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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突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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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然推开了门,伴随着门的推开,欢迎光临的声音响起。
魏然走进了药店,收银台旁边只有一个看起来40多岁的女人在记账。
“您好,请问需要什么吗?”女人一看他走了进来,赶紧停下手中的事情,微笑着问他。
魏然直接出示了证件,问道:“我来调查一下你们这边近两天的购买记录,以及这两天你们到底进了什么货,还有相关库存。”
女人一看到他是警察,一开始有一点慌,细细想了想自家药店好像也没做什么亏心事,这拿出账单给魏然看了。
“方便问一下究竟是什么事吗?”
“啊,是这样的,这两天附近发生了一起案子,嫌疑人经过我们调查,在作案之前到你们药房来过,所以我是来调查他的作案工具的。”
“那现在你们查出来他用什么药物作案了吗?”
魏然把致幻剂的名称和安眠药告诉了她。
女人一听说有致幻剂立刻就否认了。
“那肯定不是我们这边买的,近两年市场上面的致幻剂基本上都已经不再对外售出了。只卖给一些医院之类的,我们这种小药房是肯定拿不到这种东西的。但是安眠药我可以帮你查查。”
“好的,麻烦你了。”
魏然微微一笑,心里却在想着:
既然致幻剂已经买不到了,那么嫌疑人作为一个高中生究竟是怎么碰到这些东西的?
结合如今获得的线索,宋昭的嫌疑更大了。
他不仅可能有致幻剂,而且自己应该也正在被相关的东西所折磨。
魏然立刻把得到的线索发给了易羿。
——易羿,关于熊才他家药房的账单你查了多少?
——还没开始。
——那你现在在查什么?
——正在调查坠楼案,已经快了。
——监控查的怎么样了?
——凌泠在查,可以确定熊才去了药店。宋昭的路线很曲折,像是在躲避着监控。
——重点查宋昭吧,他很有问题。熊才的嫌疑,暂时还不大。
——好。
魏然在药店里面等待了片刻,女人拿着账单皱着眉头走了过来。
“怎么了?”
“这个账单上面记录的和库存里面的不一样
魏然一听立刻走了过去,“哪里不一样?”
“库存现在有的安眠药比账单上面的少一瓶,怎么会这样?”
“是不是记错了?”
“应该不会,每笔账单都是我亲自记录的。”说到这里,女人好像想到了什么,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
“我想起来了,就在昨天中午的时候,因为我临时有事,所以让我儿子过来帮我们看一下店。可能那个时候,有人过来买安眠药,他就漏记了这一单。因为安眠药这一类的药品比较特殊,账单是要记在另外一个簿子上的,我再找找。”
女人转过身去,在收银台又翻了片刻。终于又拿出了一个本子,翻开之后在最新的一页找到了安眠药。
“找到了,时间就是在昨天中午的时候,那个时候有人过来买安眠药了。他不知道要分开记账,就记错了,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
“那么可以请问一下,这里有没有监控吗?”
“有,一共有三个。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调出来。”
“麻烦了。”
女人调出了昨天中午的监控,魏然看的很清楚,一开始,熊才就一直站在收银台后面写作业。直到一个男人走了进来,两人交流了一番以后,熊才递给男人一个药瓶。
“那个瓶子里面就是安眠药。”女人在一旁解释道。
“我可以把监控备份下来吗?”
女人同意了。
“好,没事了,谢谢你。”
终于等到备份的进度条到达100%后,魏然拔下了U盘,转身走出了药店。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魏然步行回到了霖城一中门口。
此时,祝君扬已经坐在车里面等着他了。
“查的怎么样?”祝君扬看到魏然坐了进来,发动了汽车,问道。
“昨天中午,熊才回到了他家药房,也就是在同时,有一笔安眠药的交易,我起先以为是熊才,但是之后查了监控,发现并不是他,而是另外一个男人。监控录像我已经备份下来了,回去以后交给易羿再看看。再说宋超,在他背后的团伙规模多大,我们并不清楚。所以不要打草惊蛇,我觉得你应该已经吩咐人去做了。”
祝君扬点点头,转动着方向盘,说:“易羿那边收获不小,我们先回去。”
“已经确认了,四年前是张建城在暗箱操作。”易羿站在会议桌前,身后的投影仪上赫然就是张建成的资料。
“张建城?”
