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爱人致命》黑梅萨尔

64、歸屬

　　在看到汤米害怕超人害怕成那样后，伟德也不管自己到底打不打得对方的那些三七二十一，抡着拳头直接欧打上钢铁之躯。
　　随即得到手骨断裂的响亮「霹啪」。
　　「喔操他的基督。」伟德半蹲甩开手上属于自己的血，却像没吃到教训似地又是一记左勾拳要狠狠砸上超人鼻梁。
　　「放开汤米，你这天杀的变态！」

　　伟德后来曾尾随汤米穿梭在狭间与其它末日的废土世界。与受汤米标记的卡尔不同，伟德只有被兔兔用香腺蹭过，所以伟德会被狭间缓慢污染。污染使伟德开始具有狭间那套分辨的能力，他既是靠这样追踪汤米，也是靠这样辨别出超人是个alpha。
　　何况哪怕以人类观点超人亲吻汤米脖子的举动也足够踰越到惊悚。

　　克拉克显然很懵地飘浮开闪避。
　　他皱眉：「你误会了，我是汤米的丈夫。」
　　克拉克低头：「汤米，这是你的朋友吗？」

　　当克拉克一稍微松开搂抱汤米的力道，他怀中汤米顿时如同一条滑不溜揪的鱼飞窜至伟德身后。
　　克拉克原本以为汤米是要像自己介绍新朋友所以才跑去新朋友身边，谁料汤米就那么在对方身后缩起来，别说讲讲话了，甚至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克拉克因此疑惑地慢慢飘过去：「汤米？」

　　「嘿嘿嘿！」伟德张开他那两条暂时废了的手臂甩动，用保护性姿势严严实实挡在汤米面前。
　　「我假如你是那个人人赞不绝口的『光明之子』，那就拜托文明点，上来就喊老公老婆是什么操作？没看汤米完全不待见你吗？你他妈的离他远点！」

　　但伟德也明白自己栏不住超人，所以他开始对远处探头大喊：「嘿！那边的──呦呼，英雄们！难道就没人打算过来制止这家伙对我家甜心的性/骚扰吗？」

　　克拉克因伟德的称呼而皱眉。他刚才已经表明了自己是汤米的丈夫，眼前这又是兜帽又是口罩的陌生人却张口闭口把汤米称作「他家甜心」，显然非常不礼貌。
　　何况以克拉克心中亲疏远近的责任来判断，就算现在的汤米有什么状况也该由他去关心，而不是放任一名陌生人隔在他与汤米之间大呼小叫，哪怕对方是汤米的朋友这种行为也过于僭越。

　　克拉克觉得自己又不会伤害汤米。

　　顾忌着对方大概是汤米朋友，克拉克让自己克制着力道将伟德拎走：「抱歉，但我确实是汤米的丈夫，相信很快我们就能解除误会。」

　　伟德狠踹克拉克的攻击无用，他被克拉克直接用超级速度拎去远远的草地。

　　无视伟德张开口形预备的咒骂，克拉克又瞬移回伴侣身边。
　　「汤米──」他愣，因为他看见汤米那样害怕到瑟瑟发抖的模样。
　　「你还好吗，宝贝？」
　　克拉克让自己飘落到地面，声音温柔，靠近地要把汤米揽过去安抚。

　　汤米躲过超人伸出来的手臂，情不自禁抽了下哭嗝。
　　他的神经还紧绷着，但他听见超人语气中对自己的熟稔，也注意到超人方才对他的称谓。
　　不过汤米心中还残存因方才超人唐突行为而乍然受惊的恐惧，他先是对超人比出疏离而象征拒绝的手势。

　　克拉克无措地看着汤米哭泣的模样，似乎想要赶快安慰汤米，却偏偏又被汤米拒绝，所以呈现出拉布拉多大狗狗般难受的神情。

　　在伟德呼喊给出了超人位置后闪电侠是英雄中最先抵达的。
　　巴里左看右看。大家都听见伟德方才的喊话，他不很确定蓝大个现在又是什么情况，X教授方才难道不是让超人的脑子恢复正常了吗？
　　「Emmm .」他决定先向身为无辜民众的汤米致歉，面罩下的神情略尴尬：「很抱歉，年轻的姑娘。超人他才复活，可能还有哪儿不太清醒。所以假如刚刚有哪里冒犯了，呃，很抱歉。」

