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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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桌“对对”两声：“舒窈，如果我卖钱了，我们到时候平分。”
舒窈笑笑，给后桌写完号码，转回来对江知月说：“那你卖不卖啊？”
她们俩初中时候就加上了彼此联系方式还是江知月主动的。这会舒窈没说完，听也知道是问卖谁的。
江知月还是那句话：“要卖你自己卖。”
“我自己卖我自己的号，我有病啊？”舒窈摸了摸下巴，简直商业鬼才，“但你可以做我的代理卖。”
江知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还是哪根筋不对：“你很缺钱？”
“怎么？”舒窈抬了抬眉，“你还想借我啊？”
江知月脸皮薄，还有些没那么好意思，淡淡“嗯”了声。
舒窈乐了。
“得了，也不差这点钱。”
江知月皱了点眉。
舒窈没注意，江知月脸已经冷下来了。
等到快下晚自习才觉得这气氛有点不对，往江知月那边看了眼。
“咋了？”
江知月摇了下头。
舒窈：“哦。”
接着复习了。
江知月脸色更冷了。
晚自习一下舒窈就溜了，还带上一宿舍的人给她保驾护航。
到宿舍时，孟蓓往椅子上靠去，说：“这是我第一次这么早回宿舍。”
依岚弱弱地举手：“我也是，现在居然才下课两分钟。”
舒窈听着，感觉麻烦别人了，就有些烦：“等我找个机会彻底拒绝他们吧。”
孟蓓看她：“能拒绝得掉吗？”
舒窈没理解：“他还能绑了我不成？”
江知月难得接了句话：“别给自己毒奶。”
舒窈：“呸！”
这个机会其实也不用找，第二天早上舒窈去到23号考室的时候，直接就来了。
姜琛堵在门口，跟舒窈过不去。
这个场面舒窈很熟悉，不管是被针对还是被要联系方式，都很熟悉。
左来右往，让开说过两回了，舒窈不耐烦：“那你就一直在这站着吧。”
“让你给个联系方式而已，至于吗？”
“我不想给你，你至于吗？”
舒窈话说得直接，“你不觉得烦，我还觉得烦呢，你一个大男人，至于吗？”
舒窈说完就觉得她遇到的男生就没几个好的。
以前初中也这样，总有高年级的男生过来要联系方式，一张嘴就是表白，然后用高年级的身份压制威胁。
舒窈每次都拒绝得很直接，而且精准草点，原因直接说对方丑，有且只有一个就是“你丑，你配不上我”。
后来舒窈风评这些男生没少插一脚，被舒窈骂丑的事情满世界说。其实也没的说，换一个人看脸谁都觉得正常，偏偏是舒窈，就该被骂，每天听得最多的就是美女配丑男。
舒窈那会坐在座位上，江知月在一边翻书头也没抬，一群女生在对面叭叭地讲，就没当舒窈存在。舒窈支着胳膊想，这群人活该当不了美女也当不了学神。
什么破事。
舒窈把戾气都写满了脸。
姜琛走上来：“我感觉我都没见你笑过。”
“废话。”舒窈真无语了，“你他妈到底是不是有病，昨天不是还威胁我吗？今天又上赶着来，你不是富二代吗，去外面找漂亮女生啊，烦我干嘛？我真的不喜欢你，求你滚吧，你在这样我报警了。”
“报警有什么用，我又没对你动手动脚。”声音居然还有点委屈。
舒窈瞥了一眼，发现两人距离隔了估计有一米，忽然觉得早知道回归老本行直接人身攻击骂丑了。
但偏偏她现在性格好点了，觉得这样很不礼貌。
舒窈还没说话，开考铃先响了，舒窈直接走进去。
本以为今天姜琛也会提早交卷，没想到等他俩兄弟都走了，他还在座位上坐着。
舒窈一开始还以为这人难道对数学还颇有研究，结果没过多久这人就睡死了。监考老师过来喊他，说考场不能睡觉，要么就交卷。
姜琛说不。
舒窈一听明白什么意思了，趁着他二度睡着，直接做完交卷溜了。
回到宿舍，另外三个人都还没回来，舒窈去食堂打包了饭，在宿舍边吃边复习。
江知月是单独回来的，那会舒窈刚好吃完出去丢垃圾，遇上了。
“怎么就你一个人？”
“她们去食堂。”江知月脸色看起来不太好，回答得也很浅。
舒窈支棱着上下打量了一下：“不舒服啊？”
江知月点头：“撞上考试周了。”
舒窈跟着人一起进宿舍，问：“每个月都是？”
江知月应了一声，看起来没什么心情说话，但又或许是经期的原因，还有点母性，反而关心起舒窈来了：“今天姜琛还烦你？”
“是啊，吓得我检查都没检查，做完就溜了。”
江知月喝了口热水，评价道：“不值。”
舒窈差点没忍住翻白眼：“那你替我硬刚哦。”