“没错,就是建城房地产公司的董事长。同时,也是张尧的父亲。”
凌泠的眼睛微微睁大了,她怎么也想不到,在张尧的背后,居然还有那么一层关系。
“孙斌,是跑不掉了,相关证据我已经移交了山北区警局。但是张建城,由于他早在四年前就已经和孙斌断绝了关系,现在下落不明。可能,已经去国外了。”
听到孙斌被制裁,凌泠心中还是松了一口气。毕竟,这样的人渣,留着他只会是去祸害更多的百姓。但是张建城不一样,张建城的背后,不知道有多少东西,有的,甚至是仅仅凭借法律无法制裁的。
这样的人,如今还在国外逍遥,实在是难以置信。
“既然张建城去国外了,那为什么不把张尧带着?”魏然不解。
“因为,张尧只是个私生子。张建城的亲生儿子,是张祎,也就是张尧的哥哥,在四年前转学去了国外,随后张建城也跟着不见踪影。把张尧留在了霖城,张尧一直是跟着他的生母生活,母子又稳定的经济来源。一部分是张尧母亲的工作,另一部分,就是张建城每年的汇款。我查过这些汇款的来源地,每年都有一笔,一共三笔汇款,来源地址都不一样。但是最近的一笔,就在去年的11月份,在美国纽约。时间很稳定,都在11月前后,所以,今年的汇款很快就会浮出水面了。”
“综上,我怀疑百分之八十是仇杀。凶手,和四年前的案子应该有某种联系。”
“四年前的案子,死者的身份你查过了吗?”
祝君扬抬头问道。
“查过了,死者名叫李苒,父亲是李新民,家里条件很差,是从外地到霖城来打工的,是单亲家庭,和肖思凯的出境很像。目前,除了这些,我没有查到别的东西。”
“现在有证据证明李苒不是自杀,而是被人推下楼的吗?”
易弈遗憾地摇了头:“四年前的监控,我已经找不到了。现在关于李苒唯一的突破口就是她的父亲——李新民。”
“李新民现在在哪里?”
“他就住在福隆街道的一个出租屋里面,白天会在那附近的一个工地打工。”
“好,明天我会过去,还会带着一个人。”
祝君扬站了起来,准备做总结。
易弈问:“还有一个人?是谁?”
“我正要和你们介绍。秦岚生,前段时间刚刚从国外回来,之前在国外和我们应该算同行。是我大学时期的舍友,主修的犯罪心理。现在正式加入我们专案组。对于他的能力,可以信任。”
其余几个人听到了这个名字,表面上并没有多么惊讶,但是内心已经是波涛汹涌。
秦岚生这个人,对于他们几个来说是一个传说般的存在。只要是和祝君扬共事过的人,就没有不知道秦岚生的。这个人祝君扬频频提起他,都是带着难得的夸赞,他们早就想见一见这个人物了,但是无奈于他远在美国。
但是,现在秦岚生已经是他们专案组的成员之一了。
不得不说,一个秦岚生确实可以起到镇定剂的作用。
“继续说一下今天下午的收获,最大的,无疑就是我们已经大致上掌握了犯人作案的动机,不出意外,就和四年前的坠楼案有关。但是,不到最后一刻,这永远是我们的猜测,是万千种可能的其中一种罢了。再说到现场的情况,我下午重新回到了现场,把张尧死前可能密切接触到的东西带了回来。是他的毛巾和牙刷。另外,在现场,有几样东西需要特别注意一下。”
“首先,是球网。我和魏然都从几个嫌疑人的口中知道了它,球网在昨天下午开始就不见了,下落不明。它并不惹人注意,凶手完全可以趁人不注意拿走球网,并且用它勒死张尧。接下来,是803的晾衣架。他们有一个晾衣架很特殊,很轻,质地很软。只需要稍微用一点力气,就可以改变它的形状。但是晾衣架每个人都可以拿到,并不能锁定犯人是谁。”
“除了这些,还有一点需要注意的。他们宿舍8楼的下水管道今天堵住了。这恰恰可以印证我早上的一个推断。就是,凶手杀人以后,把作案工具带到了八楼的公共卫生间里面进行销毁。我原本觉得他会把证据丢弃在垃圾桶里面,等到清洁人员来的时候,正好让他们带走。但现在看来,他更有可能直接把证据冲进了下水道,没想到,直接导致了下水管道堵塞。等到明早,下水道疏通以后,我会派人去把堵塞住下水道的东西带回来进一步检查。”
“再说到我们怀疑的几个嫌疑人。时喻没有服用过安眠药,也没有证据证明他服用药物。肖思凯,他已经被秦岚生排除了。因为肖思凯在案发前接触最密切的,除了同学和老师以外,应该就是秦岚生。经过他长期的观察,肖思凯并没有表现出一个杀人犯所具有的的种种特征。”
“接下来,魏然补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