　　克拉克挥手解释一句：「他是汤米，我的丈夫。」

　　闪电侠：「What？」
　　首先汤米还女装着呢，克拉克口中的却是个「他」。再来年龄显然也不太对，汤米看上去刚成年呢。

　　克拉克则试图弄清楚情况：「怎么了汤米，是我呀？」

　　这个强大的alpha看上去在乎自己的意愿。
　　汤米保持谨慎，他慢慢让自己强制冷静。他回想网络上人们对于超人的评价，结合超人对自己的态度，再联想到自己目前有问题的记忆。
　　可它并没有从超人身上嗅出任何标记气息，哪怕只是像伟德那样的地盘标记都没有。
　　「我想看看你的脖子，可以吗？」

　　克拉克不明所以，但还是垂着脑袋任由汤米将自己整个环视了一圈。

　　没有标记。
　　汤米因此得出结论，他或许得应付超人，但不必真正将对方放在心上。若原本的汤米真有心，那汤米不可能不做任何标记。

　　其余英雄这时也赶了过来。

　　看见汤米，托尼不敢置信地撤下面甲，好像一时难以说话。

　　飞过来的哈尔将手臂叉在胸前，神情介于挑眉与皱眉之间：「现在到底什么情况？」他看向巴里询问：「小熊？」

　　巴里有点慌乱地摆摆手，因为超人吓到了无辜民众，不过巴里解释得还挺明确：「我不知道，但蓝大个刚才说这位姑娘就是他的、呃，丈夫。」
　　他吞口口水，偏过脸伸手半遮住嘴，小小声问被快银用轮椅推过来的查尔斯：「你确定他脑子真的正常了吗，教授？」

　　查尔斯正颇为惊讶地看向汤米：「喔，我的老朋友，很高兴看到你还活着。不过你是怎么……」
　　查尔斯舔舔唇，不确定如何应对这件事，因为在金刚狼告知查尔斯的未来中并没提到过汤米还活着。

　　并且汤米现在看上去几乎是才成年的样貌。

　　戴着防风眼镜的快银低下头：「你认识这位美女，教授？」

　　神奇女侠在观察汤米，无论是汤米年幼的模样还是汤米看向她时眼神中的陌生，神奇女侠偏头对赶来的蝙蝠侠呢喃：「不太对劲。」

　　他们在打量汤米的同时汤米也在辨别他们，但汤米只认得出自己的前老板。
　　所以汤米对众人礼貌性地点点头，接着朝托尼挥挥手，用卸去伪装的声音打招呼：「嗨托尼。」

　　汤米这句话、他的行动等同于向托尼承认自己身分。
　　托尼先是没说话，但他从战甲中走了出来。他微微抿着唇，随后在汤米接近时将汤米一把拥入怀里。他的怀抱温暖，犹如短暂地放下了傲气，像油管上大兵归家时家人反应的影片，但又怀有身为长辈的矜持。

　　汤米没料过会受到这么大欢迎，托尼可不通常拥抱男性。
　　他回应托尼的拥抱：「我猜你接下来要问我是怎么回事。」

　　托尼拍了拍汤米后背：「没错，见鬼。」
　　托尼放开汤米，扶着汤米肩膀时看向汤米的眼神复杂：「你绝对欠我一个完整的解释。」无论是汤米现在的外貌还是汤米这些年都跑哪儿去，又为什么不联系之类的。

　　蝙蝠侠也想要一个解释。他心中有猜想也有存疑，或许至尊法师没有欺骗他。

　　年龄问题或许还能以忽然发现原来自己拥有变种能力作为借口，但汤米又该怎么解释自己这些年的空缺，直言自己是给九头蛇工作去了？那是绝对不行的。

　　以汤米目前记忆所知内容，经过润色，就是当初有个自称神盾局的组织莫名其妙将汤米逮住，说服他加入复仇者计划不成后恼羞成怒将他投入特殊监狱。而后监狱受到袭击，汤米借机逃出来并开始逃亡生活。
　　不联系托尼的原因也挺好解释，毕竟托尼当初可在复仇者计划名单中，难保托尼没受到神通广大的神盾局监视。

