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迷他无限温柔》脸着地的林妹妹

40、嫉妒

　　顾予知刚落地，副官就不知死活地凑上来问：“少将，咱们是先进宫，还是先去一趟联盟？”

　　顾予知脸色难看，黑的能挤出墨水，眼中满是阴鸷。
　　“回顾家。”

　　“可是少将，您不是说不当上上将之前不会回去的么……”

　　顾予知不再理睬他，眼中有遮不住的阴沉，直奔顾宅而去。

　　这边顾予知马不停蹄，顾清却是早就到了。懒散闲适地坐在主位上，嚣张的态度和之前的顾予知如出一辙。

　　顾予知尝了口顾家的茶，蹙了蹙眉，然后嫌弃地把茶丢到一边。懒洋洋地问：
　　“你们王爷在哪个温柔乡里被绊着起不来了？我都来这么久了，连个人影都见不到。”

　　顾家的管家大气都不敢出，冷汗直冒，连声应道：“您稍等，马上就到。”

　　不管外面风言风语再怎么传，顾清还是顾清，永远都是苏绝的人。那些人守在苏家外面的人再怎么瞎叫唤，苏家始终都是苏家，苏绝始终是大亲王。况且顾清之前有多劣迹斑斑，那几乎是到了一种顾清一出，鸟兽退散的地步，当之无愧的首度星小霸王，背靠苏绝，无法无天，无人敢惹。

　　所以顾家的管家才会这么客客气气地把顾清供起来，低三下四地说话。别说顾清是不是顾禅的儿子，他就是个乞丐的儿子，也没人敢怠慢他。这位管家也是顾禅上位时一直到现在顾家的老人，能让他这幅样子，当初顾清嚣张跋扈的名声有多深入人心，可见一斑。

　　顾清嗤笑一声，随意地靠在椅背上。
　　“好啊，我就等着。”

　　顾禅进来的时候，脸色也好不到哪去，但到底是老江湖，沉得住气，看见顾清就这么坐在家主的位子上，也没有出言训斥。
　　哪想顾清一副完全没注意到他的样子，理都没理。

　　顾清方才一直在嫌弃顾家这桌子粗糙，室内装潢摆设俗不可耐，顾禅进来的时候连个眼神都没给他。

　　顾禅火气飙升，旁边的管家盯着巨大的压力开口：
　　“顾、顾少爷，我家王上到了。”

　　顾清似乎这才看见顾禅，眯着眼睛看过去。顾禅毫不示弱地回视。
　　四目相接的地方，似乎有电光火石乍现。

　　顾清打量着这位素未谋面的父亲，顾禅亦然。

　　顾清微微扯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顾禅紧紧盯着顾清的脸，眸中情绪翻涌，让人看不透彻。但对上顾清的笑时，心底闪过一抹了然。

　　这个顾清，怕不是什么草包。
　　他危险的很……

　　顾清保持着玩味的笑，挑挑眉，开口：“顾王爷，你好啊。”

　　“初次见面，顾王爷确实如传闻所言，暴戾丑陋，叫人过目不忘啊。只是初次见面，着实一点温情也无，不知王爷故意传出去的消息是否有误呢？”

　　话虽难听，语气确是实打实的真诚，如果忽略内容，或许真的会以为这是一番真诚的夸赞。

　　顾禅也是个虚伪的人，丝毫没有在意顾清话里的刺，如果是科瑞恩这么说他，他可能还会跳脚。但这是顾清，在他看来不过是个只会过过嘴瘾的毛头小子罢了，所以他回报了一个虚伪的笑，淡然开口。

　　“你我父子重逢，按理说是好事。只是你这些年一直养在苏家，怕是早就不能算我顾家的人了。没有温情也是正常，还请顾少爷多担待。”

　　顾禅丝毫没有否认的意思，大大方方就承认了下来。承认了就是他故意把消息放出去，让苏绝陷入两难境地的。

　　出乎顾禅意料的，顾清一丁点怯场都没有，反而蓦然笑了。

　　“温情？王爷客气了，今天没有兵戎相见，我已经很意外了。”

