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梦回之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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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ss，现在是凌晨一点。”
Tony半昏半醒的摊在休憩用的长椅上，轻轻地嗯了声回应管家。
他转头一看，工作间桌子、地板上满是散落的零件和他们喝得精光的酒瓶，托尼正趴在桌上睡觉，显然那些零件是被大手一挥扫到地板的。
他们一路从晚餐时间边喝边聊到凌晨，托尼才撑不住睡意摇摇晃晃的坐在椅子上趴下了。他喝的比托尼少一点，意识还清醒一点，想到刚刚和托尼说起队友们的糗事，他又忍不住低低的笑出声来。
Tony捂着脸忍不住出声，“噢天啊……”
他又想起Steve澄澈的蓝色眼睛，他太习惯Steve的照顾了，虽然期间因为内战中断过几年，但在不清醒的时候还是会喊出那个人的名字。
跟Steve有着不一样的关系大概是从那时候开始的吧？Tony脑海中浮现小小软软的身子依偎在Steve健壮身体上的画面。
那次任务中他的盔甲破损，恰巧敌人是个法师总盯着他攻击，他尽力闪避还是被魔法击中坦露在外的部位，当下他没有察觉任何异状，连J都没扫描出来，他也没太在意转身就配合队友继续战斗。
事后为了以防万一他给J下了两条指令，一条是他有异状时须全程记录，二是他无法意识清醒下达命令时，将最高权限及决定权转移给队长，当然后面这条本来早就应该设定的，刚好碰上就一起做了。
根据Natasha的证词表示，事故隔天他就变成五岁的小屁孩疯狂黏着队长不放，因此复仇者全票通过由队长担起照顾小托尼的责任。
后来状况解除时他向队友们谎称只记得一些，当然没瞒过Natasha就是，但其实他全都记得，只是对着别人撒娇真的太过羞耻，所以队友们的任何辩驳他一概无视。
Tony打了个哈欠似乎有点睡意，他侧过身蜷缩着将睡姿调整成自己最有安全感的姿势，朦胧间好像又见到Steve抱着小时候的他，温柔地注视着。
“你是……美国队长吗？”还没脱下制服的Steve听到身后传来小孩的声音，一位年约五六岁的棕发孩童从Tony的房间探出头来，身上套着过大的衣物，衣襬刚好能盖住孩童的大腿，孩童光裸着小腿正局促的盯着他。
Steve迅速思考着大厦里怎么会有小孩，从Tony的房间出来还套着Tony日常穿的衣服，眼前的小孩子拥有蓬松的棕色头发，仔细一看脸庞轮廓和Tony十分相像，清澈的褐色眼睛水滢滢的更是和Tony如出一辙。
Steve走近看向Tony房内空无一人，浴室也没有声响，因为昨天的事故Tony被强制关在大厦里观察，其他人照常出任务，Thor还在阿斯加德，Natasha和Bruce在他离开神盾局前好像还在讨论着什么话题，Clint似乎赶着回家匆匆走了，所以现在大厦里应该只有他和Tony。
心里隐隐有猜想的Steve露出自己觉得最温柔的笑容，“我是美国队长。”同时蹲下身和小孩拉近距离。
为了不吓到小孩Steve决定委婉的询问，“你姓Stark吗？”
小孩因为Steve的靠近紧张的拉着衣服不断揉扯，面对Steve的提问他乖巧的点头，就见对方惊讶的微微张嘴，抬手按着耳朵说：“伙伴们，我想我们多了一位新成员。”
刚战斗完耳机还没拔除的Steve对着公共频道报告新情况，不确定其他人会不会收到消息，Steve把手机放在卧室里，鉴于Tony有小孩了不是什么紧急状况他决定待会在一个字一个字的传讯息给队友们。
