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5、第 5 章 梦回之二 ...
-
当天Steve哄了一个下午都没能让Tony和他说话，连晚餐都不让Steve喂了，捧着自己的专属小碗跑去找Natasha和Bruce一起吃饭，Steve伤心的连金发都黯淡了下来。
直到睡觉时间Tony抱着自己的美国队长Q版抱枕，又看看门边委屈的Steve不敢过来的样子，才别扭的同意Steve可以上床和他一起睡觉，Steve高兴的差点把门拆下来。
Steve搂着已经睡得香甜的Tony露出满足的笑容，其实听到Loki说可以破解魔法时他有点舍不得，小孩版的Tony不仅外表像个天使，个性也别扭的可爱， Steve往往能一眼看出Tony的小心机，却不舍得戳破，每次Tony得逞后的开怀大笑都让人想要牢牢地记在脑海，那是长大后的Tony所没有的。
长大的Tony会游刃有余的用各种词语和他争锋相对，会固执的执行所坚信的事情，不管是在纽约之战抱着核弹冲进虫洞的牺牲、抱着赴死的决心粉碎索科维亚或是创造出奥创和Vision的时候，所有人都会被他的决心震摄到心悦诚服，想接近时却又被Tony带刺的言语逼退。
半个月以来的相处，Steve终于知道Tony讨厌的个性是怎么形成的，有时Steve会忽略到小Tony，小Tony会落寞地低下头，但当他询问时却又勉强露出笑容假装没事，就像长大后的Tony在面对所有人时总会伪装起真实的情绪，他可以将生命交托给团队里的所有人，却无法展现出自己真实的一面，只能吐露出一串伤人的言语。
他会日以继夜地躲在工作间改进所有人的装备，连饭都没时间吃；他会在所有任务中总是抱着赴死的心态，用牺牲自己换取所有人的生命安全，为他们做足所有准备却从不说出口，Steve突然有点心疼对方。
看过Tony过往放荡的资料他应该更早发现的，Tony不再开派对、和不同人约会、出席各种宴会，几乎戒掉了所有的休闲娱乐，Tony一个人要赚钱资助团队、研发改进所有人的装备、时不时要出外拯救世界还要面对来自政府的压力，就算一天有36小时也不够他用，和Tony相比Steve他能做的还是太少了。
等魔法失效后，Tony会像以前一样隐瞒着事情，会藏起情绪武装自己，不像孩子如同白纸一般容易猜透，Steve再也无法像现在这样一一拆解对方的心思，他们会再次成为并行线永不相交。
Steve轻轻抚过Tony的眼睛和脸颊，经由照顾Tony这个契机，他想尝试着多了解Tony一些，理解他动作里的微小细节代表着什么，人无论年龄大小都有着共通点，既然现在小小的Tony需要他的关心和照顾，那么长大后的Tony也许也正等待着理解和温暖。
他应该将闲暇的待办事项加上这件，排在写生和下厨前面，Steve意识不清的想着。
------------------------------
Steve没想到魔法失效的速度这么快，仅仅隔了一天，Tony的身体抽高变的纤细，皮肤白皙细致，散发着青春洋溢的气息，样貌轮廓和记忆中成熟的Tony逐渐重合，只是少了精致的胡子和眼尾的笑纹，Steve猜Tony现在大概二十岁左右，比他的身体年龄还年轻了好几岁。
“噢……” Steve发出的懊恼声音。
自从Tony变小后他们就习惯一起睡，Tony喜欢听Steve说睡前故事，也喜欢有人陪着睡，Steve为了照顾也理所应当的揽下这个小小的任务。
如果说抱着小孩睡那当然是很正常的行为，那Steve现在的行为就相当的不正常且微妙。
早晨Steve醒来就发现Tony长大了，棉被虚虚掩盖着Tony光裸的上半身，原本的衣服似乎被成长的身体撑裂不知所踪，可想而知其他地方的衣物也逃不过。
此刻Tony还像往常一样缩在他的怀里，时不时扭动一下身体，Steve能感觉到他们彼此紧贴的躯体还有对方的体温，Steve能想象待会Tony醒来的景象会有多么不妙，他应该趁对方还没醒来赶快编出一套说词解释情况，以免Tony拿掌心炮轰他。
