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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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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白……宿白……” 宿白被人叫醒,他往床上看去,蒋季阮已经醒了,他走过去,摸了摸蒋季阮的额头,不烫。一对上蒋季阮的眼睛,宿白就有些不自然,他微微侧身,摸了下鼻子,“那个……你还好吗?叫我做什么?”
“好了很多,麻烦宿公子帮我倒杯水。”蒋季阮看见宿白的样子话中都带了些笑意。
宿白倒好水,扶着蒋季阮起来喝完了一杯水,“宿白我还要。”宿白起身又倒了一杯水,见蒋季阮喝的差不多了替他掖了掖被子,“你没有什么要给我说的吗?”
蒋季阮转着手里的茶杯似乎对这茶杯很感兴趣,“你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我有什么对你好说的?”
蒋季阮靠在床头上,“你没有什么好说的那我就帮你想想好说的,宿白,前晚在我带你出迷阵的时候你怎么了?为什么突然问我会不会把你带到炙渊,为什么突然疏远我?”
宿白一看蒋季阮隐隐有些怒气,低下头支吾了半天,“我……我……那天……不是……故意的,我对你……了解甚少,你的为人……我不能相信你。”
“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宿白,你看不出我的为人是怎样的吗?”宿白恨不得把自己找个缝给塞进去,生气的蒋季阮不好惹,一不小心会吓死人的!
宿白龟速抬头看了看蒋季阮眼中的怒火,讪笑着回答:“我当时也是钻了牛角尖,而且你不是也没给……我好脸色吗?”宿白到最后越说越小声。
蒋季阮气极反笑,“所以说还是我的错了?”宿白积极认错,“不不不,你没错,是我不好……”
蒋季阮也不是得寸进尺的人,瞧见宿白的认错态度良好,就放过了他,“你昨天晚上找祁记做什么去了?可得到什么消息?”宿白一听见这个蔫了,“如果祁记对你说这场怪病是半苍亭所做,连三年前鼎镇的灭镇惨案都是因为这场半苍亭弄出来的怪病,你会怎么想?”
蒋季阮看着宿白忐忑的样子,摇了摇头,“祁记这样说你就这样信吗?”宿白眼睛亮了,“所以说不是我师门的作为对吗?”
“也说不定,但是祁记说的不一定全对,这个冻疮是和半苍亭有关系,但应该并不是半苍亭一手主导的。这个祁记的城府比我原来想的还要深。”宿白疑惑,“你和他才见了第一面就察觉出他的不对了吗?从哪儿看出来的”
“他的脉象。”“脉象?为何?我为他诊脉时并无大碍,他与常人无异只是有些孱弱而已。”
蒋季阮伸出手要敲宿白的额头,想到宿白先前说的不喜旁人碰他手在半空中又停了下来,僵了一瞬把手收回置在嘴边咳嗽了一声,“不对劲的地方就是他的脉象,一个人分明与常人无异,为什么咳嗽之症诊不出来,别说是冻疮的原因,若是冻疮,那天茶楼里的说书先生和茶客为何只字未提?所以我猜祁记的咳嗽是装出来的。”
“先不说他没病却装的十分像,他咳嗽骗我们有什么用?他应该明白冻疮和咳嗽是联系不起来的。”宿白顺着蒋季阮的思路提出质疑。
蒋季阮把茶杯举到眼前,眼睛却透过茶杯看向远处,“祁记骗的可不是我们,他骗的是祁府里的人。恐怕那冻疮背后藏的不仅有半苍亭,还有些祁记的陈年旧事和另外的人。今晚再去一趟问问吧。”
“嗯。”
“还有一件事。”
“你说。”
“我和你分开后去了瓷镇外的虞山。我在那找了座破庙凑活着睡了一晚上。”
“睡一晚能把自己睡成这样?”
“你别急,听我说下去。我睡到一半,有伙人穿着夜行衣蒙着脸进来了,我藏着佛像后,听见他们说……‘刘哥,咱们真要去炙渊吗?’‘只能去那儿碰碰运气了。’‘哥,炙渊那有什么?’‘我听那十大宗的人说是那有什么宫殿,里面的宝贝是上古时炙渊未被镇压时搜刮的宝贝,那些人还说……还说是那宫殿里面藏着什么秘密,好像是有关长生不老的!’‘哥的身手可是打败了清漪门的那个林期的,这次肯定满获而归!’然后我就被人发现了,那群人就追着我到处跑,然后我就被追杀了,再然后就晕倒在你面前了。”
“不说你那些事了,蒋公子,昨晚为了救你我用了一颗回灵丹,三千两,记得还我。”
蒋季阮躺下,“好好好,等我有钱了就还你,不说了,我睡一会儿。”宿白把蒋季阮往里挤了挤,给自己争了一块地合上眼陷入了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