Steve起身对着监控说，“Friday，Tony在哪？”没注意到身后伸出的小手，小孩张了张爪子好一会儿才鼓起勇气抓住Steve身上的一小块布料。
“事实上，Boss正拉着你。” Friday请两人到大厅，利用屏幕投射出昨天Tony房间的监控画面，透过快转能发现熟睡中的Tony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缩小，直到缩小成现在这个小不点的模样。
Steve有一瞬间以为Friday在开玩笑，但鉴于Friday是人工智能所提供的服务不包含开玩笑，Steve只能转过头和缩小版的Tony大眼瞪小眼，努力消化事实。
Tony安静的坐在他身旁，手指拉着衣服不停扯弄，光裸的小腿在沙发边缘一晃一晃的，目光在屏幕和他身上来回转换，Friday说话时好像有点害怕的凑近他。
噢真的太可爱了，Tony圆圆的小肚子随着呼吸起伏，脸颊还有点婴儿肥肉肉的似乎很好捏，尤其是眼睛，成年的Tony的眼神是张扬外放的，带着得意任性，幼年的Tony瞪着无辜的大眼看向他时，感觉像一壶蜜糖融化在舌尖，让人只想答应他的所有要求。
他出生的时代处于战乱，这种白白嫩嫩、精致可爱的孩童只有富有的家庭养得出来，他住的地方显然不是，而七十年后的现在他面对的通常是武力强大的敌人和满是成年人的工作环境，他也就没半点机会看到这样软软嫩嫩的小孩子，难得有接近小孩子的机会……
于是当Natasha和Bruce听见队长的留言赶回大厦时，看见的就是小小的Tony坐在队长腿上，扑在队长健硕的胸肌上睡觉的模样，而队长搂着Tony露出被治愈的笑容，连平日里的警惕都被扔到太平洋，丝毫没发现他们的存在。
Natasha 坐到Steve身旁观察他怀里的小孩，“和Tony很像，是他的孩子？”
被Natasha吓到的Steve赶忙收起笑容，他不太确定要不要继续抱着Tony，毕竟这可是钢铁侠、天才、花花公子、亿万富翁、慈善家以及他的队友，要是被发现他抱着钢铁侠不放，其他队友们会不会用奇怪的眼神看他？
“嗯……这是Tony，具体证明可以请Friday播放。”美国队长所说的话没有人会怀疑，连Natasha都小小的惊讶了下。
Bruce迟疑的开口，“所以队长你一直抱着Tony到我们回来？”
实际行动没有那么奇怪，但说出来就显得相当怪异，光是套入Tony成年后的形象Bruce就觉得他果然还是见识太少，容易大惊小怪的，就是美国队长抱着钢铁侠不放，钢铁侠趴在美国队长怀里睡觉而已嘛。
才不是！Bruce怀疑自己有点变绿了，往常这两人一见面就要吵个几句，今天这么和谐他不太习惯。
队长平常严以律己，是代表美国精神的道德标竿、是复仇者联盟的领袖，生活规律，晨跑、训练、画画写生，偶尔进厨房练练手艺，唯一的缺憾就是感情生活空白，每天的行程单调的乏味。
Tony当然也很好，总是忙着改进团队的装备、提供各种训练器材或实验场地，是复仇者联盟的唯一资助者，有时话语权甚至超过队长。但Tony可是睡遍封面女郎的花花公子，想象有天单纯的队长被Tony哄骗走的画面他就已经想要带着浩克揍Tony了。
不过在那之前他要先控制好自己，现在的Tony只是个五岁小孩，一定是他想太多了。Bruce默默的深吸几口气。
“嗯没错。” Steve摆出日常的严肃脸，试图掩盖自己的私心。
从Natasha和Bruce到大厦至少过去一个小时，Steve本来打算传讯息向其他人解释，但Tony看见他起身就紧张的抓住他的衣服，眼睛湿润的像要哭出来，身体还微微的发抖，Steve的心瞬间就被掳获了，将所有事情抛到脑后，抱起Tony开始说起美国队长的冒险故事，直到Tony眼睛一眨一眨的睡倒在他身上。
