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坠》扬仙

16、第十六章

　　傍晚两人用过了饭来到祁记的小院，刚走到院前还没进去就听到了祁老爷的声音“你以为你还是我祁府的二少爷呢!我是看你可怜才没赶你和你娘走，怎么，病秧子现在都学会牙尖嘴利了？学会明里暗里给我使绊子了？你不会还想着说哪天当个祁家家主给我看是不是？”
　　两人刚走进去就看见祁全盛往祁记脸上甩了一巴掌，祁成也在一旁幸灾乐祸地看着。祁成转头看见两人，捅了捅又扇了祁记一巴掌的祁全盛，“爹……爹!”
　　“怎么了？我还打不……”祁全盛的脸色唰地转白，“仙……仙师，您怎么……来了？”
　　宿白走过去扶起祁记，给祁记顺了顺气搀到到蒋季阮那疗伤，笑了笑，“我还不知祁府的家教这么严，能否知道你为何原因打他？”
　　祁全盛转移话题，“啊，从未见过这位白衣公子，是您的同门吗？”
　　“回答我的问题。”
　　祁全盛擦了擦脑门的汗，“仙师，您误……”宿白沉下脸，“这……这件事说来话长啊，这个人是我祁府好心收留的，可他不但不知恩图报，还三番两次潜入我的书房。您要知道，书房里都是些重要的账本和我祁府的机密，非家主传唤，不得入内呀。这不？这人又趁我不在潜入书房，我才对他行家法的。”
　　宿白问祁记，“祁二公子，你父亲说的是真的吗？”
　　祁记用蒋季阮给他的药膏抹脸，“你说……嘶……”一说话牵动了脸上的伤口，“我是……祁府二公子，他死后家产还不是要给我……咳咳咳……分一些，我至于……咳咳……行这般……偷鸡摸狗之事来毁自己……咳咳咳……名声吗？”
　　“祁家家主，此事必有隐情，还需再查。”宿白行了个礼，和蒋季阮一同搀上祁记走进屋不顾祁全盛难看的脸色当着祁府一众人的面关上了门。
　　祁记坐在床上，向二人颔首，“这次……咳咳咳……多谢……二位解围。若有什么我能做的事……咳咳……尽管开口，我上……咳咳咳……刀山下……”
　　蒋季阮把桌上茶杯玩的叮铃咣啷响，他打断祁记的豪言，“唉!祁公子你可别这样，我们呢，也受不起，你只要……”宿白开口：“祁二公子，我想请你为我做一件瓷器。”
　　祁记看了眼自己的手，沉默了一会儿，“可以。”
　　蒋季阮把一团纸扔向宿白，宿白偏了下头任纸团跌到地上，“无聊。”
　　蒋季阮委屈巴巴地开口：“宿白，你刚刚把我话都打断了而且……那可是我给你打的欠条，你要是不收我就不给你还回灵丹的钱了!”
　　宿白向前走了两步弯下身捡起那个纸团看也不看就放进了袖兜。
　　“这才对嘛。还有啊，宿白你下次不要这般无礼，你这样要是让人家怀恨在心报复你怎么办？”
　　蒋季阮见宿白已经在发怒的边缘，识趣地坐到祁记的旁边，拨了拨床帘上的穗子，“祁公子，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公子请说。”
　　“你有没有见过半苍亭的人？”
　　祁记看了一眼宿白，“当然，眼前不就站着一位天下第一宗的人吗？”
　　“不不不，我想问的是，你有没有见过腰封上有海棠花图样的半苍亭弟子？”
　　“不瞒您说，我见过，就是不知是哪位半苍亭长老的关门弟子了？”
　　“那那个人可曾说过他是半苍亭的弟子？”
　　“当然说过。”
　　“请你复述一遍当时那人介绍自己说的话。”
　　祁记又看了眼宿白，“嗯……那人说‘我是半苍亭门下弟子，幸会。’”
　　“祁公子，问题来了，那人说他是半苍亭门下弟子，以我的理解是，他没有说他是半苍亭长老的关门弟子。”
　　祁记抓紧了自己的衣服，“是我……咳咳……记错了，他说了的……是我记错了。”
　　蒋季阮眯了眯眼，“哎呀，祁二公子没必要这么紧张是不是，我就是随口一问，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说谎了呢。”
　　祁记尴尬地笑了笑，“我怎么可能……咳咳咳……撒谎……咳咳……呢？”
　　蒋季阮笑着帮他拍背顺气，“你瞧瞧你，要不是我知道你有咳疾，不然我还以为你是要用装病来蒙混过关了呢。”
　　蒋季阮又帮祁记把死死捏着衣服的手一根一根掰开，“哎呀，祁二公子，你这捏衣服的的习惯不好得很呐!不知道的以为我话哪里戳中了你的小九九让你恼羞成怒了呢。”
　　祁记抬头对上蒋季阮的眼睛，“我第一次知道公子的嘴这么不饶人。”
　　蒋季阮假装看不见祁记黑这的一张脸，“唉，瞧你这话说的，我比起那些话里两面三刀不知是真是假的人可要好多了，祁二公子你说是不是？”
　　祁记咬了咬牙，“当然是了。”
　　蒋季阮摸着自己从桌上顺来的茶杯“我就知道祁二公子和我所见略同。。可是祁二公子下次要快点回答了，不然你会被人误会是迫于我的压力说的违心话，这样会让别人怀疑你不是个好人，而是个搬弄是非的小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