喜愉悦，贪恋感促使汤米在亲吻中软呼呼讨要：「称赞称赞汤米。」他双手响应地揽抱对方，在呼吸交缠的滚烫距离中神色迷蒙：「伟德、哈，快点称赞汤米嘛。」

　　汤米小动物一样地在伟德身上磨蹭，犹如雏鸟在向大家长寻求赞许。是初始记忆赐予的依恋，汤米在伟德身上迷蒙成无骨的软玉。曾经伟德的体温还总将娇弱的汤米烫着，如今汤米可以贪婪更多肌肤接触的温暖。

　　伟德亲一下汤米眼角，在汤米的呜咽害羞中又亲一下汤米粉柔柔脸蛋。
　　「小汤米、小宝贝、哥最亲爱的小甜心」他用鼻头亲昵地磨蹭起汤米的小鼻尖，用最接近于亲吻的距离将爱语呢喃：「哥爱你、哥爱你、哥爱你……」

　　汤米愣住，湿润瞳孔不敢置信地收缩在暴怒与脆弱的弧度。他猛然低头发出一声相近于尖叫的嘶鸣，两只软软的手开始捶打伟德结实的肩膀与胸口。
　　「你怎么敢、你怎么真的敢？」汤米咬牙切齿，暂停的双手以指甲掐进伟德皮肉。
　　他要的是称赞，而不是这种、这种……

　　汤米语气恶狠彷佛一身所有唯独满满被揭开的仇怨与怒火，可他那双翠眸却盈上截然相反的脆弱与将坠出哭泣似的湿漉。他狠狠咬自己的唇瓣像是要将泪花逼回，却仅仅使得他的模样更活色而逼人怜爱。他上半/身的双手倏忽又开始凶狠地捶打伟德，可与之相反是他下/身触手们软软乖巧的摊开。

　　伟德背叛了小兔子，小兔子因此死亡。
　　但恐怕从它的所作所为得以看出，小兔子最后的记忆其实也没有讨厌伟德。

　　「对不起、对不起……」伟德亲掉汤米眼角将沁出的泪水。
　　「就再给哥一次机会？拜托？」伟德很是讨好地将汤米抱在怀里摇摇，如同他过往曾将小兔子哄入睡的手臂摇蓝，略略干哑的嗓音带有乞求：「哥不会再离开你的，甜心，你瞧？哥追着你呢，哥一直一直都追着你。」

　　汤米不想面对这种问题，他将脑袋埋起来。
　　伟德确实不曾放弃，无论汤米曾怎样试图将伟德赶走。

　　「汤米、小汤米，拜托看看哥好不好？」可伟德还在说话，他用汤米熟悉的方式将汤米圈在怀里，他慢慢摇着并用很温柔的声音轻哄汤米：「看看哥吧，哥一直追着你呢。哥曾经做错过，但哥保证再也不会了。」

　　然而汤米不要。
　　伟德的背叛已经害死了兔兔，汤米不想让自己和兔兔有一样的结果。
　　兔兔那时候真的好痛呀。

　　于是汤米抬起脑袋。
　　他的双眸还含有翠绿水光，但他微微皱眉的神情阐述了一切。
　　因此伟德没让汤米有机会开口。
　　伟德靠近汤米，用亲吻、用眼神制止汤米说话。他发出「嘘」的声音，慢慢将亲吻啃往汤米细腻敏感的脖颈。伟德的呼吸炽热、嘴唇滚烫，汤米缓缓顺他力道仰起脑袋、弯起腰肢，而后被男人手掌的搀扶与力道渐渐引导地仰躺至床铺。
　　洁白棉被堆栈簇拥汤米绽放在床上的模样。一只人身的怪物、一尾致命的毒药，他长长卷发漫开属于黑色潮水的波浪。半缕轻飘的迷茫、成片氤氲的粼光，汤米略带困惑与不解地朝上方伟德弯了漂亮眉眼。

　　汤米通常不喜欢这样受制于人的姿势，伟德应该知道的。而伟德却还在由上而下亲吻汤米，在汤米身上留下星星又点点暧昧红印。可作为当事者的汤米居然也没有选择反抗。汤米不知道，也许是气氛使人沉醉，汤米只是喘息着将身上伟德搂住。

　　「呜。」汤米微颤，长睫轻垂眸光潋滟。
　　他将身上伟德搂得更紧，承受住男人带给他的所有刺激，软软叮嘱：「伟德、嗯，记得对汤米哈……温柔点喔。」

　　……

　　克拉克感觉到浑浑噩噩。
　　他回了趟堪萨斯的家，马莎与乔那森给予他泪目的拥抱。那很温暖，然而他嘴巴藏着苦涩消息还不敢坦言。
　　所有圣殿的大门对他紧闭，至尊法师也不在卡玛泰姬。她席下弟子没有答案，僧侣只握着玄戒请超人离开。他很生气，但在同伴们的劝阻中他知道得控制住自己的愤怒与挫折，所以克拉克转而想前往他和汤米在大都会的家寻找任何可能唤醒汤米的回忆，却被遗憾告知他与汤米位在高楼的小窝很不幸早在数年前毁于一旦。

　　那所消亡的不仅仅是生活家居，更是克拉克珍藏有与汤米每一刻时光的相簿。相恋、婚礼、生活点滴，他们曾经的砖瓦淋漓崩塌，更新的高楼中央是其它家庭温馨灯光的欢笑与面孔。

　　克拉克飘在远方许久，直到高空凉凉的风将他吹走。

　　玛沙奇怪着克拉克的焦急，但克拉克只是简单搪塞地上楼。他在小时候的房间翻找，从汤米珍藏的小皮箱找到曾经他首回尝试给汤米缝织乌贼抱枕时那个丑丑的失败品。时光给娃娃留下些难免的黄斑，但克拉克只是露出怀念而感觉好笑似的笑容。
　　他就知道汤米一直没把这个失败品扔掉，而汤米居然还觉得自己藏得挺好。
　　克拉克抱住这个娃娃，将脸埋在娃娃里深深吸了口气。

　　汤米会想起来的。
　　取得了钢铁侠许可，克拉克边赶往斯塔克大厦边这么想。
　　汤米会想起来的，只要让汤米多多接触他们从前的回忆，只要让汤米看见这个乌贼抱枕。从前的汤米可是一没有他陪就必须有乌贼抱枕才能安睡，汤米只要看见这个就会想起来他们这些年的点点滴滴了。

　　克拉克飞翔着抵达斯塔克大厦。

　　克拉克在AI贾的指导中前往汤米卧室。

　　克拉克小心翼翼推开那扇铅片隔音的房门。

　　「汤米？我进──」

　　克拉克手上娃娃「啪搭」落地。

　　灯光昏暗、满室温香。
　　汤米正在被并非克拉克的男人亲吻。
　　不只亲吻。克拉克听见汤米暖呼的喘息、克拉克看见汤米迷蒙的啜泣。绽放在绵软的黑色大丽花波浪浓艳，甜香的花蜜滴答啪啦出暧昧呜咽的水声。奇异的触手随小船的摇摆颤抖，深不见底的海沟将冰凉倾刻倒灌成疯魔。

　　克拉克什么也不知道了。
　　他只听见自己低沉的咆啸，与眼前满目红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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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Ｄ
宝贝们大声告诉我刺激不刺激！ ！有马缘小天使分析得好呀，哥哥克拉克是真的很惨很惨ｗｗｗ
　
感谢在2021-07-30 20:17:56~2021-07-31 19:38:5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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