看着Bruce脖子上疑似冒出一抹绿色，Steve下意识将小小的Tony搂得更紧，Natasha无视两人间的诡异气氛，淡定的开口：“现在我们应该找谁处理这个状况？Loki？”
Steve想要反驳，Loki先前造成纽约重创，显然不是个会乐于助人的家伙。不过唯二的两个魔法师，相同阵营的Wanda擅长的是攻击类魔法和心灵控制，只有Loki这类历史悠久的神比较有可能解决他们目前的问题，对于这些奇特的魔法也只能求助于专业人士，听Thor说Loki有在认真反省……算了他不该相信Thor说的话。
怀里的小家伙揉着眼睛坐起身，睡眼惺忪地说：“队、队长，我还想继续听故事……”面对带着奶音的Tony，Steve果断将联络事宜交给Natasha，然后让Tony环着他的脖子，抱着随时可能睡过去的小Tony回了自己的房间。
Bruce觉得自己误会Tony了，这种情况明显是队长想拐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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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续的动作不太顺利，首先是无法联络在阿斯加德的Thor，等Thor来到地球时已经是半个月后了，Tony仍旧是个小团子，整天黏着Steve不放，Steve颇为乐在其中的和Tony黏黏呼呼的生活在一起，吃饭睡觉洗澡都由Steve一手包办，而这期间有任何打击犯罪的任务都是由其他人代劳。
听闻此事的Thor爽快的答应帮忙，隔几天就拎着Loki来到大厦。
Loki盯着Tony看了一圈，伸手戳在Tony肉呼呼的脸颊上，颊边肉被戳出一个小凹洞，然后在Tony生气的想要抓住他之前迅速缩手。
无视Steve想要冲过来的样子，Loki饶有兴趣的说：“只是个缩小年龄的魔法，会随着时间渐渐失去效力，大概六个月左右会完全失效。”
边上的Natasha托着下巴，“我们不可能瞒住这么久，钢铁侠太久没有出现会引起注意的，不管是一般民众或那些罪犯。”
“而且少了Tony的火力压制和空中优势，在遇到更大型的攻击时我们会很吃力。” Clint补充。
团队里会飞的就Tony、Thor、Rhodey、Wanda、Vision，Thor和Rhodey常常缺席，一个住外星球一个是军人，Wanda和Vision刚开始训练还无法出任务，而且Wanda目前只能低空飞行无法维持太久，战斗方面两个人暂时还比不上Tony。
事实上团队的常驻成员就Steve、Tony、Natasha、Bruce和他自己，Bruce变身Hulk后难以控制所以很少出面，这阵子少了Tony他们控制局势的速度明显下降，让敌人造成更多伤亡和损坏。如果真的像Loki所说要六个月，长期下来除了战损会翻倍上升之外，敌人们也会趁机猛攻做出更多犯罪行为。
闻言Loki勾起一抹微笑，“我可以让魔法在一个礼拜内失效，只不过……”他走到Tony面前，“等等不论发生什么事你们都不能插手，而且我还要你们中庭的录像。”
对于众人的疑问Loki不作解释，只高傲的表示不要就算了，连Thor都撬不开Loki的嘴，或者说Thor从来没撬开过，权衡之下众人只能同意。
Loki满意的开口，“明智的选择。”
他抬手在指尖凝结出金色的魔法符文，挥手将其打向不安端坐在沙发的Tony身上，金色的魔法能量接触到Tony便化作淡淡的涟漪消散开来。
“这样就好……”刚要开口的Steve就看见他今天一整天都还没抱到的Tony被Loki用魔法悬浮在空中，Tony的小手小脚在空中晃荡，他害怕的皱起小脸向Steve求救。