显然上帝并没有给予Steve机会，Tony发出呼噜声眼睛一眨一眨的睁开了，迷迷糊糊的睁着眼睛看向Steve同时献上今天份的早安吻，Tony甜甜的笑着向对方道早安。
Tony蜜糖色的大眼专注地盯着Steve，昨天的不高兴在睡醒那一刻烟消云散，彷佛没有发生过，他的眼里盛着小孩子的单纯天真，像一潭清澈通透的湖水，混和着青少年的青涩模样倒有几分娇憨可爱的模样。
“早、早安。”近距离的视觉冲击让Steve慢了好久才想起来回应。
对于Steve反应感到奇怪的Tony撑起身子想要询问对方，身上的棉被因此滑落到腰间，堪堪遮掩住余下的风光。
Steve的目光随着棉被逐渐滑到对方腰间，抬眼又看见莹白的身体，他原本应该心无旁骛的卷起棉被裹住Tony的，但他迟疑的多看了几眼，反应过来时发现自己不当的举动急忙的想要后退远离对方。
忘记自己在床上的美国队长狼狈的摔在地板上，Tony想拉住对方却没习惯突然间成长的身体也跟着滚落，他下半身卷着被子趴在美国队长做的肉垫上，因为不痛反而觉得好玩的Tony笑嘻嘻想要再来一次。
不知道是因为羞耻的姿势、尴尬的情况还是Tony好看的笑容，Steve自从解冻之后就没有过这种反应，他的脸久违的红了，全身上下像沸腾的开水一样滚烫。
“Mr. Rogers，Romanoff特工询问是否发生什么情况，需要我汇报当前情况吗？” Friday的声音冷不防响起，Steve吓得几乎要窜起来。
一种被窥视和揭破秘密的慌乱感升起，尽管知道Friday不会透露出去，但来自上个世纪的Steve还是下意识的把Friday当成一个人。
“不，不要，就说我跟Tony待会出去。”
几十分钟后Steve终于让Tony不再询问关于身体的疑问，乖乖的整理干净跟他一起出去吃早餐，看了眼时钟已经走到八点三十，比他平时早起的时间点晚上太多，难怪Natasha会察觉到不对劲。
------------------------------
解决完早餐的复仇者们坐在大厅里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话题中心自然是最近出事的Tony，何况今天Tony有了变化。
“不得不说Tony年轻的样子挺好看的。” 察觉到Tony还没恢复讨厌个性的Clint真心赞美着。
Natasha翻着手上的杂志不可置否的点头，“也可爱多了。”
“虽然现在的Tony好相处多了，但我还是比较喜欢可以一起讨论科学的伙伴。” Bruce怀念的说。
正出外避风头的Thor无法发表意见，Clint看向Steve，“队长你觉得呢，现在年轻版的Tony有两票，成熟版的Tony一票。”
Steve自然是喜欢小孩版的Tony，他偷偷用余光瞥向Tony，这个青年的Tony当然也很好，但出于莫名的心虚他不想承认，于是违心的投了成熟版的Tony一票，惹来Natasha的敏锐审视的目光及Clint不可置信的表情。
放松斜躺在沙发里的Clint起身想要追问，没有察觉到的Bruce抢先发言：“你这两个礼拜不管是吃饭、睡觉、玩耍都和Tony一起，连澡都是你帮忙洗的，我从来没看过你对长大的Tony这么关心。难道队长你比较喜欢可以吵架的对象吗？” Bruce露出认真思考的神色。
Steve嘴巴开开阖阖就是吐不出半个词，他跟Tony就像是天生气场不和，处在同一空间总会因为莫名的小事吵起来，他经常想要解决这种情形，但Tony永远能够找出办法惹他生气，久而久之两人就鲜少说话，除了探讨大事之外。
像是想到什么的Clint兴致勃勃的盯着Steve，熟悉Clint言行举止的Natasha停下翻阅杂志的动作，等着Clint说出什么有趣的事情。
“队长你今天还要帮Tony洗澡跟他一起睡觉吗？” Clint不怀好意的笑着。
Steve下意识否定，迟疑地说：“不，嗯……他现在长大可以自己做很多事了。”
刚说完就感觉原本紧贴在身侧的热源消失，转头看去，Tony低着头一边绞着自己的手指一边缓慢的挪动身子，想要离他更远一点。