　　汤米自觉这番话应该能暂时搪塞过去，谁知他一翻解释后却不止一个人皱眉。

　　X教授露出迷惑：「你原本就是变种人啊，我的朋友？」

　　托尼看向查尔斯：「你的消息落后了教授，蝙蝠计算机里写着汤米不是人类。」他呢喃：「虽然我还没搞懂狭间生物到底是什么。说真的，外星人、北欧神话里蹦出来的神明，这么多外来客难道还不够多吗？」

　　蝙蝠侠：「他们之所以将你投入海上孤岛是因为你屠杀了整座监狱，蓝凤凰。」

　　克拉克则面露担忧地飘到汤米面前，微微蹲低以和汤米平视：「你的记忆又出现问题了吗，宝贝？」

　　汤米感觉到混乱，但他逮紧自己目前最关心的问题。
　　「我的记忆从前也这样过？」

　　克拉克对汤米点点头，忧虑但尽量呈现温柔地安抚：「别担心汤米，我们会想到办法的，就和以前一样。」

　　汤米对超人口中的「我们」不置可否。
　　一个连最基础地盘标记都没有的alpha算得上什么「我们」？

　　这时伟德终于从遥远的草坪那端跑过来，口罩之下气喘吁吁地骂着脏话。他注意到超人很靠近汤米的距离，警觉地再次将汤米挡在身后謢着。
　　伟德眼神嫌弃，对周围英雄们开口：「就没人想过让这胡乱骚扰人的家伙远点先吗？」接着他偏头不怎么隐晦地询问汤米：「现在什么情况，甜心？」

　　克拉克又一次为伟德对汤米的称呼而皱眉：「容我提醒，陌生人，汤米是我的丈──」
　　克拉克愣住。

　　因为汤米正以相当亲密的社交距离靠近伟德。他两只手轻轻扒拉上伟德臂膀，将水润唇瓣凑到伟德耳边：「他们好像认识我，以前的我似乎也记忆混乱过。」

　　「哇喔哇喔哇喔。」伟德顿时发出很做作的声音，目光并不友善地将超人上下打量：「所以这家伙该不会真是你的，丈夫？」

　　克拉克微微瞇了瞇眼，漂浮起来，凭魁梧身躯以绝对的压迫感回敬似地上下扫视了会儿伟德，接着直接无视存在般地绕过这名陌生人来到汤米旁边，一只手肖于不经意地握住汤米放在伟德身上的两只手，另一只又犹如更加不经意似地将汤米很自然往自己这边揽。
　　「和你的丈夫介绍一下你的这位朋友吗，宝贝？」克拉克将丈夫与朋友两个象征身分的字眼咬得非常清晰。

　　虽然分析结果告诉汤米他应该不用担心会被超人强占，因为超人应该是守法的，但汤米的本能却仍因超人身上气息而害怕。
　　「虽然你说你是我丈夫，但我实在不认识你。」汤米抽手抵住克拉克胸口：「所以请放开我，你让我感到不舒服了。」

　　克拉克惊讶又受伤地张开嘴，傻傻的机器人一样低头看向汤米，语气迟疑：「汤米？……是、是我啊？」

　　但男人很靠近的强大气息只让汤米本能开始瑟瑟发抖，他咬牙：「请放开我！」

　　克拉克在汤米的厉声下松开手，神情恍惚。

　　啊这。
　　肉眼可见周围不少人因为这样的戏剧性场面而露出尴尬神情，主要是那些不熟悉汤米与超人的家伙。
　　快银发出「哇喔」的声音又连忙左右瞟地摀住嘴，巴里看天看地挠头想要假装自己不存在，雷神则甚至尚未没搞明白汤米的真实性别，很直白地说：「看来那位姑娘并不想和超人在一块儿，显然超人对她而言不是在场最有魅力的那位。」
　　海王翻了个白眼，钢骨扶起属于人类那部分的额头。