Steve想要冲过去却被Loki制止，Loki环视众人说：“我实现了我的承诺，中庭人不会不守信用吧，嗯？”话尾轻佻的上扬。
“现在准备好录像的工具，放心，我不会伤害他的。”
Natasha表示Friday会准备好录像的，让Loki赶快行动。
眼看着Loki的手离自己越来越近，Tony对这个态度不好又随便碰他的人没有好感，想要躲开对方的动作，但是对方用奇怪的魔法控制住他，让他轻飘飘的飞在空中，触碰不到任何东西，他觉得对方一定是书本上的邪恶魔法师想要欺负他，可是为什么队长还不来救他。
Tony泪眼汪汪的看向队长，“S、Steve，帮帮我……”
Tony泛红的大眼睛简直要融化Steve的心，身体刚要动作就被Natasha和Clint架住双手，Natasha在他耳边轻声说话，“队长，这是暂时的，他不会伤害Tony的。” 连Bruce都过来劝说他。
Steve用行动代替回答，他脚跟一转向身侧踢去，Natasha为了闪避松开箝制队长的手，Clint则被甩到地板上，Steve看向安静躲在一旁的Bruce，确认对方没有想要阻挡的动作，就朝Tony走去，眼看就要到了却被Thor一个飞扑压制在地，其余几人看状赶忙过来支持。
Thor 连连叫了几声Steve 的名字，“放心兄弟，我弟弟已经在反省了，他现在很乖的，不要担心，几分钟、几分钟而已！”说完转头朝着Loki大喊，“快点快点，不然我不保证结束后他不打你。”
Tony向着Steve的方向伸出手，“Steve……”求救无望的Tony嘟着嘴绝望的低下头，任由邪恶的魔法师在他脸上作乱。
被众人的闹剧取悦的Loki露出今天的第一个真心的笑容，“中庭人总是这么有趣。”听着Loki笑声的Steve青筋暴起，只是苦于被压制住无法动弹。
不再管那些人，Loki看着眼前肉肉的小团子，之前那个铁人不可一世的样子可真讨人厌，没想到变成小孩子之后倒挺可爱的，皮肤白皙、长相精致，短手短脚的，重要的是现在他打不过他。
难得有机会能够好好报一报纽约之战的仇，他才不会手下留情呢。
首先是这张脸，又肉又嫩的，从看到的时候他就想要捏几把了，Loki不客气的伸手在Tony脸上揉捏，捏得对方可怜兮兮地哭着求饶，他才收手。
接着他转移阵地到Tony的肚子，他掀开衣服，果然连肚子也是白嫩的，触碰的感觉跟脸颊不一样，没有脸颊肉的柔软但还是很好摸，过程中他似乎还听到某个金发大个子的叫喊声，喔不过不是很熟就不用理会对方了。
Loki掰开Tony的手掌幼稚的和对方比较了下，满意的看着对方的小短手又揉捏几下才放开，最后Loki干脆把人抱过来，“记住我的名字Loki，TonyStark。以后你每次看到我都会想到你如今丢脸的样子，我等不及看到你的表情了。”说完他朝Tony露出邪恶的笑容，平常被娇宠惯了的Tony终于忍不住的鼓起勇气糊了Loki一巴掌，然后被对方的面无表情吓到继续哭起来。
等到Loki终于放下Tony，众人才松开对Steve的箝制，Steve不舍的想要拉着Tony看看他有没有受伤，Tony避开Steve的手，泪眼蒙眬的指责对方，“你为什么不过来救我。”
听到Tony哽咽的质问，Steve试图解释情况不允许，但Tony哭的更大声了，“你骗人，美国队长怎么会被打败。”显然被漫画书荼毒过深的Tony抛下心爱的美国队长一溜烟的哭着跑了，留下碎了一地慈父心的Steve。
这件事惹得Thor差点没拦住暴怒发狂的Steve，赶忙抱过弟弟随便选扇窗户撞出去，挥舞着锤子飞走了，走前Loki还没忘记他的录像，可惜时机太糟糕不允许。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4 章 梦回之一