　　二人这厢你来我往，丝毫不让的功夫，顾予知已经回到了顾家。

　　也是个不请自来，又谁都拦不住也不敢拦的主，步伐很快，一路畅通无阻。闯进会客殿的时候，主位上的顾清一眼就看见了。

　　二人眯着眼对视了一刹。

　　紧接着顾清嗤笑着开口：
　　“哟，这不我那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哥哥么？你这风尘仆仆地不进宫不去联盟邀功去，跑这儿来找骂来了。”

　　顾予知脸色黑的跟锅底一样，半点找不到在苏绝面前的清纯无辜的影子，他紧紧盯着顾清，眸中情绪翻涌，复杂又阴暗。

　　他没接话。

　　顾禅蹙眉呵道：“你来干什么！”

　　顾禅对顾予知比对顾清不客气多了，毕竟顾予知没有倚仗，即使现在已经有少将军衔，顾禅依然不把他放在眼里。而且顾予知走之前说过，成为上将之前不会再回顾家，结果今天为了顾清，还是回来了。

　　话虽如此，顾予知同样瞧不上顾禅，根本就懒得搭理他。对着顾清道：“你不该来这里。”

　　顾清挑眉看着顾予知：“管挺宽呢。”
　　其实他明白顾予知的意思，但顾清就是不想按顾予知的意思来。

　　因为顾予知一副比谁都关心苏绝的样子，实际行动的时候别说帮忙，不落井下石踩一脚都算好的。

　　顾清像是失了兴致，不想再周旋，慢悠悠地起身，从主位走下。边走边道：“顾少将今天没忙着找别人诉苦掉眼泪了？进步啊，要不要我给你介绍几个导演，量身打造几部戏啊？我看你的演技比之谁，都是当仁不让啊。”

　　他踩着悠哉的步子，来到顾予知旁边，用只有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轻声道：
　　“你没资格提他。”

　　霎时，顾予知感受到了彻骨的寒意。

　　他有些惊异地重新看向顾清。

　　真是小看他了啊……

　　顾予知面无表情地看着顾清，对顾清的讥讽视而不见。

　　真意外。
　　谁能想到呢……这个讨人厌的家伙，竟然就是他一直在找的弟弟。

　　“你看起来似乎很意外？”顾清似笑非笑，语气依然轻佻，似乎和传闻中的二世祖顾小少爷没什么两样。

　　但顾予知能清晰感受到他眼神里的锋芒和语气中暗含的杀意。

　　相看两厌的两个人，无声地对峙着。

　　苏绝不在，顾予知懒得伪装，直接了当道：“你想回顾家。”

　　顾清颇为轻蔑地笑：“你们顾家人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你是觉得我想和你抢继承人的位置？其实你应该庆幸，顾家，你，还有利用价值，要是你们让我一点兴趣都没有了，那你们才是真的完了。”

　　顾予知凑近顾清，沉声问：“你既然看不上顾禅，为什么今天要来？”

　　顾清笑语盈盈。
　　“当然是来见你的呀，我亲爱的兄长。”

　　顾予知眯眼。

　　他们声音很低，顾禅根本听不清，而且从顾予知进来开始他就一直被无视，终于忍不住了。
　　“你们两个到底想怎么样！我告诉你们，顾家不会重新收留你们！”

　　当年顾禅不接受顾予知和顾清的母亲，如今自然也不会接受顾予知和顾清。

　　顾禅冷笑一声：“你们别想耍什么花样，我告诉你顾予知，就算你当上了上将，就算你和宅夜儿纠缠不清，你们也休想对顾家做什么。至于你，顾清，你别以为有苏绝撑腰就可以拿我怎么样，他现在自顾不暇，你还是想想要是苏绝迫于压力，要把你赶出苏家，你该怎么办吧！”

　　顾清沉得住气，压根不把顾禅刺激他的话放在心上。但还是显露出两分恼怒的样子，似乎不愿与顾禅多说的样子。

　　“这一点就不劳顾王爷操心了！告辞！”

　　言罢，顾清面色不佳地走出大殿。

　　顾禅不屑地摇头，压根没把顾清放在眼里。草包果然就是草包，估计是身份曝光，自己在苏家的地位不保，才来顾家乱吠一通出出气。

　　顾禅自然看不到，顾清走出大殿的一瞬，眸光瞬息万变。

　　像极了机甲大赛上的顾予知。

　　眸若鹰视狼顾，危险至极。

　　顾清走后，顾禅冷漠的声音才再度响起：“你还不走？”