　　至于其余曾和汤米相处过的人则在讨论汤米现在是什么情况，又该怎么处理。
　　查尔斯表示自己已经将金刚狼警告过自己的话全部分享，但真没有一个提到过汤米的存在。蝙蝠侠想起至尊法师曾说过汤米不存在于时间线，但这一揣测在提出前就被他自己驳回，因为金钢狼那种由未来返回发警告的情形与预知不同。
　　所以剩下一种可能性，那就是汤米确实一直活着，只不过在金刚狼熟知的未来中汤米并没有被他们发现。在金刚狼的未来里超人的尸体离奇消失所以没能被复活，如今想来他们提前复活超人的举动显然造就更多蝴蝶效应。

　　可汤米的记忆是怎么混乱的呢？

　　神奇女侠想到：「至尊法师。」

　　哈尔：「封印了汤米能力的那个？」

　　蝙蝠侠：「她只说她封印了汤米的能力。」言下之意汤米的记忆应该正常。
　　但汤米从前不是没有这般错乱过。
　　「我会带他去蝙蝠洞检查。」

　　「喔，我恐怕你没有这个权利。」托尼摊开手。
　　蝙蝠侠打击犯罪的行为或许令人敬佩，但私人方面托尼对蝙蝠侠已经不爽很久了。首先布鲁斯收养未成年当作罗宾就足以让托尼对布鲁斯有意见，接下来蝙蝠侠等于变相「害死」汤米的原因更让托尼长年无法接受。

　　蝙蝠侠皱眉：「蓝凤凰是正义联盟成员。」

　　「前成员。」托尼挑眉，他敲开自己手表：「而且就算法律层面上你也没有他的监护权，他的监护权还在神盾局那儿，至于几秒钟后的现在──」
　　托尼的手表投影出文件，是有关汤米监护权转让的政/府合法同意书。他朝蝙蝠侠挑判地笑：「汤米可不会再归你管，黑漆漆。」

　　蝙蝠侠沉默，开始给予托尼冰冷注视。
　　但托尼怎么会理会蝙蝠侠的目光？他让钢铁亏甲重新包裹自己，略带挑衅意味地提议：「比起我们，你还是继续努力尝试敲开圣殿的大门吧，也许那什劳子至尊法师会终于愿意出来再解释几句。」他在自己脸上比划示意：「确保提高成功率，也许你该考虑把你那张臭脸换换。」

　　托尼要将汤米带去斯塔克大厦。

　　「他的父母还不知道他活着的消息。」超人这时有些干哑地出声，他望向汤米的眼神带些疼痛：「也许我们该让他回家看看，无论是大都会的还是堪萨斯的。他很可能因此回想起些什么。」

　　可汤米甚至连马莎与乔纳森都忘了。
　　这很正常，因为他遗落的是所有和克拉克的曾经，无论是X学院、氪星事件、正义联盟、蓝凤凰的身分，又或者自养兄弟竹马相伴开始直至相爱成婚的一切时光。

　　听在克拉克耳中简直晴天霹雳，他完全不敢置信汤米居然单独遗忘这么多俩人的重要记忆。
　　克拉克红了眼睛，脑子乱七八糟、心情下沉到几乎不晓得该如何提问，好半晌后才对着蝙蝠侠哑声：「你说至尊法师封印的是汤米的力量来源，B，为什么汤米却把我、把我们的关系忘得这样干净？」

　　而也许是知道蝙蝠侠目前无法回答，也许是迫切渴望任何人给予自己一个解释，克拉克攒紧拳头，通红的眼睛望向远处虚空：「我要去找至尊法师。」

　　让魔抗为零的超人去找立场感觉不太鲜明的法师群体？
　　并且超人激动到外露的那些情绪不晓得为什么让X教授有股强烈的不安感。他们先前已经集结着提前处理掉未来的许多问题，可这回复活超人真的引起太多变数。

　　只希望这件事也可以被处理好，而不会当真发展成另类危机。
　　超人的力量过于强大，绝对不会有人想看到他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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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承諾過會虐原色超的部分開始來啦！
從原色超的角度看真的很慘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