“Tony？” Steve一把捉住Tony的手，低声喊着对方的名字。
Tony被吓了一跳，抬头露出泛红的双眼，“我没事。”说完又迅速的低下头。
两个礼拜以来的相处让Steve十分熟悉对方的动作，Tony又在逞强了。不知道是不是心智随着身体一起幼龄化的关系，Tony一察觉别人对他有负面的情绪就会开始躲避对方，就算被逮到也会假装没什么，但心智年龄小的优点和缺点就是容易被一眼看穿，所以他总能在事情变糟之前逮住对方把事情说开来。
仔细一想其实Tony一直以来都很敏感，只是成熟的Tony经历了更多，情绪不再那么外放，擅于用言词来应对各种场面。
第一次他们相见，在心灵权杖和刚醒来发觉被时间抛下的郁闷的双重影响下，他气急地说出对Tony的刻板印象，宣泄着自己的不满。Tony毫不闪躲的直视他，他能感觉到对方在意那些话，却冷静的回敬他不过是实验室的产物。
他没有变，只是更擅于掩饰了。
不希望Tony觉得被抛弃，也不想让对方疏远自己，Steve离开沙发蹲在Tony身前，看着自己精心照顾的人泪眼汪汪，不舍的擦掉对方脸颊上的泪水。
Tony抓着Steve的手，小心翼翼地开口：“你不想要我了吗。”
“我永远不会不要你的，只是长大了有很多事是要自己做的，不能再依赖别人帮忙。”Steve用指腹拭去对方不断满溢而出的泪水，温柔的向对方解释。
“可是我喜欢跟Steve一起睡觉、一起洗澡。” 确认过Steve的心意后，Tony的嘴唇微微翘起，不太高兴的小声抱怨。
正试图说服Tony的Steve在收获对方委屈的小眼神后，当即举白旗投降，Tony开心的扑过去抱住Steve，并附上一个甜蜜的亲亲。
“噢我的天啊，Friday你拍照了吗！” Clint激动地跳起来，“等Tony恢复我一定要给他看！”
“监控正常运行中，如有需要会寄到你的信箱中。” Friday回应。
全身僵硬的Steve连回头看队友们的勇气都没有，他肯定等Tony恢复之后他们会尴尬很久，又或是Tony终于响应他很久以前提出的邀约：让Tony穿上战甲来打一架。
Natasha伸手捂着唇轻轻地笑了出来，不同于Natasha一贯娇媚动人的笑容，没有任何伪装，就只是纯粹的笑容，Bruce也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
复仇者们的气氛达到前所未有的融洽，Friday默默记录着，经由分析过后她想Boss会喜欢这段影片，也许她该学习一下编辑影片的技巧。
在魔法失效前的一个礼拜里，复仇者们收获了许多惊喜。
例如当天Steve带着Tony去洗澡，Steve从没开始前的面色微红到结束过后的满脸通红，连耳朵都没有例外，直到晚餐时间结束才消退。接着Tony像往常一样坐在Steve的腿上听故事，故事说的断断续续连不成一段，但Tony依旧听得十分舒适趴在Steve肩上睡着了，后来Steve顶着复仇者们探究的视线将Tony打横抱起回了自己的房间。
又或者用餐期间Tony紧贴在Steve身旁，非要Steve喂食的撒娇模样，以及时不时趴在Steve身上玩闹的亲密画面。
最劲爆的是某次Natasha经过Steve房间时，Tony套着Steve明显过份宽大的衬衫走在走廊上，衣服下襬正好遮盖住重要的部位，留下一双长腿赤.裸的展露在外。没多久就见Steve慌张的拿着裤子冲出房门，显然是忘记给Tony穿裤子了。
Natasha很有礼貌的没有和队友们分享这件事，她打算未来可以用来敲(威)诈(胁) 复仇者联盟的资助人。
在某些事情上复仇者们达成一致的默契，每个人都私下向Friday要了这段期间的录像，Natasha要敲诈Tony；Clint要取笑Tony，连好好先生的Bruce都出于不明的因素留下备份录像。
作者有话要说： *Thor：我戏份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