　　顾予知像是没听到，凝视着顾清离开的方向，一动不动。

　　顾禅冷笑一声：“你还不如他，他再愚蠢不知轻重，都是苏绝的人。所以真正可怜的人，只有你一个。毕竟你就算成了上将，那个人也不会多看你一眼。”

　　说完，顾禅离开了大殿。

　　这番话和当初机甲大赛之前，云锦淮的话如出一辙。

　　顾清……
　　谁能想到呢？

　　顾予知冷笑一声，抬步出殿，没有一丝犹疑地顺着顾清刚刚的路，七拐八绕，到了一个阴街小巷。
　　果然，顾清在等他。

　　顾予知看着顾清的背影，沉默无言。

　　银色长发堪堪垂过腰际，白银色相间的衣裳显示出主人的华贵和身份不凡。

　　顾清和顾予知长得一点都不像，显而易见，他更像母亲。拥有银色长发，绝色容颜。而顾予知则更像顾禅，冷峻而锋利。面对苏绝时的无辜清纯，都是伪装出来的。

　　可惜他们不相像的不只是容貌。

　　他们真的是双胞胎兄弟，但顾予知和顾清的生活真是天壤之别：一个像天之骄子，在苏绝的庇护下锦衣玉食，多年来在首都星贵族圈里横行霸道。一个是见不得光的私生子，受尽欺凌，挨冻挨饿是家常便饭。甚至于，当初他们的母亲离开顾家，是带走了顾清的，所以顾清从出声开始就一直是被宠爱，被保护的。可顾予知却被留下了。无论什么时候，无论对谁，他都是被抛弃的那个。

　　顾清是被上帝眷顾的，而顾予知，则是从一出生开始就注定要在阴暗角落里苟且偷生的人。

　　顾予知曾经以为，遇见苏绝就是遇见他的光明。

　　可惜了，他的光明从来不属于他。
　　顾清拥有一切，包括他心里最后的光明。

　　可依然不知足。

　　那天是顾予知真正意义上第一次和苏绝说话，因为那一点点私心，他坑了一次顾清，被顾清指着鼻子骂狐狸精骂了不知多久。结果是，苏绝依然宠爱顾清，还疏远了自己。

　　“蠢货……”

　　声音从牙缝里钻出来，不知是在讥笑别人，还是讽刺自己。

　　顾清没有回头，他心情的复杂程度丝毫不输给顾予知，甚至更胜一筹。不过如果要对顾予知有愧疚，显然是不存在的。毕竟顾清也不欠顾予知什么。

　　两人就这么无声地对峙着。

　　许久后，顾予知的声音传来。
　　“装了这么多年蠢货，不累么？”

　　顾清依然没有转身。

　　顾予知不想多费口舌，直接问：“说吧，你想干什么。”

　　顾清终于开口。

　　“我要顾家。”

　　顾予知再次眯起眼。
　　“顾家对你没什么用。你应该清楚，真正的权力并不在顾家身上。”

　　“我知道。”顾清淡淡道。
　　“你也应该明白，如果顾家真的毫无用处，我今天根本不会来。”

　　顾予知冷眼旁观。
　　“所以，我也是因为还有那么点利用价值，才会被你引到这儿来。”

　　顾清似乎笑了。
　　“真聪明。不过这一点，之前我就说的很清楚了，你应该接受这个现实。”

　　顾秋不成气候，不足为惧。顾禅同样不被顾清放在眼里。所以唯一还称得上“阻碍”的，就只有这位和他流着一样的血的“兄长”了。

　　“胃口太大，不怕被撑死么？”
　　顾予知冷声道。

　　“没本事的人，才会畏缩不前，把机会拱手让人。我的兄长，我们现在的竞争，很公平。”

　　是的，竞争，顾家，还有苏绝。

　　“你可能给我一点机会么？”顾予知与旁人不同，他们一脉相连，从在苏家撞见并且撕逼那天开始，顾予知就清楚了顾清到底有多深的心机。

　　顾清似乎猜出来顾予知心中所想，笑道：
　　“比起心机，兄长也丝毫不会逊色于我啊。对不对？你和宅夜儿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我不在乎，但宅夜儿和我哥哥有什么，我就不太清楚了。”