“舒窈，”江知月很少喊舒窈名字，两个字出来两个人都停了一下，“其实我们大部分人的家庭和水平是差不多的，随着社会的开放和进步，也很难实现降维打压，我听说你现在家庭挺好的，也不用怕他。”
舒窈听完没忍住伸手摸了人额头，震惊之情溢于言表，甚至错过了这句话的重点。
“你没傻吧？”
江知月撇过头躲掉舒窈的手：“你有病。”
舒窈缓了缓：“那就好，吓死我了。”
江知月：“……”
江知月觉得她想不开才会想来安慰舒窈。
过了会，舒窈才发现不对，趁着孟蓓和依岚还没回来，回头问人：“你从哪听说我现在家庭条件不错啊？”
舒窈直接看到江知月的背影顿了一下。
主要这都高二了，要是初中江知月听说那还能理解，就她家那点事早就被扒完了。但江知月离开致光，离开那小镇，到县城上学，还能听着，这就匪夷所思。
难不成学霸团也爱跟人背后嚼舌根？
江知月没回头：“就听说，也没听谁说。”
舒窈将信将疑的一声“噢”。
“那也是挺能听的。”舒窈想想还是不对味，以为都一年多过去了，她的同学还在过分关注她，“咋的，我是传说啊，再也不见了江湖上还要流传着姐的故事。”
江知月莫名有些心虚，咳了一声：“也没有。”
顿了一顿，转过来，想解释下原因：“对不起，我……”
“打住！你疯了，你没对不起我，就算是你亲自问的，你也不必。”舒窈反应激烈，她觉得江知月真很不对劲。
江知月道歉她听得不少，江知月这个人的素养和礼貌程度真的没话说，但是江知月可以对世界上所有人道歉，就是不可能对她舒窈道歉，最最关键是，江知月也没对不起她啥。
受不住受不住，问就是受不住。
江知月这会倒是只点了下头，就又转回去忙自己的了，只留下一句：“你别想太多。”
好像又恢复正常了。
舒窈“啧”了一声：“不然你再骂我一句？”
江知月：“……无聊。”
舒窈：“谢谢，舒服了。”
“……”
舒窈这天下午去的特别晚，几乎是跟着老师一起踩点进去的，但是也没再为了逃避提早交卷了。
姜琛似乎跟他那俩兄弟达成了什么共识，反正三人有舒窈在的场合，另外两人都自动避嫌，就姜琛一个人过来。
舒窈到底还是没忍住，把话说绝了，没人身攻击，但还是说了我觉得你配不上我。
结果姜琛一张嘴就是：“你一定不是这么想的。”
靠。
舒窈当场疾走。
这天晚上姜琛在追舒窈的消息已经传得满天飞，一中人多，能闹得人尽皆知也挺不容易。
晚自习第一节课舒窈就被班主任喊走谈话了。
老徐穿了身旗袍，匀称的身躯扭着，靠在栏杆上。
她们没在办公室里谈，找了个没班级的过道，靠着外头聊。
“青春期，荷尔蒙作祟。”这是老徐的开场白。
听了一会，老徐问舒窈怎么想的，一中还算开明，更何况姜琛一个富二代本就默认不管，舒窈一个插班生不管也行，只是闹得太大了，老徐才接了领导任务不得不来。
舒窈说：“我对姜琛真的没意思。”
“真的？”
“百分百。”
“那我让他班主任开导下姜琛去。”老徐很风情，比起很多班主任像水一样柔，“其实我能大概猜到姜琛的想法，虽然说不能百分百对，但都是经历过的。我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你很漂亮，来第一天就有人问我你是不是明星，但你又很孤傲，所以还有人问我你有没有心理问题，对我来说小屁孩一个，对小屁孩来说，你是个很强的吸引，你可以针对性利用这一点。”
舒窈跟老徐一起靠着，没那么拘谨和抵触了，说：“但也很多人不喜欢我。”
“比如？”
“比如我初中班级里，除了江知月和我另一个好朋友之外的所有人。”
舒窈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把江知月排除，她们俩当然敌对，切切实实地敌对，但这种敌对又跟其他同学的很不一样。
大概是舒窈语气有点感慨，老徐摸了摸她的头。
“幸好我把你跟江知月安排在一起了。”
“其实我和江知月也不太对付，”舒窈仰起头看老徐，“但是我们俩是彼此看不顺眼，别人对我都是单方面的恶意。”
“老师倒觉得你们其实有可能成为很好的朋友，但无所谓，现在主要任务还是好好学习，以后有人再欺负你你就跟我说。”老徐说，“我们老师群里还有班主任让我别管你呢，觉得漂亮女生容易惹事，我跟他说这么漂亮我舍不得不管。老师也曾很漂亮过，所以希望你以后可以有很好的人生。”
舒窈也没客气：“那个……姜琛啊，能处理一下吗？”
“行，我这就跟他班主任说去。”老徐拍了拍舒窈，“你进去复习吧。”
“好的，”舒窈走了两步回头，“老师再见。”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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