　　顾清这番话问的很直白，顾予知甚至有那么一瞬间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我在向你示好啊，亲爱的兄长。”

　　“你想跟我合作？”顾予知一语道破。

　　顾清似乎微微一叹，终于转过身，似笑非笑地对上顾予知的视线。
　　“为什么什么事情都要说的那么直白呢？给彼此留一点美感不好么。哦，忘了，你不混娱乐圈，不追求美学。”

　　顾予知只追问前面的问题：“你想怎么样？”

　　他对顾清的戒备心依然很深，但实际上，他也清楚现在和顾清合作才是对自己最有利的。毕竟……

　　顾予知和顾清的对视中，发现了一个心照不宣的事实。
　　就是不论怎样，暂时，他们都不会对对方下杀手。

　　论心机，他们不相上下，比对苏绝的执着，他们也能算是平分秋色。他们自相残杀，苏绝不让，其次对他们自己也没有任何好处。平白便宜了顾禅和顾秋，可能么？顾清不会忘记母亲是怎么死在顾禅手上的，一如顾予知不会忘记这么多年所受到过的所有非人虐待。

　　果然，血脉是个很神奇的东西。

　　他们同样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狠戾，和不择手段的气息。

　　顾清的微笑终于像是多了几分真诚。
　　“合作愉快？”

　　顾予知没有回答，转身就走。但顾清明白他的意思。

　　合作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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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刻钟前，S也到了皇宫。

　　他轻车熟路地窜上宫墙，脖子上挂着彰显贵族身份的紫水晶，一路无阻地到了林声的宫殿。林声一如既往坐在那批奏章。

　　S跳上窗台，轻声唤着。

　　“喂！喂！”

　　林声一抬头，就与S正对着，看神情似乎有些疑惑。他放下手中的工作。
　　“怎么了？”

　　S也不磨叽，准确说他现在也没时间寒暄。于是直接道：“就我一个，他没来，我问你点问题。”

　　话落，林声有些紧张的蜷缩的手指逐渐放松下来。
　　“……怎么了？”

　　S很严肃：“有件事我一直不懂，我上次回来以后看世界记录，他就晕了两次。为什么会这样？”

　　林声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但还是先回答道：“时光回溯的同时，记忆消除会使他精神力受损。”

　　林声告诉苏绝的确实是真的。但不是小时候的记忆消失让苏绝的感情也一起消失，而是前世的记忆消失让苏绝的很多感情淡去，并且很大程度上损害了精神力。

　　“我知道！我也知道你一直在偷偷想办法维系他的精神力，但是……你努力了这么久，而且距离你们回来的时间也过去了这么多年，他的精神为什么还是会这么虚弱？”

　　S焦急的语气让林声心中的疑心更大：“……到底发生什么了？”

　　难道是苏绝出事了？可他放在他身边的骑士并没有传消息……

　　林声试探地问：“是不是因为顾清的事？”

　　一提到顾清S就有点生气，但还是忍住了，又问：“顾清的事情被曝出来了，你知不知道？”

　　林声垂眸，点点头。

　　S这下确实是有些不懂了：“你不是最操心他的事了么？怎么这次……”

　　怎么这次没有插手呢？要知道，苏宅可是被那些贵族里三圈外三圈围了个团团转。放以前，林声怎么可能袖手旁观。S有些狐疑地上下瞧了一圈林声。

　　林声没有正面回答这件事，而是继续道：“你想问什么？”

　　S这才问道：“顾清去顾家了，我有个问题，为什么顾清和顾予知都不把顾禅当回事？他不是王爷么？为什么我听他们的语气，好像顾禅马上就要被他们俩解决了一样……”

　　S是真的很疑惑。他告诉布朗森管家要来找林声以后其实先跟着顾清去了顾家，自然也听到了顾予知和顾清背着顾禅的那一番“狂妄对话”。但S只听到了一部分，顾清除了顾宅以后他就直奔皇宫了，所以不知道顾清和顾予知合作的事。

　　S真是百思不得其解：“还有那个科瑞恩，怎么就病毒来源曝光以后，查到工厂是他的他就废了，明明科瑞恩家的根基不该这么容易动摇啊。还有顾禅，顾清和顾予知根本就没把他放在眼里……既然科瑞恩和顾禅都这么菜，他们为什么还能在你们那什么……上阶贵族里屹立不倒这么久？这不科学？！”

　　林声似乎对S的话早就清楚明了，表情没有半分波动，淡声道：“没什么复杂的，毕竟所有故事追其本源，真相都只有一个而已。”

　　“什么意思？！”S简直要抓狂：“你的意思是顾禅和科瑞恩本来就很菜？那科瑞恩家和顾家还‘仅次于’苏家次了这么多年，到底什么意思？你……你不会是故意的吧？你们其实是故意把他们放在外面争的，但是你们早就知道他们的家族实力没那么强，或者说你们早就有办法解决掉他们，只是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动手……是不是？卧槽？苏绝知道么？诺亚知道么？”

　　林声默而不言。

　　他没打算过告诉苏绝，但科瑞恩倒台开始，苏绝肯定就已经开始怀疑了。如果这次顾清或者顾予知中间真的有一个取代顾禅掌管了顾家，那就真的瞒不住了。

　　S看林声默认，懵逼了一瞬间，然后彻底醍醐灌顶：“你你你！你从穿回来的时候就安排好了！你是故意的！！！”

　　故意让苏绝生病远离他，故意装病放松那些有狼子野心贵族的警惕，故意造成皇族越来越式微的假象，其实暗地里一直培养羽翼，这么多年一步一步早就掏空了科瑞恩家和顾家，所以顾清才会说顾家没用！！！所以科瑞恩和顾禅才会这么容易被取代！！！

　　可是谁能想到这一切都是被安排好的？

　　S简直要被这连环套、套中套砸晕了，崩溃地低声吼：
　　“主神不管你，可你答应过我的！你说你只会改变有关他的事情！但是根本不是这样，前世根本就没有这么多bug！就算你是为了保护他扮猪吃老虎，但你这样做也会有很多意外的！你擅自改变这么多东西，如果到时候世界和前世全都不一样，完全偏离轨迹，你就没办法提前预知，你还怎么保护他……”

　　S一番话说的无头无尾，但林声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林声提前安排好一切，提前斩草除根，是为了保护苏家和皇族没错，但这样未必是好的。因为旧的势力被铲除，势必会有新的势力崛起，到时候的力量是谁也没办法预料的。对林声和S来说，重生最有利的条件就是能够预知，能提前一步做出判断，才能让苏绝避开危险，这也是S留在这里的使命之一。但现在，林声重新洗牌，顾家和科瑞恩家成了披着狼皮的羊，没有丝毫威胁，那么新的威胁产生了之后，他们所有的优势全都会化成泡影。大家随时都有可能陷入新的危险之中……

　　可……
　　S又开始糊涂了。

　　林声那么强，那么聪明，他怎么会连这一点都想不到呢？

　　S龇牙咧嘴的猫脸瞬间平复回来，问道：“你还有什么事瞒着我？”

　　林声依然沉默。

　　“你他么……我不会告诉他的！哎哟我真的不明白你们这些人类，告诉他又怎么样呢？你要保护他，可你没想过他不会希望你什么事都瞒着他的！”

　　林声垂着眸，似乎不愿辩解。

　　S气的翻白眼，说了就知错，知错又不改。什么玩意儿……

　　等了一会，终于等到林声开口，结果他问的是：“他没事吧？”

　　S又翻了个白眼：“晕了，不知道醒了没，不然我着急忙慌地来找你干嘛……看你这态度，应该就是精神力差了点，没什么大事，我就放心了……”

　　林声突然起身，眉梢一拧：“怎么会这样？”

　　皇家骑士暗中汇报的消息里，苏绝都是按时作息的，没有之前那种过劳的情况，怎么会晕倒呢？

　　说起这个，S突然有点难以启齿：“额……这个，好像是跟顾清有关系吧。我也不是特别清楚，反正就是，你们人类的一些特殊举动？我觉得是气晕的。”

　　“什么意思？”林声是真的急了。

　　S看他这幅样子，加上先前所有事都被瞒着的怒火，破罐子破摔道：“顾清亲他，然后跑顾家去了。估计是想把跟顾予知抢王位，然后回来逼苏绝嫁给他。”

　　话落，突然就安静了。

　　林声似乎怔住了，一动不动。

　　很久以后才开口。
　　“这样啊……”

　　千算万算，没算过他也许会，和别人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